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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饲主体内的玉皇蛊。
可惜,它的动作够快,早就有所准备的翠环青和皇上动作更快。
早在它离开体内爬上了小七胳膊的时候,皇上就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胳膊,玉皇蛊想退,却没了退路。
而等候多时的翠环青已经在张卡了蛇口,吐出了蛇信颤上了玉皇蛊的头颅。
玉皇蛊微微一顿,紧接着便是剧烈的挣扎,它飞快的退后,同时从口中喷出一股毒液,朝着翠环青当头射去。
翠环青的身子在半空中拐了一个弯。
玉皇蛊趁机跳出了翠环青的包围圈,以另一种刁钻的角度朝着小七露在外面的一节雪白纤细的脖颈咬去。
可惜,它在离着目标还有半米远的时候,被人夹住了身子。
用一双木制的筷子。
“快,快弄死它。”看完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面色惨白的李德海见那只绿油油的小虫子被人抓住了,想也不想的开口喊道,“用力,不要让它跑了!”
白芷翻了一个白眼,一只手夹着努力挣扎的玉皇蛊,一只手对着扭着麻花辫望眼欲创的看过来的翠环青招了招手,“来。”
她将手中的玉皇蛊微微往前一递。
翠环青的竖瞳亮成了红宝石,知道这是自己主人的姐姐,它也不客气,直接松开了主人的手臂朝着猎物飞了过来,并张开了自己的大口,在玉皇蛊愈发剧烈的挣扎中,一口将它吞了下去。
然后它“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将自己盘成了一团,头颅深深的埋在体内,开始消化玉皇蛊。
白芷上前几步,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对着小七的伤口处洒了一层厚厚的药粉,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就止住了。
李德海也早就取出了一个绘着龙纹的药瓶,忙不迭的往皇上的伤口上撒药粉,只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明明都是止血的药,效果却比人家差了一大截。
第 166 章()
李德海撇了撇嘴;撒完了药粉后;又紧跟着取出了绷带;开始往皇上胳膊上缠绕。
只是他的动作却被人阻拦住了。
“你干什么?”看着握住他手不让他动作的人;李德海新仇加旧恨;气的眉毛都炸了;“还不赶紧松手;别耽误了杂家给皇上包扎。”
白芷握着李德海的手不动如山,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眼睛弯了弯;分外娇憨的道,“借你的绷带一用。”说完也不等李德海反应,直接从他手中抽出了一大截绷带;用匕首划断。
“呲啦。”
一声利器割在布匹上的清脆声响起;在李德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来人已经将截好的绷带缠在了小姑娘的手臂上;并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着这头还在往外渗血的万岁爷的胳膊;李德海杀人的心都有了。
就不能慢点吗?
不知道这是在他们的地盘吗?
就不会低调一点吗?!
让他先给皇上包扎完了能死啊!!
又在心里给她记了一笔的李德海在万岁爷扫过来的威赫目光中;头皮发麻;
手脚利落的将剩下的工作一气呵成给做完了。
结尾的时候;他也在万岁爷的伤口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并挑衅的朝着那个可恶的女人扬了扬眉。
但不论是她,还是皇上,显然都没有想搭理他的打算。
皇上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感觉到那里明显轻松了许多;像是解开了一道陈年的枷锁,瞬间从束缚中脱身而出,“哈哈哈哈,朕好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虚弱,虽然乏力,但是那种忧虑焦躁仿佛明知头上垂着一把利刃却不知何时落下的恐慌在此刻尽数散去,他舒畅的大笑了几声,连看着不守规矩目无遵纪的白芷两人都顺眼了许多。
“你们替朕解了玉皇蛊,这是大功,赏。。。。。。。。”他想了片刻,十分豪气的道,“黄金千两,锦缎百匹,珍珠玛瑙一盒,百年雪莲一支,百年人参一只,百年灵芝一枚。”
李德海动了动嘴唇,想提醒自家主子已经赏了她们一道圣旨了,实在不需要再如此厚赏,可看着皇上脸上久违的畅快和恣意,李德海又悄悄的闭上了嘴。
算了,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这点东西不值一提,只要皇上高兴就行,这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皇上的话转了一个折,盯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笑的温和,“小姑娘是聪明人,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
白芷了然,从善如流的接道,“是民女医术不精,没有医治好皇上的病。”她就说嘛,这个皇帝是不是有点大方过头了,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她。
好在她一不求名,二不求利,想要的东西拿到了手,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和他僵持,在皇上满意的眼神下,白芷带着小七佯装失落的离开了皇宫。
。。。。。。。。
镇远大将军府。
年过半百仍老当益壮精神抖擞一顿能吃三大碗饭的卫长青卫老将军提着他的宝剑满院子的追杀一个憨厚的中年人,直将人撵的上蹿下跳苦着一张脸朝一对面容相似的兄弟俩投去求救的目光,其中一个稳重冷厉的年轻眼中笑意一闪,在宝剑的利锋讲讲划破中年汉子的外袍,朝着里面推进的时候,及时的站了出来,“祖父手下留情,二哥当时也不知情。”
有老四替老二说情,卫老将军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念着他对自家外孙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也就顺着台阶放下了手里的宝剑,“李家那老头真不是东西,自己不正,教出来的孩子都是歪的!”
淑妃出自李家,李家诗书传家,李老太爷领着御史的差事,在文人中很是有地位。但他却偏偏看不上武将,认为他们都是大老粗,不守规矩,不遵礼教,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参他们一本。
当年卫长青还没做到镇远大将军的时候就没少受他的参奏,成了镇远大将军,那参奏更是家常便饭,他都习惯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她的女儿却在自己女儿生产的时候起了这么歹毒的心思,差点害死了他的两个乖孙。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在他参奏他们家的时候带人拆了李家,看他还敢不敢瞎逼逼,引得自家后代生出害人的心思!
“修言啊,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卫长青从往事中回过神,长叹了口气,李家早在二十年前就败了,他想报仇也找不着机会了,眼下还是想想怎么补偿外孙吧。
“外公。”老四也就是修言抬起头,盯着卫长青的眼睛,郑重的道,“我想进宫。”
卫长青一愣,继而像是了然的点了点头,“哦,说的也对,你是皇子,还是嫡长子,认祖归宗是应该的。”
“话说回来,你也该进宫去看看皇上,他现在病的人事不知,身为人子理当尽孝,顺便也震一震朝中心怀异心蠢蠢欲动的人。”
“外公。”修言的表情肃重了几分,俊美的脸上一片坚毅,“我想将母亲从冷宫中接出来。”
“。。。。。。。。你?”卫长青有些惊愕的看着他,清亮睿智的眼睛中闪过欣慰、犹疑、挣扎,最终还是因为对女儿的思念和疼爱转为了坚定,“你确定?”
修言斩钉截铁的道:“我确定。”
“好!”卫长青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茶杯被震的晃了几下,“像我卫家的种!”
此刻他看向修言的目光仍旧温和,却带上了亲近,那是对亲人的认同,也是在这一刻,他将修言兄弟俩真正的放在了心上,“你想怎么救?”
女儿当初是因为谋害皇嗣,且证据确凿,即使他再不想承认,也不能否定这个事实,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没有全力救她出冷宫的原因。
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理由。
因为这天下是他宁家的,不是卫家的。
“这就需要外公多配合了。”修言的嘴角往上翘了一分,薄唇弯出了一个细微的弧度,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抱着柱子瑟瑟发抖的厨子听着厅内一老一少的谋划声,不由的加大力道,将怀里的柱子抱的愈发紧了。
以后谁再跟他说镇远大将军宽厚仁义他跟谁急!
这哪是老实人,明明是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京城千里之外的官道上,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衣男子策马疾奔,身后还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更远的地方,一辆低调的马车远远的坠着,像是在追逐启明星一般,始终不敢松懈半分。
“郡主,您身子还没好,再休息一下吧。”侍女看着清华郡主又一次打开车帘,痴痴的望着前方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男子身影,不由的劝道。
“嗯,我再看一眼。”清华郡主这么说着,却是足足看了一刻钟,才放下车帘,躺回了车厢头软的锦塌上,“也不知京中究竟出了什么急事,需要寒风哥哥这么日夜兼程的赶路。”
侍女眼神一闪,像是没听见似的,递给她一碗温好的汤药,“郡主,该喝药了。”
清华郡主看着黑乎乎苦兮兮的药汤,蹙着秀眉,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即便如此,等她放下碗的时候,那碗里的汤药还剩下一半在里面。
侍女也不意外,只是默默的收了碗,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就坐到了一侧,安静的垂眸等待郡主的再次吩咐。
世子爷为了有理由脱离凉州军,给郡主下了毒,虽然在离开军营后给她服了解药,但还有余毒未清,需要连续喝上十天的解药才能尽数祛除体内的残余毒素。
如今不过才第二天。
但是郡主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她一个心怀二心的奴婢就更不在意了。
马车“咕噜咕噜”的往前行进,官路上很快就没了他们的踪影。
另一边,兴隆客栈内。
白芷带着小七刚一回来就被等待的众人围了起来,“怎么样,顺利吗?”
“那皇帝老儿救醒了吗?”
“他有没有为难你?”
一连串关心的问话一句连着一句,热情的白芷都有些招架不住,她回了一句顺利,将话题不着痕迹的引到了老四他们身上,“四哥和五哥进展的怎么样?”
老四脸上常年笼罩的冰山在这一刻似乎都化了几分,甚至还露出了几分被阳光照耀的明亮,“嗯。”他矜持的应了一声,“外公同意我的计划了。”
听他这么熟稔且亲切的叫出了外公,众人也都明白他们此行必是很合心意,不然他的语气不会这么轻松,神色不会这么和暖。
“那就好。”白芷恭喜了一声,“正好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什么好消息?”萎靡了一天的厨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皇帝赏赐你好东西了?”说着还将眼神往她身后瞅了瞅,刚才他可是听到了,小六让小二带几个人将马车里的东西搬到后院!
想到她是从皇宫回来的,一双眼睛亮成了小太阳。
“不止这些。”白芷对着众人招了招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黄的绫锦,压低了声音,“我还要了一道空白圣旨。”
“什么?!!”
一语惊起千层浪,瞬间将众人拍的找不着了北。
看着被小六随意的握在手里的那卷明黄卷轴,饶是恶人谷的众人见惯了大风大浪,一时也有些心绪难平。
良久后,还是书生先找回了声音。
“小六,这圣旨。。。。。。。。是干什么用的?”
白芷豪气万丈的道:“给四哥登基用的!”
众人:。。。。。。。。
事情进展的太快,超乎了他们的意料,他们需要静静。
第 167 章()
最后还是屠夫接过那道圣旨;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指着末尾那一处鲜明的注释晕晕的道;“可这上面不是写的不能违背道义且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之外吗?”
白芷反问;“那让四登基哪点不符合条件了?”
身份正宗;能力出众;品行端方;名正言顺。
子承父位,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又何谈道义?
他一生无子无女;皇位不给老四,难道还要便宜那群兄弟侄子吗?
想想都不可能。
至于为什么是给老四,并且直接略过了老五;那是因为以老五的智商;玩不了宫斗和阳谋,要是他坐上那位子;这宁家的江山不是被他玩完就是成为大臣手中的傀儡。
好在老五本身也无意皇位;比起宫中的严苛谨慎;他更喜欢江湖上的自由自在。
修言从屠夫手中接过圣旨;“小七说的对;这没什么不符合条件的。”他去卫家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要坐上那个位子。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将他母亲从冷宫中放出来,一家团聚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他去争取。
还有一点就是卫家现在的处境。
虽说兵权已经上交给了皇上;但卫家军的号令并不仅仅是那一块铁牌就能管用的;加之卫家在军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及时没有令牌也能统帅三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地位一直都很敏感。
皇上信任他们的忠义,又惧怕他们在军中的威严,对他们一直都是又用又防又疑,而朝中大臣也多是跟风的挑刺找茬参奏。
卫家一门未宁国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尽职尽责,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老五没老四那么多心思和顾虑,从哥哥手中接过圣旨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的的还了回去,“四哥,要是你当了皇上,那小六一家的冤屈是不是就能立马解决了?”
众人一听,顿时从小六扔出的中回过了神,齐齐的看向被放在桌子上的圣旨,眼睛慢慢亮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
白芷从宫中走了一遭回来,对皇上有了更深的了解,所看所想也比他们多的多,“皇上那里尽量不要动,宣国公那里要加紧了。”
看出了众人的不解,白芷想了想,解释道:“皇上虽然中了蛊,可情况却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她看了一眼众人,神情沉静,语气严肃,“他在装昏。”
“为什么装昏?”
白芷道:“为了守株待兔。”
“你的意思是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并查出了幕后主使?”书生率先反应过来,摇着折扇沉思,“但是他的情况不容客观,为了将幕后的人一网打尽,便用了一出苦肉计?”
白芷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老四眯了眯眼,“也就是说。。。。。。。。他,知道宣国公的野心?”
白芷继续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想到了什么,她又添了一句,“而且那玉皇蛊也几乎可以断定是宣贵妃下的。”
她出宫是时候正好碰上了听到消息来探虚实的宣贵妃,可李德海并没有告诉她这个皇上的宠妃真实情况,而是不咸不淡的道,“娘娘恕罪,老奴将白姑娘送出宫后还要回来照顾皇上,就不陪您闲聊了。”
宣贵妃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眼,没从他脸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把主意打到了白芷的身上,“本宫一见这姑娘就觉得亲切,正好身子也有些不太爽利,不如就让她给本宫诊一诊吧。”
李德海眼皮垂了垂,仍旧躬着身子恭敬的道,“娘娘,白姑娘还要出宫为皇上配药呢。”
宣贵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惊喜的道:“皇上有救了?”
李德海将头垂的更低了些,掩住了眼睛里的情绪,声音仍旧平静的没有半分起伏,“是,还望娘娘保密,不要对外多说,免得白姑娘遭遇不测,皇上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宣贵妃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