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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怕没回答清楚,急忙再补充一句,“我让希宁帮忙一起扶回去的。”
说完才觉得不对,她有什么好心虚的,昨晚她和余希宁确实送他回主卧了,只不过不是从什么酒室,而是从会议室,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况且余希宁压根不知道她和程以骞昨晚有发生过关系,就算程以骞要去问,也问不出什么。
倒是程以骞既然会这么问,想必是真的对昨晚的事没有什么印象了。
梨优意识到这一点,在心底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红灯亮起,车子跟随车流缓缓停下,程以骞神情淡漠地敲着方向盘,敲了一阵子,突然又出声问道,“昨晚我喝醉了,第一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话音一落,他的余光就紧盯住梨优,果然看见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慌乱的神色。
梨优将安全带攥得更紧了一些,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嘴角扯出笑容回答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吐得比较凶残,弄脏了我的旗袍,没办法再穿了,所以我就把旗袍扔了。”
程以骞看着她脸上灿烂清美的笑容,依旧为这样的笑目眩神迷,但心却因为她虚假的话语冷到了极致。
突然,后面接连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梨优慌忙抬头,才发现信号灯已经切换成绿色的。
然而即使喇叭声震天响,程以骞也不为所动,像是入定了一般,杵在驾驶座上,不转方向盘,也不踩油门。
“以骞?”梨优着急地连续喊了几声,“绿灯了,你怎么还不开车?在想什么啊?”
程以骞还是没有回应,连眼神都没有波动。
直到他们所在的这一条道堵塞住,后面几辆车的司机等得不耐烦,跑过来敲他们的车窗,嚷嚷地怒骂着:“开豪车了不起啊!有你这么占道的吗!”
骂到后面,话也越来越难听,个别素质差的司机甚至连程以骞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
但是任他们拍窗怒骂,怎样做都好,程以骞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第291章 她却仍然一口咬定,没有发生任何事()
梨优急得拽住了程以骞的胳膊,晃了好几下,大声喊着“程以骞”。
程以骞仍然不见开口,也不见有所动作。
梨优被他这副神思涣散的模样吓坏了,担心得眉头紧紧蹙起,然后不再犹豫,拿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但是她才按了一个数字,手机屏幕就被人抬手按住了。
看见程以骞回神,梨优总算放下了心,收好手机,连忙问道,“你刚才到底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喊你好久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先把车——”
梨优一连串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程以骞冷着嗓打断道,“梨优,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昨晚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闻言,梨优怔在副驾驶座上,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追问昨晚的事。
难道是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可是如果他真的记得,就不可能会问她。
会不会是他记起什么零散的片段,没有把握,所以才问她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梨优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程以骞看在眼里,低沉着声,极具压迫感地缓缓说了一句,“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的话语落尽,梨优心中更加举棋不定,他怎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起来了?
还是他只是诈她的?如果她这么轻易就招了,那以后他们还怎么相处?
再说了,如果他真的有证据应该就不会这样逼问她了吧?
不管怎么样,他们签过合同,说好了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昨晚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不能再因为这样的事,把他和她绑在一起。
滚了一次床单,程以骞就愧疚到要和她做夫妻一年,那如果再滚一次,会不会又要延长期限?
她才听过程以骞亲口对卡尔说不爱她,所以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再成为程以骞的枷锁。
想到这,梨优立刻坚定了自己的心绪,尽量用诚恳坚决的语气说道,“真的没有,你不要多想,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才不会憋着呢,一定会声讨你的,也就是报废了一条旗袍而已,没多大的事。”
没多大的事,呵
他连她的衣服都撕成了那般模样,她却仍然一口咬定,没有发生任何事。
程以骞英挺的眉宇皱出了一个深厚的褶子,他冷漠地卷起了唇角,眼底浮现出浓浓的自嘲苦笑,随即转开了视线,拨动方向盘,踩下油门,猛地冲了出去,手下的黑宝马如同出笼的野兽在大道上破风疾驰着。
梨优起初还对他这样突然提到令人发指程度的车速感到心慌,但开了一段路,发现车速虽然快,车子跑得却很稳,又见程以骞神色自若,周身的气息沉静如渊,全然没有狂暴的趋势,渐渐地,慌乱的心也就平静了下来。
紧绷的神经稍微一松懈,梨优就被累积的疲倦感淹没,不知不觉脑袋倚着车窗,睡了过去。
他们结婚的私人别墅距离颜氏老宅不算太远,很快车子就开到了颜氏老宅的大铁门前。
车子熄了火之后,从刚才一直不吭声的程以骞缓缓转过头,冷着眸子,看向副驾驶座上熟睡的梨优。
第292章 发现吻痕()
梨优侧对着他,白瓷般素净的脸上露着一丝疲倦,呼吸均匀绵长,胸脯微微起伏着,似是睡得很熟。
程以骞没有出声叫醒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抬手按开他这边的窗户,让清新流畅的空气钻入车子里,然后就沉默地坐在主驾驶座,回想着刚才一路上和梨优的对话。
似乎回国之后,他就很难再抓准她究竟在乎什么,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眼就能看透她。
大约是因为过去的梨优太好猜了,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他,他到哪儿,她的视线就会跟到哪儿,根本无需去猜。
可现在的梨优不在乎他了,他在心中猜测了一路,始终猜不出她为什么不愿意提及昨晚的事情,如果是他欺负她欺负得太过分了,她大可以骂他一顿。
以前的那个梨优虽然着紧他,但同时也不会害怕他,说话也直接了当,如果不赞同什么事或是在他这口头上吃了亏,总会张着爪子,挠回来,过后要是见他生气,又会嘻嘻哈哈地耍着赖皮讨好他,无论怎样都是如风一般率性而行,绝不会憋着。
但如今他问了一次又一次,给了她许多机会,她却一再坚持那样的回答。
程以骞的手肘撑在车窗的边沿上,眉头拧着,愈想愈发觉得心烦,随手摸向中央扶手盒,拿出一盒烟和火机,从盒子里抖出一根烟,含入嘴里,就举起火机,准备点上。
他刚按下火机,还没递到烟头,就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睡的梨优,然后把烟伸出了窗外,点火。
他是不愿在车内点烟,担心烟味会呛醒梨优,但由于所在的位置正好顺着风向,今天的风比较大,每次都是刚点上火就被风扑灭,接连点了几次也没能点上。
程以骞放弃点烟,把烟丢回扶手盒里之后,风吹进了车内,撩起了梨优垂在胸前的那一缕长发。
脖子一时没了遮挡,昨晚情事所留的痕迹直接就闯入了程以骞的眼底。
程以骞的瞳孔骤然缩紧,几乎是立刻就伸出手握住了那缕因为风劲过去,又要垂落回去的长发,他凑上前,仔细地去看。
在那片洁白的肌肤上印着一枚极其突兀的紫红色吻痕,周围还有些许淤青。
程以骞浑身一震,指尖发着颤,落在梨优宽松的韩版t恤上,像是怕惊扰熟睡中的她,轻轻往旁边拉下。
然后,他看见了和脖子上的吻痕大相径庭的痕迹,零乱地布在梨优的肩头,如同在雪中绽放的梅花。
梨优是他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在他内心深处梨优就是他真正的妻子,所以他没有避嫌的念头,直接掀起她的衣服,旋即瞧见了骇人的一幕。
梨优的上半身几乎不是吻痕就是淤青,这样暧昧的痕迹一直流连至她的牛仔裤缘,甚至有个别痕迹的一半还被遮掩在裤缘之下。
程以骞当场怔住,看着自己烙在梨优身上的那些痕迹,眼神几度变换,欣喜、懊恼、心疼众多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情绪在他心头炸开,交迸着,凝滞了他的呼吸。
第293章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听她的劝!()
“现在又不是什么需要演戏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亲我,别、别”梨优越说越急,急得甚至手足无措地揪上了程以骞的头发,力道一时失了分寸,直把程以骞揪得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吓了一跳,立刻放开,身子竭力往后仰了仰,手伸直了,抵在程以骞胸膛上推着,放软了语调劝哄道,“你停下来好不好?你没听到一直有人在敲车窗吗?这里很少人来的,应该是老宅里的人,我还是开窗看看,好吗?”
程以骞的动作微微停顿住,继而想到昨天就是因为被她哄住,他放过了她,后来才会听见她和卡尔的那一番通话。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听她的劝!
就在梨优看到程以骞停下了亲她的举动,以为劝说成功的时候,程以骞竟然又开始扯她挡在胸前的手。
她挡得紧了,他就干脆转而去吻她的耳朵、她的唇。
“喂、喂唔”梨优被他这样缠绵的亲吻闹得喘不过气来,几乎产生了一种“难道他昨晚的酒还没醒,又开始发酒疯了吗”的错觉。
敲击车窗的声音仍然坚持不懈地响着,像是警醒人的鼓点,一声声抨击在梨优的心底,每当她神智快要被程以骞狂烈的亲吻淹没,就会把她拽回来,正当她下定决心要咬那条在她嘴里作乱的舌头的时候,一串手机铃声突然从程以骞的口袋里传出。
敲窗声、铃声,两种嘈杂的声音,再加上梨优的抗拒,程以骞终于失了兴致,缓缓停住了动作。
梨优看他停下,连忙把他推回主驾驶座上,然后匆忙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转头按下了车窗。
窗外站在的人是她的小姨邢鹭,邢鹭正看着他们,不满地说,“还真是你们,我就想这个时间又是这样的车,应该是你们回门来了,怎么在门口不进来?还让我敲了好一会儿窗。”
因为手机铃声太吵,程以骞在车窗摇下的一瞬间就先冲邢鹭微微颔首,先接了手机,然后讲起了电话。
梨优看他在忙,就自己去回答邢鹭的话,随便扯了个刚才她在和程以骞说话,没注意到有人敲车窗的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让邢鹭先进去,他们等下就来。
邢鹭不疑有他,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就转身走回了颜氏老宅。
看着邢鹭走远之后,梨优安静地等着程以骞讲电话,直到他讲完,挂断电话,她才把在心里酝酿了好半天的话说了出来,“以后别这样做了,又不是在什么公众场合需要演戏,这样的亲热在没人的时候还是、还是算了,不用练习的。以后别这样,拜托了。”
听到她的话,程以骞抓着手机的手蓦地便攥紧了,呼吸一下变得凌厉,眼神逐渐阴鸷而低沉,整个人似乎压抑得厉害。
梨优感觉到他的异样,喊了他几声,不见他回答,担心到情不自禁地抓上了他的手臂。
第294章 那他就如她所愿,成全她!()
程以骞动作有些迟缓僵滞地低了头,怔怔地看着梨优抓着他的手,耳边传来她对他满含关心的急切问话声,她的嗓音依旧很软,此时却软化不了他冷到坚硬的心。
这算什么?既然在乎的人是卡尔,又为什么时不时地表现出一副也很在乎他的样子?
也?
程以骞突然为自己内心冒出的这个字眼感到好笑,什么时候他程以骞需要和别人同分一杯羹了?
若是真比较起来,恐怕她对自己的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在乎,还远远比不上对卡尔的。
想到这点,程以骞狠然皱起眉头,压不住的怒意沾染上眉心,他猛地抬起手,用力地甩开了梨优的手。
梨优的手被甩得撞上了挡风玻璃,霎时痛得她轻呼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轻呼,程以骞的视线落到了她微微发红的手背上,心似乎跟着抽动了几秒,随后他硬生生地转过头,强逼着自己不去在意她受伤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嘛”梨优轻轻蹙起眉心,语带不满,怎么他今天一直这么奇怪?忍不住关心他,他不高兴,不小心碰到他,他也不高兴。
对于她嘟囔的那一句话,程以骞没有予以任何回应,她也就不再开口。
程以骞也没有再去看她一眼,径直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车内诡异沉重的气氛让梨优坐不住了,她的脑筋转了好几圈,想着是不是要说些什么打破这样的僵持,否则他们这样坐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突然,她想起程以骞刚才接的那通电话,因为他们距离不远,她有听到他的电话内容,好像说是有什么紧急会议。
梨优想了想,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出声打破一车沉寂,“那个,你要开会吗?就是我刚才听到你的电话说好像有紧急会议要开,如果你要开会那你就去好了,不用陪我回去的。”
她的话音方落,程以骞就猛然转了头,向来冰冷的目光中射出凛悍的光,死死地盯着她。
梨优被他这样凶狠的眼神盯得下意识往后退,背部贴上了车门,声音有些迟疑地问,“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闻言,程以骞心中冷冷一笑,她哪里说了什么不对的话,这话怎么听都完美地体现了一个好妻子该有的体贴和善解人意。
听到他有会议,就大方地放他离开,一副让他以事业为重的模样,说得多么在情在理,委婉动听。
但是说白了,她是在用这个理由赶他走,就是连回门都不想要他参与,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甚至并没有过哪怕一丝的念头,真正将他当作她的丈夫,她把他们各自的生活划分得清清楚楚,不干涉他工作,实际也不希望他去干涉她的生活吧?
——那他就如她所愿,成全她!
程以骞转回了头,收紧了压在方向盘上的手,蓦然冷着声扔出了两个字,“下车。”
第295章 冷战开始()
梨优半是惊讶半是疑惑,但仍然照着他的话,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的脚刚沾上地面,程以骞的身子就越到副驾驶座上,伸出手,一把拉住车门,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
梨优被那巨大的声响怔住,还没有回过神,面前的黑宝马就传出了发动引擎的声音,她眨了眨眼睛,似是对这声音感到不解,他这是要离开了吗?
然后,如同回应她的问话一般,黑宝马丝毫未停留地、利索地转了弯,接着从她身边冲了出去,径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梨优还发着愣,去而复返的邢鹭,刚好走到门口,正瞧见黑宝马的屁股,顿时发出疑问,“怎么回事?就剩你一个?小程怎么就走了?今天是回门,只有一个人回来像什么话”
邢鹭说到后面,语气明显透出不满。
梨优慌忙回过神,走过去冲邢鹭笑着解释一句,“不是啦,小姨你别多想,是以骞他公司临时有个紧急会议,他必须赶回去,我让他回去的,不想他耽误工作嘛。”
邢鹭是典型的女强人,她的丈夫当初出轨也就是因为她满脑子只有工作,在邢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