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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攀住他的肩头勉强支撑。
“英……十四,你对我,怎样都可以……你,你不可以,不可以娶路陆……她是,纳川的妻子……”沛灵犀在奄奄一息中,说着句支离破碎的话。英珞的眼眸里,却是食髓知味的迷离。沛灵犀晕过去的时候,他竟然抱了她在怀里,很温柔地吻了她的脖颈,任由潮汐涨上来将两人掩埋在水牢里。
她昏睡过去以后,他托着她在水面漂了一会儿。
似乎先前得发泄不够,他又一路从她锁骨处吻了下去,在水里与她痴缠了许久。昏睡的沛灵犀被他弄醒了,他又扮了一回大灰狼,折磨到她凌乱不堪。等水退去,他还狠厉地在她耳畔说了一句,“你欠我的,我要你一点点还我。”
沛灵犀绝望的眼眸里,看不到丁点儿歉意。她大概想不明白,她要怎么还。因为她误将草丛中的镜花夫人当做刺马,重伤了她一剑?还是因为她代他掌了几十年的城主印?就因为这些……他就要对她百般凌辱?她一直将他当作亲弟弟……
路陆醒来时,小脸儿红得通透,险些忘了自己是去找沛灵犀帮她逃跑的。
“公主,时辰还早呢。怎么,就梦见城主了。”嬷嬷丝毫都不避嫌,拐着弯儿说路陆做春梦。
“是啊。梦见你家城主了!梦见你家城主跟别的姑娘寻欢。”路陆言辞霸道,半点儿不留情面地给嬷嬷怼了回去。那姑娘不是别人,是沛灵犀。英珞与沛纳川从小一处长大,他应该待沛灵犀长姐一般,为何如此对她?她是不知道怎么在梦里杀人,她要知道,他早死了一万遍了!
“哟,醋了?!”嬷嬷一点儿都不生气,反倒调笑路陆。
“醋了?”路陆十分震怒,这等事情她竟说得跟儿戏似的。难道她从前看惯了不成?也对,英鸿基的宠姬满城都是,她见了这种事情,自然要说路陆醋了。她这辈分,大概就是英鸿基时代过来的。
“公主赶紧梳妆吧。再晚,吉时可就过了。”嬷嬷催促路陆梳妆。
“不拜堂了,现在洞房,让他过来。”路姑娘当真怒了。她要替沛灵犀收拾这小子。
嬷嬷应了个是“字”,去了。
“去洗衣房,给我找俩搓衣板儿来。要糙的!”路陆单脚踩在独凳上,两手叉腰,铆足了气势等着收拾英珞。
“……”
侍女们不敢违令,找了搓衣板儿来。
少顷,英珞来了,还是整齐喜庆的朱红喜服。他满脸轻笑迎着路陆,路陆却跟沛纳川学了一张乌漆嘛黑的扑克脸。
“跪下!”路陆仍然单脚在独凳上,两手叉腰,指着面前的搓衣板,让英珞受家法。
“我跪了,你就更衣拜堂。”英珞笑笑,还是从前那样,冷峻里带点儿二。
拜堂,拜堂这事儿蛮严肃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都是天地、父母见证的,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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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那就洞房()
英珞不等路陆答话,撩开袍子单膝往下跪。路陆赶紧扶住他,“啊?!不,不拜!直接洞房……”
这,这什么话,过脑子了吗?路陆真想抽自己两耳光,这比拜堂还糟糕。
“好。”英珞应了一声,起身顺势扛了她在肩上。
路陆被他吓到了,拳打脚踢的在他肩上扭着,喊道,“英十四,你放我下来!”
英珞哪里管她在他肩上怎么扭打,抱紧了她的膝盖窝,就往纱帐里走。
“英十四,你混账!”路陆想起他在水牢里对沛灵犀的粗鲁,气就不打一处来。罚没罚到他,还把自己给坑了。
英珞想的,却是当初沛纳川扛着她回寝宫,向她求婚的事情。那时,他俩打着闹着,全世界都看在眼里。今日他若就这样跟她洞房了,他怎么让天下人知道,他有多爱她。“你拜不拜堂?”他咬牙问道。
路陆倔脾气上来,一口咬定,“不拜!”
不拜!他所有的爱慕都被她脱口而出的“不拜”浇得冰凉。“那就洞房。”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跟她磨,她愿不拜,那就不拜吧!
他将路陆扔在榻上,单手扯开腰间玉带。路陆心头一紧,翻下榻去,想逃。脚没落地,她又被英珞钳着胳膊拎了回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英珞脸上。
“英十四,你这匹种马!”路陆毫不留情踹他一脚。她踹得不重,踹在他腿上,却彻底将他踹醒了。她说的种马二字,十分伤人,英珞大概是被这俩字镇住的。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等形象?”英珞捏起路陆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眼眸深处。
“你刚折腾完沛灵犀,又想来折腾我,不是种马是什么?我是你夫人的弟媳妇,你简直不可理喻!”路陆想啐他一口唾沫,奈何从小没干过此等事情,觉得恶心……
“她不是我夫人。”英珞出口那六个字,咬得斩钉截铁,好像刚才食髓知味的迷离,没他事儿。
“不是夫人?不是夫人你去折腾她?!不是种马是什么?”路姑娘骂人从不闪舌头。
英珞半眯了眼眸退开一些,“你非要那么说,那我就做你心中的种马好了。”
“嗯……”路陆还想骂他几句,已经被他肆无忌惮的吻,吞入腹中。
她往后退了不足半寸,他又将她捞过来锁在怀里,探手去了她胸前。
懵了!
路陆彻底被他吓懵了……!
这地界儿,简直叫天天不应。她唯一能求救的,就是梦境里的木良绪。她管不了什么前世今生了,入梦大呼:“木良绪”。
榻上一点白光闪过,路陆稳稳地被人抱走了,落在地上。
她瞧见榻上一片凌乱,英珞身上的衣服,已被他自己扯得剩不了多少了。他怀里一空,猛地扭头追着白光瞧她,眸光里尽是凌厉。路陆被他瞧得心头一震,捧了双手摁在心口。这一摁,她才发现胸前空荡荡的,什么遮拦都没有,赶紧扯拢凌乱不堪衣衫挡住春光。
从英珞怀里抢走路陆的,不是别人,正是木良绪。路陆抬眸瞧他,心中已是无限感慨……
木良绪若再晚来一步,恐怕她得撞墙了。
“英城主,得罪了!”木良绪二话不说,带了路陆离开。他从梦境里来,从梦境里走。不能御梦,便没人拦得了他。
英珞梦境里,见木良绪横抱了路陆离开,却又不能怎样……
他深深爱慕的君上,终究是别人的君上,还骂了他一句种马。他在她榻上坐了许久,不准任何人进来,也不准任何人再碰那张床榻。榻上那凌乱不堪的模样,日后也一并尘封着。直到许多年后,沛灵犀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释怀了这段单恋。
木良绪将路陆带出自在天,便匆匆的要赶回飞羽陵去。他在云影城的身体,被魇魔占着。他动用魇术救了路陆,等于打通了他与自己身体的联系。这样的联系一旦打通,魇魔便可以通过他的梦境进入尘世。他与练如羽合葬的墓地毁了,他只能去飞羽陵把自己封印起来。他曾经也是这样,将自己封印起来,留一半分神守护她。可爱多,就是他封印自己的结果。鬼姜,则是他留在尘世的分神。如今,练如心动用秘术让他神魂合一,他再没办法分神保护她了。
能让木良绪心甘情愿接受秘术,路陆想不出练如心给他开的什么条件。不过此时,她已不必想了。事成定局,无改。练如心的魂魄,也在火山做的牢房里炼着。
“追魂军在你晚师父那里。你去找她。”木良绪的身形,在她眼前散了。她恍恍然,还没回过神来。
原来她误会了木良绪,他跟鬼笑天没什么关系,也从未与她为敌,他只是不能出手救她而已……
今日这一次破例,破了那么大一个窟窿出来。。。。。。!
木良绪的梦境,若真的变成了魇魔的通道,飞羽陵也无济于事……
中野沦陷是迟早的事情。
中野什么地方?归墟王侯的墓地!那里挖出来的尸鬼有多彪悍,不用想都知道。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解决了慕徵这个祸害!省得腹背受敌……
这一回,自在天的事情,多半就是她蓄意挑起的。
路陆恨恨地咬了咬牙,掐诀念咒,召了半面罗刹回来。
“小主人,你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四处找遍了,都找不到你的踪影。明明见你蛟珠落在膜古冰川,就是找不着人。”
“你咋不召唤我们呢?”
路陆无奈,她召唤了,没有回应。英珞知道她有半面罗刹,早做了防备。
“小主人,你这是被人非礼了吗?”
“谁那么大胆?!”
苏韵白捋着路陆散在腮边的凌乱碎发,苏乌子化了件披风给她小主人披上。这,真心当她是被非礼了……
“嗯,被非礼了。还没脱衣服,就被木良绪救了。”
“……”
“……”
路姑娘,你这话说给沛大人听听去?!
着急大事,路陆也顾不得形象,带着两位罗刹,寻着海玡虎符的气息追去了崔家寨。
虞晚露玄纱长裙坠地,在崔家寨的死神门候着。
如今的崔家寨,已是空荡荡的一座山寨了。什么尸鬼,什么僵尸,连尸气都没有了,小树苗还长得郁郁葱葱的。
“来了?”虞晚露为人师表的严肃一如从前。
“学生见过晚师父!”路陆依着如初拜她的规矩,拜了虞晚露。
虞晚露笑了,扶了她起来。她似乎很久没有笑过了……
她也很久没听她喊过晚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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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尽快破了封印,好带他回家()
“你这是被人非礼了吗?”虞晚露捋着路陆的微微凌乱的头发,问她。
“嗯。差一点。幸好木良绪来得及时。。。。。。”她走得急,只在山下略略理了理衣衫、头发,并没理得很顺溜。
“木良绪动用魇术救了你?”虞晚露眼眉中似有焦虑。
“是。”路陆也很无奈。
虞晚露沉沉地叹口气,从怀里取了海玡虎符交予路陆,“追魂军都在虎符里,你带去忘川吧。”她手那块玉佩,是合二为一的海玡虎符。
路陆大礼拜过虞晚露,接了她手中玉佩。“如初就此别过晚师父……”不晓得下次再见,会是何时。
“等等!”虞晚露截了路陆尾音。她蹲下身去,拎了路陆裙子起来,见她脚踝上的伤口,仰头问她,“他封印了你的鲛尾?”
路陆扶了虞晚露起来,淡淡一笑,“没事儿,都过去了。也出什么大事……”
“你还维护他?我就说呢,他怎么可能占得到你便宜?!带走你的什么人?”虞晚露火大,敢封印她学生鲛尾,怕是不想活了?
“晚师父莫要生气,这件事情是慕徵挑起的,不能全怪英珞。”路陆不太想计较此事。英珞刚刚破除封印,邪气未祛,怪不得他。
“你还维护他?”虞晚露拧起来,可不好哄。此刻,她恐怕直想放把火,烧了自在天。
“我入露华宫,他就做我侍中郎。我不维护他,维护谁?”路陆轻笑莞尔,只可惜英珞看不见。
虞晚露轻叹一声,拿她没办法。“我替你去守忘川吧。你去丰沮,把你鲛尾上的封印破了。”
“丰沮?”路陆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丰沮。
虞晚露嗤笑,“不知道了吧?丰沮的天泪泉,乃是天之灵泉。只要不死透了,跳进去都还有救。那是巫人的地盘儿,不是谁都能去的。丰沮将你奉作重生之神,你用天泪泉,朝圣雪不会为难你的。你只需将脚踝浸入泉中,挑出伤口里的草木灰来,封印自然能破。”
“谢晚师父指点!”路陆再拜虞晚露。
虞晚露代路陆领追魂军去守忘川,路陆则去了丰沮。
封印哪那么好破?捻进伤口里的草木灰一点点挑出来,还得自己动手挑,否则破不了封印。
路陆本就怕痛,平日里一点点伤痛都喊天喊地的。这半愈合的伤口,要割开来,再将里面的草木灰一点点挑出来,简直是在要她命。
她一丫头,哪那么英雄?!
朝圣雪将她送到天泪泉就走了,也没说留个人陪她,等她自己破封印。
她咬了巾帕在嘴里,深深吸了几口气,手上却不敢带劲儿。比鹿小剑的剑峰,凉凉的落在伤口上,不见动。
除了她,恐怕没人会跟慕徴正面交锋。轩辕坟祭司的职责,就够她拽的。割不开这个封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逍遥法外。无论宫斗,还是武斗,现在的路陆都不是慕徴对手。
林纾予、沛纳川,还有孩子。。。。。。
这笔债,慕徴必须得还。
路陆手上稍带点儿劲,脚踝上的伤口便开始了剧痛。她深深吸了口凉气,手上不敢再带劲儿了。被割开的伤口处,浸在泉水里,还有灼心的辣痛。
她眼泪汪汪地望着散在水里的血色,真心盼着她此时想见的人就在眼前。
四周砌着空荡荡的白玉砖,什么都没有。
她心一横,重重地在半愈合的伤口上划了一剑。
“哼嗯。。。。。。”先前还能忍,这一剑下去,她全身都跟着战栗了起来。
痛啊……!
两滴眼泪落在血染的泉水里,晕开颤抖的波纹。
长痛不如短痛!
路陆索性将另一只脚踝上的伤口也割开了……
“哼嗯。。。。。。嗯。。。。。。!”
又是一串眼泪落入了泉水。
姑娘,你是不是傻啊?!
不能先破了一只脚踝的封印,歇一歇,再割第二道伤口,非得两处伤口一块儿疼着?!
路陆望着泉水周围郁郁青青的树,在淡淡的云烟里变得朦胧,脚踝处的痛却更加清晰了。空气里带着湿润,带着灵秀。伤却咬着她的骨头,啃着她的肉。
还要一点点挑出草木灰,身旁连个鬼影都见不着,谁来陪她煎熬……?
半面罗刹被留在山脚下等她。
她在万念俱灰的寂静里,一点点挑着伤口深处的草木灰。眼泪一串串往下落,她还得忍痛在朦胧里,辨着伤口深处的草木灰。
她痛。。。。。。痛到喘不起来!纳川,纳川。。。。。。沛纳川。。。。。。她念着他的名字,勉强能撑着自己不在锥心刺骨的疼痛中晕厥过去。
纳川,纳川。。。。。。纳川。。。。。。沛纳川。。。。。。
痛到噬骨,眼泪却没有落成鲛珠!
“纳川。。。。。。”血色中漾开一抹墨色。那墨色在水中一顿,转身要走。
她红肿的双眼,望着水中的墨色,也是一顿。她想:兴许是,念他的名字念得太多,恍惚了。
比鹿小剑落入水中,将那墨色漾得荡然无存。她心中一凛,顾不上脚踝上的伤痛,起身去追。
“啊!哼嗯。。。。。。”她一转身就摔在了水池边上。痛到麻木的脚踝,没发儿支撑她站起来。走下台阶的墨色身影,连顿都没有顿一下,毅然决然地想要离开天泪泉。
“纳川!”她撕心裂肺的呼喊,他置若罔闻。
她强撑着伤痛,踉跄两步爬起来,连滚带扑地滚下台阶,跌在他脚边。
她扑上去抱住他的脚踝。。。。。。心里踏实了!
不是幻觉,不是名字念多了,她就是见了沛纳川。
他深深地望着她,眼睛红了一大圈。
“纳川,不要走。”她祈求他,祈求她做的不是梦。
他蹲身下来,指腹一点点抚干她脸上的泪痕,却没有说话。
“纳川,不要走。”她扑在他怀里,不肯放手。
瞧着台阶上血色的脚印……他终于抬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