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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狐仙做夫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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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发际。鬼姜先是一愣,隐忍着许多伤情地瞧了她一阵,低头吻着她的眉心,柔声道,“我只想今生,还能与你心心相映一回。”她又想起血河边的那个梦。在阎君面前,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他瞧着她,沙哑着声音道,“出了这口棺材,我就是真正的死人,不晓得下次见你”他眼眸里阴郁沉沉,沉到了底。

    “”路陆鼻尖酸了酸,“不是说好的,生同床,死同穴吗?”下次见她?她就没想过要出去,怎么就要下次见她了?就算要闹别扭,闹委屈,也得在这口棺材里闹,哪有出去的理?

    鬼姜勉强勾出一个浅笑,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吻着她的眼眉,吻着她的鼻尖,吻着她的唇。路陆枕在他的掌心上,仿佛时间永恒了。他在她唇边轻声说了句,“从今往后,要记得凡事多以自己为重,不要辜负了的那些过往。”

    辜负了的那些过往,那些过往是哪样的过往?路陆想问一问他,眼前却是一片光亮。“陆陆,你没事了吧?”林小忧心忧虑地瞅着她,将她从棺材里扶了起来。她回头看了看鬼姜。他静静地躺在她身后,脸色苍白,任大风刮过也刮不起半点涟漪。她怀疑先前与他的些许亲昵,都是梦,所谓那些辜负了的过往,不过都是梦一场。

    堂屋里,齐排排一溜棺材,棺材前立的牌位上写的全是路家人的名字,鬼姜算路家的准女婿,停在路朗旁边。路陆瞧着那一排的棺材,又扭头瞧着鬼姜,那恍若隔世的感觉能让她立成了碑。路陆那两位表哥,伫在林小身后不敢上前拉她。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林小上前揽着她的肩头,柔声道,“敛棺吧。紫御棺是麒麟骨,能护他灵身不坏。以后想他想得厉害,开了紫御棺进去躺一回,也不是不可以的。”她想问她嫂嫂,她能不能现在就进去躺着,终究红了红脸,没有问出口。她俯身吻了鬼姜,他却没有回应她。好容易鼓了十二分的勇气吻他,吻的却是他冰冷的唇。两颗滚烫的泪珠落在鬼姜苍白冰冷的脸上,滚了滚,没入了他的发际。

    飞羽陵中,鬼姜的心托着两滴泪珠,那两滴泪在他手心化作了珍珠。他捏着手心的珍珠,揉碎了心仰头靠在石柱上,低声念叨着,“路小陆,若最早见你的是我,你会不会与我长相厮守?”他思量着她心心念念惦念着的那个人,瞧着手心的珍珠,瞧了许久,又捧到唇边深深地吻着,久久不愿释手,“我要你一世安好。哪怕拿命护你周全,我也情愿。”

    路陆闭了眼,狠心低语了两个字:“敛棺”。他那两位表哥才肯上前盖了棺材盖子。

第38章 外婆大半辈子的思念() 
在瑶家,路陆也是唯一的外孙女,自然格外优待。瑶家景致最好的阁楼给了她做闺房,近弄海棠,远眺西江。以前年纪小,不懂这些景致的好,如今闲来没事儿坐在楼上发痴,才晓得那晓月映江的景格外有情。

    路陆出了紫御棺,在阁楼上坐了一夜。

    清早,林小上楼来,催着路陆去见她外婆。一路水磨秋千、棋台茶社、野草蝈蝈她都无心理会。只听林,“外婆近来越来越不好了。趁她今天神志清醒,去陪她坐坐。”路陆这便心神不宁地进了外婆住的正院。她家外婆,清醒的时候喊她“小祖宗”,不清醒的时候喊“姑奶奶”,从她记事开始就一直这样。嫂嫂说她越来越不好了,又该哪样了?她只觉得自己身上被冷风灌得凉凉的,不敢往下再想。路陆匆匆一步踏进正院,她外婆就拉了她手,开口闭口的喊着“姑奶奶”,看样子是清醒着的,人也精神着,她这才安了心。

    她外婆拉着她便,唠了许多久远的故事。路陆静静听着,并不说话。她晓得外婆喊的姑奶奶并不是她,至于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路陆的外公,全名瑶休xu。他是中过进士的蜀南土匪,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他用极富感染力的演说天赋,招得一帮兄弟为他出生入死,生逢乱世,劫富,从不济贫。养活一帮弟兄都不容易,哪有闲钱济贫。因为为人侠义,出手阔绰,在当地很受尊敬。

    某年腊八,瑶休和几个弟兄在街上喝二两小酒。回家路上,劫了李家大少爷新媳妇的花轿。他们原本打算抢了嫁妆,顺便讨点赎金。谁知道那新郎官不但不备赎金,还昧着良心另许了一房亲事。

    瑶休本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打劫不过为了讨点赎金糊口,不想毁人名节。新娘抢回山寨,他当神一样供着,供了小半年便供成了自家媳妇。或许,早早的他就动了心,欲擒故纵,那也未必。

    路陆觉得欲擒故纵,才像他外公的风格。听说他老人家,是很有谋略的,一帮兄弟都敬佩他得要死。新郎官不备赎金,另取一房的事,是新郎官无情,还是瑶休故意造的事端,如今已无从考证。总之,他劫来的那家小姐成了路陆的外婆,从此与他外公两人,举案齐眉。

    路陆外婆姓荆,闺名文桃。文桃未嫁之时,瑶休就送了她个小字,唤做文鸳。文鸳乃是鸳鸯古称,文桃是读过书的大家闺秀,怎会不晓得其中用意?

    荆家小姐是跟洋夫子念过书见过世面的女人,自然不愿意瑶休一辈子做土匪。

    大婚过后,瑶休遣散了一帮兄弟,收拾细软,带着文桃避在湘西码头做生意。文桃办了私学,收了二十来个学生,一大半是女学生。文桃一个人教国学、数学、物理和法语几门课程。路陆的法语,就是跟她外婆学的。

    大城市里都在追捧洋学。这个偏远的小镇却还活在大明朝,吃瓜看戏的客官们格外无聊,说什么女人办私学坏了妇道,男女同堂不成体统,学洋学要激怒祖宗。镇上的人,不让孩子们来上文桃的办的学堂。文桃挨家挨户的拜访劝学,乡亲们却泼她洗脚水。迫于她家男人的淫威,大伙儿也只敢泼点洗脚水啥的,沉湖浸猪笼之类的提都不敢提。镇上谁不知道,瑶休是远处来的土匪。

    不久,瑶家陆续添了三个孩子(路陆的母亲瑶期,大舅舅瑶璋,小舅舅瑶绍)。文桃忙于照看孩子,少了些时间管理学堂。村里几个大胆的,去山里请了人来,给女学生们下降头。正上着课,女学生们突然两眼翻白胡言乱语,然后神智不清地晕了过去。镇上几个大夫看过,都束手无策。文桃到省城请了西医,仍然不知病因。于是镇上流言四起,有人说,女人教书不祥,惹怒了神灵;有人说,是收了女学生坏了风水;更有胜者说文桃教的妖术,学不得。眼看文桃一日日熬得憔悴,瑶休也心疼,于是带她见了一位故人。她在瑶休那位故人处学了巫医,治好了重病的女学生,这场风波才算平息。从此,再没人敢招惹她和她的学生。

    几年之后,瑶休下码头做买卖。那一年,西江连连暴雨,瑶休一去不回,从此生死未卜。

    自此,文桃跨马扛枪,亲自操持码头上的买卖,撑起瑶家家业。几十年经营,便把瑶家经营成了码头上的扛把子。虽然此时不办学堂了,但先前那些留言蜚语,却被她秒得连渣都没有,谁敢在她背后说半句瑶家的坏话?

    后来,儿子们代她管了码头上的生意。她闲来无事,整天整天地沉溺在思念之中,没有几年就神志不清了。她念念碎碎的“姑奶奶”大概就是瑶休那位故人。据文桃说,这位“姑奶奶”知道瑶休的下落。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让路陆去寻“她”。

    路陆心里默默地哀悼着:七八十年都过去了,去哪里找“姑奶奶”?就算找到了,“她”可能比外婆更糊涂些,能过期颐之年的老人,清醒的又有几个。外公要是长命百岁,应该已经失忆了吧,不然七八十年都没找到回来的路,不像他的风格啊这话她可不敢当着外婆说,自己哀叹一回,也便算了。

    路陆哄着她外婆睡了,起身要走,她又醒了,她抓着外孙女喊姑奶奶。“姑奶奶啊,可算把你等来了。我家瑶休几时回来?”路陆心尖痛了痛,她心疼外婆大半辈子的思念,都化了泡影。她坐下来,捧了她的手在手心里,哄她道,“你睡吧,睡着了他就回来了。”这样翻来覆去地哄了她十几次,她才肯安心睡了。

    路陆从紫御棺出来时,徐默已经去了崔家寨。林,是徐默把路陆装进紫御棺的。他使了两个小鬼抬了棺材回来。小鬼说,路陆受了重伤,要在紫御棺里养上七日才好。整整七日过去了,还不见徐默来问她一问,或许真是个君子之交

    徐默不来,季远的事情,也无从问起。她靠在外婆床头,入梦去了回千味坊。她看到千味轩时,已是大火过后的一片狼藉。乌漆嘛黑的砖瓦残骸堆了一地,剩了的残垣断壁看不到半点之前热闹的气息。路陆痴痴地立在废墟上,无助又无力的不晓得自己能做什么立了许久,她才想起她要找的季远,于是冲到废墟里,里里外外扒了无数遍。她一块一块地扒着砖,一片一片的清着瓦,扒到瘫在地上痛哭流涕,也没找到一丁点儿跟季远有关的东西。

    她从梦里哭醒了,看到外婆睡得正香,悄悄的捂了心口出门,躲在阁楼上的闺房里,大半天都没曾出门。

    到了傍晚,她才想起要到镇里去找个电话啥的

    路陆用镇里唯一的电话,给警局通了话。警察说千味坊事故,是桩爆炸案,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据在场的食客描述,发生爆炸的时候,季远和厨师在厨房做菜,整个厨房被炸得渣都不剩。爆炸的冲击波把院子里的人和桌子全都震倒在地上,厨房上空腾起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爆炸物四处飞溅,好几个客人被爆炸物重伤。爆炸引发的大火烧了半里路,还好西郊都是苗圃,又有及时的救援,才没酿成大祸。

    爆炸之后,千味坊起了火。受伤的客人们,相互搀扶着逃离了现场。当时大伙都顾着逃命,没人注意厨房里还有人,等警察赶到的时候,才有人想起来季老板和厨师还在厨房。火警根本不用冲进去救人了,厨房已经炸没了。等火灭了,警察在厨房的废墟上找线索,也试图把季远和巫马梓涵的尸骨扒出来。扒了一天,连骨头渣都没找到。铁锅都炸没了,哪里还有人?

    现场损毁太严重,很难鉴定事故责任。警局电报通知路陆协助调查,在码头就被徐默截住了消息。徐默找私家侦探协助警局调查,查了小半月仍然无果。季远不是个爱生事的人,巫马梓涵是路朗介绍的不会乱来,千味坊也没有招惹过谁,怎么会无故遭了大祸?

    赔偿的事情,徐默已经安排妥当了,还伤员的医疗费由千味坊全额赔付,其实是他个人赔付的。这件事他压根儿就没敢让路陆知道。

    路陆给季远远在东洋的弟弟季航发了电报,请他回来照顾季伯母。可惜季远在车上给她的金库钥匙,不知道落在哪里了。她只能安排路家在蓉城的掌柜,把她钱庄里的钱全都取出来,转个季航和他母亲。

    她三年的青春,她对尘世仅剩的那一点眷念,就这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她坐在码头上,眺着西江里,那一轮夕阳的辉煌。她想,跟她外公一样,避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也好。至少能守着鬼姜,守着路家人的那几口棺材。劈材喂马,等着一把白骨入了黄土的平淡,似乎远胜于追逐那些追不到的梦想

第39章 小祖宗,这是跟谁约会了() 
路陆坐在码头上看日落。晚风吹皱一江红艳,本是甚有诗意的景,她却无心看诗。

    乌蓬船一队队的泊在码头,挑子们都收工歇了。瑶璋从码头上回来,见路陆坐在台阶上坐着发愣,想过去问她一问,又怕问了反倒惹她伤心,脱了风衣给她披上,嘱咐她早些回家吃饭。路陆没啥心思吃饭,骗她舅舅说,晚上约了朋友去镇上吃饭。谁知道,真去镇上吃了晚饭,还真的约了朋友。

    夜幕初降,江岸泻了一倾月华。码头上挑了这个马灯,灯下坐了个人画画。码头上除了灯塔其他的光亮都熄了,那盏马灯燃得格外夺目。路陆看着灯下那人,像看见了坠落凡间的世外狐仙。他齐踝的麂皮风衣裹在身上,漆黑如墨的齐肩长发在忽明忽暗的油灯里,被渲染出了些古典的韵味。西江边的码头,宁静淡雅又别有韵味,常常让那些装逼的文艺青年挪不开眼,奔波几百里路来这里画画,偶尔也有几个背影杀手。路陆看了许久,不在意,却挪不开眼睛。

    或许,正应了传说中的那句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一阵风过,画纸乱飞。几张画纸顺着台阶翻到了路陆身边,路陆俯身去捡画纸,带着欣赏的目光瞄了一眼手中的画。那是几张西洋画,其中一张画上那人竟然是她自己,画画的人明明背对着她,为何却画了一个正面的视角?

    路陆思忖着,眼前忽明忽暗的晃出一条影子来。她猛然抬头,瞧见码头上那个画画的青年,正提着马灯站在她身旁。他齐肩的碎发,把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修饰得格外好看,长长的睫毛掩不住眼底淡淡的忧郁。及踝的麂皮风衣上到处蹭着颜料,看起来却格外干净。“画了您的画像,不介意吧?”他的声音清澈得透亮。路陆笑了笑,摇头。明明眼眸里还噙着泪光,这么一笑更加忧伤了。“我看你在这里坐了许久,以为你是头迷失的小鹿。”他像邻家哥哥样的安慰,让路陆觉得他就是邻家的大哥哥。“我怕下次再见你时,你已经找到了归宿,没有这样忧郁的眼神了,便画了你在画上。请不要介意!”果然是,他装点了她的眼睛,她却装点了他的画。

    “呃,天晚了,我该回去了。”路陆不晓得这样的萍水相逢该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心情说些什么,想告辞离开。他却拉了她的袖子,轻笑着道,“夜色很美,不想亲自画幅画再走?”路陆回眸瞥见江上的月影,确实很美。“月圆夜的码头你也很少见吧?”是啊,七八年不回湘西的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西江码头的月圆夜了。她还小的时候,月亮就这么圆圆的挂在天边,她跟同岁的小侄子们,就在月下爬树摘果子,躲猫猫,捉蛐蛐儿疯累了,就躺在床上瞅着月亮,瞅着瞅着就入了梦乡。那是她童年的梦,是她无处寄托的思乡。

    那句,月圆夜的码头你也很少见吧?真真的讲到了她的心坎上,她略略想了想,就应邀留下来画画了。

    莫约画了两个小时,她跟身旁坐着的“邻家哥哥”聊了三句话。他说他叫奚若,住在白鹭浦。他还说白鹭浦是个很美的地方,请路陆一定要去做客。白鹭浦是个什么地方?路陆忽然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在脑海里把自己背过的地图翻了个遍,都没找到那个叫白鹭浦的地方。出于礼貌,她答应了要去做客,至于去不去那都是后话。

    奚若说镇上有家鱼馆味道不错,想请路陆去吃个晚饭。心力交瘁的路陆,懒得拒绝他,随他去镇上吃了饭。

    那家鱼,馆开在古朴别致的吊脚楼上。没有豪华的装饰,古拙的藤编靠椅上垫着精美湘绣枕。窗头故意挑起两盏马灯,忽明忽暗地摇着窗下的人影。这样的景文艺又装逼,很合路陆这样的追捧新学的文艺青年的胃口。奚若点的,全是路陆爱吃的菜,不晓得是巧合,还是故意的。路陆心情不好,全无心思吃饭,点了两坛米酒喝道深夜还为尽兴。奚若压了她的酒坛子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路陆以为,这场酒要喝到明早才散。这意犹未尽的时间才十一点。她想,也许现在的文艺青年都不怎么喜欢喝酒。左右这顿饭是奚若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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