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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画的。
用她的话说,这些都是很好的东西,可惜她只能粗糙的画出个大概模样,完全不懂制造原理。
他至今也没弄懂所谓的“芯片”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这些图纸的主人彻底离开了——她身上的那些药,至多在够撑得过两天。
每一刻钟似乎都被拉长了,随着时漏长长短短地缓慢流逝着。
一直找不到的话,连他自己也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说不清自己是在思念没了踪影的邵萱萱,还是更恐惧将要到来的又一次死亡。
生死天命,可他的生死却全都系在了一人生上。
老天爷跟他开的玩笑真是不小。
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的自己仍旧年幼,踮起脚才能够得到石桌高。关在没有出口的墓室里,百无聊赖了就沿着漆黑的墓道“散步”。
稚嫩的手摸在石壁上,描摹到的纹理和线条就是他所能“看”到的全部风景,清脆而带着回声的脚步声则是耳朵所能听到的极致
他蓦然睁开眼睛,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岁月不堪回首,看到的全是伤痕。
那个时候,如果能多一丝光亮,如果能多一个人陪着他——把命送给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现在的他,不只要人留在身边,还要求她心里只有自己,只看着自己。
人心不如水,平地起波澜。
掀起的浪潮太大,连人带己一并都被吞没了。
他怔怔地发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起来,转身掀了榻上的被子,将床板下的机括启动,露出黑洞洞的入口。
他握了拳,跳了进去,如梦中一般沿着漆黑的过道疾步而行。
黑暗于他来说简直太熟悉了,恍惚着又回到了幼年光景,除了一直走一直走,想不到别的办法。
在他的记忆里,哪怕这样不停步、不回头,最终也就换得一面冰冷坚硬的石壁。眼前的道理却渐渐有了些微光亮,一点一点,像是黎明前开始泛白的窗户纸。
他呆了一呆,心跳加快,手心沁出汗来。
一步,两步,三步光亮的来源是那扇石室的大门,没关严实,露着大约半人宽的缝隙。
夜明珠的幽光照得眼睛有些刺痛,越往前走,光线就越浓郁。
他几乎忍不住要抬手捂住眼睛,遮挡住这毫无预兆的光芒。可又哪里舍得呢,他走了这么长,找了这么久。
石门被推开的一刹那,滟潋的水光整个将他笼罩住,犹如一个冷冰冰的拥抱。
石桌边坐着的人也迅速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手边的纸笔都被扫到了地毯上。
“我、我”邵萱萱满脸尴尬,结巴了半天,话没说出来,眼眶先红了。
秦晅几近凶狠地盯着她,一步也不敢上前。
近乡情怯,只怕是自己思虑过重,产生了幻觉。
邵萱萱磕碰了半天,又被这样“嫌恶”地注视着,紧绷的肩膀渐渐垮了下来:“我一时没地方去等找着地方,就会走的。还有空花阳焰的解药,你还没有”
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消失在呼吸间。
空花阳焰几个字,却蓦然把秦晅给拍醒了。
不是在做梦,梦里哪来一个活生生的邵萱萱,哪来一个会讨价还价,小心翼翼的邵萱萱?
邵萱萱还没放弃,嗫嚅着想要找一个自己还没离开的理由,冷不丁被他用手掌抵住后颈按进怀里,撞得鼻梁都发疼。
“谁说你可以走的?”
“你之前”邵萱萱下意识就要反驳,抱住自己的胳膊更用力了,箍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不能算,”秦晅打断道,“那是你听错了,你哪儿也不许去,死也要死在我身边。我早说了,我活着一天,就有你一天;我死了,你也得跟着。”
邵萱萱被搂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实在抱太紧了,那些话却一个字也没听漏。少年帝王的声音这样冰冷,语气这样不客气,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落在她心里,却如石子入水一样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不在春天相遇又怎么样呢?
秋天过去了还有冬天,冬天的白雪能将一切丑恶覆盖再不然,还有来年。
来年柳树会吐露新芽,海棠会盈盈绽开,燕子随着春风飞舞,空气里全是沁人的花香。
到那时山好水好,只要人还在身边,想要看多久的美景都可以等待,想要做多长的美梦都不会孤单。
(正文完)
128 番外之卧榻之侧岂容他喵鼾睡()
邵萱萱最近迷上了一只小狸花猫。
小狸花是她偶尔一次去军器监的路上捡到的。
秦晅忙了一天,回到寝殿看到这只霸占了他位置的小野猫内心完全是崩溃的。
“这是什么东西?”
“我刚捡的小猫,”邵萱萱一脸慈爱,“梨花,叫爸爸。”
小奶猫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看秦晅又看看邵萱萱,喵的叫了一声。
“天啊!”邵萱萱整个人都萌酥了,恨不得变个手机出来给它拍照晒社交app上去。
所以说古代就是没劲,没网没手机没电脑没平板,啧啧。
人生的意义都缺失了。
秦晅一点没看出来这软绵绵、娇滴滴的东西有什么好的,不过老婆喜欢,留下也就留下了。
邵萱萱整个晚上都在跟猫玩儿,吃饭时候抱着,饭后洗漱还是抱着,到了睡觉的时候,直接就把小梨花带上了龙床。
秦晅不高兴了,这是反客为主,要造反了!
“你让人把它带下去,明天再玩儿吧。”
少年人正是情热,一天没见已经挺有些按耐不住了。邵萱萱有些犹豫,视线在他和小猫之间转来转去。
秦晅瞪眼,小丫头脾气见长,居然敢拿他和猫比。
恰好此时小梨花又喵的叫了一声,又软又糯,还带着长长的尾音。配合着那张可怜又可爱的小眼神,邵萱萱立刻缴械投降。
“外面多冷,它那么小,让它呆这里好了嘛。”
呆这里?!
这是公猫,还是母猫?!
要是到了那啥的时候,它在一边爬来爬去,真不会错手给打死么?
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崩溃!
邵萱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十分敷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了句我去暖阁里睡,抱着猫就想开溜。
秦晅急了,一把把人和猫捞回来,“一起就一起吧!”
邵萱萱狐疑地看着他,居然这么好说话,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秦晅声色不动,装模作样地在猫背上摸了两下,突然拎起小猫后腿。
小猫:“”
邵萱萱:“”
秦晅哼了一声,心道怪不得那么喜欢钻女人怀里,原来是只公猫。
照应它的话似的,小狸猫蹬了一下后腿,羞答答地重新钻进邵萱萱怀里。
特么的,还是只!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迅速又把邵萱萱感动的两眼发光,声音发腻。
“小梨花”
这个架势,晚上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是无望了。
睡到半夜,秦晅感觉到邵萱萱翻过了身,柔软的胳膊蹭到他后背,他下意识地回身去搂他,一个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扑了过来——他睡得有些迷糊,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小猫一屁股坐在了它脸上。
他抬手就把猫拨了下去,小猫在地上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委屈地喵了一声。
邵萱萱睡得很沉,他们俩的动作只是让她不耐烦地撇了下嘴。秦晅便顺势把人紧紧地搂进怀里。
小猫在下面爬了半天也没能重新爬上榻,急得直抓床柱,喵喵喵喵叫个不停。
秦晅捂住邵萱萱耳朵,闭上眼睛装睡。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你就是把床柱抓断,也别指望我让你上了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怀里的人却突然动了动,接着挣扎着把胳膊伸出来,闭着眼睛四下乱摸,最终停在了秦晅的脑袋上:“梨花乖,不要吵妈妈睡觉。”
被摩挲着脑袋的秦晅黑线都要出来了,妈妈个鬼啊,睡着了还惦记着那个小畜生!
他心里憋闷,狠狠地亲上去,连啃带吸允,硬生生把人给吵醒了。
邵萱萱气气喘吁吁偏过头,直接就对上了地上的小奶猫水汪汪的大眼睛。
卧槽!
猫掉地上了啊!
秦晅已经亲到了胸脯上,邵萱萱使劲推拒:“等一下啊,梨花怎么掉地上去了?!”
梨花梨花梨花是你生的吗?!
他是想努力靠技术让老婆心无旁骛的,可惜小奶猫猫小心黑,发现邵萱萱注意到她之后,干脆扑到床柱边两爪搭起,一声迭一声地撒娇。
喵——喵——喵——
稍微有点母性的女同志就没办法忽略,稍微还不带点理智的男人就做不下去
隔天一早,张舜意外地发现邵萱萱起得比秦晅还早,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着猫一脸温柔地让他备轿,说是要回春熙宫住个几天。
聂容华虽然没有皇后的名分,却有皇后的地位,张舜只得老老实实给她准备了。临上轿子前,他还听到邵萱萱在那逗小猫:“梨花真乖,对的,爪子要收好,不要乱抓,不然要打屁屁哟。”
半个时辰后,张总管在自家陛下的脸上看到了属于奶猫的爪印。
说好的不听话打屁屁呢,卧槽聂襄宁你特么原来是仗猫行凶然后戴罪潜逃啊!坑死咱家我了!
秦晅听到邵萱萱去了春熙宫,果然面色大变,半晌,才吐出一句:“不许人去伺候,连饭都不许送。”
张舜唯唯诺诺的点头。
邵萱萱跟小奶猫倒是蛮顽强的,就这样也坚持了两天才灰头土脸的回来。一人一猫一进门就蹲暖炉边要吃要喝,梨花似乎也知道慕强,可怜兮兮地昂着头冲板着脸的秦晅喵了一声。
可惜你还窝在我媳妇怀里,脑袋靠在她胸口啊——
秦晅一点儿没被诱惑到,反倒是邵萱萱因为吃太急呛得直哆嗦的模样,让他有点心疼。
两人各退一步,猫留下,但是不许上床,晚上不许进寝殿,这才算是达成和谐。
飞霜殿的一个小内侍分到了这个晚上伺候猫大人的美差,大家都羡慕得不要不要的。半个月后,小内侍来跟张舜诉苦:“张总管啊,陛下每次看到我抱着猫,都拿要杀人的眼神看我啊!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把猫照顾得不好啊?!”
张舜一脸高深莫测,招呼他把耳朵凑近:“娘娘在时,你要仔细着伺候梨花,娘娘不在,你就跟平常养什么小东西似的,别那么娇惯它。”
毕竟是只畜生,还是只不讨天子喜欢的畜生。
小内侍似懂非懂,照着他说的做,被秦晅甩眼刀的频率果然大大降低了。
深宫寂寞,娱乐项目又少,现在又还是服丧期,连看戏看歌舞都不能。邵萱萱对梨花的爱愣是绵延不绝,愈来愈深。
猫不比人,长得是很快的,不过一年多时间,就从奶声奶气的小猫长成了青春不羁的少年猫。
少年人嘛,总是爱怀(和谐)春的。
梨花对着大好春光无心睡眠,夜夜到天(和谐)亮。白天躺在邵萱萱怀里时,也忍不住蹭蹭下(和谐)体,猥琐地耸动几下。
秦晅看得眼皮直跳,小内侍欲哭无泪。
邵萱萱去猫舍更勤快了,有时半天听得心疼,也忍不住要去瞄上两眼。用膳时候的话题也渐渐成为了“宠物猫发(和谐)情要怎么办”、“到哪里去弄只小母猫来配梨花”。
一只就已经这样了,再弄来一只,这是要把自己关进冷宫吗?
秦晅坚决不同意,心思阴毒地提醒她:“你不是说,你们那里养宠物,都经常带去去势的?”
站在一边的张舜低头去看脚尖,其他小内侍也眼观鼻,鼻观心。
“啊,你们这里也有这种业务?”邵萱萱惊讶。
“人都能做,何况是区区一只猫。”秦晅答得十分自信。
邵萱萱犹豫了好几天,最终决定听取秦晅的意见。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梨花,妈妈这是为你好!
梨花显然不能理解养母的良苦用心,动手术的时候叫得撕心裂肺,还抓伤了好几个工作人员。
猫公公同学从蚕室出来时,整个猫都是崩溃的。
邵萱萱抱着安慰,秦晅看它的眼神都带着笑意,“不要紧,养养就好了。”
梨花:“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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