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养俩天?”疼痛让启元帝瞬间清醒了,他赤脚踩到了地上,走到刘无庸的面前,语气急切的问道:“皇贵妃呢?她人在哪!”
昨天发生的一切,一定都是梦!
刘无庸心想,皇上不过一天没去凤阳宫,结果一大早的起来,就心急的问起皇贵妃。这份情谊,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回皇上,娘娘此时大约还在睡梦中。皇上若是想见娘娘,不如下了朝后,便亲自去凤阳宫一趟。”
下朝后?启元帝连一息都等不得!
“备辇,摆驾凤阳宫!”
元歌正睡的香甜,结果却被人一阵猛摇,耳边一道声音急切的唤着她。
“福乐儿,你醒醒,你眼开眼看朕一眼!”
在场的柳嬷嬷同刘无庸俩人,不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奇怪。不过一晚没在凤阳宫里留宿,皇上怎么好像好多年没有来了似的。
被摇醒的元歌,一睁眼便看到启元帝一脸的惊喜,她恨恨的推开他的手,压着怒气道:“皇上说的下次来,便是特意在这个时辰,来扰臣妾的好梦?”
启元帝根本没有听见这几句话,他在她睁开眼后,便被巨大的惊喜包围住了。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他喃喃的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那只是一个梦!”
元歌气的简直想一巴掌呼过去,她这么想了,也真的这样做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回这样做了,满打满算也是第三次了。
可谓是熟能生巧。
柳嬷嬷等人顿时骇的跪了下来,这次可不同上一次。那次主子为小产的孩子伤心,可这一回就为了被扰了清梦,便出手掌掴皇上。
这、这可怎么说的过去啊。
柳嬷嬷吓的都快要厥过去了。
启元帝却浑然不在意,反而轻轻的笑了起来,他抓住元歌的手贴在脸边,语气柔和的道:“朕觉得疼了,可见之前的都是梦,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元歌不知道启元帝一大早的,是在发什么疯。她面色怪异的,看了会启元帝,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了。
奇怪,不烫啊。
启元帝被这举动逗的笑的更厉害,一把将人按在了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叹道:“真好,福乐儿你还在这里。”
元歌刚想出言讥讽,却觉得脖颈间一凉,一滴凉凉的液体滑入了衣中。不过一愣神的功夫,便觉得肩膀上湿了一小块。
愣了一愣,她便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启元帝,越永泽,他竟然哭了?
回过神的启元帝,毫不客气的在元歌的寝衣上蹭了蹭,将脸上的湿意都蹭掉后,才满脸笑容的把头抬了起来。目光像是蜜糖一样的沾在她身上,款款柔情的道:“福乐儿,朕先去早朝,过后再来陪你。”
元歌还在震惊当中,听到这句话后刚想开口拒绝,便被松开来。启元帝转身哈哈笑着,大步离开了这里,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留下元歌坐在床上,气的直拧被子。她狠狠的喘了口气,一脸认真的朝柳嬷嬷问道:“你说这人,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呵呵。”柳嬷嬷只能干笑,虽然她也觉得皇上,看起来病的不轻,不过这却不是她能说的话。不过病的好,至少没有追究自家主子以下犯上的举动。
启元帝上朝后,将议了事后,立刻便发话:“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见皇上那心急的样子,有事启奏的臣子愣了一瞬,然后便看见皇上心急火燎的走了。
看来只能把奏章呈上去了。
启元帝到了凤阳宫,就算元歌摆着张臭脸,也丝毫不受影响。他挥退人后,不顾她的黑脸,将人搂到膝上抱在怀里。
“未央,朕真的好想你!”他觉得好像等了一辈子,才再一次见到了她。
未央?
元歌顿时一僵,半晌后缓缓的问道:“皇上这是在叫谁?”
启元帝也觉得有些奇怪,他连忙解释道:“福乐儿别生气,朕没有在想别的女人。只是刚刚鬼使神差的,未央二字便脱口而出。”
元歌全身都僵硬了起来:“脱口而出?”
启元帝肯定的点头,张口刚想喊她,却觉得到了嘴边的福乐儿三字,叫起来有些不顺口。想起曾经让人调查来的消息,他笑着道:“不如朕叫你元哥儿吧。”
“。。。。。。随便。”
元歌全身无力,缓缓倒在了启元帝的怀里。前几世里启元帝喜欢叫她元哥儿,不过有时也会叫她未央。此时她不在乎,启元帝为什么会脱口而出未央二字。
但是她知道,又一件事回到了正轨上。
第312章 阵仗()
晨起的白司阳,照例在祈福过后,起卦卜算了一次俩人的缘份。但是在看到卦相上显示的内容后,他惊讶的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在此之前,他每天卜算出来的结果,都是显出启元同小姐姐之间的缘份已尽。而断缘之时,就近在眼前。但是现在他不过睡了一觉起来,俩人的缘份就好好的啦?
难道他的祈福这么管用?
白司阳纠结过后,打算看一看再说,不然要是就这么去和启元说,定会被他讥讽心思不纯卦相不准了。
面对每一天都会突发的意外,元歌起先还会心一紧,此时都已经全然习惯了起来。要是哪一天不发生点什么,她反倒会觉得奇怪。
不过凤阳宫的人,可不这么想。他们被刘总管暗地里训了一顿,说是要当差一定要仔细,不能出一点的岔子。从前手脚不太利落的人,全都被调离了凤阳宫。
不过却没有再立刻添人,说是要再进人,得好好的教导一番才能进凤阳宫。
元歌却觉得不来人更好,就眼下这么几个人,都已经盯的她喘不过气来了。要是再进人,是不是以后用膳,都得让人喂着?
也不知道启元帝是怎么了,自那一天起,就让人将凤阳宫里的东西都查了一遍。一些易碎有棱角的,全都被收了起来,不准再用。
一些必需的器物,也都被用软布裹了边。连她梳妆用的铜镜,都被细细的裹上了棉布,桌角自然不必说。明明天气渐暖,还非让人将殿里都铺上了软毯子。
不出门还好,要是她想去院子里走一走,都有人先一步,将院子里的每一寸,都铺上了软毯子。
这样的大阵仗,元歌没觉得自身有多得圣宠,只觉得麻烦又心累。除此之外她还发现,启元帝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变的越加的稳重起来。
看着那着愈渐成熟起来的人,她时常有种,已经看到了几年以后的启元帝。
不仅元歌一人发现了,满朝文武大臣都同样发现了。有的由衷的觉得是好事,而别有用心的人,则觉得不太好了。
皇上这么快就成长了起来,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眼下这个皇上已经够难缠,再拖延下去,他们的小心思可还有机会完成?
于是想来想去,他们便觉得,是时候让皇上见识一番,宫外的天地了。频频有人上奏本得起大计,字里行间都隐指,皇上该亲眼见一见百姓们的生活才是。
与此同时,从前被打压不得出头的年轻臣子,现在却渐渐出现在启元帝的面前。而他们的使命,便是要带着年轻的帝王,做一些年轻人该做的事。皇上也是人嘛,偶尔轻狂一些,他们也觉得很正常啊。
但是,这些人发现,无论他们怎么样的明说暗指,皇上都没有微服出宫的想法。整日里除了上朝外,只在勤政殿里批阅奏章,然后就是去凤阳宫里陪着皇贵妃。
要是别的妃子,他们还能上奏指骂皇贵妃,是引的皇上不务正事的奸妃。可是皇贵妃是谁啊?她姓李啊,除了皇上之外,大半个朝堂都快姓李了好吧。
而是皇上虽然总是去凤阳宫,可是该办的事没有一件疏忽的,也算不得不备正事啊。
别有心思的人,全都开始头疼了。
坐在启元帝对面的元歌,眉头轻轻一抽。不是错觉,她觉得启元帝好像越来越容忍她了。之前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言行便越发的随意,可算的上是肆意。
开始启元帝还会受不了,被她气的直喘气。可如今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启元帝都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样,一点都不觉得她过分。
渐渐的她的言行,便也慢慢收敛了起来。不然她便觉得,自己的性子被启元帝纵的越发不可理喻了。她真不想自己变的,在启元帝面前那样的无法无天,好像什么事情他都能为她做到似的。
“怎么了?元哥儿可是觉得无趣了?”
启元帝轻笑着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说了想召舞姬来么,不如现在就叫她们来吧。朕命人编了一支采莲曲,正合此时节。”
一晃眼便是五月,池中的莲荷,都已经结了花苞。有那早的,都已经绽放了。
元歌没有忍住,一副挑衅的口吻道:“光看歌舞有什么趣,看来看去的,还不都是那一个味道。”
被呛声的启元帝浑不在意,笑意不变的道:“那便换一换,年初那会儿,波斯使臣送了一队波斯舞姬,她们的歌舞同大武并不同。”
“那支舞叫什么来的,好像叫什么肚子舞。”
元歌忍不住更正道:“不是肚子舞,是叫肚皮舞!”
“是,是叫肚皮舞,还是元哥儿记性好。”启元帝嘴角含笑,不住的点头道。
元歌轻哼了一声,语气刻薄的道:“皇上何必装做不记得了,臣妾可是听说了,那舞姬妖娆妩媚,个个身段婀娜容貌绮丽。”
“是吗?朕没有注意,比起来还是更喜欢元哥儿的清丽端秀。”启元帝说出心里的大实话。
不过元歌却听不出来,只淡声道:“承蒙皇上厚爱,只是皇上这是拿臣妾同那些舞姬相比?”
启元帝只觉得,这样使性子的元哥儿,真的是可人极了,让他简直想狠狠的亲过去。不过想也知道,这样她肯定会生气。
明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拿话来噎他,启元帝还是连忙解释道:“那些人怎能同你相比,那些女子的仅剩的福气,便是以色侍人不会食不果腹罢了。”
“但元哥儿会是朕的妻子,我大武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是诸君的母亲。”
元歌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如同誓言一样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处境很好,但是实际上会怎么样,根本不是眼下就能肯定的。
扯了扯嘴角,她还是不肯放过的道:“皇上想看便直说是了,何必拿臣妾做筏子。”肚皮舞她只是听了一耳朵,并没有亲眼看到。
第313章 没道理()
据说那些舞姬穿的很是伤风败俗,比一般舞姬穿的还要少。不仅大腿露在外头,连胸脯都露了一半。
听到这话,启元帝连忙道:“朕可没有想看,那时候天气正寒,一看到那些舞姬,朕就觉得冷的慌。”是的,那时波斯献舞,一众老臣子大呼伤风败俗,而年轻的臣子一边瞠目结舌,一边又忍不住想看。
只有他,很想问一问舞姬们,难道不觉得冷吗?
虽然元歌诸多挑刺,但是最终波斯的舞姬们,依然被召来了凤阳宫。看着那些只穿着几块布片的舞姬,她觉得看起来果然很清凉。
元歌看着别具风味的舞,一边不停的执杯仰饮,不一会儿就脸色泛红眼含水意。
坐在一边的启元帝,沉默的陪着。他知道如果再任她多饮,之后她就会宿醉头痛,接着就会高烧不退。几日后,便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然后他肠断心裂的醒来后,就会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几天前。一次俩次他还觉得是梦,是上天感念于他的诚心,在梦中警示于他。
但是几次以后,他已经明白,这几次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只是在他的元哥儿没了后,只要他再次睁开眼,就会回到事情发生以前。
这次她是因为醉酒而引起了后面的事,那下一次呢?下一次会因为什么,然后再一次的离开他。
他不会因为事情发生过,便习惯了她的离开。也不会因为还能重来,就不会伤心悲痛,而是会一次比又一次的痛苦。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还有机会,再一次重来。
会不会这一次她的离开,就再也没有机会挽回。
“元哥儿,不能再多喝了,吃些瓜果吧。”启元帝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抬手拦住了她的手,将酒杯放到了另一边,不让她再多饮。
元歌只是浅醉,见启元帝来拦,其实很想任性的发脾气。但是她真的不能再放纵自己了,不然她怕自己会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没有接过启元帝递过来的鲜果,元歌懒懒的往后一靠,觉得这样浅醉的感觉轻飘飘的,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不用考虑那些烦心的事。
启元帝挥退舞姬,目光沉沉的凝视着闭着眼的人,脑子里想着,有什么不危险又能让她开心的事吗?总是拘着她,不让她出门,他心里也是不忍。
本来上次她会醉的那么厉害,就是因为他怕她不开心,微微纵容的一下,结果就变成了那样。下次他不能再这样心软了,一切于她不好的事,他都要狠下心阻止。
从前是她不爱见人,如今却是他拦着那些求见的妃嫔们。那些人忠奸不明,他怎么会放心让她们来见她?
再一次见不到皇贵妃的张贵人,满头雾水的带着宫女回到了住处。她有些不安的,朝宫女说道:“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做好,惹怒了娘娘,现在娘娘才不肯见我的?”
宫女也百思不得其解,皱眉道:“小主不必心慌,咱们使银子问问路吧,说不得是哪一位眼红,在娘娘面前挑拨了什么。”
“只要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小主好好将事情解开来,不就好了?”
“只能这样了。”张贵人轻轻叹了一声。
不过几天后,当得知是皇上不准人来见皇贵妃后,张贵人都呆住了。皇上他自己不肯亲近她们这些妃嫔,怎么如今还不准皇贵妃见她们了?
这是什么道理?
要是皇贵妃娘娘不肯见她,还可以想法子。但是皇上不让她们见,这可该怎么办好?
每次都有惊无险后,元歌也不好意思再放肆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命硬啊,怎么都死不了呢。抛开死亡的阴影后,她开始有心替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准备东西了。
不过针线什么的她被禁止了,只能画画样子,让人用上好的棉布做出婴儿的小衣裳来。
元歌听说那个孩子不论男女,都会取名为元赋,乳名儿就要看是男孩还是女孩了。虽然很想要个娇软的妹妹,但是她却希望小周氏这一胎会是男孩。
若是以后还是会出事,一个小孩子至少会被放过,不至于让李家断了血脉。
离小周氏生产,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元歌一天一天的等着,终于等到了七月。从月初等到月尾,仍然没有等来消息,她想该不是要生在八月吧。早上醒的时候,她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
突然身边一动,启元帝从床上猛的弹了起来,继而一脸惊喜的将她抱住了。
“太好了,太好了。。。。。。”
元歌面无表情的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启元帝就多了这样一个毛病。每隔一阵子,在醒来后就毫无征兆的犯病。
不是抱着她低声嘟囔,就是一脸痛苦的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事似的。而刚刚她好像看到,启元帝的眼中流露出来的一丝恐惧?
“皇上可是做噩梦了?不若叫御医想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