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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脸,不停的张口索要财物。
高丽王为了能要来更多的粮食,便不停的将以往从大武所得的金银,大笔大笔的塞给吏部侍郎。吏部侍郎面上不显,但是暗地里却极为恼火。
高丽明明有这么多财物,却不肯拿出来去他国买粮,反而厚着脸皮找大武寻求帮助。吏部侍郎使计套出了大笔金银或器物,换成银两送回大武,请皇上准许高丽来买大武的粮食。
经此,大武是名声得了,以前送出去的东西,也回来了不少,叫百官们心里都舒坦极了。只有高丽虽然度过了灾难,但是从上到下却都苦着一张脸。
他们的金银财宝啊,都被那个狡诈的大武人,给送回大武去了。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把重要的皇太子也给弄丢了。
打发了高丽,压制了吐蕃,满朝文武都以一种好心情,迎来了开国初就定下的春种。
前一天晚上,处理完政务的启元帝,带着一张织机,来到了凤阳宫里。说是要教元歌织布,免的明天在百姓的面前让他们看了笑话。
至今启元帝都还记得,他第一年登基,主持春种的时候,站在田里无处下手,结果被围观百姓们笑的面红耳赤的事。
虽然封后之事还没有落实,但是满朝人都知道,皇上对皇贵妃是拿皇后来对待的。因此在决定由皇贵妃,领着后宫妃嫔们织布,便也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此时元歌看着面前的织机,抽了抽嘴角,朝启元帝问道:“皇上当真要教臣妾织布?”
“皇上你会织布?”难道是她记忆出了差错,在春种时皇帝不仅要耕田插秧,其实还要织布?
“会、会吧?”启元帝眨了下眼,不是很肯定的说道。他虽然没有织过布,但是却是看过他母后织过,而且为了这次,他特意还去了趟织造司,看人是怎么织的布。
他当然不是对织布有兴趣,只是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找一件事,然后同福乐儿一起做。然后她的目光,便会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
这样一来,他就会有一种,其实她也钟情于他的感觉。就算只是错觉,也能让他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元歌当然是会织布的,就算每一世里,都只织过那么几回,加起来却不算是生手了。她看着启元帝有些不太肯定的表情,撇了撇嘴道:“若是皇上不会的话,那要怎么教臣妾,还是叫个织娘来吧。”
启元帝怎么会肯,叫了织娘来,还有他什么事!
“不必叫织娘,朕织给你看,保证你能学会。”启元帝没有怎么犹豫的道,丝毫没有觉得此事,会损了他帝王的英名。
说完也不管元歌微妙的表情,直接挥退了伺候的人,然后撩起袍角,便坐到了织机的面前。
元歌:“。。。。。。”她真是弄不明白,启元帝这样到底是图了什么!
启元帝等坐下了,才发现有点不知从哪里下手,最后回想了下织娘是怎么织的布,便拿起了木梭串过线,试着开始织布。
站在一边的元歌看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开口道:“不能这样,会弄出结来的。”说完心下便一凉,此时的她该是从来没有见过织机,当然也不该知道这样织不对。
启元帝却是没有多想,笑着改了动作,抬头道:“福乐儿好生聪慧,竟然只是看一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果然是心灵手巧。”
元歌被夸的扯了扯嘴角,淡声道:“皇上过誉了,臣妾不过是动动嘴,哪比的上皇上手巧,竟还会织起布来,满宫的妃嫔都无人会呢。”
这几句话里的揶揄扑面而来,启元帝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低下头接着织起了布。不出所料,又笨手笨脚的出了错,将丝线弄的一团糟。
“说了不是这样了!”元歌不能就这么丢下启元帝离开,站在一边又忍不住的张口提示。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个聪慧的人,为什么会总是犯同一个错误,声音便忍不住提高了。
启元帝被人高声呵斥,却忍不住露出了满脸的笑,立刻从善如流的改过来,温声道:“莫急,是这样对吧,朕已经明白了。”等下换一个地方错吧,总是在这里弄错,都将她弄急了。
这样真好,她一直都在看着他。
亲自进来换热茶的柳嬷嬷,一抬眼便发现了坐在织机前的,不是自家的主子,却是皇上坐在那里。放下茶盏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嗯,没错,确实是皇上在织布。
柳嬷嬷进来又出去,织机边的俩人,却没有一个发现她的,叫她忍不住笑了笑。她希望主子,和皇上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可别再出什么篓子了。
她一出来,便对站在门口,朝里面探头探脑的碧影白了一眼,没有好气的道:“学的规矩都忘了不曾,站都站不好?”
第289章 农妇()
碧影听了连忙站直了,讨好的笑了笑,轻声道:“主子和皇上真要好啊,咱们这些伺候的,也都跟着高兴起来了。”
柳嬷嬷勾了勾嘴角,凉凉的看了一眼碧影,没有理她这句话。她已经从白嬷嬷那里知道,碧影这个丫头对皇上动了心思。
这不奇怪,宫里但凡长的好一些的宫女,都觉得只要有机会,皇上就一定会看上她们。不过动了心思的人很多,但是有胆量敢做出来的却少。
碧影这个丫头要是自往死路上走,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亲自出手把她给收拾了。
元歌同启元帝忙活了好一会儿,但是却只织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布。还松紧不一,紧的地方僵硬的像是过了浆,松的地方一根手指都能穿过去。
又破又烂的,连乞儿身上的破衣都不如。
瞪着手上的这块勉强称之为布的东西,元歌抽了抽嘴角,半晌说不出话来。看来就算她织过几回布,却也是刚学没什么区别。
启元帝拍折她的手,安慰道:“这已经很不错了,福乐儿头一回织布,就能织出来,是少有的巧手啊。”
元歌恨不得把这破布扔到他的脸上去!
启元帝今天晚上没被少瞪,早在之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瞪的浑身发热。此时再也忍不住的哈哈一笑,打横将人抱起往床边走。
“福乐儿,夜深了,歇了吧。”
元歌心中气极,面上却是缓缓一笑,抬手搂住了启元帝的脖子,微笑着道:“好,臣妾听皇上的。”如今她的身子,已经习惯了欢好,不会轻易的觉得浑身酸痛了。
明天,要耕地插秧的,又不是她。
启元帝晨起的时候,便觉得腰有些不得劲。出了宫后,一开始耕地时还好,但是等他弯下腰插秧的时候,就忍不住面色狰狞了起来。
“皇上,可是累了,要不要歇会?”
跟着后面一起插秧的臣子开口关心,启元帝咬牙挤出了几个字:“不用,朕还挺的住。”
哦,皇上您开心就好。
开口的臣子看着皇上眼下的青黑,忍不住回头朝李相看去。然后他就看见,李相的眼下也是一片青黑,脸上微微狰狞的表情,和皇上如出一辙。
臣子:“。。。。。。”皇上年轻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也就算了,怎么连李相也是一副被掏空了表情?要是他没有记错的庆,李相的夫人此时还怀着身孕啊。
相府里,小周氏满脸红润的捧着肚子,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让人给她捏腿捶肩。昨天她问过了大夫,女子有孕满四月后,只要小心一些是可以行房的。
眼见夫君素了这么久,昨天晚上她便贤惠的,好好伺候了他一回。然后她便发现,其实她也是想要的,事毕后觉得很是受用。
不过为了腹中的孩儿,还是要节制点的好。
京郊的农舍里,元歌坐在织机前,一身素色的粗布裙衫,看起来像是哪家新婚的小媳妇。在农妇的指点下,她有条有理的织着布。
最后织出来的布,虽然疏疏密密的,但是却比昨天晚上,同启元帝一起织出来的要好的多。看着像模像样,能拿来用的由,她满意的笑了。
宫中的妃嫔都跟着来了,但是她们却没能在屋子里织布。而是在门前的控地上,摆满了一张张的织机,就这样在外面织。
来围观的农妇们,看着这么多漂亮的女子,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觉得果然是皇上啊,竟然有这么多的婆娘,还都长的这么漂亮。
以妃嫔们的家世,自然也用不着自己织布,此时便让人教着织。不过农妇虽然知道这些人是皇帝的女人,但是教不会一急便会忍不住大声嚷嚷。
何品慧位居官女子,其性子本身便不温婉,此时被农妇用这样的语气对待,整张脸都沉了下去,觉得自己是被冒犯了。
“放肆,你以为是在和谁说话!”
农妇被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了眼面前的女子,喃喃的道:“俺是在和你说话啊,这样织不对,线都毁的不能用了。”
这农妇的语气虽说不够恭敬,但是却也没有太过无礼。但是在何品慧听来,这农妇就是不够尊敬她,对她太过轻慢了!
“织错了又怎么样,你竟敢开口训斥于我,简直是对皇室不敬!”
农妇傻了眼,她再也没有见识,对皇室不敬的严重还是知道的。连忙跪了下来,嘴里求饶道:“妃子娘娘别生气,是俺不好,您骂俺打骂都行,别说奄对皇室不敬。”
何品慧也没有想对这农妇如何,不过是性子来了,趁机发泄罢了。在宫里的日子过的太憋屈,她谁都不敢得罪,这次出来便有些忘形了。
此时见农妇服软,便也消了气,开口道:“既然你知错了,那就起来吧。”
哪知这农妇刚起来,何品慧便听见看过来的另一农妇,小声的嘀咕道:“得意个什么啊,不过是个小老婆,看样子就不得皇帝老爷喜欢。”
这句话简直是捅了马蜂窝!
何品慧怒上心头,想也没有想的,便一步跨过去抬手就扇了俩耳光过去。她狠狠的瞪着说话的农妇,心想她在宫中,连个宫女都不敢随意打,出了宫难道连个出言冒犯的农妇也打不得吗?
清脆的耳光响起,引的所有的人都一起看了过来,位份最高的张容华皱了眉,开口问道:“怎么了,何妹妹为什么动手打人?”
何品慧被刚刚那句话刺的心窝子都疼,现在打完人回过神,便发现这样的举动很出格。一时又气又急,眼中便泛了起了眼花,哽声道:“张姐姐,这农妇出言不训,说、说妹妹只是个小老婆,也不会得皇上喜欢。”
张容华一眼扫过去,那多嘴的农妇便扑通一声跪下了。她被打的脸上空白,现在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得罪人的话,抖着趴在地上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孟承徽开口道:“若不是你以势压人,怎么会引来讥讽的言语。妃子娘娘?你还真敢应下这一句啊,我怎不知宫中何时多了一位何妃?”
第290章 大小之分()
在场人当中,张容华位份最高,那她便要负起责任,不能闹出乱子来。见孟承徽出言打压,她不由斜了一眼过去。
在宫中无论怎么闹都可以,现在出了宫,还这样针锋相对,让这些民妇们看了不是成了笑话吗?
“孟妹妹不必再说,何妹妹不过一时生恼,才会出言吓唬吓唬人而已,怎么算的上是以势压人?”要是传出去,她们这些妃嫔对民妇以势相压,那些御史还不知道要怎么排揎呢。
张容华又道:“何妹妹也不必往心里去,同不知事的民妇计较什么,没的失了身份。”
何品慧福身谢过,才坐了回去。
跪在地上的农妇还以为没事了,哪知面前却多了一双脚,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淡漠的脸。
张容华扯了扯嘴角道:“这是哪家的媳妇,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妻贤夫少祸。你出言刻薄毫无女德不说,难道就不怕给夫家惹来祸事吗?”
刚刚这位农妇牙尖嘴利,此时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刚刚这农妇一句小老婆,再一句不得宠,可是将这里的妃嫔们给得罪了遍。此时张容华这样说,没有一个人开口做好人。
张容华朝围过来的一众民妇中道:“这是哪家的媳妇,还是快领回去吧。我等确实不是正宫娘娘,但是却也不是你等能出言轻慢的。”
“但我等不欲给皇上添乱,就饶了她一回。就由这媳妇的婆婆领回去,好好的教导一番吧。”
一位胖胖的老妇人从人群里挤出来,跪到地上呯呯呯连磕了三个响头,道:“谢贵人不怪罪,妇人这就将这败家的婆娘带回去好好教训。”
“去吧。”张容华挥了挥手。
老妇人立刻一把揪起,瘫软在地上的儿媳妇,像是拖牲口一样的拉着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狠狠的骂着。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早先我就说了,你这张嘴早晚要惹祸。看吧看吧,要不是贵人大度,咱一家子都要给你连累了!”
“再不改的话,老娘就让铁树休了你这个祸害!以后谁家都不敢要你!”
张容华听了嘴角微微翘了翘,便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开始按着农妇所教的织布。
坐在里面的元歌,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样的事,当然不用她立刻出面处置。不过她没有想到,张容华的行事手段当真是不错,像是一位可交之人。
元歌起身走到屋外,一众人立刻请安问好。她道了免礼后,朝张容华道:“你做的很好,没有仗势欺人,也不曾堕了皇室的颜面,回去后本宫会为你请封位份。”
刚刚张容华还心怀忐忑,此时听到这番话,立刻露出一抹笑容,恭敬的回道:“婢妾时时刻刻记着娘娘的教导,为人要恭谦,不得有傲慢娇奢之态。这些都是娘娘的功劳,婢妾不敢居功。”
元歌心中微诧,但是却还是点头笑道:“这些说的容易,但是却少有人做的到,你能做到便是你的好处,贵人之位你当的起!”
张容华欣喜的连忙谢恩,这下她算是有些明白,这位皇贵妃到底是怎样的人了。从她此番的举动来看,是个不喜人挑事的性子。
之前皇贵妃除了惩治了几个挑事的,平时日里再没有动手打压过她们。虽然她们连皇上的面也见不着,根本不用打压,但是这位皇贵妃娘娘显然是个好说话的。
张容华想起来,最初皇贵妃一进宫,她就是起了投效的心思。此次皇贵妃出言要替她请封,日后只要她不做糊涂事,就是皇贵妃那一边的人了。
“婢妾谢过娘娘,定不敢忘记娘娘的教诲。”张容华深深的福下身,语气恭敬的说道。
元歌转而对其他人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春种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皇上出宫亲自为天下黎明百姓做表率,而你们跟着出来可别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来。”
“如若谁不肯待在这,那便同本宫说一声,立时便有车马送她回宫去!”
这要是被送回去,那不是立刻便要被去了位份,降为宫女了。听到这话的妃嫔们,再不敢做张做乔,都老老实实的学起织布来。
元歌扫了孟承徽和那个叫何品慧的官女子,直看的她们低下了头,才施施然的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元歌离开后,一行人都嫉妒不已的看着张容华,不明白她只是说了几句漂亮话而已,竟然就得了皇贵妃的青眼,要荣升从五品的贵人之位了。
旁边不知道情况的,只当这一位娘娘,就是皇帝的大老婆,一个个又小声的说起了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