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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鸿作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必须以身作则,积极发挥能动性。”
杨路闻言手一顿,何总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催着何少加班加点的工作,再一联想何总方才对人家小夫妻的在意,杨路的额头上顿时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跟在何瑞然身边这么多年,他到底也算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更重要的是,做老板的助理,最重要的就是多听多看少猜测。念及优渥的待遇,杨路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底的猜测。
“徐小姐,这是你今天的最后一瓶药水了,快打完的时候麻烦按一下呼叫铃,我会过来给你拔针的。”
“嗯。”徐碧蓉挥了挥手,空闲的左手捧着镜子左顾右看的端详着,看着镜子里蜡黄的脸和越来越平凡的五官,她的眉毛越皱越紧。
“等一下。”
徐碧蓉喊住了推着车正要离开的护士,“你确定你们这个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吗?怎么我觉得我的脸都不一样了。”
面对如此智障的问题,护士暗自翻了个白眼,“我们的药都是经过国家审批的,而且这么多患者都用过,不可能有问题的。”
看着愤愤不平的徐碧蓉,护士清了清嗓子,忍不住补充道:“徐小姐,你恐怕是心理作用吧,毕竟,从身份证来看,你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身份证?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徐碧蓉心头一颤,终于想起镜子里的那张脸,不正是她平凡的前半生里每天顶着的脸吗?
“这么会这样?”
徐碧蓉惶恐不安的喃喃自语道,明明薛茵使用这具身体的时候,这张脸是那么的光彩夺目。为什么当她回来以后,会变得这么平凡?
难道这是在预示着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来的轨道吗?
不,不会的。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徐碧蓉了,至少,她现在有何九爷的爱不是吗?
看着神神叨叨的徐碧蓉,护士撇了撇嘴,推着车出了病房。刚刚走过转角,她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前呼后拥的进了刚才的病房。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壮硕的保镖,护士转了转眼,也不知道他和那位徐小姐是什么关系?
然而不等她再细想,就接到了护士长的通知,让她去一楼开会。
“可是我们都走了的话,vip病房这一层就没有人了。901房的徐小姐怎么办?”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快点,迟到了可是要登记的。”
听着电话里护士长的催促,护士也顾不得再多想,急匆匆的下了楼。
怏怏躺在病床上的徐碧蓉被推门声惊得坐了起来,“九九爷。”
虽然理智在提醒她要对眼前的男人微笑,然而男人周身上下散发的危险气息却让徐碧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拉下了窗帘,一左一右的守在了徐碧蓉床边,何瑞然掏出了一支烟,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间嗅了嗅。
病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顶着何瑞然幽深似海的眼神,徐碧蓉的额间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不安的舔了舔唇,正想说话,何瑞然就单刀直入的问道:“徐碧蓉,是你指使你妈妈捅伤薛茵的吗?”
徐碧蓉身体一颤,忙不迭的摇头。“怎么可能,九爷,被我妈妈捅伤的人是我啊。跟薛茵有什么关系?”
何瑞然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他转头看向身后瘦小的男人,“吕先生,我的决定依然没有改变,把药给我吧。”
被何瑞然称为吕先生的男人蹙了蹙眉,“何先生,您毕竟没有审讯经验。再说您花费重金请我来,现在却”
何瑞然挑了挑眉,沉声打断了对方,“吕先生放心,我已经尾款双倍打到你账户上。”
何瑞然话音刚落,男人的手机就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的到账提示,被数字惊到的男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喉,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了一瓶试剂。
“我帮您注射完再走吧。”
何瑞然点了点头,对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一左一右的将徐碧蓉牢牢的绑在了病床上。
“你们要干什么?九爷,我是碧蓉啊!不要,我不要!救命啊!”
然而无论她这么叫,却始终没有人来敲门,何瑞然点燃了手中的烟,好整以暇的看着徐碧蓉在病床上挣扎。
这个女人,不仅抢占了薛茵的人生,更试图杀人灭口。如果不是她,或许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一想到她对薛茵的恶意,何瑞然眉间就越发多了几分戾气。
徐碧蓉惊慌的喊叫着,试图伸手触碰床头的呼叫器,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死死挡住。
看着一点点注射进自己身体的药剂,徐碧蓉痛哭流涕的瘫软在病床上,仿佛离开水面的金鱼,她无力的低喘着,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一样,动弹不得。
“你们都出去。”
何瑞然一声令下,几人顿时鱼贯而出。
他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拖着凳子坐在了徐碧蓉的床边。
“知道刚刚给你注射的是什么吗?吐真剂,硫喷妥纳。它可以抑制你的神经传导,让你意识的控制作用降到最低。”
“几个月前的那场车祸,是不是让你和薛茵交换了身体?”
第123章 鸠占鹊巢()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再一次的确定;何瑞然夹着烟的手下意识的颤了颤;他咬着烟深吸了一口,冷着脸继续问道:“你变成薛茵后?薛茵的家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心机深沉之辈,行事虽然阴狠;但受限于原生家庭阶层与受教育程度;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为人处事;和薛茵都截然不同。
她纵然可以伪装一时,却不可能伪装一世。
作为薛茵朝夕相处的家人;他们不可能毫无所觉才是。
徐碧蓉圆睁着眼睛直直的看向天花板;木然的回答道:“没有;我从如茵辞职后;子鸿子鸿很开心;他特别感动我的付出;所以欣然接受了我的改变。”
“至于薛茵的父母”
徐碧蓉张着嘴无声的笑了,“他们根本不在乎女儿是真是假。”
“薛茵倒是有跑去告诉他们,她才是真正的薛茵。”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徐碧蓉汗涔涔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快意;“可惜;那两只老狐狸在从我这里拿走10%的股份后;就当着薛茵的面彻底的否决了她。”
女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眯着眼睛回味道:“薛茵当时万念俱灰的表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何瑞然幽冷的眼中顿时射出阵阵寒光;他抬脚狠狠的踹向单人床;震得徐碧蓉一下子从病床上栽到了地上。
此时正值盛夏,病服轻薄,手脚无力的徐碧蓉狠狠的磕在坚硬的瓷砖上,然而她尚顾不得揉青紫的膝盖,踩着手工皮鞋的男人就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找人捅伤薛茵?”
徐碧蓉抿着唇想要沉默,却不受控制的回道:“因为我怕子鸿知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话一说出口,徐碧蓉的心底的后悔就像潮水一般一阵阵的往上涌。知道她想要置薛茵于死地,何九爷一定不会轻饶她。
直到这一刻,徐碧蓉才意识到,自己从前引以为傲的小聪明在何九爷这样的狠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缩了缩脚,只觉得寒意从冰冷的地板上一点点的渗透她全身,冷得让她绝望。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九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回吧。”
垂眸看着痛哭流涕的徐碧蓉,何瑞然握紧了拳头,灵魂转换一事太过惊世骇俗,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为什么,他要特意支开旁人,单独审问徐碧蓉。
虽然早已料想到薛茵的经历不会太愉快,却没有想到,背后竟然藏着如此触目惊心的答案。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她却没有放弃,反而被逆境磨砺得更加坚强。那么多个黑夜里,她会不会辗转反侧,甚至偷偷哭泣?
何瑞然面无表情的抬脚碾熄了地上的烟头,嫌恶的最后扫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徐碧蓉,要不是还有地方用得上她,他真恨不得立即解决这个伤害薛茵的毒妇。
推开病房门,守在门边的两个保镖一声不吭的低头进屋收拾残局,坐在一旁的助理杨路见他出来了,连忙凑上来汇报道:“何总,徐秘书妈妈那边,您看?”
何瑞然脚步一顿,沉吟了片刻,“最多能判几年?”
杨路轻声回道:“运作的好的话,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是没有问题的。徐秘书毕竟已经好转了,又是母女关系,律师那边说最多也就争取到故意伤害致人重伤。”
何瑞然紧绷着下颌点了点头,“就这样吧,你记得找几个人在牢里好好招待她。”
“薛茵呢?她现在怎么样?”
杨路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何瑞然,斟字酌句的回道:“薛怀高夫妻和df资本一起发动了c轮融资,不仅稀释了薛小姐的股权,更将她踢出了如茵。”
何瑞然浓眉蹙起,“那她和何子鸿之间的关系呢?”
“这这我们目前还不太清楚。”
看着老板紧抿的薄唇,杨路心中一慌,又补充道:“不过何少已经回公司加班了。现在整个医药分公司都在加足马力推进疫苗安全测试,争取一定赶在默林奇事故曝光后尽快上市。”
气压稍微上升了些,杨路连忙暗自舒了一口气,快步追上了何瑞然,“对了何总,云链科技的白总今晚在金城酒店设局,想要为您引进立飞科技的赵总。”
“立飞科技和云链科技一样,都是国内区块链产业发展较快的几家公司。”
“他们目前的主要业务是帮助原创者在区块链上进行版权登记。但根据白总介绍,为了提高利润率,立飞科技正打算转型为企业提供定制化区块链解决方案。”
“能主动找上您,估计也是打听到我们何氏打算进军区块链产业。”
何瑞然点了点头,“帮我回复白总,就说我一定准时赴约。”
这几天他生活的全部重心就是找到薛茵,如今人已经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他徐徐图之。他也该把之前堆积的工作处理一下了。
何氏医药公司
“何少,您的晚餐到了。”
突然响起的呼叫器打断了何子鸿的思路,他抬起头对着玻璃墙外的秘书比了个ok,扭着酸痛的脖子站起了身。
走过消毒间,何子鸿脱下了身上的无菌服,第一时间拿出了手机。
微信页面上,他和妻子的留言依旧还是他进实验室前发的语音,薛茵甚至没有点开。何子鸿怏怏的垂下了肩膀,即使桌上摆满了他最爱吃的菜,却半点胃口全无。胸口仿佛压了个秤砣,沉甸甸地直往下坠,坠得让他从心底往外泛恶心。
嗡嗡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惊喜的坐直了身子,却失望的发现是父亲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最近都需要加班,估计最早也要下周才有时间了。”
回了微信,他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忍不住拨通了薛茵的电话,他只是想问问她吃饭了没有而已。
“总公司对薛小姐的魄力是非常佩服的,我们”
侃侃而谈的男人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推了推镜框,伸手示意薛茵先接电话。
“看来薛小姐还真是个大忙人啊,您要是有急事的话尽快接,不必顾虑我。”
手机屏幕上忽明忽暗的闪烁着老公二字,看着这熟悉的称呼,薛茵一时有些恍然,然而这停顿却不过短短数秒而已。她咬了咬唇,彻底将何子鸿拖进了黑名单。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好意思。”
看着秀眉微蹙的薛茵,贾斯汀理解的笑了笑,礼貌的岔开了话题。“公司非常乐意收购您手中剩余的20%股份,只是价格方面”
薛茵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淡淡回道:“我提出的价格绝对是很公道的,等到如茵一上市,会有多少溢价想必你们也很清楚。”
“实不相瞒,除了贵公司,我还联系了中旅集团,这几年他们一直在大肆兼并,对如茵也兴趣不小。”
看着贾斯汀越发凝重的表情,薛茵闲适的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虽然说做生不如做熟,但对我来说,其实股份卖给谁不是卖呢?
“只是可怜df公司就要从此多了一个庞然大物做邻居,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其中的轻重缓急,想必你是明白的。”
璀璨的灯光顺着水晶灯繁复的枝盏倾泻而下,在薛茵的周身蹁跹出点点光影,更衬得她明眸波光潋滟,双唇不点儿朱。
女人温柔的声音仿佛一泓春水,说话时,她耳边细长的珍珠耳环便摇曳在乌黑的发间,泛着晕晕的珠光。
然而被突然将了一军的贾斯汀却无心欣赏眼前的如画美人,乱糟糟的思绪在他脑中蜂拥而过,头疼的看着眼前正淡定品饮香槟的薛茵,他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认输的拱了拱手。
“薛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原来从一开始,您就没有给我们选择的余地。”
一旦她把股份卖给了中旅,他们岂不是前驱狼后来虎,真要选择,还不如留下薛茵,至少她能力再强,也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
贾斯汀揉了揉眉心,对薛茵比了个数字,“以我的权限来说,能跟您的最高价格就是这个了。实不相瞒,就算拿回总公司讨论,数字也不会相差太大。”
“我们的诚意,相信薛小姐您能理解。”
薛茵没有说话,只是歪头看着贾斯汀越来越紧张的表情,仿佛是在细细推敲。就在贾斯汀又一次抬手擦汗时,她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举着酒杯撞了撞贾斯汀,点头道:“成交。”
送走了急不可待回去起草合同的贾斯汀,薛茵还饶有兴味的打响指招来了小提琴手。
“我要点一首安东尼德沃夏克的诙谐曲。”
听着小提琴优美婉转的曲调,她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这一次,她着实从df公司手上坑下了不少钱。也算是报了他们把自己赶出公司的一箭之仇。
df公司可不是什么慈善家,这里出了血,肯定会变本加厉的从薛家夫妇手里赚回来。这种追逐利益的金融大鳄,将来只会加倍从二级市场吸血。等到如茵的价值被榨干,留给薛家夫妇的,恐怕只剩一地鸡毛罢了。
好心情的给小提琴手包了厚厚的小费,薛茵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香槟,悠闲的出了餐厅。
没想到她这边刚出餐厅,另一边从包厢里就走出了浩浩荡荡的十几号人。
“九爷,您的为人我们都是了解的。您放心,我们立飞科技这次自主开发的联盟链底层技术一定,一定能达到了您对baas的要求。”
“那是,九爷是什么人。言出必信,是商界少有的君子,老赵啊,你呢,就把心放肚子里去。以后啊,好好跟着咱们九爷。”
“是是是!”
点头如捣蒜的中年男人脸胀得通红,一身的酒气明显是喝醉了。
站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里,高大挺拔的何瑞然出挑的宛如鹤立鸡群,即使周围的人都在情真意切的拍着马屁,他却岿然不动,深邃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几缕碎发落在他额前,周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强势压抑。
似乎是听见了高跟鞋声,男人有些不耐的转眸看了过去,只见曼妙的红裙女人摇曳生姿的款款走来,女人纤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