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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何真君肖佐是个放浪形骸,风流潇洒之人,“我和韩掌门是多年好友,韩掌门有麻烦当然一帮。”
韶华直接打了个呵欠,态度更为嚣张。
一见他们的态度,何长老身后的年轻男子忍不住上前一步,“何掌门即位是青州中世界羽化门首肯的,我表哥是羽化门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挺着胸膛,下巴抬得老高,标准用鼻孔看人。
韶华一看就知道,标准的炮灰智商…5的渣。
“青州啊……”韶华沉思着说,看着那人更加嚣张得意,恨不得上天的模样接着说,“青州中世界在下只知道九灵谷,敢问羽化门为何处?”
态度中肯,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却着实把那个年轻人气狠了。
“那是你孤陋寡闻!!!”
一傍的妹纸也借机『插』嘴,“我就是羽化门的,师兄跟我回羽化门如何?”
韶华再次当她是空气,“就算在下孤陋寡闻吧,羽化门和九灵谷比呢?”
那妹子积极抢答,“九灵谷当然是比不过的,那是青州最顶尖的势力,甚至整个世界排名都是靠前的。羽化门……”
韶华并不想听羽化门的介绍,就将妹纸的话不客气地打断了,“那么就好办了,就说九灵谷年轻一辈的首席霍谨书的好友,羽化门总会卖个面子吧?”
不就是拼背景嘛,他也会,狐假虎威来一发,苍曜玉带他认识的可都是顶尖的存在。
这话一出全场都被静音了,那个妹子睁大眼睛捂住了嘴。
“你……你说谎也不打草稿!”那个年轻男子声音在打颤。
韶华歪着头,要多纯良就有多纯良,表情正直的看着他似乎在疑问他说什么谎。
“空口无凭,大话谁都会说。”
“我的灵器就是霍书谨亲手打造了并赠予我的。”韶华取出了霍书谨送的短剑中几柄,“上头有九灵谷专属的徽章。”
如水晶般透明剔透的短剑,在阳光下熠熠闪光,轻薄如翼,精致漂亮,傍边的妹纸直接看直了眼。
灵器已取出来,肃杀之气便起,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引来了无数贪婪、垂涎、嫉妒、羡慕、崇拜的目光。
“这种宝物不要随便取出来,会招来不法者窥视。”陆清溪小心提醒。
“这是九灵谷首席专门为我打造了,可不是一般人取了便能用的,在我手里是宝物,在旁人手里就是装饰品。抢了还要考虑惹了人可划算?”
“不就认识一个九灵谷的人嘛,人家还不一定帮你,别自我感觉良好。”那人有些声嘶力竭。
“说的也是,九灵谷一向不爱『插』手这种俗事。”韶华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然后那个年轻人又开始鼻孔朝天,韶华恶趣味的继续说,“要不我去和曜玉说说,他可热心肠多了。”
“曜玉是什么无名小卒。”
“哎,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玉公子都不知道。”
“玉公子是什么玩意儿……”站在他身后一直冷着脸扮酷的黑衣人猛地上前捂住了那人的嘴,恶狠狠地道,“你给我闭嘴!”
韶华的修为他看不透,保护他的老者提醒他,此人修为甚高,背景颇深,不可招惹。面前这个仗着他表哥的蠢货再说下去,绝对会惹大麻烦。
“玉公子……不会是凌云门的玉公子吧。”那个妹纸看着韶华的眼神更加火热『露』骨。
“嗯,对。”韶华终于这回接着那个妹纸的话,“我认识书谨也是曜玉介绍的,还有物语斋的裴垣,万象宗的魏君青,嗯……大概。”
“敢问小友是何人?”对面的人一反先前的傲慢姿态,摆出恭敬的神『色』。
“区区一个见识粗鄙,修为低微,无足挂齿之人罢了,真是见笑了,见笑了。”韶华谦虚的摆摆手。
何长老那边的人都像是吞了一只苍蝇,瞪着韶华谦逊的笑脸,有打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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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孤山派之『乱』在韶华微笑中无疾而终了,叛『乱』的何长老一系人被关押,羽化门的人对着韶华客客气气赔礼后离开。
孤山派完全握入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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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孤山派主峰有一片竹海,鲜少有人,深幽绝尘空气带着清香,令人神清气爽胸怀敞开,山风拂过,清脆的声音在竹浪间跳跃,在竹簧间萦绕,外界的喧嚣浮华,滚滚红尘烦恼皆远去淹没。
竹海中心有一间小屋,就地取材用竹子搭建,带着一个小院落。小院里一张石桌,两张石椅,桌上摆着一副棋局,两人桌前各持子对弈。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黑子,“啪”一声脆响,落在棋盘上,而白子的一方却开始犹豫了,半晌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老师,我认输了。”
银发白袍的人抬头微微一笑,“清溪已经进步不少了,你的大局观很不错,可以试试学布阵,我会留下写笔记,你今后会用到的。”
“留下笔记!!??老师是要离开,清溪还有很多没有学到!”那个年轻人一反往日的冷静,“唰”的站起来,虽然他心里实则清楚,韶华离开是早晚的。
“呵呵,清溪啊,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教的我都已经交给你了,接下去便是你自己的路了。”韶华也站了起来,阳光柔柔的照在他身上,再配上他的笑容,陆清溪竟然有种或如隔世的错觉。
是啊,师父有他的路,而我有我的道,终究要交错。
“还会见吗?”
“当然,你可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相信我,我会离不了你的。”韶华的话语里带着自豪。
陆清溪也笑了,笑容爽利坚定,对,你会离不了我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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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街道,这里是玉瑰世界上层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夜『色』被无数的华灯照得亮如白昼,来来去去衣着鲜亮的男男女女,巨大的排场,奢侈的用度,朝朝寒食,夜夜元宵,象箸玉环,纸醉金『迷』,欢声笑语,光阴闲度,不知人间疾苦。
而就在这条街的另一面,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夜『色』深沉,已经难觅来往的人迹。狭窄的巷道两侧,昏暗的月光清冷的光是这里唯一的光亮。
这里是玉瑰世界的贫民区,仅是一线之隔,但却是天上地下巨大的鸿沟。
慕云只能借着惨淡的月光看清眼前的情形,她穿过一间间低矮的民房夹着巷道,投下獞獞的黑影。
她的面庞乌糟糟,头发板结成一块一块,身上的衣服也破旧不堪,满是补丁还是有不少的破洞,身体瘦小,骨头突兀,衣服破洞处『露』出了青青紫紫的伤痕。
暮云今年十二岁,但是营养不良的她看起来还不如一个七八岁的孩童高,她还有一弟弟,名叫暮夏,今年仅八岁,先天不足一直病着,但她一直觉得她的弟弟不一般,他是那么聪明,他明亮的眼睛比那些街上的公子老爷更将璀璨,看着他的眼睛她就会毫无理由的坚信他的弟弟将来会是个大人物。
姐弟俩没有父亲,甚至他们或许并不是同一个父亲,他们的母亲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孱弱女子,她一张颇有姿『色』的面容在这种地方几乎是灾难,但是为了两个孩子,她又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坚韧,她将孩子掩藏自己并不高大的身体后面,她游走各『色』不一的男人周围,经常浑身没有一丝完好,但是那个女人明媚的笑容却一直映在姐弟俩心中,永远不曾忘记。
她们的母亲平时做着针线活,换点钱,但是凶神恶煞的高壮男子闯进来,她就必须跟着离去。而那一天,母亲一去不复返,独留下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六岁。
暮云想冲出去,找那个带走母亲的人,却被她的弟弟暮夏拉住,“姐,不要去,你也想再也不回来了吗,丢下我一个人,然后病死在这里。”
“不要胡说!”暮云回头怒吼一声,却冷静下来,眼泪不断掉落,两个孩子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异常的早熟,他们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他们了解众多的黑暗面,因此他们也了解他们的母亲是永远回不来了。
接下去的日子他们被打入泥沼,这里可不会因为你是孩子而有什么恻隐之心,这里完全按着弱肉强食的准则行事,二个孩子被赶出了他们的屋子,一无所有,无家可归。他们在更加贫瘠、肮脏、混『乱』的一处阴影笼罩的偏僻地方找到一间几乎坍圮的破木板房子里安家,想尽办法将四处漏风的墙壁堵上,将屋里屋外一起下雨的屋顶上铺上树叶和杂草,姐弟俩就这样相互依偎搀扶着,艰难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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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秋风在巷道间穿过,带来的寒意亦比闹市街头强烈了许多。慕云夹紧胳膊,同时护住怀里抱着用旧布包着的东西,让自己的身体少一点温度流失。
她推开一扇吱呀□□的老旧木门,快速闪进室内,迅速关上门,让尽量少的冷风灌入屋内。
“小夏,我回来了,我从胭脂巷香颐楼后厨处理的食物里拿了一些,都是好东西,小夏快吃一点。”
屋内的孩子裹着一条破旧肮脏的被子,被污垢覆盖了脸庞,『露』出来的少许肌肤却白的晶莹,最引人注意的唯独那双眼睛,如同夏日的夜空一般,漫天的繁星璀璨。
点亮屋内的是一小节蜡烛,昏暗的火光摇曳,映照着姐弟俩的脸庞,有了难得的温馨。
“姐,不用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咳咳咳。”小男孩说罢就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他将那床破被子裹了裹紧,希望得到些温暖,暮云立即『露』出担忧的神『色』,快步上前,揽住她弟弟小小的身体,轻轻拍着他的背。
“小夏,要快点好起来,长大了我们就更有力量了。”
“外面的世界吗?”暮夏弯起嘴角,先前那阵激烈的咳嗽然他的眼睛泛红,他看着自己姐姐向被堵的严实的窗子处无限延伸,无限向往的眼神,跟着一起遐思着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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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世界却又是如此的残酷,不知道有多少怀揣着希望的孩子们没有了长大的机会,他们是绚烂的,也同样是脆弱的。
第二日,在暮云准备出门,和自己的弟弟交代一些话语的间隙,几个陌生的男人闯入了这间小屋,从他们的衣着和面『色』来开,过得也不是怎么如意,但也比这两个孩子好多了。
“哎哎,据说这两个小鬼是那边那个原本很有名的水灵女人的孩子,那个女人据说滋味不一般,打扮起来极漂亮,就算是眼高于顶的那帮子老爷少爷的,经常也会尝个鲜。”
这群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将两个还没到他们腰的孩子拽了出来。
“这两个小鬼长大了模样定是不错的,爷们现在手头有点紧,卖了你们能换点钱。”
其中一人领了一桶水过来,朝着姐弟俩一头浇了上来,深秋的清晨,温度很低,小男孩是被从床里拎出来的,身上极其单薄,这一桶凉水加上室外的冷风,他脸『色』有些带紫,浑身发抖,站都有些站不住了。
暮云看着弟弟的情况,心如刀绞,暮夏身体一直虚弱,先前一场大病,好不容易差不多养好了,这一下,可是要去掉半条命了。
她奋力的挣扎,最后亮出一口牙,然后扑向自己的弟弟,将他护在怀里,“小夏,小夏,坚持住,姐姐在。”
“呦呦,姐弟情深,真感动。”一个男人带着狰狞嘲讽般的笑容靠近,伸手抓向他们。
暮云将弟弟挡在身后,她的眼中有骇人的光芒,她被捏住了脸,那个男人借着未干的水痕擦除不少暮云面上污渍,确实是一张很不错的脸蛋,再配上这双眼睛,即便是年幼也看得出长大的风姿。
“这下赚翻了,绝对是好货!”那个男人惊喜的大喊,然后喊声变成惨叫。
暮云手中不知什么出现一块铁片,很薄,很锋利,很锋利直接在那个伸手男人的上臂一直到手腕,划下蜿蜒极深的伤口。
“啊啊啊啊,这个小混蛋,快,抓住他们!”那个男人歇斯底里大叫,捂着直流血的手臂,表情扭曲阴沉。
暮云像是一匹护犊的母狼一样,『露』出尖牙厉爪,十分凶悍。
但她这是个孩子,即便气势压倒了那几个男人,也只能一会儿的时间,这是一个死局,没有后路的死局。
暮夏身体一直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外头的温度还是别的什么的,他在他的姐姐背后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他的眼里升腾这火焰,燎原大火,熊熊的恨意,聪明的他已经知道了结局。
暮云被一拳击倒在地,后面的人再喊,不要打脸,然后拳脚就像暴雨般落在了她的身上,暮夏扑了过去,挡在她的身上。
他们太弱小了,如果有机会,如果有机会长大……
然后暮夏透过对他们暴打的男人□□的缝隙看到一个披着阳光的人站在那里,白得几乎透明,宛若仙人。
第74章 (重修)()
第七十四章
慕云和慕夏一直记得那天; 阳光第一次照『射』到他们这两只躲在角落里的老鼠身上,啊,是那么的温暖,一旦感觉过就再也不愿意放手。
那群男人的血『液』像是玫瑰的花瓣一样纷纷扬扬散落; 却没有沾到走过来的那个人一丝; 那人的干净尊贵,他们肮脏卑微; 阳光下的和阴影里的,鲜明的对比全然不该有交集两方。
但是那个人却伸出了手,打破了界线,白皙修长; 指尖圆润; 如玉般光洁无暇的手探到了姐弟俩面前,声音像是拨开阴霾; 温柔悦耳; “来; 跟我走吧。”
一大两小的背影走出了贫民区; 消失在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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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年后,将会有不少和这对姐弟一般的孩子长大了,这些人在世界的黑白两边如鱼得水般游走,他们名为捕风,知晓天下每个角落的消息情报; 无论是八卦隐私还是天下大事; 皆了然于胸。
他们贩卖的情报分为五等; 青铜、白银、赤金、黑耀,最后一等名为天机。得到消息的报酬稀奇古怪,可能是某株『药』材,可能是某条隐秘信息,可能是谁谁谁的贴身物品,或是一个恶作剧,一切看那日阁主的心情。
韶华还感叹,原本都是乖巧的小孩,怎么长大就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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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摩耶城,这是一个靠近黑暗深渊延伸的极渊盆地边缘的一个小城。
魔界是以黑暗深渊为支柱展开的,黑暗深渊一直是死亡象征,这里拥有浓度可以溺死一个魔修的魔气,它就如同一个地狱的裂口,翻涌着一切负面力量。
魔修是用魔气修炼的,照理说,魔气这般充沛应该是处宝地才是,但是这里没人愿意靠近,因为黑暗深渊的魔气异样,难吸收,难消化,排斥一切异物,吞噬一切生命,即便是魔尊这样的顶尖魔修也承受不住几日。
而让所有高阶的魔修统统离此地远远,所有魔修避之如蛇蝎,所有武者谈之『色』变的原因便是——黑暗深渊的暴动。
黑暗深渊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休眠,但当它一旦醒来就是暴动,就引发灾难。
黑暗深渊的暴动,小规模的平息便要大力气,而大规模就足以毁天灭地,把所有的世界笼盖进去,相当于灭世灾难。
它像是一只饕餮,贪婪而不知足,一醒来又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