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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宫里,殿外那些侍从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有去传话给驿站的,有去准备宫室,等着宋禹丞回来的。还有去太医院吩咐太医的。生怕当误了吴文山病好的时间。
然而他们忙成这样,皇帝却轻松了下来,觉得自己该交代的,全都交代完了。现在只要等宋禹丞回来,看到健康的吴文山,就能够万事大吉。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被四皇子挑拨得一时冲动,却直接坑死了七皇子。
要知道,那吴文山不是傻子,一直想要逃脱。因此皇帝这边刚有点小动作,就立刻被他利用上了。
吴文山现在恨死了宋禹丞,也同样恨死了把他当弃子的七皇子。至于外面他想尽办法传出去的谣言,自然也是假消息。
他这是要给自己未来的失踪找个合理的解释。
没办法,宋禹丞实在是太狠,前后几个月的调教,活生生把他从一个正常的男人,调教成了离开男人就不能活的贱货。
现在的吴文山,哪里还有当初风度翩翩的小公爷模样,恨不得见到路过的侍卫,都想主动躺下,张开大腿。
这都是拜宋禹丞所赐。他找来的那老鸨手里的花样极多。最开始他反抗,就一直绑着他。
也不用药,只往他后面放一个形状特殊的器具,就能让他感觉浑身发热,脊背发酥。
可偏偏又被绑住,连想要自渎发泄,都完全不可能。只能成宿成宿的忍受着那种仿佛浑身都被羽毛拂过的酥麻。一来二去,为了长远之计,吴文山不得不暂时隐忍。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宋禹丞看着不过是流氓纨绔,可心思恶毒缜密起来,却比那些真正的奸诈小人还要可怕。
从容郡王府到宗庙,他愣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逃跑的机会。直到皇帝出手,他才算找到反扑的机会。
吴文山是个能说会道的,要不然当初原身性格在单纯,也不会被他哄得团团转,最后死心塌地。
因此,在吴文山的小心利诱下,那太医的侍从终于被说动,答应他往外传消息。
而吴文山传出去的第一条,就是他原本没有嫁给宋禹丞之前,和七皇子关系很好。
那侍从看吴文山可怜,再加上这句话,也的确是实话,并且无伤大雅。因此也就答应了。
太医这个职业,是经常在宫里和各大王府世家走动的。这侍从也就在不经意之间把吴文山要他传的消息,给传了出去。
但是就连这侍从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消息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
一开始说的,的确是吴文山在没有嫁给容郡王之前,和七皇子关系很好。可后来不知怎么就跟宋禹丞大闹婚礼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说七皇子其实和吴文山之间不清不楚,是被容郡王横刀夺爱。
等在过两天,这传言就更离谱了。说吴文山生病了是假,实则是被七皇子从宗庙里偷出来,带回七皇子府了。并且传的有来道去,仿佛跟真的一样。
“看不出来啊!这吴文山还真有能耐。那容郡王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现在竟然还抱上了七皇子的大腿。”
“抱上也没用,你没听说吗,七皇子才是有可能未来继承大统的人选,皇帝绝对没可能让他后院里有个男妃,哪怕吴文山只是个妾妃。”
“这可说不准,喻祈年可是娶了他当正妃呢!”
“别提了,不是说喻祈年快回来了?弄不好,这次就有乐子看了!你们说,那喻祈年回来,看见媳妇儿被抢了,会不会直接打上七皇子的门去?”
“肯定会!不是婚礼上就大闹了一场,差点掐死七皇子吗?”
这段日子,整个上京里,都是议论吴文山和七皇子的事情。到了最后,竟然每个人都认定,七皇子和吴文山之间就是有所首尾的。
至于那些和七皇子不对付的皇子和世家子弟们,更是巴不得看见七皇子和宋禹丞对上的模样。期待着宋禹丞回来,上演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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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七皇子听着属下学出来的市井流言,差点没被气得直接背过气去!整张脸涨得通红,哪怕是当初宋禹丞婚礼上,他都没有感觉到这么丢人过,直接一杯子摔到了地上。
“胡说八道!这都是谁传出来的?去给本王把他们的舌头拔出来!”
“可殿下,现在是整个上京的人都在说,这有点困难。”
“那就赶紧制止。喻祈年快回来了,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呢吗?”七皇子越想越生气。最近这段日子,他真的是不顺利到了极点。
先是婚礼上差点被宋禹丞杀掉。然后又是霍灵的事情,让他跟着承受了不少晦气。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吴文山好好的在宗庙给宋禹丞祈福,就算是病了,也赖不到他的头上,这怎么就变成吴文山装病,他把人藏在七皇子府了?
可偏这倒霉的事儿,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就在七皇子忙着想要平息谣言的时候,宗庙那头竟突然传来消息,说吴文山丢了。
“什么?那还不快去找?”
然而他这话不过刚落,就听门口一阵骚乱。接着一个他做梦都不想看到的熟悉人影陡然出现在那里,一身风尘仆仆,眉宇间满是疲惫,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问了一句:“快去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
宋禹丞:听说你偷走了爷的郡王妃?
第99章 第三次分手(33)()
七皇子顿时就是一个寒颤;战战兢兢的转头看去;接着就差点被吓尿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宋禹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都在边城军营;宋禹丞身上那种冷肃的杀意;远比之前大婚的时候还要重。
并且眼下;多半是因为在气头上;他手上那把锋锐的长刀,虽然没有沾染半滴鲜血,却依旧骇人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喻祈年;你你你;你别胡来!这里是上京,吴文山丢了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宋禹丞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笑了。他随后把长刀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就走近七皇子,像是和他开玩笑一样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可接下来,他手上方向一转;就狠狠地掐住了七皇子的脖子。
“老七,现在再把刚才那句话和我说一遍可好?”宋禹丞阴沉到了极点的声音在七皇子耳边响起:“你怕不是把爷我当傻子。我媳妇儿人这会子正在宗庙祈福,连我的暗卫都进不去。至于人丢了,也不过是半个时辰之前;怕不是现在连宫里面都不知道我媳妇儿人丢了的事儿。你说,你一个宫外的皇子;是怎么知道的?”
宋禹丞越说,手收的越紧。到了最后,几乎活生生把七皇子掐死。
“放手!快放手!容郡王你疯了!快放开我家殿下!”七皇子的侍从和侍卫全都吓疯了。
谁不知道七皇子是皇帝面前最受宠的皇子。宋禹丞要是措手杀了他,或许还能活着,但是他们这些手下,是肯定会给七皇子陪葬的。
因此全都一边嚷嚷着,一边试图把宋禹丞的手从七皇子的脖子上拉开。
然而宋禹丞带过来的五百喻家军却不是开玩笑的。手起刀落,所有敢上前的,全都会被他们用刀背拍晕,倒在地上。
这下,整个七皇子府就全都乱了。至于七皇子,更是几乎没有了气息。
等到皇帝闻讯从宫中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面前宋禹丞恨不得把七皇子掐死的一幕。
“喻祈年!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放开你七哥!”自家儿子的命在宋禹丞的手上,而现在的宋禹丞,分明已经因为吴文山丢了的这件事发疯,皇帝也不敢太过刺激他,以免他措手把七皇子弄死。
然而接下来,宋禹丞闻声回头看着他的那个眼神,却让皇帝瞬间就像是心里被针扎了一下那么疼。
“舅舅,祈年的媳妇丢了。”低哑的嗓音带着点哭音,红着的眼圈,眼神里的难过,几乎快要实质化。
和皇帝一起来的暗卫,见宋禹丞走神,赶紧上前把宋禹丞擒住,把七皇子救下来,送出给外面的太医医治。
“陛下,我们郡王爷是累坏了,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您看在郡王爷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份上,就原谅他。”宋禹丞这传令官和宋禹丞配合久了,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打着的是什么注意。见宋禹丞演的高兴,自然也是配合默契。
而其他的那几个喻家军,也立刻反应过来,特别不要脸的跟着一起演了起来。
哎呀,演戏什么的,总要大家一起来才会有趣。
就这么的,齐刷刷的五百多号跪了一屋子一院子。至于宋禹丞,则是失魂落魄的被那些暗卫压着,红了的眼圈虽然没有掉下眼泪,可由于极度的屈辱和难过而颤抖的脊背,却一直不肯弯下,仿佛这就是他最后的尊严。
就连那两个暗卫,都不忍心的松了手。
他们觉得,现在的容郡王真的是太瘦了。好歹是武将,这手腕,瘦的他们一个手都能握住。比起刚离京的时候,不知道清减多少。可见容城有多苦,海上战事又有多吃紧。
然而他们看得到的,皇帝自然也看得到。他原本就因为太子那封信对宋禹丞愧疚到不行,结果现在再看到本人,更觉得心里那个坎儿怎么都过不去。
“都起来,朕不会怪罪他。”先叫喻家军的将士们起来,皇帝亲自走到宋禹丞面前,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你这孩子过分了,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也不说先进宫和朕说一声?”
皇帝这一句话,可以说是直接把宋禹丞差点掐死七皇子这件事给翻篇了。这一下,几乎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因为,皇帝没有偏心七皇子这个举措,几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然而宋禹丞却只是摇摇头,然后跪下给皇帝磕了个头:“祈年给陛下请安。”
“连舅舅也不叫,这是怨上我了?怨着舅舅没给你看好媳妇?”
“不是”宋禹丞张了张口,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像是有口难言。最后干脆起身,从七皇子屋子旁边的桌案上,拿出一张宣纸来。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快拦住他!”以为宋禹丞要做什么傻事,皇帝赶紧命人拦住。然而结果,却并不是。
宋禹丞没有半分自尽的意思,而是沉默的用匕首把手指划破了。接着,就就着指尖的血,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休书两个字。
“喻祈年,有妻吴文山。因常年在外征战,生死不保,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愿吾妻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喻祈年
写完之后,他换了只手,将休书奉到皇帝面前,再次一言不发的跪下。
皇帝接过来一看,差点没让眼泪掉下来。他看着宋禹丞淡漠的脸,哑着嗓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绝对是宋禹丞写过最好看的字。比平时给他送的奏折,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尤其是吾妻和吴文山这五个字,更是大气深情到了极点,不用想也知道,平时私下里是练了多少遍。
那吴文山素有才子之名,宋禹丞练着,多半是想要有机会讨他欢心。然而万万没想到,最终却是在休书上写出来的。
皇帝几乎不敢去想,宋禹丞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写这些字。
他的外甥,堂堂长公主之子,分明应该好好娇宠着长大,锦衣玉食,可现在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更不知道打了多少仗。
至于那句年在外征战,生死不保,更是刺得皇帝心口发疼。这孩子才多大,竟然就做好了随时为国赴死的准备。可他这个做皇帝的,却又是如何对他的?
为君,他没有帮自己的臣子照顾好家眷。为长辈,他亲手把宋禹丞养废,养成现在这幅只懂打仗,不懂其他的纨绔模样。
“祈年,是舅舅对不起你。”皇帝拉着宋禹丞的手,眼圈都红了。可宋禹丞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对宋禹丞的愧意,越发到了顶点,连带着对太子的愧疚,也更深。
宋禹丞说:“不是您对不起我,而是您要对得起天下百姓。是祈年放肆了。”
皇帝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伸手把宋禹丞拉起来,抱在了怀里。
“祈年,你放心,舅舅一定给你给说法。你喜欢吴文山,舅舅帮你把他找回来。”这样纵容的话,皇帝以前不知道对宋禹丞说了多少次,可唯有这次是真心的。
然而却被宋禹丞拒绝了,“不必了,大丈夫何患无妻。走了便走了,舅舅要是不累,祈年就跟您一道回宫。原本您不叫我,我也得回来一次。倭寇那边的麻烦不小,这次出海,祈年也画了新的海图,怕别人说不清楚,得自己当面和您说。”
“好好好,都听你的。”分明自己都难受成这样,却还是想着要平定倭寇,这样的宋禹丞,怕不是说什么,皇帝都会答应。赶紧命人起驾回宫。
至于之前差点被宋禹丞掐死的七皇子,也只是命太医好好医治。多余的话,也没有问。
他的确喜欢七皇子,但是这一次,也真的和他生气了。宋禹丞可是在为国守边城,拿命在拼,可他平时最欣赏的七皇子,却干脆偷起宋禹丞的人来了!
简直不着四六到了极点!
越想越觉得生气,皇帝决定等事情都结了之后,一定得好好审审七皇子,且不论他安插人手在宗庙的事儿,就先问问为什么吴文山失踪了,所有的线索却全都指向他就好!
七皇子府距离皇宫不远,因此不过一会,宋禹丞和皇帝就回到了皇宫。进了上书房,宋禹丞没有太多废话和解释,先拿出新的海图放在皇帝面前,细致的说着自己这次出海的见闻,包括他了解到的倭寇的情况。稳重的模样,就仿佛之前在七皇子府,恨不得杀了七皇子,鲜血写就休书的人,不是他一样。
可皇帝知道,宋禹丞的心里,绝对没有那么平静,就连他说话的语调都是颤抖的。分明还处在极大的悲伤当中。可即便如此,他也强行忍耐,并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倭寇上面,可见这孩子对他有多忠心。
连最喜欢的媳妇儿丢了,都能先暂时放在一边。
皇帝越发愧疚到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到宋禹丞面前,哄他开心的笑一笑。
“大人,这样欺骗一个老人,您不会觉得羞耻吗?”看了半天的戏,系统终于忍不住开口吐槽了宋禹丞。
什么处在极大的悲伤当中,那都是扯淡的。眼下的宋禹丞,分明是兴奋到了极点。
至于他表现出来的那些截然不同的隐忍,也不是因为心痛欲绝,而是因为他高兴。毕竟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休了吴文山那个王八蛋,回去以后迎娶太子。
然而宋禹丞的脸皮厚度,却远远超过系统的想象,他非但不因为系统的吐槽而感到惭愧,反而还试图正大光明和系统商议,等回容城之后,他给太子带什么礼物比较好?
“都没有正式告白过就在一起了,这次把上京这头的事情彻底弄好了,就赶紧回去补上。我家云熙值得最好的!”
宋禹丞越想越兴奋,甚至打算应付了父爱爆棚的老皇帝以后,晚上就和系统来一场秉烛夜谈。
可被他单方面喂狗粮喂一脸的系统,却只能抛出一张生无可恋的表情包,并且疯狂的怀念起原本心里只有任务的宋禹丞,虽然这个任务,是支线任务。
然而被系统屏蔽的宋禹丞却并没有多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