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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现在吴文山,哪里还像是个爷们。穿的衣服就别提了。花花绿绿辣眼睛。那腰更是束得死紧。可他到底是个男人,在怎么弄,也不可能真的变成那种身教体软的美少年。如此打扮下来,反而变得不伦不类。可最让他苦不堪言的,却还是下半身的调教。
宋禹丞留下的这些人着实太狠了,手段层出不穷,几乎就是在把他当窑子里那种不听话的小倌来调教。吴文山甚至已经开始有种错觉,自己以后会不会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可转头一向想,就宋禹丞那样的,真把自己调教好了,又能有什么用?即便他真的只能委身男人身下,也不会从了宋禹丞,还不如去找七皇子。
更何况,自己堂堂一个小公爷,为什么就要隐忍到这种程度?
吴文山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宋禹丞牵着鼻子走了。可等七皇子娶了乌鸦送的霉妃的事情爆发之后,吴文山才彻底察觉到一丝不对。
吴文山当初和原身是真正谈过恋爱的,原身性格直白热情,又真心把吴文山当成生命中的另一半,很多本事和底细,自然不会刻意隐藏。
而吴文山也因此知道宋禹丞能够驭兽这件事。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到底不是真正的蠢货。在加上听说了那闺女被吴文山害死的偏将,是拿着容郡王府的腰牌上的京后,就越发觉得蹊跷。
吴文山总觉得,这乌鸦和宋禹丞脱离不了关系。否则上京这种地界,怎么可能突然聚集起这么多的乌鸦,还都是颇通人性哪一种。另外吴文山对于宋禹丞对自己的感情,也产生了不小的怀疑。
这些日子,他被困在郡王府后院这一亩三分地里,抬头只能看见方寸的蓝天,太过无聊之下,自然只能反复思考这些细节。越琢磨,就越觉得不对劲。
宋禹丞是个霸王性格,自己喜欢的,恨不得连一片衣角都不让别人碰。就像那只海东青,养的金贵,就连借旁人摸一下都不肯。如果他真的对自己一往情深,锁在后院是完全符合逻辑的。可找人调教,还是那种调教,那就是绝对不可能。
所以,宋禹丞是在骗自己!说不定,从最开始交往的时候,就是在欺骗。毕竟宋禹丞是堂堂公侯世家出来的郡王爷,又是没少带兵打仗剿匪的,怎么可能真的单纯成这样?略一出手,就能让他沉沦?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故意配合。
更有甚者,他们成亲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他故意而为。包括当众打杀皇子,嚣张辱骂权贵。这些都是故意的,为了就是现在离开上京。
而眼下,同样人在上京之外的,就只有太子了。当年宋禹丞生母早逝,前皇后曾经照顾他一段,对他颇有恩惠。如今太子势弱,皇帝又存着废太子的意思,宋禹丞倒戈,暗中帮忙,反而是顺理成章。
如果是这样,那乌鸦报丧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皇帝一直想改立七皇子为太子,所以当出现金乌送瑞的传闻以后,就果断的把那霍灵指给七皇子作为侧妃。
可现在,金乌送瑞变成乌鸦报丧。据说那乌鸦飞走时候排的那个冤字,几乎整个上京都感受到了那种鬼气森然。因此,改储君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这就相当于间接给了太子喘息的余地。
吴文山恍然大悟。
好狠毒的计谋!
什么喻祈年是上京第一大傻子,分明他们才是宋禹丞眼中的大傻子。没看就连皇帝都误以为宋禹丞对他吴文山一往情深,放心的让宋禹丞远走容城,还把吴文山当成了将士征战,留在京城做质的女眷。
可实际上,真有一天,宋禹丞起兵谋反,皇帝想要用他威胁,宋禹丞说不定还会主动递上利刃,生怕皇帝下手不够狠辣。
终于琢磨明白一切,吴文山顿时快要被宋禹丞给气疯。可他也明白,自己现在被宋禹丞心腹盯死了,根本送不出去消息。即便在屈辱不敢,也唯有忍辱负重。更何况,连宋禹丞都能够演出一往情深,他吴文山自然也可以。
果不其然,吴文山的乖顺,终于让郡王府里的人放松了一些。即便那些暗卫依然紧迫盯人,但是那些司寝嬷嬷,却终于不再像看犯人一样死死盯着他。
而吴文山,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把消息送出了郡王府,给自己在户部的叔叔。
吴文山听说皇帝要户部核算容城的税收,既然这样,那他就让自己的叔叔好好核算一下。
一年三十万两,就容城那种地界,吴文山就不信宋禹丞不回来找皇帝闹。可只要宋禹丞回来,自己就有法子让他再也回不去容城。
至于七皇子那头,也同样收到了吴文山的暗示。只不过他并没有当一回事。
在七皇子眼里,宋禹丞是皇室宗亲,又是郡王位份,愿意娶男妻做正妃,并且甘愿不纳妾断了子嗣,就已经是喜欢到了极点。至于找人做爱,那更是合理至极。
否则,就吴文山那样的身段,他要是自己学不会伺候人,即便是宋禹丞那种混不吝,也下不去手啊!
这根本就不代表什么。
至于宋禹丞谋算他投靠太子,七皇子就更加不相信了。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太子和宋禹丞,就没有见过几次面。
宋禹丞小的时候,太子经常被皇帝派出去跟着巡抚体察民情。而后来太子还朝,入主东宫,宋禹丞又带兵打仗,常年不在上京,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交集。
“这吴文山怕不是在后院被关傻了,以后他的信,不要在送进来!”对于吴文山这个名字,七皇子早就恶心至极。
之前宋禹丞婚礼上的事情,就已经让他对吴文山敬谢不敏。而现在这些马后炮,更是给了七皇子一种感觉。觉得吴文山没准是恨上了宋禹丞,所以故意挑拨,让他对上宋禹丞,替自己报仇呢。
“如此蠢笨,还妄图拉别人下水。难不成以为本王和他一样是傻子吗?”七皇子冷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对自己身边的心腹问起了别的事:“找到黄先生了吗?”
“找到了,但是黄先生说,缘分已尽,不肯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比起吴文山来说,七皇子现在更在意的是之前被他撵出去的那位黄先生。
他原本是不相信这些天运宿命,但是经过乌鸦报丧这么一闹。反而开始相信了起来。尤其是这位黄先生,更是直接被七皇子当成了得道高人。恨不得立刻请回府里供着。
毕竟,守着这样一位半仙在身边,以后很多事情,哪怕没有预料到,有这些作为辅助提醒,也能躲开许多乱子。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开这个黄先生。这几天更是想尽了个法子,看看怎么把人召回来。
如此以来,七皇子这头故意断掉和吴文山之间的联系,相当于让吴文山彻底失去了靠山。也失去了最后一线希望。
但是即便如此,吴文山也没有放弃。他为自己设计了很多条后路,可当务之急,是宋禹丞人必须回来。
毕竟,只有见到宋禹丞,他才有法子脱困。这次容城的税收,就是吴文山最大的机会。
至于放弃他的七皇子,日后也一定会彻底后悔!
吴文山这么想着,眼里的阴沉又更深了一重。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一直等到最后,宋禹丞都没有回到上京,至于那三十万的税,宋禹丞也真的交上了!
还是用的一种,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法子交上的!
————————————…
视角推回到容城。
就在七皇子忙着讨好黄先生,吴文山一门心思的想要算计前程的时候,远在容城的宋禹丞,却已经找到了交税的方式。
而且他的这种方式,不仅让人挑不出毛病,还相当的缺德。
不过也真不怪他。容城百废待兴,需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别的不说,就那快要塌掉的城墙,就必须得赶紧修补上。还有海边废弃的码头,和那些需要重新打造的旧船,也都是迫在眉睫。再加上练兵。
每一处都要银子,而容城又没有什么特别赚钱的营生。如此一来,有进无出,本身就相当被动。
至于三十万两税银,那就更是白日做梦。可偏偏上京那头派来收税的两税使,却已经在来的路上。届时如果交不上,那容城就麻烦了。
“爷,要不然您回去上京和那皇帝闹一场?”
“就是!容城穷的连饭都吃不上,怎么还要交这么高的税。爷,在不咱们回去一趟上户部瞧瞧。怕不是咱们离京太久了,那帮狗官了忘了喻家军的威严!”
“而且他要是今年一年,其实倒也还好,主要是后面每年都是这个数,容城的情况,就相当艰难了。没有可以种植粮食的土地,也没有什么特产可以当做抵税的物资,逐年下来,怕就要被税收拖垮。”最后说话的是乔景轩。他在容城许久,自然比宋禹丞他们要更加了解容城的情况,解释起来,也是井井有条。
然而宋禹丞却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笑着指了指地图上标注海边的位置,突然问了一句十分让人摸不到头脑的问题:“我问你们,这鱼从海里抓出来,到最后变成鱼干要用多长时间?”
“五到七天就能开始脱水,至多也就一月就能成。”
“就是说,五到七天其实就能成为鱼干对!”
“对。”乔景轩点头,但依然不明白宋禹丞话里的意思。可那些喻家军的,却全都听懂了,并且还忍不住一起坏笑起来。
自古就有用特产抵税的方式,谁说三十万两白银困难?其实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宋禹丞见他们都听懂了,指着其中一个命令道:“去给爷查查,现在上京那头的咸鱼干都怎么个卖法。”
“至于其他的人,现在也该去挨家挨户收税了。对了,鱼干这玩意不好找零,你们带上些粮食,和人家换换。记住,每一户,交了多少都必须记录在册。剩余不够的,咱们的船是不是已经修好了?明天爷带你们出海!”
顺便也该提前熟悉一下,未来要倭寇战斗的主战场。
至于上京那皇帝,想要从他容城手里拿到钱,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这些咸鱼干,就算是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是!”就这么的,这些大兵很快就原地散开。至于依然没弄明白的乔景轩,也很快被人拉下去解惑。
今天的容城,依然是一片忙碌。就这么的过了两周,当那两税使到的时候,不过刚进城,就被一股浓浓的鱼腥味熏得差点吐出来。
接着,他就被喻家军的将士们,热情的拥到城里。至于那两税使带来的将士们,也被他们一把拉走,并且还主动给了好几个充满咸鱼味道的拥抱。
“这容城这是怎么了?”两税使原本以为,容城穷苦,税收一事,肯定要扯皮很久。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进了容城之后,竟然意外发现,整个容城上下,包括那些百姓在内,都仿佛像是相当欢迎他的到来一样。甚至好像看见他,就等于看见了救星。这让两税官的心里,格外忧虑。
可喻家军负责接到的将士们的回答,却让他的越发心里打鼓。
“没怎么,大家难得看见京里来人,又是第一次向朝廷交税,所以都格外兴奋。您放心!我们都是挑的最大最完整的收的,一定会让您满意。”
所以,最大最完整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听着感觉这么危险?
想到宋禹丞在上京的传闻,两税使越发变得忐忑起来。而随着他距离库房越来越近,那股子腥味刺鼻的咸鱼味道,也越发浓重起来。
接着,在两税使到了存放着容城税收的库房门口之后,那种不好的预感终于成真。
就看那库房里面,满满腾腾的咸鱼,正铺天盖地的朝着他袭来。
而正在库房门口最后清点数目的乔景轩,看见他到了,也热情的迎了上来,用相当愉悦的音调招呼道:“大人您可来了,咱们容城这次的税收,就全都在库房里了。这是各家各户交税的清单,请您核对。”
作者有话要说:
宋禹丞:如果一库房的咸鱼不够,我们还有另外两个库房。如果三个库房全都加上,也依然不够抵税,那咱们还能下海现抓。您放心,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第88章 第三次分手(22)()
所以这是让他核对什么?又要怎么核对?
那两税使低头看了一眼乔景轩递过来的卷宗;还没翻开;就被上面一种莫名的粘稠质感震惊了。那种仿佛抖一抖,都能抖出来盐粒子的感觉;让那两税使恨不得立刻把卷宗扔掉。根本不想多看一眼。
然而可惜的是;这种想法不过都是白日做梦。
乔景轩他们一早就安排好了;怎么可能给他反悔的机会?
因此;一时间,从乔景轩,到其他喻家军负责接待的士兵们,对两税使一行人的态度;那叫一个热情如火;仿佛那两税使是他们失散已久的亲兄弟;今天就是久别重逢,非常值得好好亲热一番。
至于交税;更像是什么天大的赚钱好营生,好似今天交完了税,明天就能让原本穷到没朋友的容城立刻鸟枪换炮,变成大安第一富饶之城。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就是这两税使以及所有护送税银将士们最煎熬的两个时辰。
喻家军这些人原本就是三教九流,什么的脾性都有,是大安出了名的流氓军队。而容城守备军这些将士,在宋禹丞没来之前;也算是中规中矩。可现在归到喻家军里,并且很快就融为一体;也开始被逐渐同化。
尤其以乔景轩他们几个日常和宋禹丞混在一起的,现在更是完全染上了喻家军的特性,不仅脸皮厚,胡说八道的本事也格外出挑。
就看乔景轩捧着那一翻页就掉渣的登记卷宗,一本正经的给两税使介绍容城的税收情况,非但偷换概念,把普通咸鱼干说成是容城特产,整个大安独一份的神奇食物。并且还强行把鱼干分类,以显示价格的高低不同。
就看那库房最外侧的两堆咸鱼,分明同样都是鲅鱼,可乔景轩却让人按照鲅鱼的大小各自计算价钱。哪怕那大的,也不过比小的多出来半个指甲盖的那么长,也依旧倔强的把这条破鲅鱼定义为大鱼,并多加了两个铜板,来显示它更高的经济价值。
至于那河豚,更是迷之给增加了一个观赏效果奇佳的备注。并且所有喻家军,都坚河豚是可以装扮屋子的。
那两税使听着听着,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听什么笑话。
即便容城的人,可以让河豚在晒干后,也依旧保持着圆滚的模样,可说到底,本质也依旧还是咸鱼。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奇葩,能把咸鱼放在屋里当摆设。
然而这么扯淡的事儿,也不过只是个开始,最丧心病狂的是,乔景轩竟然就连海带和紫菜也被他算到了土产当中。
并且还故意曲解土产的感念,说这些都是从容城这头海里捞出来的,和那些咸鱼一起被称为土产,根本没毛病。
两税使越听越无语,并且感觉自己的智商收到了侮辱,恨不得掉头就走。但是他毕竟是文官,怎么可能挣扎得过喻家军里的一帮大兵。甚至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找到。
就这么的,两税使和他来的士兵们,不得不听了乔景轩数了两个时辰的咸鱼。等看完最后一种的时候,这两税使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也被这咸鱼干搞得开始发咸。
可这种想法不过刚一闪过,他就赶紧摇头试图把他抛开,接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