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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床笏-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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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树说道:“可不是?虽看着单弱,实则是个不容小觑的,很是内秀呢。”

    张云珠面色微冷。

    芳树察言观色,笑道:“只是姐姐今儿定要跟我一块过来,等你们家六爷听说了,会不会有什么话?”

    张云珠道:“他会有什么话?”

    芳树说道:“想来不至于有别的,若有,只怕也是赞姐姐体恤人心罢了。”

    顷刻间先到了郑国公府,张云珠原先是乘坐苏府的马车,当即下了车,芳树道:“我另有事,就不去搅扰了。”

    张云珠也未挽留,自进府内去了。

    这一夜,郑宰思从外回来,因听说张云珠去范府的事,便问起来。

    张氏道:“我只觉着那温家姑娘有些可怜,好不容易攀高枝儿嫁了金龟婿,夫君生死未卜,家里又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所以去探望探望罢了。爷不会骂我多事吧。”

    郑宰思听这话刺耳,又看出她笑容底下有些冷意:“纯儿可怜吗?”

    张氏道:“如今外头都风传首辅大人过不了这一关了,若年纪轻轻就做了孤儿寡母,岂不可怜?”

    郑宰思淡笑道:“真的做了孤儿寡母才不可怜呢,只怕做不了。”

    “爷是什么意思?”张云珠拧眉。

    郑宰思不答,只是向着她笑。

    张云珠咽了口唾沫,终于忍无可忍,道:“难不成,她真做了孤儿寡母,反而是好事?那你为什么不紧着帮着府里头,趁机一鼓作气地把范垣搬倒了,等他死了后,孤儿寡母自然是砧板上的鱼肉,你爱怎样就怎样!”

    郑宰思道:“谁跟你说了什么?”

    张云珠皱紧眉头:“死的那个是郑家的皇后!如今合族的人都义愤填膺的,恨不得将范垣生吞活剥,只盼着皇上快些下旨,你倒好,皇上平日里最听你的话,你为何一句也不说,今儿那温养谦在内廷触怒了皇上,你还反而替他开脱?你还是不是郑家的人了?可知道长辈们都很生气?”

    郑宰思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哦,如今我看夫人比我更像是郑家的人。”

    张云珠按捺不住,咬牙道:“你、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什么主意!”

    “哦?夫人告诉我如何。”郑宰思笑意不减。

    张云珠胸口起伏:“当初你为了温纯,跟家里抗婚,被打的起不了身有没有这回事?”

    郑宰思摸了摸鼻梁,笑道:“有呀。”

    张云珠没想到他这样坦然愉快地承认,气道:“你!你你是不是还没忘了那贱人!”

    “我心里有个忘不了的人。但她却绝不是什么贱人。”郑宰思淡淡地。

    张云珠忍无可忍,尖声道:“姓郑的!你太过分了,你当我是什么!”

    郑宰思道:“你现在还是我夫人,只是你若再这样闹下去,你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他转身往外就走。

    张云珠一口气噎住,眼睁睁地望着郑宰思的背影:“你站住!”

    “啊,对了,”郑宰思回头看向她,不容分说的口吻:“以后别再去找纯儿,你若想天下太平的话,就消停些,千万不要无事生非。”

    郑宰思离开卧房,越走越快,直到出了府。

    此刻夜幕降临,北风凛冽,长街清冷,他竟不知要往何处去。

    门上小厮来问是否备马,郑宰思应了声,却又摆摆手,将那小厮挥退。

    他只身一人,转身信步沿街而行。

    风将他的袍衫撩起,今夜的月色也十分冷清,照着人的影子在地上浅浅淡淡,若有若无,犹如鬼魅。

    他穿街过巷,无知无觉而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却在陈家老宅之前了。

    郑宰思仰头望着那斑驳的匾额跟门扇,耳畔突然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他惊起回头,依稀仿佛看见有一道影子沿着墙边飞奔而来,跟自己擦身而过,消失在了门口。

    他伸手想去抓住那倏忽而过的幻影,掌中却只握住了一把冷风。

    郑宰思呆呆看了半晌,转身要走开的时候,紧闭的门扇突然打开了。

    陈伯站在门内,仿佛也没料到会看到郑大人出现在这里,一时有些呆住了。

    两人目光相对,郑宰思笑了笑,向着陈伯点点头,转身要走。

    陈伯突然叫了声:“郑大人。”

    郑宰思回头。

    陈伯道:“范垣这次,会不会有事?”

    郑宰思笑着耸了耸鼻子:“陈伯,你这话难住我了,我怎会知道这个。”

    陈伯道:“你明白的,我担心的其实不是范垣,而是我们家而是温家姑娘。”

    郑宰思眨了眨眼,笑道:“陈伯,你是今晚上第二个跟我提到温纯的人。只是有些奇怪,你跟温家的小姑娘好像一见如故似的,如今更这样担心她?其实你该多担心范垣才是吧,毕竟范垣曾是陈翰林的弟子,温纯却什么也不是。”

    陈伯沉沉地看着他,并没吱声。

    郑宰思笑叹:“罢了,说这些干什么,我也该走了。”

    他还没有转身,陈伯突然说道:“我先前一直都觉着郑大人你有些眼熟,近来我忽然想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您了。”

    郑宰思微微抬眸,脸上的笑像是给夜色化开了似的,无声地散开。

    陈伯说道:“当年我们家大小姐没出阁的时候,在前街后巷里救了个差点醉倒冻死的叫花子。”

    喉头一动,嘴角也随着无意识地抿了一下:“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那会儿我就觉着奇怪,那人虽是叫花子的打扮,但衣料明明很名贵,我还以为是个落魄的王孙公子,”陈伯盯着郑宰思,继续说道:“只可惜那人却是个白眼狼,不感激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不说,还试图对大小姐无礼,多亏给我看见了,本想干脆打死他,还是大小姐给拦住了,我才放了那人。”

    郑宰思已经没了笑,只高深莫测地看着陈伯。

    陈伯凝视着他漠然的双眼:“现在想想,那个叫花子好像有点像是这会儿的郑大人你。”

    半晌,郑宰思才嗤地笑了出声。

    陈伯不言语,郑宰思望着他,笑着转身,且笑且远去了。

    陈伯只静静地看他走了,才出了门,把门扇锁了,却往旁边范府走去。

    范府门上的小厮见他来了,忙迎了进内,陈伯问道:“有没有人来过?”

    小厮道:“下午的时候东城少爷来过,坐了会儿又走了。方才温大爷来了,今晚上怕是会留宿。”

    陈伯点头道:“也好。危难时候才见人心呀。”

    小厮也道:“可不是么,四爷跟奶奶都是好人,一定不会有事的。您老人家也别担心。”

    陈伯笑笑:“好好看着门,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打起精神些。”吩咐了两句,便径直入内去了。

    因知道温养谦来了,陈伯忖度此刻他们只怕在说话,自己不宜打扰。

    同两个小厮在院中巡逻了会儿,有些累了,便让小厮们自去,他坐在廊下歇息。

    略歇息片刻,陈伯起身,正要走开,突然瞧见旁边的院落,那是范垣的书房,——此刻门居然没有上锁。

    陈伯以为是下人们过来巡夜,便往前走去,才推开门,却见里头静悄悄的,只是书房里却像是有火光闪过。

    陈伯正在疑惑,院子里有人喝道:“什么人!出来!”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给撞开,有一道影子跳出来,竟纵身跳上墙去!

    陈伯吓了一跳,哑声叫道:“有贼!”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人也跳上墙去,另一个则说道:“莫慌,我们在呢!”

    陈伯这才认出来,这两个是范垣平日里跟随身边的人,原来他们也发现有贼人入侵,相继追了过去。

    陈伯惊魂未定,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先把院门掩起,又见书房门开着,他迟疑着走近,往内看去。

    书房内的陈设一概如旧,倒不像是给翻过的样子,只有几本书散落在地上。

    陈伯挑着灯笼走近,把那几本书捡起来放在桌上,才要退出的时候,却瞧见旁边的抽屉给拉开了一半,抽屉之中,若隐若现地有一沓东西。

寡人() 
陈伯望着那一沓东西;微怔之下;抬手拿了出来。

    却原来是几页卷着的纸;因被取出便随之展开。

    陈伯才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正在这时侯;外头有脚步声隐隐传来;陈伯不假思索地;赶紧掖入怀中了事。

    却是巡逻的小厮们去而复返,提着灯笼叫道:“怎么了?”

    陈伯走出书房,又将房门关上;此刻那两个侍卫之一也赶了回来,见大家都在,便说道:“才有个毛贼;已经给捉住了。”

    陈伯道:“我略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丢失之物,幸亏发现的早。”

    众下人如梦初醒;又暗中惊心。陈伯道:“这次幸亏没什么事;大家以后巡逻可要加倍小心了。”

    众人都答应了;才都退了出去。

    ***

    这一夜;宫中。

    范垣被软禁在麟德殿偏殿之中;思前想后,最后心中所惦念的;竟只是琉璃跟明澈两个。

    自打有了明澈,不管多忙;几乎每天都要回家里一趟;看看琉璃,再看看那小丫头。

    从最初抱也不敢抱,到慢慢地抱住了就爱不释手似的,范垣才明白了为人父母的感觉,也渐渐地有些理解琉璃为什么爱朱儆爱的比性命还要重要。

    从郑氏自戕,朱儆发难,至此种种仿佛都在他预想之中,但唯有一点是他料想不到的,那就是,对于琉璃跟明澈母女的思念之情。

    正在出神,门外风动,有人悄然走了进来。

    范垣抬眸看时,却见是披着银灰色狐裘披风的严雪。

    灯火摇曳,殿内光影随风变幻,范垣对上严雪的目光,缓缓地站起身来。

    严雪也静默地望着范垣,而在她身后,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手中竟各自捧着些托盘捧盒之类,上前放在桌上,收拾了半晌,竟布置出了一桌数样的菜肴酒食来。

    宫人们布置妥当,便悄悄地退下了。

    先前在范垣眼底的思念之色早就敛去,就算是面对这满桌酒肴,也仍是向来的处变不惊的冷漠表情。

    范垣拱手行礼:“参见娘娘。”

    严雪淡声说道:“范大人不必多礼。”

    说话间严雪已缓步走到范垣跟前,她瞥了范垣一眼,见对方垂着眼皮静默无声,严雪一笑,便在上位坐了。

    严雪举手斟酒,一边说道:“范大人请坐。”

    范垣站着不动:“不敢。”

    “范大人不必拘束,”严雪道:“并没什么意思,只是天寒夜冷,担心范大人受了委屈,所以特来探望罢了,怎么,大人不赏光?”

    范垣默然道:“这只怕不合规矩。”

    “规矩?”严雪长笑出声,举起一杯酒:“这可奇了,范大人什么时候也这样瞻前顾后起来?自我认识你开始,你何曾把什么规矩放在眼里?比如这后宫,你爱来就来,要去则去,谁还能管得了你?那会儿你不知道何为规矩,偏这时侯跟我提规矩二字,岂不可笑。”

    酒水在杯中晃了晃,严雪慢慢地一口饮尽,看向范垣。

    范垣默默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我想?”严雪挑唇:“我想看看范大人的下场罢了。”

    范垣道:“要看范某人的下场,现在是不是为时尚早。”

    “的确是有些早,只是我着实等不及了,请范大人见谅。”严雪笑看着他,道:“这些菜肴都是我特意吩咐人做的,怎么,难道不合大人的口味?”

    范垣不语。

    严雪道:“或者,是怕我在这些东西里下毒?”她说着,举手夹了两样菜肴吃了,“果然你变了,先前是何等的果决,现在却仿佛妇人一样怯懦犹疑。”

    严雪抬眸:“你要是怕有毒,我就喝给你看就是了。”

    她举手去拿范垣跟前的那杯酒,范垣俯身一挡。

    严雪突然顺势一反手,竟攥住了他的腕子。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俯身,目光相对,范垣看着严雪眼中水火交加,道:“阿雪。”

    严雪眉峰微蹙,却不言语。

    范垣的声音不再如之前那样冷,带一点温:“先前我出自私心相求于你,的确是我欠了你。”

    严雪冷笑了声:“不管如何,都得是我自愿。”

    范垣望着她的双眼,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从来都知道,可是对不住,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严雪的手微微发抖,嘴唇一动似乎想笑,那个笑却还未等到惊鸿一现,就即刻宣告破碎。

    范垣道:“这辈子我的心,只能在一个人的身上,除此之外再也分不到别人身上了。”

    严雪的眼中本有泪光乍现,听了这句,却用力将范垣的手甩开:“你、你说什么!”

    “你我相遇于微末之时,我因懂你,更加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才放心地把我平生至爱托付于你,而你,你也总该懂我,”范垣淡淡道:“我的心意,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

    严雪无法置信地望着范垣:“范垣,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样自欺欺人有何意思,明明很快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温纯,你竟然还敢信誓旦旦的说什么”

    “阿雪,”范垣笑容平静,一甩袍摆,缓缓地在对面坐了,“我敢。因为我从来没有辜负。”

    “我从未辜负,除了对你之外。”他举手拿起杯中的酒,在唇边嗅了嗅:“我的情意,也从未变过。”

    他举起杯子要喝,严雪却猛地扑过来,挥手将他的杯子打落。

    范垣抬眸看,严雪一眼不眨地望着他:“你、你”

    他在说什么!

    他明明早已经另结新欢了,怎么还厚颜无耻地说自己从未辜负不曾改变。

    就算觉着他所说的话如此荒谬,就算严雪的心中有无限的疑问,以及不容分说的不信,但是范垣说话的语气,他的神情,他此刻的眼神,却让严雪无法质疑。

    ***

    离开麟德殿,扑面的寒风吹来,严雪的心中却一团燥乱。

    好不容易下了的决心,却又轻而易举被推倒。

    六神无主地回到了黛烟宫,还未进门,就有内侍迎着说道:“娘娘怎么才回来,皇上已经等了半天了。”

    严雪敛神入内,果然见小皇帝坐在殿内,仿佛在出神,见她回来才站起身来。

    “这么晚了,太妃是去哪里了?”朱儆问道。

    严雪道:“去了麟德殿。”

    朱儆并不很惊讶,毕竟他早就知道了:“少傅可跟太妃说了什么话?”

    严雪想了想,道:“虽然说了些,可只怕都是些痴人梦话。”

    朱儆笑请严雪坐了,自己也落了座。

    严雪问道:“这样晚了,皇上怎么会来这里,可是有事?”

    朱儆道:“一时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恰经过太妃这儿,便进来瞧瞧。”

    严雪道:“天儿越来越冷了,地上又滑,皇上还要保重龙体。”

    朱儆听了这句,垂头想了片刻,道:“母后先前在的时候,常常叮嘱我,说太妃很好,当初若不是太妃,只怕母后跟我都有性命之忧,谆谆教导叫朕要记得孝顺太妃。”

    严雪闻听,喉头微微梗住,也低了头:“先皇太后什么都好,就是心意太善了些。”

    朱儆说道:“太妃,你觉着我母后心善不好吗?”

    严雪默然一笑:“怎会不好?若世上的人都是心怀良善之辈,又哪里有什么钩心斗角,离恨别仇。”

    朱儆点头道:“那太妃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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