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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床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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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垣垂下眼皮,把心横起。

    沉声道:“恳请皇上,为我跟温家阿纯赐婚。”

抱住() 
要不怎么有母子连心一说呢。

    就在朱儆跟范垣在演武场“对峙”的时候;范府内宅;琉璃闲着无事;正跟温姨妈学着做点女红。

    她的针线仍旧生疏的很;只不过若认真学;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做的更好些。

    琉璃想起上次给范垣做的那个丑陋的荷包;从来也不曾见他带过;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以范垣的身份,怎好戴那种粗鄙不上台面的东西。

    也不知他是不是早扔了。

    不过也未必;以范大人那个紧敛秘藏的性子,也许又偷偷地放了起来,假以时日好拿出来吓她一跳;就像是那面画有他样貌的牌子;还有那双神奇的鞋子,一件一件的;却像是一笔一笔的旧账。

    想到荷包;不免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就是在陈府捡到了荷包的儆儿。

    也不知为何;越是想念;心里却越来越慌;空落落地步踏实。

    正有些恍惚不安,偏东城来探望;还没进门就笑道:“怎么静悄悄的,妹妹不在家?”

    琉璃被他惊的颤了颤;倏地刺痛;那指尖已给扎出血来。

    温姨妈一眼瞧见,吓得忙起身过来:“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的?”

    东城也正进门,忙跟着靠过来,看着那指尖上红通通的血珠,失声道:“这还了得!”忙回头催促小丫头子拿金疮药来敷上。

    还是琉璃清醒过来:“不碍事。”她毕竟有过这种“经验”了,听东城大张旗鼓地催金疮药,便忙阻止。

    东城早不由分说撵着丫头们去了,又道:“十指连心,我看着心里还颤的很呢,何况妹妹。”

    温姨妈原本也心疼的很,如今见东城先情切地嚷叫起来,自己就不好多说了。

    只忙先请他坐,又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东城道:“才去见了祖母,心里记挂妹妹了,怕天热她懒怠出去,没想到却在这里跟姨太太学这个,还是不要忙的好,这炎天暑热的,把妹妹累坏了。”

    温姨妈笑道:“我何尝不是这么说?她一心想学,如今扎了手,索性就不许她做了。”

    东城道:“就是这样。东西缺了,只叫人买去就是,伤了妹妹可就不值当了。”

    温姨妈见他句句说的动人心肠,很喜欢:“你来的正好,就替我劝劝她便是。”说着起身,出外叫小丫头去拿些冰镇的酸梅汤来给他降暑。

    剩下东城跟琉璃对面坐着,东城见琉璃只管发呆,温姨妈又没回来,索性倾身低低说道:“妹妹这样用功,可是因为近来祖母跟姨太太都忙着给你选婿那件事?”

    琉璃一怔。东城笑道:“你又何必担心,如果真是为了将来婚嫁着想,咱们只好好地瞧着,只选那些恩厚宽慈、能疼人的人家里许去,若是那些要求女红出色等条件的,一概不要他们就是了。”

    琉璃这才明白东城说的是什么,哑然失笑:“瞎说了不是?”

    东城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干吗半道儿开始拈针线了?家里又不缺用的东西。”

    琉璃笑道:“原本是个消遣罢了,劳你又操心这许多。”

    东城就也笑:“就算我白操心,那妹妹现在可伤了手了,又怎么说。”

    “这点小伤,你出去可别又跟人当件正经事来说,叫人笑话我笨的什么也不会呢。”

    东城道:“我当然不至于这样傻,只是都替妹妹觉着疼罢了,如果真的要消遣,以后可务必留神些,别再伤着了。”

    琉璃知道他是好心叮嘱,便只管答应。

    东城在这里坐了半晌才去了。温姨妈便对琉璃道:“这个孩子真是体贴心细,将来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福气才嫁得了,只可惜”看一眼琉璃,不言语了。

    原来温姨妈觉着东城性情温柔随和,是个极可爱的少年,只可惜算起辈分来,两个人天差地远。

    何况就算不提辈分的事,两个人只怕也是不能的,不过是心里白想一想罢了。

    因见屋里无人,温姨妈又道:“自打上回四爷亲来跟我说过了那件事后,竟再也没跟他照面,也不知他目前是如何想法了。”

    琉璃不言语。

    温姨妈琢磨着:“我已经跟你哥哥说过了,他虽然不乐意,却到底还听我的话,其实如今我心里所担忧的,却不是你哥哥,而是你姨母那边。”

    琉璃明白温姨妈在忧虑什么。

    正如那天范垣来见温姨妈时候所提过的,冯夫人不待见他,未必肯答应这门亲事。

    温姨妈果然叹道:“如果换做其他什么事,我必要跟你姨母商议的,但是这件我又不知四爷有什么打算,又怕若我贸然跟你姨母说了,反而坏了事,所以一直都没提过,每次见了她,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连日来看范垣并无动作,温姨妈的心无法踏实,暗暗有些焦急。

    琉璃安抚道:“母亲别急,横竖船到桥头自然直。”

    温姨妈笑道:“那也只能这么想了,假如他自己突然想开了那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免得真的提出来的时候,你姨母那边又不知是怎么样呢。”

    是夜,养谦从翰林院回来,进内给温姨妈请安,又陪琉璃坐了半晌,因说起来:“今儿有些怪。”

    琉璃问道:“什么怪?”

    养谦说道:“先是紧急传了宋学士入内,还以为是有什么诏书要拟呢,可是待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拟就出来了。”

    这宋学士是翰林院的第一人,才思敏捷,反应迅速,有什么重大或者紧急的诏,翰林院都会推他出面,绝不会有什么应对不当之处,琉璃自然深知。

    琉璃听是传了他,知道一定有要紧的大事,便忖度道:“想必是内阁没商量妥当?所以”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这会儿不该知道的这么多,于是就讪讪地打住了。

    养谦听她说内阁如何,略觉异样,却并没多想,只道:“也许,毕竟当时四爷也在宫里。”

    琉璃也只当有什么军国之事难以决断,就道:“既然四爷也在,等他们商议好了自然就可以拟诏了,这也并不奇怪。”

    养谦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他便悄悄地说道:“听宋学士说,皇上好似跟四爷闹了不快,今儿演武场上还伤了人”

    琉璃顿时脸白:“伤、伤人?谁伤了谁?”

    养谦说道:“听说是伤了一名侍卫。似是皇上伤了的不太清楚。”

    琉璃的心噗通噗通,剧烈地狂跳不已。

    这一夜范垣并未回来,琉璃想找人探听详细都不可能,直到第二天的下午,范垣终于回了府。

    二门上小厮报了信,琉璃又从小桃口中得知后,便飞快地跑出来找范垣,她知道范垣回来后多半要去书房,于是便直奔他的书房而去,谁知满头大汗地到了,却发现扑了个空。

    而此时此刻,范垣不在别处,偏偏竟在琉璃的房中。

    他进门之后,也不去给冯夫人请安,也不回书房,直接来见琉璃。

    所以两人竟是走岔了。

    底下的丫头们因不知琉璃是去找他,只讷讷地回答说:“姑娘方才不知有什么急事,忙忙地就跑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

    范垣心中一转,猜到宫里的事儿指不定透了些什么出来,琉璃得了消息,自然是要去找他问明白的。

    他忙转身要回书房,谁知才出屋门,迎面就见从院子门口处,冯夫人扶着雅儿的手在前,温姨妈在侧,背后又有几个丫鬟婆子跟着,浩浩荡荡地进了门来。

    范垣微怔。只得暂时住脚行礼。

    冯夫人见了他,并不惊讶,只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范垣道:“有一件要紧事,要寻表妹。”

    冯夫人挑眉:“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

    范垣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皮,淡淡说道:“皇上召她进宫。”

    这个冯夫人却万万没想到,但在最初的惊愕后,冯夫人冷笑道:“皇上真的有旨意?那怎么不见宫里来人?”

    范垣面不改色,仍是口吻淡漠地问道:“夫人莫非是在质疑我假传圣旨吗?”

    冯夫人眉头一蹙,她虽然有这个怀疑,却不敢就宣之于口。

    旁边温姨妈因听“进宫”,便惊疑问道:“皇上为什么要传纯儿?可、可是有什么事?”

    范垣知道她是担心,便道:“您放心,没有别的事,皇上只是传她说几句话而已,何况有我陪着。”

    温姨妈略松了口气,她还未说什么,冯夫人道:“照我看,有你陪着,却更叫人不放心。”

    范垣道:“夫人这话我不明白。”

    冯夫人语带嘲讽道:“你怎么能不明白?你不是暗中筹谋着要娶纯儿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虽是个后知后觉的,却也不傻。”

    温姨妈面有难色,试着拉了拉冯夫人的袖子。

    冯夫人却道:“你不用怕,横竖有我呢。”

    范垣抬眸看向冯夫人:“我是想娶她,也并没有暗中,迟早会禀告夫人的。”

    “禀告?”冯夫人笑道:“我看你是想先斩后奏。”

    范垣笑了一笑:“却也可以这么说。”

    温姨妈见两人又杠上了,忙道:“好了,如今既然要进宫,可不便耽误。”忙招呼道:“纯儿,纯儿呢?”

    屋里的小丫头忙回不在,温姨妈着急,又催人去找。

    正这时候,琉璃带了小桃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才进门就看到这样的阵仗,不由怔在了原地。

    范垣见她回来了,便向着冯夫人跟温姨妈行了个礼,道:“若没有别的吩咐,我便先带她进宫去了。”

    既然他说是“旨意”,不论真假,冯夫人不便擅自拦阻。

    可见他沉沉静静地要走过身旁,那口气实在忍不下:“站着。”

    范垣住脚。

    冯夫人看看他,转头看向琉璃,突然说:“纯儿,我才听说,你表哥想娶你,却不知你的意思是怎么样?如今你跟姨母回一声,成,就罢了。若不成,姨母给你做主。你不用怕任何人。”

    光天化日之下,这许多人都在,琉璃脸上腾地红了起来。

    范垣自始至终本都淡淡漠漠的,直到此刻,眼中才透出怒色。

    冯夫人这显然是在逼琉璃当面儿表态,她一个女孩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就好大言不惭地承认自己答应嫁?那势必会被人当做恬不知耻。

    温姨妈显然也觉着不妥:“夫人,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

    “不行!”冯夫人不由分说打断了,逼视琉璃,语气柔中带刚:“纯儿,你跟姨母回答,你愿意嫁给你表哥,还是不愿意?”

    琉璃原先还红着脸不知所措,此刻已经低下头去。

    范垣忍无可忍,走到琉璃身旁:“跟我进宫。”

    琉璃一怔。

    冯夫人喝道:“站住!”

    范垣置若罔闻,拉着琉璃要走。

    琉璃看看他冷峻的脸色,回头看向温姨妈为难窘迫的模样,以及冯夫人雷霆万钧似的

    琉璃扯了扯手腕:“等等。”

    范垣垂眸,疑心她要退缩。

    琉璃站住脚,回头看向冯夫人:“我、我知道姨妈是为我好,只是姨妈别担心我、我愿意嫁给表哥。”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可偏偏没有丝毫虚弱的意思,温和平静的,像是在诉说一个最寻常不过的事实。

    刹那间,冯夫人张口结舌的惊愕表情,像是一只才浮出水面张大了嘴准备吞下猎物的鳄鱼,突然发现自己咬住的是一块儿坚硬的巨石。

    范垣原本暗沉的眼神,突然似有一道明暖的微光闪过。

    琉璃回答过后,屈膝行了个礼,转身对范垣道:“走吧。”

    直到出了范府,上车的时候,琉璃才问道:“到底宫里出了什么事,你”

    范垣不答,只默默地亲自扶着她上了马车,琉璃正着急,却见范垣也随着进了车内。

    琉璃一心想快点打听宫中的情形,见他竟跟自己同车,并未多想,还迎着问道:“儆儿”

    只来得及说了两个字,整个人已被范垣紧紧地抱入怀中。

    他的力气如此之大,勒的她的双臂隐隐作痛。

喂药() 
琉璃不知范垣为何突然抱住自己;可看他如此反常;心里却错疑到了别的地方。

    她挣了挣:“师兄你怎么了?”

    范垣并不肯放开她;琉璃满心忐忑地又问道:“是不是儆儿怎么了?我昨儿听说宫里伤了人;是儆儿伤了人?到底是怎么样?你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我方才急得去找你;又为什么要带我进宫?真的是儆儿有事?”

    她满心都在朱儆的身上;一连串地问了这许多话。

    范垣听着琉璃不停歇地问了这么些话,才勉强定了定神:“没有大碍,不必着急。”

    琉璃听了这八个字;暂时心安:“那究竟是怎么样?”

    范垣道:“说了不许着急。等我一句一句告诉你。”

    琉璃举手捂住嘴:“好好好,我不急。”

    范垣望着她满怀关切忧虑的眼神,便把昨儿自己进宫;陪着朱儆去演武场;小皇帝发脾气,高值失手伤人种种都说了一遍。

    琉璃一边凝神听着;心也跟着如同擂鼓一样;听到伤了那侍卫;好歹不是朱儆受伤;微微松了口气;但又忙问:“那受伤的侍卫如何了?”

    范垣道:“已经救回来了。”

    还好没有真的弄出人命。琉璃忍不住念了声:“阿弥陀佛。”

    范垣瞥了她一眼,道:“先不用着急念佛;如果他的脾气不改,以后再这样继续下去;关乎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生死了。”

    琉璃的心猛地一沉:“师兄你、你好好教导儆儿就是了。”

    “我一直在教他;但也得他肯听才行。”范垣淡淡地说。

    琉璃咽了口唾沫:“你、你要好好地跟他说”

    范垣蹙眉:“我还要怎么好好的,难道要求着他去做?就像是陈冲他们一样,动辄欢欣鼓舞,种种的过誉夸赞?”

    琉璃无言以对。

    范垣扫了过去,想了想:“还有一件事。”

    才要把朱儆扬言要给郑宰思赐婚、却给他截住的事告诉琉璃,对上琉璃的双眸,突然想到她刚才在府里当着冯夫人的面儿亲口承认愿意嫁那一幕。

    范垣便问:“师妹,你刚才在府里为什么肯当面向他们承认?”

    琉璃本以为他要说宫里的事,突然听提到这个,便说:“你若那样带我走了,夫人一定会很不高兴,也许又会因此迁怒所以我先承认了,好歹她不至于总是针对着你了。”

    这个答案,虽是意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范垣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琉璃问道:“师兄,你还没告诉我,又为什么这时候带我进宫?是儆儿想见我吗?”

    范垣不答,只默默地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直到入了宫,琉璃才知道范垣为什么不肯在马车上告诉自己。

    ——朱儆病了。

    确切地说,从那天演武场风波之后,当夜,小皇帝就开始发烧,说胡话。

    所以今儿一整天范垣都没有出宫,跟太医们守在寝宫之中,观察小皇帝的病情。

    朱儆原本就有些小咳嗽,那日,许是受了惊,如今半是昏迷之中,时不时地还会说几句胡话。

    有时候是在叫“太后”,有时候却呜呜地哭。

    太医们忧心忡忡,毕竟皇帝年纪这样小,小孩子的病症是最棘手的。

    而且看这个情形,朱儆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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