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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床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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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们哪敢多嘴,都说无事,小桃私下里对温姨妈道:“四爷来了后,不叫我们在跟前,不知跟姑娘说了些什么。”

    温姨妈问:“纯儿是因为这个哭了的?”

    “不不,”小桃忙否认,“是在这之前躲在帐子里哭呢,四爷来了后却不哭了。”

    温姨妈想不出头绪,就吩咐道:“那也罢了,以后不来就罢了,若再来,到底要留个人在跟前,倒不是怕有事,只是怕传出去有人闲话。”

    温姨妈又叮嘱众丫头:“这件不是大事,私下里不许乱传,免得给大爷知道了又要多担心,也少不得责骂你们一顿,可都知道了?”

    丫鬟婆子们便都应承。

    初三日,方林两位太医仍旧来府里给琉璃看诊,正范垣在府内,便一并陪着前来。

    两位太医先诊了脉,又询问最近药吃的如何之类。

    温姨妈一一说了。方院长陪笑道:“之前陛下突然问我们姑娘恢复的怎么样,把我们申饬了一顿,说我们不尽心呢。其实我跟林太医的看法,有两个,其一,倒要试一试针灸的法子,其二是要有人陪着姑娘说话,教导逗引她开口。”

    温姨妈听“针灸”,面有难色,听到后一个法子,却连连点头:“说的很是,回头照办就是了。”

    突然范垣在旁边说道:“既然针灸有效,那不妨先试一试。”

    温姨妈一怔:范垣自打在这里,就惜字如金的少开口,没想到一出声就语出惊人。

    林太医笑道:“其实这法子年前就提过,只是姑娘害怕针灸,就没有敢,如果能,就大好了。”

    范垣看着琉璃,缓声说道:“我想表妹应该也想快些好起来,区区针灸又怕什么?何况,又不是往手指头上扎。”

    在场的众人都不解这意思。

    只有琉璃突然红了脸。

    早在方院长说针灸的时候,她便立刻又觉着皮紧,幸而温姨妈推了。

    正乐得轻松自在,没想到范垣突然一鸣惊人的。

    琉璃睁大双眼正看着他,却听他说“不是往手指头上扎”,顿时就明白了。

    范垣当然是在说她缝荷包的事。

    她本来极为抗拒针灸,但如今听范垣这般说,又见他的眼神竟格外的深沉冷静,完全不容人拒绝,心里本能地就先投降起来。

    方林两位看着范垣,还当他是说了个笑话,便忙捧场地笑了笑,方院长道:“那当然,怎么会扎手指呢?”

    林太医保证:“其实不会很疼,就如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温姨妈有些担心地看向琉璃,见她低着头不言语,便试着问道:“纯儿,你怕不怕?要不就听你表哥的,试一试?”

    琉璃偷偷地又瞟了一眼范垣,见他沉着脸,也淡淡漠漠地盯着她。

    琉璃见状,不敢再犹豫,赶鸭子上架般飞快地点了点头。

    温姨妈喜出望外,两位太医也各自欢喜,毕竟小皇帝脾气发作起来,不是好交差的,要赶紧各种法子都试一试。

    然而,当针灸开始的时候,琉璃才后悔起来,不该被范垣“恐吓”,意志不坚地答应了。

    的确这并不是往手指上扎针,只是往头上扎罢了!

    细细的银针刺入,除了起初不适的刺痛外,倒果然不算很疼。

    然而两腮,颈下,甚至额头上都扎着针,琉璃自觉自己成了一只刺猬,整个人痛不欲生。

    无法可想的时候,不免怨念地看一眼旁边。

    范垣站在那里,欣赏着她“剑拔弩张”的样子,眼底唇角,是难以掩藏的笑意。

    琉璃见自己的痛苦成了他的欢乐,无奈之余,心里苦中作乐地算计:罢了,只要让他高兴,这点苦似乎也是值得的。

    连续做了四五天的针灸,好像果然有些效果,喉咙处隐隐不再似之前那样紧绷了。

    渐渐过了正月,天气转暖。

    这日,琉璃踱出院子,走到花园里散心,缓步过了,抬头见前方的柳树枝上,两只黄鸟正在跳来跳去地嬉戏。

    触景生情,琉璃见左右无人,便试着念道:“两”

    她本是想念“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谁知才念了声就觉不适,忙又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两、两两”

    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笑。

    琉璃大惊,转头看时,却见范垣从旁边的甬道上走过来,他哼道:“两两两两,算起来都八只了,你是要把杜甫气活过来不成?”

    琉璃见是范垣,这才定了神。只是她并没有念成这诗句,他居然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倒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又听他取笑自己,琉璃便吐了吐舌头,低头一笑。

    范垣望着她小舌轻吐的样子,跟当初琉璃淘气后那种顽皮狡黠的模样如出一辙,心中竟是微微一荡。

掌掴() 
两人说话间;前方的树枝上突然又飞来一只黄鸟;同先前那两只啄来跳去;互相招引。

    琉璃大乐;只恨说话不流利;便举手指着那边儿给范垣看。

    面前之人笑面如花;灿然烂漫;在他的记忆里虽带了几分熟悉,却毕竟不是真正的陈琉璃的脸。

    范垣竟不敢细看,生恐理智又大煞风景地跳出来提醒。

    当下勉强将目光挪开;只看着那树梢上黄鸟自在跳跃,微笑道:“好吧,现在是三只黄鹂鸣翠柳了。”

    说罢;又咳嗽了声问:“怎么是你一个人?”

    琉璃其实不喜欢前呼后拥;早在陈府的时候,一个人自自在在的来去;后来进了王府;入了皇宫;便再也不得自由;出入就有一大帮子人跟着;甚至跟先帝说几句私密的话,同儿子相处;旁边都要有宫女跟太监们侍立。

    她一个人出来,便是想自在些;何况这些日子;她也在自己练习着说话。

    原先借温纯身体重生之后,琉璃一来不敢露出马脚,二来也没什么可说话之人,三来,也是温纯原本的哑默习性所致,竟一直都不曾试着开口。

    没想到重新说话,竟是这样艰难的。

    先前温姨妈把太医的话转告了养谦,果然养谦得时,就来引导琉璃说话,琉璃也顺着他的意思试着开口。

    只是春闱在即,养谦因要备考,一时不得闲。

    琉璃就自己找机会练着说,如果小丫鬟们在旁边,反而无法自在。

    琉璃没有回答,范垣却仿佛明白,点头道:“看样子太医的针灸还是有些效果的。”

    琉璃听了,便哀怨地扫了他一眼:若不是被他无声地胁迫,她怎么肯答应受这种难以想象的可怖苦楚。

    范垣对上她的眼神,虽然不想情绪外露,却仍不禁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连针刺手指都不怕,那牛毛一样的银针,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

    琉璃大恨自己不能开口,不然的话,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脸上头上被扎的跟刺猬一样,到底是怎么个“不在话下”。

    范垣望着她恨恨的目光,越发笑道:“我?我是不能够的,我又并没天生痴愚,也非聋哑,当然不用去扎针了。”

    琉璃见他居然像是自己的心里虫儿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惊讶之余,便朝上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不防范垣凝视着她的神态举止,想控制自己不去仔细打量,但是眼睛却总不由自主地瞥过去,只是每多看一分,那惊心动魄的感觉就也更多一分。

    实在是太像了,种种的小细节,娇嗔,愠怒,委屈假如不是顶着温纯的脸,几乎就是栩栩如生的陈琉璃在跟前儿。

    范垣慢慢地转过身,强让自己不去看她。

    琉璃见他突然默然地回过身去,不知如何,便走过来,伸手轻轻地拉了拉范垣的衣袖。

    范垣一颤,垂眸望见拖着自己袖子的那纤柔小手,瞬间,有泪撞上眼眶。

    琉璃没有开口,但在范垣耳畔心上,却明明响起陈琉璃的呼唤:“师兄”

    范垣无法再站下去,他仰头悄然地深深呼吸,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将袖子从琉璃的手中轻轻拽出来,范垣迈步往前,一径地去了。

    身后,琉璃呆呆站在原地,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隐隐知道范垣是不高兴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他不快,难道是方才的白眼太过藐视,所以惹怒了他?

    想来也是,她一见到他,不知不觉就想到昔日在陈家跟范垣相处的种种,便流露出昔日的任性跟放肆,但是但如今的范垣不是当初那个白身少年了呀。

    琉璃暗自后怕,禁不住咽了口唾沫,心想:“下次见了师兄,我、我一定要对他恭敬些,不能再忘形啦!”

    且说琉璃正在呆想,突然身后有人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纯儿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琉璃听着声音耳熟,回头看时,却不由怔住,原来竟是上次见过一面的长房范承的表兄王光。

    一见到他,琉璃想到上次的遭遇,低头便想走开,不料才往左一步,王光便也随着往左移动将她拦住。

    王光笑道:“妹妹走的这样快做什么?方才不是跟四爷相处的很好么?就跟我也多亲近亲近如何?”

    琉璃没想到他竟然看见自己跟范垣相处,却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总不会也听见了范垣说话了吧?

    正在心惊,王光盯着她水光氤氲的双眼,突然不怀好意地说道:“都说是个痴儿,可你倒是知道哪条大腿最粗,又或者难道你并不痴愚?不然,怎么就知道上赶着去巴着四爷呢?”

    琉璃咽了口唾沫,跟这无赖下作的少年相遇,让她有点紧张,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

    王光则看着她无知茫然的样子,心中更加蠢动。

    原来今日王光去长房寻范承,两人闲话里,不免说起这府里的事。

    王光因也听说了皇帝派御医来给温纯调治的事,就说起来,道:“外头都说皇恩浩荡,不仅对范府另眼相看,就算范家才上京的一个亲戚都丝毫也不怠慢。”

    范承则笑道:“你们只是瞎猜,其实连我也不明白,我听父亲他们说,也许是四爷为了讨好大夫人,所以请太医来给她诊治,又也许真的是皇上皇恩浩荡,特意派太医来的,也未可知。”

    王光回想上回亭子里那一面儿,喃喃道:“这丫头倒是好大福分。”

    范承道:“福分?谁知道。听说前儿针灸,满脸上都扎着针呢,不过这丫头倒是痴的可以,疼的眼泪都掉了,却硬是仍旧一声不出。我看着病要治好是难的,兴许只是白忙一阵,做做样子罢了,不过你所说的福分也许不是应在这上头。”

    “哦?那是什么?”

    范承向着西北角努努嘴,道:“四爷对这痴儿很上心呢,不仅亲陪着太医前去,私下里也往那痴儿房里去,还不许丫头在跟前儿,谁也不知在做什么这件事如今大夫人那边还不知道呢,倘若知道了,指不定有怎么样。”

    王光大惊,脱口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王光支吾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上次我瞧见四爷领着她不知去了哪里,两人倒是极亲密的样子。”

    范承想了想到:“我知道了,必然是东城撞破的那次,四爷把她领了去书房里了,真是荒唐。”

    王光听了,又妒又恨,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范承倒也不敢过分再说,因问道:“是了,你上回到底是怎么了,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又这么连月不来府里?母亲说你病了一场?”

    王光抚着右手腕,只说:“没什么,年前在地上被一块儿冰滑倒,弄伤了手,所以一直不想动弹。”

    范承笑道:“折了手倒是平常,千万别折了别的什么东西,那就事儿大了。”

    两个纨绔少年相视大笑。

    上回王光虽被范垣重罚,但如今伤已经好了,心却不死。

    他别了范承往外,且走且贼溜溜地往后宅处打量,尤其留意廊下,花园各处。

    谁知并没看见琉璃,却给他瞧见了范垣往花园处走去,王光见了他,浑身发抖,手腕也隐隐作痛,本是要急忙溜之大吉,可见范垣似心事重重之态,又且往花园去,他想着跟范承所说的那些闲话,心痒难耐,鬼使神差地走到花园处,跟了片刻,果然见范垣同琉璃站在园圃中,不知私语什么。

    他虽没听见,但却瞧清了琉璃向着范垣绽放的笑脸。

    王光说了这些,见琉璃不声不响,便又道:“我听他们说是四爷看上了你,如今你哥哥又要春闱了,你们家便把你给了四爷,好讨他的喜欢,让你哥哥也好顺顺当当地得个官儿,可真是一举两得呀。”

    琉璃屏住呼吸。

    王光举起自己的右手,原先折了的手腕虽然已经恢复,却毕竟不像是之前一样得心应手,形状略见古怪。

    王光道:“看清楚了么?都是因为你,难怪他出手这样狠,原来是跟你有私情,那么多名门闺秀的都看不上,看上一个傻子?还是说”

    目光在琉璃身上逡巡片刻,王光淫/笑道:“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他无法割舍?”

    琉璃被这劈头盖脸毫无羞耻的话给懵晕了。

    虽然经过上次凉亭之事,对王光的人品早有所悟,但听他说出这许多破格没底线的话,仍是大出意料。

    在王府或皇宫里,若有人胆敢丝毫不敬,早有太监出面拉出去,就算在陈府,也从没经历过这种。

    这些混话不仅羞辱了自己,羞辱了范垣,还羞辱了养谦跟温姨妈。

    琉璃说话不顺畅,心中的怒气却难以平息,当即想也不想,抡手一个耳光过去。

    王光猝不及防,半边脸火辣辣的,他惊愕地看着琉璃,似乎不信一个痴儿会如此对待自己。

    可此刻在他面前,这原本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少女却突然变了,清澈明亮的双眸里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森然冷意,虽个子比王光要矮,却偏是一股睥睨傲然的慑人之意,就像是在什么高不可攀的地方,俯视着他。

    王光被这股气势所慑,竟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正满心错愕之时,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相护() 
王光正在震惊无措之时;猛然听见脚步声响;他是被范垣教训过的;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以为范垣去而复返;当即吓得脸色紧白;不顾一切转身狂奔而去。

    又过了会儿;小桃从花圃中走了出来,一眼看见琉璃,惊喜交加:“姑娘果然在这儿。”她疑惑地放眼四看;“怎么方才听见有人乱跑?没有人么?”

    琉璃见丫头来到,心情才稍微平复,只是右手已经麻酥酥地毫无知觉了;从王妃到皇太后;她从来不曾亲自打过人,这还是破天荒第一回。

    小桃因见左右无人;便对琉璃道:“太太才回去;听说姑娘一个人出来;就打发我来找;以后可别偷跑出来了。不然要挨骂了呢。”

    二月九日;温养谦进场参与科考,此后又考了两场;十七号正好考完。

    养谦从南到北忙忙碌碌,勤学不怠;虽然自诩才情足够;只是天下卧虎藏龙的人众多,要在这激流之中占得一席之地又谈何容易,因此他一向谦虚自谨,温和内敛,并无任何骄矜之态。

    十七号考完,十八号,养谦会了会一些认识的同科士子,大家在广才楼上聚会吃酒。

    席间有人评判起这次科考的诸人才学,优劣之类,不免也提到养谦,有人便大加赞赏。

    突然又有人道:“照我看,温兄这次必然是青云直上,独占鳌头的。”

    大家都看过去,却见说话的人姓秦,脸色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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