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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出去。”
不甘的怒吼声在耳畔渐渐远去,邓黎轩一遍遍轻抚着怀中人起伏的背脊,安慰着他的少年。
以命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难过。
褚景然坐在阳台之上,半晃荡着腿,
褚景然眯了眯眼,够了。
看着头顶金灿灿的太阳,褚景然感叹道:
我读书少,别忽悠我。
邓黎轩从医院停车场出来,就见不远处住院部大楼下聚集了无数七嘴八舌的人,半仰着头指指点点。
然后从零碎的话中,邓黎轩听出了一个信息,有人要跳楼。
“啧啧啧,看那样子很年轻,这年头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得跳楼。”
“这说不定就是公司倒闭,追债上门。”
“肯定不是,据我所知那层可是被人很嚎的包下了,就住了一个人,能这么嚎包下一层,还会被追债上门。”
几乎在这些议论声入耳的瞬间,邓黎轩只感整颗心脏都被攥在了掌心之中,快步向前,他猛的抬头。
近二十多楼的阳台上坐着一个少年,虽是远远一瞥,但邓黎轩还是认出了那人正是他的少年。
脸色徒然煞白,这刻,抛开了所有的理智与淡然,邓黎轩几乎是用尽的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面前的人朝大楼内冲去。
然然,然然,然然
就在护士发现了褚景然这一危险举动,告知医生后,医院准备通知邓黎轩时,电梯中的邓黎轩狼狈的冲了出来。
“邓先生”
一把推开挡路的医生,气喘吁吁的邓黎轩进到了病房中,也就是这时他才是真正的看清了少年所有的模样。
少年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恍惚,摇摇晃晃的坐在不足成人巴掌宽的阳台上,以前般如阳光灿烂的眸儿,现在却是空洞的看不到任何光彩。
“然然别别动,那里很危险。”邓黎轩感觉的到,自己的每个字调都在发抖,随着微风拂过少年病服的弧度,剧烈的颤抖。
褚景然听闻身后熟悉的声线,缓缓的侧过了头。
深邃的五官,惊惧的眸底,凌乱的衣衫
张了张唇,他唤道:“哥哥。”
“然然乖,不要动,哥哥过来扶你,不要动。”邓黎轩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少年一举一动的同时,泛着颤的脚步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前移。
褚景然脸上恍惚了瞬间,蓦地他想到了什么,自喃般的道:“不对,不是哥哥。”
我只不过是个孤儿,没有哥哥,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没有那个喜欢我的人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不远处男人眸底满溢着的惊惧与恐慌,褚景然脸上蓦地浮露出一个浅笑,像是绽放开春天的花朵般美丽。
什么都没有了呢
邓黎轩的心脏紧随着这个宛然如花儿绽放的笑容被紧紧钳制,他几乎来不及多想,用尽自己此生最快的速度将上去,想将身体往外倒去的少年拽住,可终究不过徒劳。
“不!!!”邓黎轩猛的扑到了阳台边,剧烈颤抖的手却只拂到了少年袖摆的一角。
半空中的少年就像一只空中飞翔断翅的鸟儿,张开双臂,挂着迷茫的浅笑,在邓黎轩腥红着双目,目眦欲裂崩溃的怒吼中朝下坠去。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好似慢了下来。
印着少年灿烂的浅笑中,邓黎轩看到了少年张唇吐出了最后的话。
哥哥,然然恨你。
我恨你毁了我梦幻中的家,告诉我,原我不过什么都没有,我恨你给我捏造出一段童话中的爱情,让我跟一个傻子般的沉沦在中不愿醒来,我恨你一寸寸毁了我所有的骄傲,一寸寸折断了我飞翔的翅膀,彻彻底底的毁了我。
现在我肮脏的的身体,满房的心间,翻滚的的思想,全部都挤满了你的影子。
我想逃,可逃不掉,也躲不掉。
我不想这样,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好像病了,很严重。
我想,大概只有淋漓的鲜血,能够彻底洗净这个连我自己都越发讨厌的自己。
哥哥,也许在曾经的某个瞬间,那个还未肮脏的我,那个会依恋将你视若神明的我,那个会躲在你怀中无助唤怕的我,是爱过你的。
可惜当时的你,是哥哥啊。
曾经我以为就算没有了全世界,也会有哥哥,那个永远会守护着我的哥哥,可是,现在我连最后的哥哥也失去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这是邓黎轩从那双似猫儿般迷茫的眸子中读懂的最后话语。
下一秒,入目暗红满地,妖娆似雪地红梅般绽放的星星点点。
“啊——!!!”二十多楼的阳台之上,被无数医护人员死死拽住的男人,半坠着身子,腥红着双眼,看着入目地面的一片暗色,喉间发出惨然的悲鸣。
第三个世界番外()
杨宸安——番外
自那次医院短短的会面后;杨宸安就知晓;自己那个简单的后退动作,定是将少年伤的很深;若他什么都不做;他们以后定是相见已陌路。
他不舍;更不愿,所以他千方百计的想再次前去;解释清楚。
他想;最后一次;只利用自己的巧善再次去蒙骗少年最后一次,扯下一个善意的谎言。
以后,他会用尽全部的生命去守护着他的小王子,让他开心的生活在象牙塔中;纯粹的不受丁点异样眼光;纯粹的就像当初般一尘不染。
杨宸安想过许多种俩人二次相见的场景,少年会委屈的像当初般大哭;少年会倔强的红着眼睛看着他;少年甚至会气急了拿东西砸他
可他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在眼前,会是在一片血泊中。
自那次宴会后;杨宸安就知道;少年很适合穿白色;因为配上那双漂亮的猫儿瞳;纯粹的就像天使般。
他曾经在脑海中勾勒过那种神圣的画面;可直到那刻真正来临时,他才知道那一幕并不美。
他拼命的想拂开那群看热闹的人群,他想接住他的少年,他想救下从高空坠下的他,可一切都是徒劳。
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像灼进心脏的疼,整个世界都在那个瞬间停滞,整个人生在那双若星光黯淡的眸中彻底粉碎。
他跪在地上,崩溃的哭着,喊着,道歉着,祈求着。
将安然还给我,还给我。
可那个拦在他面前,跟小动作护食般,向全世界宣誓所有权的少年再也不会出现。
邓安然死了,就在他的眼前。
杨宸安开始嗜睡,因为只有在梦中,他才能见到少年,哪怕只是令他痛不欲生的画面。
如上瘾的般,他自我的折磨着,梦中永远回荡的是当初他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自空中坠落,却无能为力的画面。
醒来睡,睡醒泪湿枕衫。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没有再梦到那幕,他恐惧,他不安,他怕自己无法在脑海中临摹出少年的模样,无法勾勒出他所有表情的细微,就在这般的焦躁持续了短短的一天后,他再次见到了他。
哭着努力笑着的少年,说我一定会救你的少年,屈辱的忍受着所有一切的少年,被摧毁所有信仰的少年,为了逃离,为了警戒,为了他们将来,亲手毁了自己脸的少年,那小小的后退中,世界彻底崩溃的少年
那般虚无的影像中,杨宸安无数次想拽住那个为他付出一切,却几乎是被他小小的退步间,彻底推入深渊的的少年。
他崩溃的叫喊着,他狼狈的大哭着,他一次次的拦在少年面前,阻止着他走进那间书房,他咆哮着让少年放下手中的玻璃,甚至不止一次试图杀了曾经的那个想出所谓完美计划的自己,可一切于事无补。
徒劳的行尸走肉中,他如同一个看剧的路人,再次重现了那辈子最深的刻骨铭心。
那张被划花的精致脸蛋,少年张着迷茫的眸,若天使的降临般,自高空快速坠下,温热的血滴溅上他的脸,染红他的眸,粉碎他的全世界。
邓黎轩——番外
一个寒冷的雨夜,小小的男孩被女人藏在柜中,透过微开的柜门,在被满目朦胧不清的温热与紧攥全身的绝望痛苦中,他清楚的看到平时待他温柔轻笑的母亲,被那个疯子般的女人慢慢凌迟至死。
锋利的手术刀混合着鲜血,一刀一刀,一寸一寸,女人如同一个疯子般大笑着大哭着,母亲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的挣扎着惨叫着。
他不敢哭,不敢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任由着泪落满身,慢慢的他耳边的声音,愈来愈弱,愈来愈小,直至完全消失,一室的寂静中,徒留满地殷红的暗。
母亲死前永远无法闭上的眼,正对着柜门的方向,被抠出眼睛的眶,黑黝黝的窟窿混合着鲜血,看起来可怖又狰狞。
小小的邓黎轩想,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永远无法忘记的画面。
他回到了邓家,看到了刚出生的弟弟,小小的,软乎乎的躺在摇篮里,张着粉嘟嘟的小嘴秀气的打着哈欠。
这就是那个疯女人的儿子。
那一刻,邓黎轩有种冲动,掐死他。
走到摇篮边,他伸出手不小心碰到了小孩儿软软的脸颊,像是果冻般的触感,自指尖蔓延至心脏的柔,像是母亲还在世揉在头上的温度。
忽然,那双黑葡萄般的眸儿移了过来,他漂亮的眸中盛满的是纯净的一尘不染。
然后,软乎乎的小孩儿突然对他笑了。
傻乎乎的,没心没肺的,然而傻乎乎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想掐死他。
意料之中,他没有成功。
看着小孩儿被抱走时,对他张着手咿呀咿呀的叫唤与冲他笑的口水都流出来的样子,邓黎轩心间有些可惜,却又是莫明的暗松了一口气。
邓家教会了他很多东西,终于在母亲死后的第八年,他如愿的帮母亲报了仇。
车祸后狼狈的女人混合着玻璃碎片倒在稀无人烟的马路上,他安静地站在一边听着她口吐鲜血的叫骂声愈来愈微弱,冷静的抹去她试图遗留下来的所有蛛丝码迹,理智的不像个十五岁的孩子。
那不过一场意外,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他的身上,他不过只是个孩子。
邓安然被绑架了,他带着被吓的浑身打颤的小孩儿逃离了那里,漆黑的夜,又饿又怕的小孩儿紧紧的攥着他的袖口,偎在他的怀中,颤抖着身体用着浓重的鼻音道。
哥哥,然然怕。
可是傻乎乎的他不知道,其实自己救出他,不过是想杀了他,谁让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呢。
在人生中某个阶段,邓黎轩曾很庆幸,自己没有来的及动手,不然他可能没有办法等待着他的成长。
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终于要死了,最后男人发现了是他出的手,浑身插满管子奄奄一息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祈求自己,他让自己放过他的儿子,他说,邓氏只要你想要,你随时可以取去,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看在他那么信任,那么依赖你的份上,请不要伤害他。
邓黎轩觉得很可笑,信任?当初母亲也是那么相信他,可为什么他要负了母亲?为什么将一切过错推到无辜的母亲身上?为什么明知道母亲死于那个女人的手,却不帮母亲报仇?甚至帮那个女人掩盖所有?
他没有杀邓安然,因为他发现,死并不能解决一切,他杀了造成他母亲悲惨一生,痛苦了一生的俩人,可他一点也不开心。
邓黎轩想,既是这样,那就毁了他们最在乎的邓安然吧。
一个局,一场由他为邓安然编织的谎言,在虚幻的梦中,他在一点点粉碎他所有的东西,邓氏,人心,亲情,爱情
他的计划很成功,邓安然爱那个男人爱的死心踏地,他在暗处冷眼看着所有的一切,直至邓安然突然回家了。
回家后,他发现邓安然似乎变了,说不出是哪里,但确实又是变了。
他发现自那次后,自己的梦中总是会出现他的影子,开心的,调皮的,没心没肺的,害羞的
从那时候起,他好似就分裂成了两个,一个理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有计划,另一个却是慢慢被吸引,慢慢被牵引走心神。
不喜欢少年总是提起别人的名字,不喜欢被少年忽视的感觉,不喜欢少年那般纯真的没心没肺。
直到那晚,他吻上迷蒙中少年的唇瓣,于欲海的沉沦中彻底的拥有了少年,他想,或许他只是喜欢那具曾经于灯光下被惊艳,被攥住眼球完美的不像话的身体,只是想拥有它而已。
可后面的一切就像是突然失轨的火车般,他愈发的放不下少年,他想亲吻他,无时无刻,想将他彻底困在自己的世界中,想让他永远只看着自己,想让他如自己般,目光总是会下意识的放在他的身上,更想在每个夜中,拥他入眠。
终于,他在少年的面前撕破了所有的伪装,迷乱的,堕落的,疯狂的。
然而,少年却开始想逃离他的身边,那刻分裂的两人第一次合为一体。
理智的他,疯狂的他,他明白了自己久悬的心。
原来是爱么。
邓黎轩从小到大没有输过,上天似乎对他格外偏爱,但惟有的一次却是在少年手上输的一败涂地。
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少年在他眼前坠下,暗红铺了满地的画面,刺眼的暗红如刀刀凌迟的腕骨割肉。
他疯了似的想将少年满地的残肢拼凑回来,他疯了似的将少年所有的一切都保存起来,他疯了似的回忆着他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可却终抵不过午夜梦回,少年张开双臂坠落张唇吐出的那句话。
第55章 遵命,我的女王1()
“少爷,家仆已遣散完毕;细软也收拾好了;您看今日何时出发?”
刚张开眼;褚景然就听闻有声音自下首传来,顺着声音朝下望去,就瞧见下首一下人打扮的仆从正恭恭敬敬的跪在不远。
环顾四周摆设陈列;不说是雕梁画栋;却也是古香古色的大气,再结合下首跪立的仆从与方才所述;褚景然立刻有了最初的判断。
家道中落的富家少爷。
不准备在不熟悉情况下做决定,摆了摆手;褚景然道:“先给我端杯茶来。”
仆从也不敢质疑;恭身退后的去给人端茶;褚景然也就趁这会功夫看起了剧本。
然而;褚景然猜中身份却未猜中设定,才刚浏览剧本的开头,整个三观就被彻底颠覆。
他在这个架空世界的身份竟然能!生!子!
在这个世界设定中,除开常见的男性与女性外,还有一种稀少的性别,娚儿。
自古女为阴,男为阳,但这娚儿却是含女子柔美与男性特征的特殊群体。
他们生来容貌出众,天生还自带女性的孕育功能,因自古传言这一群体乃是身受上天恩赐与爱戴,无数候门贵胄与达官显贵更是无不乐于房中有这么位美妾娇妻,争相求娶。
而识别他们的办法很简单,他们面部之上,会有颗艳红如血的红痣,且样貌愈是绝美,这痣的颜色就会愈艳,他这世的身份,孟灼右眼下侧正好就有颗殷红如血珠般的红痣,他乃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娚儿。
孟灼生于商贾之家,在其未出生之时,孟父就期盼着妻子这肚子中的是一顶天立地可以继承家业的男儿,却未料呱呱落地的竟是一位娚儿,这可不谓是突如其来的惊喜。
要知在这个世界中,家中能生出娚儿就意味着受上天庇护,那是前程万里,飞黄腾达的前昭。
只是这前程万里没等来,夫妻俩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继孟灼的出生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