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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被男人过激的反应下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大步,眸中显露出几分无措的慌张。
暴怒中萧玦原本挥剑的手,在察觉到那双清冷眸眼中的惊与慌后全部顿止。
他他怎么能伤师尊,他怎么可以伤师尊?
不,他不是,他是假的,他不是师尊,他只是我心中的幻象,幻
蓦地,萧玦顿住了,思绪乃至动作在这瞬全部停滞。
我心中的幻象?!
有人想美妾在群,有人想家财万贯,有人想坐拥天下,有人想权势滔天这些,他都不在乎。
可是,若他全部不在乎,他在乎的又是什么?
在乎的
三字盘旋,萧玦想到了年少的初遇,想到了二次的相知,想到了云凉峰上傻乎乎上自己跪于殿前差点被冻死的第一夜,想到了归一殿中那人独抗宗主执意收他为徒的坚持,想到了演武场外他一人一剑挡于他身前护短的画面,想到他第一次抱自己时,眸中淌落的刹那波动与那如梦中唇角上扬的一撇
他在乎什么?
他在乎的是那云凉峰上,那碧流殿中,那一袭白衣若仙之人。
他在乎的那人,是他的师尊。
心若所向,才成幻。
而眼前所有的幻不过是映射了他内心深处,那块自小被他开辟出的天与地中,那个他想锁,想守,想护的身影罢了。
可那却是不能触,不敢碰,不可以染指,整个修真界的禁忌。
着着红衣他眸眼更加柔和,似洞悉男人心中所有情绪的恍惚,又似洞悉他心间摇摇欲坠的那个几经崩溃的坚持。
再次靠近满身煞气的男人,轻抬眸眼,他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之距的人的目光,像是在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人。
紧接着,张着诱人的粉唇,轻轻的覆了上去。
“心悦你”
双唇相贴的那刻,浅淡的三字入耳,似冲破无数宿命与心底自我束缚的枷锁,萧玦心中摇摇欲坠的挣扎被一击打碎。
那一刻,一种来自心底,来自于曾经,来自于灵魂中被积压了无数个白天与黑夜的不明情愫全部爆发。
咣当——
一声清晰脆响中,手中泓水应声掉落于地,可萧玦却半眼不瞥,这刻的他几乎本能的将人紧紧箍于怀中,唇齿一寸寸的加深着这个缠绵,带着几分掠夺的深吻。
缠绵的热烈中夹杂着无尽的迷乱与放纵,身与心的沉沦让萧玦不愿再去多想一分,多想一秒。
无数个白天黑夜在天衍宗,在云凉峰,在碧流殿外,不敢抬步,不敢抓住,不敢去触碰的那块区域,或许就是这个人,或许就是这一幕。
他心悦那人,从何起,他不知,也不晓。
许是第一眼太过灼眼,让他深深的记住了他的身影,又许是那简单的问话,峰外的一跪,殿中的坚持,绝境中的降临,相伴八年白天与黑夜的身影,抓不住的惘然。
热烈的湿吻中,唇舌的交缠与粗重的喘息中,夹杂着无数个被压抑在萧玦梦中,醒来从不愿想起,从不愿真正面对的缠绵与呢喃。
第202章 如何套路一只正直主角16()
被动承受着迷乱的人听闻这简单充满着爱意的两字呢喃;看着面前不复之前冷静与自制的男人,眸眼异色一闪而逝。
竟然是师徒;难怪将心思藏的那么深;方才的反应又如此之大呢
修真界中;师恩胜过血缘父母,为徒者一生需恪守礼法;尊师重道;若否乃为欺师灭祖,会整个修真界唾弃。
一室旖旎中;红烛闪烁;曼妙红纱帐内;萧玦身上血衣被喜色锦袍所替代;就见将人轻压于身下,以唇温柔的点吻着人敏感的耳际颈脖,情话娓娓言尽,衣衫轻解,寸寸细心吮吻,黯哑的呢喃着曾经对方处处给予的温柔。
他的泓水已不知归向,此刻整个人已完全沉沦在这似幻虚幻的梦中不可自拔。
感受到身男人完全的沉沦与失控;身下人清冷的眸中杀意一闪而逝。
蓦地;无数黑芒自他身体中飘出;瞬息在虚空中形成一团不断翻滚着的黝黑浓雾。
空气中原本弥漫着的香气迅速散去;化为星星点点的黑色迷淡浅雾;紧接着;空气中黑雾化箭,红烛房中顷刻就现万道无形利箭。
恍惚不清中,浓雾中传来两声古怪的笑声,笑落的瞬间,万箭仿似有生命般,携带破空之势,咻的一声,朝着床上萧玦激射而去。
利箭入体的瞬间,萧玦动作一僵,全身肌肉隆起,眸眼中尽是不可置信,若幻灭的瞬间,身下熟悉的容颜如青烟般渐散。
看着这幕,萧玦眸中充血,费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的抬起手,似想抓住身下的这个人。
颤抖的手在一片烟散中缓缓紧握,入手终究是空无一物,一如无数次云凉峰上,他想抬手抓住的那缕终是会散尽的薄烟。
“师尊”
下一秒,一句尖锐的声音在整个世界中,“啊——!!!他怎么会是?!”
尖锐尾音未落,整个虚幻的世界自里若碎裂的镜面般崩塌,萧玦整个人生死不明的倒在了那片黑色的土地之上。
更为诡异的是,原本在旁莹光璀璨的藏仙花瞬间嘭的一声湮灭于虚无,仿佛从一开始,它就只是那虚幻不真实的存在。
修真无岁月,一晃又一轮,古朴石室内,男子周身灵气充沛,神识空明无一物闭关中。
蓦地,五感有所闻,闭关中人缓缓张开眼皮的同时,抬手接住了自外激射而进的传信玉简。
神识随意一扫,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师尊,弟子不负所望,回宗!”
待褚景然出现在碧流殿上之时,殿首中央已站有一人,不同于三年前离去时青涩的稚嫩,他周身沉淀着的是一种自骨子里透出来的沉稳的气质。
见到来人的瞬间,萧玦呼吸一紧,三年未见,这人一如当初离开般未变分毫,压抑下心尖的万语千言,他恭敬跪下行了一礼。
“弟子萧玦拜见师尊。”
殿上褚景然一直清冷若霜的眸在真正触及下首之人,听闻这句话响起的瞬间,若万里冰封的瞬间消融,绽开微不可查的暖意,这刻的美景,堪称绝色的瞬间。
‘啧啧啧,难怪你小子会犯修真之大忌,喜欢上你授业恩师呢,这模样也太犯规了,要是放在当年,那定是我魔界后主无疑。’
听闻脑海中对方这般赤/裸裸的意淫,萧玦眸眼一厉,一道法诀而起,一阵嗷的惨叫中,将某残魂击震的残断两丝。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裸的警告之意不要太明显。
残魂没好气的道:‘不说就不说,你小子生什么气,劳资都一把年纪了,你下手这么重。’
面对意识海中的叫嚣,萧玦丁点不为所动,毕竟他们曾经都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不是么。
这残魂正是那日想杀萧玦的‘藏仙花’,只是不同于器灵,灵剑,兽灵之列,它并不是藏仙花的花灵,而是百年前就陨落的一位魔界大能的残魂。
因生前修练功法特殊能凝魂化物,且这云梦泽林还是最佳的掩护场所,故这百年来他一直以化物的形式吸人灵魄苟延残喘着,却不想撞到了萧玦的手上。
那日他哪常般想直接杀了萧玦,却不料竟然在动手时,激活了萧玦意识海中的一道被动禁制,在猝不及防之际,瞬间被打上了萧玦的烙印,成了萧玦的附庸。
面对意识海中多出来的这道残魂,一直以来萧玦都报必杀之心,只是现在,他还没有寻到办法而已。
此刻萧玦意识海的某处,一簇如墨般的浓雾被困于一处,剧烈翻腾起伏,蓦地,那团浓雾中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骷髅头,闪着金属光泽的头骨上,如铜铃般的眶中两簇黑烟无规律的跳动着。
似感受着头顶那道万法禁制绝对的压制,它抬起了头。
但见正头顶上方,一道血红色的复杂禁制正闪着诡异的红光,如一道深井将它紧缚于中。
看到这道复杂的禁制,骷髅头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戛戛笑声,随后缓缓隐于浓雾之中。
他虽然现在暂认这个毛头小子为主,但这只是暂时,很快,他就能再现人间,而这次他甚至能得到这世界最完美的肉体。
褚景然亲自行到下首,将人扶起,轻声道:“回来就好。”
萧玦小心翼翼而贪婪的呼吸着,感受着自身旁人身上传来的浅淡冷香,紧了紧拳,就见他手掌轻挥,不远堂案上就出现了一个极玉瓷瓶。
在褚景然微有不解的目光中,萧玦道:“弟子任务途中误入一山谷,自中寻得藏仙花,曾无意听宗主有言,师尊想寻此物,今弟子有所寻,特献给师尊。”
褚景然的眼眸这下是真的变了,万分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瓷瓶,“真的是藏仙花?”
萧玦抱拳,“正是。”
看着这样的徒弟,褚景然心中眼中满是欣慰,本想抬手施展摸头杀,如旁般夸奖下自己这位乖徒弟,但却发现对方对自己高出一个头,为此,只能摸头杀改成了拍肩杀,感叹道:“徒儿长大了。”
肩头轻柔的触感似酥麻的电流而过,直击萧玦心底,让他连呼吸都忍不住滞了三分,生怕自己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近距离接触,看着对面人眸中澄净如水并点不掺其它的色彩,萧玦心中只感五味杂陈的不可言欲。
第一次,萧玦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做这人的弟子,若不然或许他还有那么一线的希望能与他如幻梦中般结道成侣。
‘嘿嘿嘿,其实你想与他结成道侣也不是不无可能,只要啊!’惨叫响起。
凛着眸,萧玦厉喝道:‘闭嘴!’
二次受伤的残魂潜进浓雾,回瞥一眼气急的萧玦,眶中黑烟闪烁不明。
感受到对方的安静,萧玦心安三分。
有些事情不能去触碰,比如被数年如一日压抑的梦,有些人不能去妄想,比如站于云端的师尊,有些欲望不能去挖掘,比如那个结成道侣的梦。
他不能,也不可以知道那个所谓的办法是什么,虽不明所以,但萧玦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一点,那样做的代价太大太大,可能将会彻底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不知道为何,想到这个词,萧玦心中有一种无孔不入的恐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有一种莫明的感觉,在曾经的记忆断层的某个时间结点,他就是那般的一无所有。
彻底失去最珍贵的一切。
无孔不入的悲伤与痛苦湮灭所有感观,情不知所何,更不知所归。
最珍贵的
抬头看着面前若风光霁月的人,萧玦将那份被无意中窥清的禁忌彻底埋藏心间。
他不想失去这份最珍贵,所以师尊,我愿这么在暗处静静的看着你就好。
哪怕,它是涩的,苦的,疼的,但至少还能看着你。
然而,此刻对面风光霁月的褚景然内心的想法是:好了藏仙花拿到了,只是现在该怎么‘奖励’我的乖徒弟?
520号:传说中的卸磨杀驴(徒弟)。
不过
520号是怎么也忘不了,自家宿主前两次养主角最后的后果,虽然这次的主角是个师控乖宝,可耐不住自家宿主就是有特殊黑化主角技巧。
所以,这会的520号是完全无法想象,在这么个世界中,主角如果给崩黑化了,会发生什么恐怖羞耻事件。
褚景然未答反问,
520号懵逼老实摇头。
挑唇一笑,褚景然道:
扫了圈不远下首垂首人周身,褚景然似有所指的道:
第203章 如何套路一只正直主角17()
萧玦回宗完美交付任务引起天衍举宗上下一片哗然;要知那可是指定天阶任务,那可是有十死无生之称的云梦泽林,那可是由六阶魔兽守护的灵植的种子,萧玦仅凭金丹修为集一人之力竟然真的给完成了!
当然若他们知晓萧玦此行;还将云梦泽林至宝藏仙花给带了回来;不知道会不会给吓死。
不管怎么样;经此一行;时隔三年之久;萧玦的名字再次扬名天衍宗内外上下。
天梅峰
嘭——
一击之下;掌下木案化作一地齑粉飞簌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死;你不是说已经把他杀了么;他怎么回来了?还完成任务了?你一个金丹后期的竟然能被个初期的小子糊弄了?还是你存心在糊弄我?”
厢房中;左堂玄红着脸,胸膛起伏着一阵咬牙切齿的追问,可见他对萧玦是恨到了骨子里。
不远处站着位模样可人的女子;瞧到他这般的毫不给脸的咄咄相逼;眸中有过一闪而逝的恼怒,想甩袖离开的动作却在想到对方的身份后被按捺了下来。
“当时他误入了七阶魔兽的领地;我远远看去魔兽发狂在攻击他,那般情况下我才离开;哪知他在七阶魔兽攻击下还能生还。”
“那你不会等他死了再离开么?我给了那么多灵石给你;都是白给的么?”
听闻这般;女子方才还有的表面功夫也冷了;看着对面的左堂玄道:“那可是发狂的七阶魔兽,堪比修真界出窍大能,等他死了,我还能离开么?你付的那些灵石好像还不够我去送命吧。”
瞧着对面左堂玄被自己一激又要发怒,女子心中不屑,就这般还想当苏长老的徒弟,果然是白日做梦。
只是想归想,问题还是要解决,她话毕语峰一转道:“好了,我知道这次是我的过错,收人钱财,只是现在人既然已经回来,我们就该想想怎么才能置身事外。”
左堂玄一愣,“置身事外?什么置身事外?”
见他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女子更为不屑,只是再怎么内心不屑她也不敢明说,故耐着性子解释。
“宗规有令,同宗弟子无论身处何处,不得自杀残杀刀剑相向,若不然废尽修为逐出本宗,这条铁律任何人都不得违令,身为天衍弟子,我暗中为你出手击杀同宗弟子就是犯了大忌,他死了倒是好,死无对证,但现在是,他回来了”
女子似笑非笑的道:“别忘记了,他也是亲传弟子,懂天衍剑诀,虽然我杀他时用的是其它的剑式,可下意识的举动与其它却不能保证将来他不认出来,若他知晓是宗中之人想杀他,呵,你猜他会第一个想到谁?”
想到谁?举宗上下,跟萧玦之间不死不休最大的敌人不正是左堂玄么。
想通此点的左堂玄瞳孔一滞,女子接着道:“一旦他将途中遇袭之事告知苏清望,那么苏清望必定彻查此事,而苏清望一旦出面,那么这件事就会闹的不可收拾,所以现在”
“怎怎么办?”左堂玄这下是彻底六神无了主。
这次事件也是他未告知左玄之自己暗中行动的结果,原以为找个金丹后期的定是百分之百能结果了萧玦,却不想闹成现在的这般不好收拾,甚至是极有可能引火上身。
从小生于于天衍宗的左堂玄自然是知道天衍宗规有多严,若这个罪名一旦被扣下,哪怕是左玄之也保不了他。
见他终是懂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女子眸中阴戾的杀意一闪而逝,“先出手为强!”
左堂玄动作一怔,侧头道:“你指?”
未回答他的话,女子反而看着左堂玄道:“一直以来你都想做苏长老的弟子,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做他的弟子这么简单?没有其它?比如你喜欢他?”
左堂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看着女子眼中尽是惊慌与难见的羞涩,“你你你。”
女子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