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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阖上眼帘,遮掩住其下的神色。
他握紧手掌,开始吸收起了这颗莲子中所蕴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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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白再次睁开双眸之时,一切已然大不相同。
他轻轻地松开手掌,几缕雪白的微尘自他的指尖流泻而逝,然后消失弥散在了空气当中。
小白小心翼翼地凑近,动作间隐含着些许敬畏。
作为对能量最为敏感的存在,它能够清晰地体会到这个人的变化:古朴,沉定,还有铺天盖地,令人屏息的威压。庞大的能量从他的周身隐隐约约地流泻,仅仅是几丝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
与最开始的他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周白抬眼淡淡地扫了小白一眼,随即收敛了浑身外放的气势。
仅仅是普通人的灵魂碎片中所蕴含的能量都庞大到几乎无法想象,更何况,这片碎片属于一个和周白一样经历过上万年的岁月,和数不胜数的位面的强者。
温飒将他在各个位面穿梭时收集吸收的能量大部分凝聚在了这片灵魂当中。同时,还有他在系统手下工作了上百个任务所得到的系统的情报。
现在,周白之前所受到的暗伤已经完全愈合,经历位面所吸纳的能量也已经被完全吸收,他的实力已然前进了一大层次,要知道,在他的现在,即使只是增进一毫厘,都能造成几乎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他不仅仅是增加了周白的胜算,甚至是加倍了他成功的概率。
最重要的是,他告诉了周白系统的薄弱点。
那是个系统的唯一一次出错。
也是它最后一次。
不过,这个错误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在做些什么之前,他还有一个约定要履行。不仅仅是由于他做下的承诺,还因为它提供给了周白一个最重要的道具。
周白平复了一下心情,手掌在这个位面上轻轻拂过,柔软的光亮的丝线从他的掌心蔓延出来,缓缓地融入这个位面碧绿的能量罩中,然后随即大面积地扩散开来。
随着能量的丝线的融入,位面上的情景如同斗转星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站在树下的叶然目送着周白缓缓地走到神树前,把手轻轻地贴到了树干上,然后一条藤蔓随之从他的衣袖中蔓延出来,也同样贴到了树干上。
紧接着,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周白的人影,不见了。
仿佛是被吸收进了树干一样,一点踪迹也难以找到。
叶然惊恐地迈步上前,想要做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发生着位移,剧烈的疼痛使他不禁蹲下了身去,头晕眼花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甚至愈演愈烈,疼痛的感觉让他跌倒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这种感觉缓慢地消失了,叶然的五感也在缓慢地回复到平常的敏锐。等到他平复下来时,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浑身一僵。
那是“滴——滴——滴”的医疗仪器的声音,和久违的,恍如隔世的,远远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我不会是在做梦
叶然有些恍惚地想,他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动弹,生怕惊扰了这个美妙到几乎不可能是真实的梦境。
他感受到仿佛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柔软却沧桑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掌心,轻的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宝物,不敢用力,生怕揉碎。
一声熟悉的叹息在他的耳边响起,长长的,颤抖的叹息,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痛苦而激烈的情感,又仿佛是绝望中掩藏不住的期盼。
随着那声叹息,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在了他裸/露的小臂上,烫的叶然一哆嗦。
“然然”夹杂着哽咽的女声响起“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妈?
叶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随之收缩颤抖,豆大的泪珠在眼皮下滚动,心头激烈的情感几乎让他喉头紧缩,他用尽全身力气,虚弱地抬起眼皮。
刺目的白光照的他眼珠疼痛,叶然眨了眨眼睛,等到适应了这么强烈的光线之后,终于看清了房间里景象。
墙壁雪白而刺眼,阳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
母亲熟悉的脸庞凑近,瞪大的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是看到愿望成真的小孩,想要靠近却生怕幻境破灭,她轻声呢喃:“然,然然?”
看着母亲鬓角增添的白发和越显憔悴脸庞,叶然眼眶中的泪水终于难以忍住,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干枯的喉咙因为长期失声只能发出气声:“妈!”
母亲的眼泪瞬间落下,她不顾形象地冲出去大喊:“医生!医生!”
叶然含着泪,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和幼弟集聚在自己的病床前,医生不可置信的语气仿佛只是背景的白噪声一般,被他彻底忽略。
看着他们熟悉却陌生的面孔,叶然却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艰难地伸手摩挲着自己的脖颈——上面空空如也。
他不知道,那个光怪陆离的兽人世界只是他昏迷中的想象,还是周白真的成功找回了把他送回这个世界的方法。
但是他倾向于后一种,并且,他知道,他会永远感激这个人,并且像珍惜财宝一样珍惜现在的时光,和他最最亲爱的亲人们。
在茂密的丛林里,一个年轻人摔了一个跟头,灰头土脸地着了地,他艰难地爬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有两人高的巨大老虎样貌的猛兽,惨叫一声又重新摔倒回去。
随着他的动作,一块形状古怪的,完整的项链掉出了衣服之外,看上去和兽神的标志一模一样。
叶然哭丧着脸,自己明明只是遭遇了空难而已,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周白交出了法则的权限。
法则沉默良久,通过小绿询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白利用法则的能力,倒转了整个位面的时间,将坠机时作为一个奇点,从这里分化出了两个平行宇宙,然后将叶然送到了那个没有剧情存在的平行宇宙中,与此同时,他复刻了另外一个“叶然”,让他能够跟随位面法则的剧情。
这其实是钻了一个时间的漏洞,但是确确实实地使位面的剧情回归到了正规。
只不过,这么做消耗的能量,比单纯调转时间,或者抹去叶然的记忆要大的多,虽然结局都是维护了剧情,但周白现在这样显然得不偿失。
周白笑笑,没有回答。
他很少发善心,也自认为并不是个好人。
但是,他知道,逆天逆命的痛苦和希望免于被命运控制的意义。他很欣赏。
周白说道:“我希望再借用一次你逆转的能力,只不过我需要在别的位面使用。”
法则没说些什么。
它和周白一样渴望向那个名叫系统的存在复仇。
一个透明的圆球出现在了周白的面前,里面仿佛有什么剔透的物质在流转。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法则之力。
周白笑笑,把那个圆球收入自己的意识海:“多谢了。”
然后,他离开了这个位面,向另外一个目标前进。
第116章 第九个世界番外()
第九个世界番外
稠密的高大雨林延伸开巨大的枝蔓;奋力地争夺着更多的生存空间,将天空牢牢遮蔽,只有些许阳光艰难地穿透厚厚的枝叶,在布满腐殖质的泥土上投下亮金色的光点。
湿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雨林特有的沉闷气息,酝酿出危险的意味。
一只高大的猛兽在丛林间蹒跚穿行。
柔软厚实的金色皮毛随着结实肌腱的起伏闪烁着悦目的光泽,但却伤痕累累;布满了鲜血淋漓的新鲜伤口,尤其是它的后腿上,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咬伤;肌肉筋腱破损,森森的白骨出来。
一双暗绿色的兽瞳由于失血过多而恍惚,但却仍然冰冷而锐利,仿佛依旧还带着战斗中残留的血腥与危险。
潺潺的水声若隐若现。
西塞罗下意识地向那个方向走去;仿佛有什么冥冥之中的存在指引着他,他分开高而密的草丛;然后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他模糊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然后耳边和眼前的一切都仿佛瞬间离他远去。视线渐渐模糊,在他昏过去的前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紧接着,西塞罗便支撑不住地失去了意识。
他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坠落坠落
深陷在无声无色的深渊里,即使挣扎也找不到着力点,只能持续地坠落。
直到他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的身形是那么的熟悉;但西塞罗却绞尽脑汁也无法回忆起他的面容。
在一片空白中,他能够看到的,是那双如同永夜的深黑瞳眸,远远地注视着他。
即使仅仅是被注视着,西塞罗感觉似乎瞬间安心了下来。
但是,紧接着,那个身影消失了。
那双眼眸消失了。
仿佛心脏被击中的感觉纠缠着他的灵魂,绝望混合着期盼的感受几乎搅动着他的内脏,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意味。
他又重新开始了坠落,仿佛永远不会停止,深切的失重感将他拉入了深渊
不!!!!
西塞罗猛的睁开双眼,心有余悸地喘息着。
尚且模糊的视网膜上印上了篝火跳跃的火光,远远的,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一种熟悉的既视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狂喜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席卷了他的心神,仿佛如获至宝,重新获得了什么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东西。
西塞罗眨了眨眼,等到适应了光线,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一团简易搭成的篝火在夜色笼罩下熊熊燃烧着,向着周围辐射出明亮的光与热,但却无法驱散眼前浓郁的黑暗,而是只能照亮一方小小的天地。
一个人影蹲在篝火的另外一边,低着头用一根细木棍拨弄着火苗,仿佛感应到了西塞罗投射过来的目光,那人抬起头来向他这里望去,视线与他恰好相交。
火光把那人白皙的脸印的通红,也使得他的面容在西塞罗眼中纤毫必显。
他有一张秀气斯文的脸,裸/露出来的脸颊和脖颈处洁白无瑕,没有兽纹的痕迹,黑发黑眸被篝火镀上一层金边,笑起来眉眼柔和,几乎能够击中每一个雄性兽人的心脏,他用蹩脚但缺清晰的通用语说道:“哎呀,你醒啦?”
不,不该是这样的
眼前的景象仿佛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西塞罗的眼中闪过慌乱,随之而来的浓重而深切的失望几乎在瞬间吞噬了他。
他不应该坐的这么近
脑海中,破碎的画面一闪而逝,那是一个坐在溪边的男人,洁白的赤足随意地浸在沁凉的溪水里。
他的眼睛不该是这样带着浅棕的黑色,而是那种如同深渊一般的幽暗
他的头发不该这么短,而应该是垂落到肩背的长度
他甚至不应该是笑着的
总之,一切都不对!
西塞罗发出一声绝望的低吼,后腿轻轻一弹,之前受伤的疼痛这次被麻木的神经传递回大脑,缓慢地加重加重,直到他几乎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微风拂过他暴露出的肌腱与白骨时所能带来的可怕剧痛。
西塞罗发自内心地感谢它。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遗忘掉心里那缓慢却绵延不绝的钝痛,并不剧烈,但却在偶然触及时攥紧他的心脏,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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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把这个叫做叶然的雌性兽人带回了纳索部落。
作为一个雄性兽人,他无法眼看着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雌性在危机四伏的丛林中游荡,并且对其熟视无睹。
新到来的珍惜的双黑雌性在纳索部落内掀起了惊人的反响。
几乎所有适龄的成年雄性兽人都在疯狂地追求着这个被誉为“兽神恩赐”的雌性,在叶然到达之后,部落内决斗的次数几乎翻了个倍,每一个雄性都对他垂涎三尺,渴望通过自己的实力来给叶然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最开始时,他们还是很顾忌的。
毕竟是西塞罗将叶然带入部落的,他理应能够享受最先的追求的权利。再者,他毕竟是公认的纳索部落的最强者,如果因此而和他正面对抗,显然是不明智的举动。
然而,奇怪的是,西塞罗对他仿佛没有丝毫追求的欲望。
相反的,他对叶然简直是敬而远之,冷若冰霜。刚开始叶然还对他展露出了不少的好感,但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和推拒冷却了热情。
其他的兽人一边心疼美人青睐被无缘无故冷处理,一边又在暗自得意辛亏西塞罗出局了,不然自己恐怕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
西塞罗屈起一条腿,坐在高高的树桩上,一双暗绿色的兽瞳深深地凝视着自己手心里的一把果子。
鲜艳圆润,在篝火下泛着诱人的蜜红色。
“安柳果?”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可从来不知道你竟然喜欢吃这个。”
“克劳斯。”西塞罗头都没有抬,仿佛已经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谁。
克劳斯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区起膝盖坐在了旁边,鲜红的红发与火色的兽瞳仿佛燃烧的火焰,配上在脸颊上蜿蜒的暗红色兽纹,给英俊的脸庞增添了一丝狂野的魅力。
“你怎么不过去?”
西塞罗抬抬下巴,指了指集餐的另外一边,在那里,双黑的雌性笑意盈盈,迎接着为他献殷勤的众多雄性们,身边放置着几乎能够堆成小山的珍贵食物,却只在偶尔时刻才会被降尊纡贵地动上些许。
要知道,可是没有几个雄性能够抵挡住权势加娇柔的诱惑。
克劳斯耸耸肩,没有回答。
过了好久,他才低低地说了些什么,声音轻到仿佛一不注意就会被吹散在风里。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我总觉的,他应该是,那种强大到令人折服,仅仅凭借气势都能证明自己实力的人”
西塞罗一愣,抬头看向克劳斯,却在他看过连之前挪开了视线。
他低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掌心中的安柳果,然后拈了一个放入唇中。
酸甜饱满的丰富汁液瞬间在舌尖上爆裂开来,浓郁的果香味充斥在唇齿间。
西塞罗从来不爱吃安柳果,但是,不知为何,每次他出去巡猎之时,即使最终的目的地距离安柳果树林再远,也总要绕道去采摘一些最完整的带回来。
安柳果特有的香味在舌尖上慢慢散开,终于消散不见了。
不明缘由的,西塞罗觉得自己的眼眶仿佛悄悄湿润了。
剧情进度:百分之九十五
未完成原因:西塞罗未被纳入位面支柱后宫。
第117章()
最后一个世界1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大道三千,同谓之玄。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周白悬浮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俯瞰着脚下的大地。
一片荒芜冰冷的焦黑向着远方蔓延,一直消失到视线的尽头,起伏的山脉疮痕累累;了无生机地倒伏在空旷的大地上,河流已然不再流淌,只留下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