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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白皙的如同玉石般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栏杆上,随着话音的落下,指尖轻慢地扣下。
“碰!”只听一声轻微地爆裂声,那个第一个吹口哨的高大罪犯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由内向外地破碎开来,浓郁的血雾高速地腾越出去,铺天盖地地溅了他周围的囚犯一身,他一声惨叫都没有出,就被完全地蒸发在了整个世界。
场下瞬间安静,在那人身周的人满脸空白看着自己满身的血污,好像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条规则,无条件服从。”周白慢条斯理地说道,手指轻轻地扣下。
“碰!”“碰!”几声轻响,肢体破碎,血液横飞,又是几个人在须臾之间灰飞烟灭,不知道是谁尖叫出声,整个偌大的厅堂里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
“第三条规则,”这次,周白轻轻地笑了笑,浅淡的薄唇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蓝灰色的瞳眸中泛起了艳蓝色的涟漪,苍白的面容如同不化的寒冰“参考前两条。”
说着,他轻轻一挑手指,那个出言不逊的犯人被不知名的力量猛地抛到空中,那人在看到其他人的惨样,已然满面苍白,冷汗涔涔,待他被抛到空中时,不禁失声惨叫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长官饶命!”
发色淡金的男人一脸平和,闲适优雅地一挥手指。
“啊——!!!!!”
他的胳膊和腿依次被硬生生地躯体上扯下,森森白骨和鲜红血肉交织,然后破碎的肢体被随意地抛在地上。
没有人再把那个长着漂亮面孔的男人当做天使。
——他是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
周白低头看了看腕表,意识到已经过了够久了,于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悬在空中的躯壳已经不成人形,然后在一声轻微的爆响中爆裂开来,散成一片血雾。
周白礼貌性地微笑着,对着沉寂一片的众人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希望我们能在之后友好地相处,祝你们度过愉快的一天,再见。”
第84章 第八个世界4()
第八个世界4
周白走过温暖而略显阴暗的走廊;光洁的黑色皮鞋富有节律地敲打在木制地板上,仿佛在应和着某种不知名的旋律。
空气中有暗暗的紫罗兰味道,隐隐约约,又仿佛无迹可寻。
周白一边走着,一边将折在上衣口袋中的手帕抽出,细致而认真地,仔仔细细地把每一根手指从指根擦到指尖。苍白的面孔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介于灰色与蓝色之间的眼眸深沉而冷淡,在暗淡的光线中闪动着冰雪般的光泽。
他把微皱的手帕随手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明亮的光线照射在他的脸上;周白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还没有适应过来突然变亮的光线。
紫罗兰的味道愈发浓重。
“ciao。”磁性低沉的男声响起,微微带着些富有异国情调的口音,仿佛层次感极强的醇厚红酒;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辛辣与魅力。
——以及危险。
周白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本该是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竟然多出了一个身影。
那人慵懒而放松地斜倚着他的办公桌;修长的双腿交叠,舒适自在的仿佛身处在自己的地盘。
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珠仿佛蕴含着温柔的漩涡,在对视中就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难以挣脱;隐隐带着诱惑的危险意味。
周白在心中迅速地给此人对上了号。
萨弭尔。
斯特卡监狱最危险的罪犯之一。真名不明,身份不明,实力不明。据说以他的实力随时可以越狱,只不过却令人出乎意料地安份地待了下去。
萨弭尔注视着眼前年轻典狱长的双眼;那双蓝灰色的眼眸仿佛无机质的玻璃珠,透明清澈却令人难以看到一点情绪和心灵倒影的荫翳。仿佛对他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惊讶抑或好奇,只有超乎寻常的冷漠和冷静。
萨弭尔眯了眯眼睛。
早在这个典狱长被调来之前他就已经通过手下的情报,自认为已经对这个人了如指掌了。不过是一个有些理想主义的贵族子弟罢了。虽然实力不俗,但是心智幼稚,所以才在家族中落败,来到这里接管这个监狱的烂摊子。
本以为无需在意。
直到几天前这个典狱长专门叫走了沈琛去谈话——这个即使在他的宏观计划中也有重要作用的人。而沈琛在回来之后的行为也极其怪异。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即将开始的计划却莫名其妙地被加快了。
这让他有一种事情的发展隐隐约约超出自己掌控的失控感。
即使这样他也本不应该出面。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就如同看似清澈的湖泊下蕴藏的不知名的暗流,在水面上露不出一丝端倪。
现在看来,他的直觉恐怕是有迹可循的。
还未等他下一步开口,突然只觉耳边有凌厉的风声响起,尖锐的破空声仿佛带着万钧的力量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袭来。
萨弭尔瞳孔一缩,依照着自己多年来的战斗直觉一偏头,精准地躲过了这一击。
背后厚重的木质桌子轰然裂开,吱呀呻/吟着断裂开来,坚硬的地板上一道深深的狰狞裂口向后方蔓延,切面平整光滑,仿佛是被什么看不见的锐利刀刃切开似得。
萨弭尔眯起眼睛,紫罗兰色的眼珠眸色渐深。
他用手指在自己的面颊上轻轻一划,只见白皙的指尖已然沾染上了些许暗红色的血迹。
上次受伤是多少年前呢?
他看向对面的周白。
那张冷漠苍白的脸一如既往的毫无波动,非灰非蓝的眼眸犹如高山冰层在阳光下的反光。西装笔挺整洁,没有丝毫开战的痕迹,带着洁白手套的手指虚虚握着,一道隐隐约约的空气波动顺着食指蜿蜒而下。
对面也在回视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萨弭尔从那双冷漠如坚冰的眼睛里读出了蔑然与傲慢。
“法典第4条:不得擅闯高级长官的私人空间。”那声音优雅而冷淡,带着贵族般的矜持,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却让人难以轻视。
萨弭尔定定地看着他,空气间的氛围凝重到几乎化为实质,狭长的眼眸情绪不明。
突然,他勾起唇角,笑了。
暗红色的舌尖划过白皙的指腹,将残余的血迹卷走。脸上的伤口尚未凝结,渗出淡淡的鲜血,紫色的眼眸妖冶莫名。让人不禁联想到冷血的蛇吐着信子游走着缓缓靠近。
但几乎瞬间,他收敛起了全身的杀伐与血腥气,嘴角的微笑优雅而贵矜,仿佛只是无害的富家子弟。
萨弭尔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侧脸上的血迹,眼睫平和地垂下,遮掩住狭长眼眸。
周白冷冷地看着他。
他自然知道这个人的。毕竟萨弭尔在剧情中可以算得上是重量级的人物,他亦正亦邪,说不上是反派,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依靠他自己高超的实力和手腕在整个剧情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他是在前期一直利用着沈琛的幕后黑手,但也是他的暗中运作才促使沈琛能够逃狱成功。
周白可不认为以现在他表现出来的变化能够吸引萨弭尔的注意,更不太可能引他亲自出马。
但是事到如今,只能按照这个人物本身的性格来表现了。毕竟乔里德尔可是完全不知道萨弭尔这个人的存在的。
萨弭尔将沾染上血迹的手帕仔细叠好收起,抬眸看向周白,一双暗紫色的眼眸犹如深渊。他意味深长地慨叹道:“空气控制能力啊”
紧接着,他仿佛并不期待周白的回答似得,懒洋洋地站直了身子,说道:“典狱长大人,在下的名字是萨弭尔,请您务必不要忘记,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说完,只见他的身影如同浮现在水面上的幻影似得波动了下,然后缓慢地飘散在了空气中不见了踪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消失的了无痕迹。
整个房间内重新只剩下了周白一个人。
本该被劈碎的桌子竟然如同崭新似得重新立在远处,地板上深深的裂痕也消失不见。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紫罗兰的香气,才能昭示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周白:“”
这就走了?!
原剧情的boss就只是过来打个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题目竟然被和谐了?有点懵
第85章 第八个世界5()
第八个世界5
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
周白长眉紧锁;双目肃然地闭着,金黄的睫毛垂在冰冷的面容上,仿佛冰雪中唯一的亮色,微微颤抖彷如蝶翼。
一切声色光影都仿佛在缓慢地消逝远离,褪色成老旧灰白的单调背景,时间也仿佛放缓变慢,最终逐渐趋于停止。
周白沉浸在自己的精神海内;眼前漂浮着那份从上个世界中带来的那份记忆。
乳白色的一团,轻轻飘飘地在他的精神海里摇荡,流动似得变化成不规则的形状;看起来小巧而无害,但其中蕴含着的庞大而纯粹的能量让人无法忽视。
周白慎之又慎地从用意念抚摸着那团记忆,它随着他的动作柔软地变换形状,向四周辐射着温暖的能量——那感觉无比陌生;又无比熟悉,那陈旧的熟悉感仿佛历经千万年的变迁;虽然早已物是人非,但仍旧留有灵魂最深处历久弥新的气息。
那里留有周白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褪色的记忆,但被真正唤醒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未从中走出。
他的原始位面,编号为零的世界——一切的起始,最初的原点。
那团记忆仿佛能够认出周白的精神力波动,柔软而顺从地轻轻裹缠而上;释放出一波一波纯白的能量,虽然缓慢,却肉眼可见地修复着他被上个世界反噬弹出所受到的伤。
这比他想象中的容易多了。
周白睁开眼睛,眼中沉淀的复杂神色却难以散去。
他是记得温飒的。虽然记忆力早已因为时间而变得模糊,但是那段黑暗到来前昔的记忆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柔和,让他即使历经千万年都仍然能够记起那段时光,和在那段时光里他偶遇的友人。
他只是从来不去想而已。
因为每次的回顾都会是第二次的凌迟,那些刻意遗忘的伤痕就又会重新鲜血淋漓,它们从未愈合,即使不去回想,都会在潜意识里暗暗作痛,切割焚烧他的神经,犹如一场永不结束的折磨。那段记忆永远在他的脑海深处尖叫。
带着痛苦的挣扎与复仇的怒火,渴望着鲜血的浇灌,慢慢地用带毒的火焰将他的心铸成残酷而极端,恶毒而残忍的铁石。
仿佛是再一次喝下带毒的酒,周白的眼眸中闪过暴戾的色彩,非灰非蓝的浅色眼眸仿佛倏忽生动鲜艳起来,呈现出冰冷而残酷的钢蓝色。
他紧紧地闭了下双眼,用自制力将心头嗜血而病态的冲动深深掩埋。
今天就到这里。
周白喃喃地低声对自己说。然后坚定而决绝地将意识撤出了精神海,只留那个乳白色的记忆体缓慢地修复着他支离破碎的精神体。
他睁开眼睛,头顶椭圆的灯体倒印在灰蓝色的虹膜上,将眼眸中的每一丝纹路映照的清清楚楚,在淡金色睫毛的掩映下彷如深色的天空抑或湿冷的深渊,真实的情绪被深深隐藏进了斑斓的光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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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任典狱长的形象显然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不论是狱卒还是囚犯。
这里仿佛是一个喧嚣而肮脏的海洋,鲜血和罪恶的味道混着阴谋和腐臭在每一道波涛中翻卷流淌。与懦弱的臭味相得益彰,互相助长,不是你被我吞噬,就是我被他征服。
而今天,在这个海洋中,每一道波浪,每一声絮语,每一处暗地里的目光相接秘密交流暗语传递,都在围绕着同一个名字:
乔里德尔。
他是谁?他从哪里来?背景是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每一个人都在传递着疑惑和不解的目光与讯息,不知道有多少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无法参透其处答案。
当然,这个伊万斯乔里德尔的身世家族已然被关系灵活手段通达的众人扒的完完全全,毫无隐藏。但就是因为如此,才让大家觉得捉摸不透,束手无策。
文件夹里寥寥数语概括了他足够养尊处优,平坦通透的人生。几处贵族学校的成绩几处测试的数据,展现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与发展。——同一个美丽精致的皮囊,白肤金发,五官俊美。但却和那个在高台上的那个人几乎天壤之别。
那个“乔里德尔”凌人的,令人几乎胆寒的气势和超乎寻常,精妙绝伦的控制力,以及那压倒性的力量,让人绝对难以忘怀。与那资料中记载的“盛气凌人”“狂妄骄奢”几乎是天壤之别。
只要见过,没有人能够忽视,更没有人会忘记他的存在。
那么他又是如何默默无闻,几乎无人得知?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把文件轻轻地扣下,略长的白皙的食指指尖漫不经心地轻轻叩着桌面,恰好正点在文件中全息成影的图像的眉心。
斯特卡监狱内
沈琛独自坐在一处角落,垂眸凝神研究着两脚之间的一小片空地,认真专注地仿佛要通过看穿地面来度过监狱里宝贵的放风时间。
虽然这处于地下百尺的“放风”只有机器设定的,时间间歇固定好的人造鼓风,但这一处可以容许犯人卸下脚镣的短暂时间因为可以进行各种粗口与奸/淫而格外珍贵。
而狱卒也向来当做视而不见,除非有危及人命的流血事件发生,他们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耳边的侮辱谩骂与淫/声秽/语不绝,沈琛则独自眼观鼻鼻关心,独自枯坐在角落。由于异人和普通人类分开放风,这边的守卫比异人那边宽松的多,沈琛得以独守一片安静。
作为异人与人类的混血,沈琛有不输于普通异人的异能。但是在这个监狱里,对普通人和对异人的关押严密程度大相径庭,为了达成他入狱的目的,他不得不冠以母姓,隐藏起自己的异能,以求得在任务完成之后多一份逃离的生机。
所以在那个典狱长揭露出他的父姓时,他才一时慌张起来。他以为这个典狱长会揭露出他的异能,将他划入异人的监狱范围,顺便再多加上几百年刑期,不光是任务,他的命基本上也就完了。
但是没想到,对方只是敲打暗示了他一下,就把他放了回去。然后他在自己窄小的狱室里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动静。而他本来抱有的一丝侥幸在几天前也被打破了——乔里德尔用狠辣的手段证明了自己并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软柿子。
这让他简直不知所措。
经验告诉他,这时候应该按兵不动以观后况。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加快脚步。
沈琛听从了自己的直觉。
“嗡嗡——”的刺耳警报声响起,轮换的时刻到了。
沈琛站起身来,随着人流和粗鲁狱卒的推搡向狭小的出口挤去。
在他的背后,那个他呆坐了一个小时的椅子的椅背下面,一处隐秘的角落,用几位高妙的方法,刻着一处异能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向大家致歉鞠躬
这是我码的最痛苦最卡的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