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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那是我仅有的,靠自己的努力牢牢捏在手心中的宝物,就连芭蕾也要失去了吗?
就这样,不停的跌倒不停的爬起再继续恐惧,害怕,失落,更是不愿意面对的失败!
“季末,你到底在做什么!”
唐景清的身影顿时出现在舞蹈房的门口。
先前在车上,既然找不到季末他打算回淡水别墅等她,可转念一想先前梦莎的出现,抱着侥幸的心里特意绕到了舞蹈房,果然看到季末在这里!
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会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他,所以唐景清只是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她。可给她空间是一回事,尤着她乱来是另一回事。
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之后,唐景清没有办法再继续冷静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唐景清快步走到季末的身边刚伸出手想抱她却被季末条件反射的躲开了。
她在怕他?唐景清分明从她眼神中读出了害怕的情绪!
先前在这么多人面前毫不留情的责骂,她可以假装坚强,但也是真的害怕他的怒火。所以当唐景清出现时伸手的那刻,不知为何季末以为他会动手打她——为谢一楠出气。
“我不在这里你就打算继续这样下去?”语气是强硬,可更是心疼,可现在大脑一片混乱的季末全然没有注意。
“我没事的。”这点季末很确定,就如同过去被他每一次的伤害,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她可以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
她可以做到的,所以拜托你不要现在出现好不好。
“没事?那现在这么自虐的是在干嘛!”
“在犯贱啊!”唐景清的咄咄逼人,逼出她心中所有的委屈。
季末不想看他的脸,转过身挣脱她的大手,一个人吃力的重新站起来。
看到自己红肿的脚踝,她终于承认了,跳不起来了,她是真的跳不起来了。
“季末,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到底是哪样?唐景清说不出来,但看她现在封闭自我,全身散发着的忧伤让他很紧张。怕下一秒,她就要彻底的自我放弃。
169。夫妻模样()
"你一定没有见过我跳舞的样子吧?我以前很会跳舞,也只会跳舞。“抬起头,看向唐景清的眼神明明很平淡,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牢牢的握住,就连每一次的呼吸都让让他觉得困难。
“可现在不要说跳舞了,我连最基本的转圈都做不到了。”可是唐景清,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了爱你,我曾放弃过什么?
每当赵咏华骄傲的在她面前说道他的儿子有多么的优秀,她欣赏的“儿媳”有多么出色,只有她当个无所事事的米虫就好,那时的她有多委屈。
“你还想跳舞吗?”过去打着唐家少夫人不适合在外面抛头露脸,不允许她在跳芭蕾,不过是出于被算计着结婚的不满,故意刁难着她。而季末不曾抱怨过什么,干净利落的选择放弃芭蕾,他以为能被轻易放弃的不过是季大小姐无聊的消遣,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有兴趣了解过,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跳着芭蕾,放弃时有没有很痛苦过?
在他面前,季末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总是让他看到她最完美的一面,始终都做到端庄得体大方,一个完美的贵妇该做到的事情她都做到了。
每年固定参与各项慈善捐款,良好的修养和谈吐,干净的私人生活,懂眼色知进退,从来都不会给他添麻烦。除此以外大部分的时候是安静的。
这样的季末,让唐景清如何能察觉到她真正的喜怒哀乐。在直白的感受到季末内心深处对放弃芭蕾的不甘时是有愧疚的。她喜欢的东西本就不多,若芭蕾对她而言真的那么重要,他愿意让让她走上属于她的舞台。
“不想了,已经完全不想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又何止十年功。
她从四岁开始练芭蕾到21岁才拿到了进入世界芭蕾舞台的门票。有些东西失去就是失去,不会再回来。
季末的梦想不是靠花钱能买回来,她能买到成千上百张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门票却只能做一个看客了。
很难过,真的很难过,可到底是在难过什么?是为失去所追不回的梦想,还是挣扎在这段婚姻中的疲惫不堪?或许都有。
“不要哭,季末别哭!”不懂得安慰人的男人除了会说让她别哭,不知还能再说什么,胡乱的抹着她的眼泪,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要,我不要你抱!你讨厌!”讨厌你永远不分青红皂白的帮着谢一楠!
季末死命的挣扎想脱离唐景清的拥抱,可她越是想逃唐景清越是用力的不让她走。
“唐景清!你不要太欺负人!”
先前还用着冰冷的眼神让她道歉,现在凭什么来抱她?
“季末,乖!不哭!”
男女之间力气巨大的悬殊,在挣扎了好一会之后让季末彻底认命,逃不开啊!感觉到怀里小女人渐渐放弃了挣扎,唐景清也适当的松开了手里的力道,一手捏着她的下颔逼着她直视他的双眼,冰凉的吻深深浅浅的落在她的脸颊上,亲吻着她的眼泪时动作那般的轻柔,就好像怕是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就会伤害到她那般。
不懂,季末真的不懂男人的反复无常。若爱,可否说的清清楚楚?若不爱,是不是可以一别两宽?
季末哭的累了,反而冷静了许多,从头到尾唐景清都紧紧地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由着她发泄。不善言辞的男人说不出好听的话,能做的也只有陪着她。
“好过了点吗?”
季末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能好好的跟我谈一谈了吗?”
没有回答,是逃避也是觉得没有必要。他对谢一楠的纵容不会因为这一次而退让。
“季末,我不知道关于我的那些过去,你到底知道多少又能理解多少?你总认为我毫无原则的纵容她,但是季末愧疚的力量远比我以为的要沉重很多。”唐景清絮絮叨叨的对季末说着那些过去。
说到谢一楠母亲在世时对他们家的帮助,而雪中送碳远比锦上添花要来的更为厚重更让人珍惜,这份情他要记。说到谢一楠母亲过世时把她嘱托给他们家,这份责任他必须要扛;说到谢一楠为了救赵咏华不顾一切的捐出一个肾,这份恩情他必须要还;还有说到和她青梅竹马的情谊被耽误了的青春,这份债他不能忘。
“我知道一楠有时候说话会刺人,甚至大部分你都不得不承受这份委屈。我也不想和她算当年的帐到底谁欠谁,谁先说分手,而事实上我的确误了她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可是季末,能不能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的太过?她做的过分,告诉我,我会制止她,但下次不要再用这么不留情面的方法了好吗?”唐景清的推心置腹比他的强势霸道要有力的多。
季末本就不是不理的人,当唐景清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让她怎么撒气?就好像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无理取闹。
“我知道你委屈,但相信我下次不会了好吗?也给一楠一点时间,等她完全走出去之后彻底走到家人的位置上,她也就不会再为难你了,一楠不是个本质上就坏的人。“对于相处多年的家人,打从心底他是不愿把人想的太坏,可他错估了爱情让人发狂的力量,也错估了当一个女人偏激起来的杀伤力有多么可怕!
”我们回家吧。“季末并没有正面的回应唐景清的话,他交的底,她都能理解。
但有些事可以理解,但不可以接受!
即使她再同情谢一楠的遭遇都不可能把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云淡清风的揭过不提,无非是在这个话题上她和唐景清永远都没有办法达成一致,
沉默不是接受,只不过是无声的反抗罢了。
可唐景清却以为季末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接着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利落的把她一把抱起,走向车内。
”我们先去医院再回家。“季末的脚肿的厉害,唐景清仍然有点不放心,非要让医生看过了才可以。
”我没事的。“扭伤她经历过太多次了,这种程度自己回去擦个药酒就可以了。
”这么漂亮的双脚,不要让她受伤了。“将她抱进副驾驶的位子,替她绑好了安全带,宽厚的大手又捏了捏她的小脚,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季末巴掌大的小脸娇羞的低下了头。
如果唐景清由始至终对她的态度都是那么冷淡与不在意,或许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挣扎。可现在的他偶尔给予的温柔太容易让她情不自禁的沉沦。毕竟,是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毕竟,是好不容易才有的缘分。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唐景清又是一路抱着她到骨科看诊。
“怎么伤的那么严重?”医生看了眼她的伤评判着。
“哎?很严重吗?”唐景清关心的问道。
“嗯,有点骨裂,回去按时擦药,三天不消肿还是要来医院复诊知道吗?还有这几天少走路。”医生随手开好了药,唐景清让她坐到走道的长凳上,他去缴费付款。
看着他为自己忙忙碌碌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那是你老公吧?对你不错哦!”一旁的中年妇女对季末说到。
“哎?”季末却一脸状况外,关于“老公”这个词,她并不太熟悉。
至少她很少会叫到这个词。
“我看他抱着你坐下来以后又回到医生那问了许多问题,你老公对你真好。”中年妇女也是来看病的,她有关节炎时不时就要犯。沉重的生活负担下容不得太多的风花雪月,就算是生病老公也不敢请假来陪她。膝盖痛的没办法也只能自己挂号自己看病付钱拿药。她排在季末后面一号,所以把唐景清和季末的互动看的清清楚楚。
“是,是吗?”这话反倒是让季末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唐景清对她好。
“是哦,小姑娘千万不要把老公对你的好当作太理所当然,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体谅,你看到他的好,她看到你的好,多记着些好的事情,不快乐的事情少往心里去。这样才能长长久久。”这位中年妇女不过才四十出头的样子,可皮肤已经很粗糙,皱纹也明显,还有很多的白头发。生活的压力似乎让她无心关注自己的外在,说的话也相当朴实无常,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您和您丈夫就是这样的吗?”季末忍不住的问道,圆满的婚姻是不是她口里的样子。
“我那个死鬼啊,不提也罢!我生病都没有办法请假陪我,还是我一个人忙出忙进的呢。”
“那您会不会生气?”
“生气当然会啊!可是啊,他白天要上班晚上还兼了一份送快递的差,辛苦来辛苦去也是为了让家里人过点好日子,想到这里哪里还会计较别的啊!”这些普通人家里的柴米油盐,看在季末的眼里都让她特别羡慕。
所谓“家”、所谓“夫妻”大概就是这副样子的吧。
170。采访()
今年的八月是郁夏24岁的生日,她并没有特意的举办任何生日宴,只是在郁家老宅和爸爸、叶暮尘一同吃了碗寿面。
“宝贝,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郁成功总觉得自己女儿的生日实在是太朴实了,过去穷没有能力给她一个公主般的生日,但现在条件好了,完全不用那么简单。每个父亲都希望给女儿最好的,不管物质或精神。
“不用啦,对女孩子来说长大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郁夏笑得爽朗。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东西,她的妈妈因为生她而离开这个世界,所谓的生日对她而言更是母难日,因此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
“你妈妈要是知道你这么懂事,一定会很欣慰的。”想到亡妻,郁成功的眼里满是遗憾。嫁给他时,一无所有,一天好日子都没有给过妻子就这么离开了。郁成功的妻子死后,他一生都不曾想过续娶。
曾经答应过她很多,但他还没来记得做到。既然如此,守着妻子最后的愿望好好的把郁夏抚养长大也就成了他余生最大的心愿。
“那当然!”郁夏笑得灿烂,可看着女儿与亡妻过分相似的脸庞却让他十分感慨。
阿雪,我们的女儿和你很像,就连脾气都那么的像。
“好啦好啦,寿面来了!”桂嫂端着三碗寿面放到他们面前。
“桂嫂一起坐下来吃吧。”郁夏说着。
“我就算了,大小姐多吃点。”莫名的桂嫂有点感伤,郁夏对人的好太隐晦,看似大大咧咧可却把心藏的很深,一直都把夫人的死背负在自己的身上。在印象中小时候的郁夏最爱过生日了,可在听说妈妈的故事之后,她就再也不喜欢了,那时的她也不过才7岁。
“小小姐,后天就是您的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年轻时桂嫂带着郁夏玩耍,逗弄着问她。
“礼物想要妈妈!夏夏,想要妈妈!”7岁的胖丫头,抬头看着天空想了半天小声的回答道。
爸爸说,妈妈在天上。
“小小姐“桂嫂不知道该怎么告诉7岁的郁夏,关于无法向命运抗争的生与死。
“但是夏夏没有妈妈对不对?妈妈是因为夏夏所以才没有的,所以夏夏最讨厌过生日了!”大人们说的话她的听得懂,她知道妈妈是因为生她而死的。
叶暮尘始终沉默的注意着郁夏今天过于“开朗”的笑脸,他能感觉到她的牵强。
“暮尘,桂嫂的牛肉面最赞了对不对?”
“嗯,所以奖励你多吃块牛肉。”叶暮尘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夹道她的碗里,看着郁夏故作夸张的笑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说,不想笑的时候不用伪装;想哭的时候可以撒娇耍赖,但最后话到嘴边仍旧咽了回去。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毕竟他不是能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
“暮尘,刘光虎怎么样了?”一顿饭之后,郁成功把叶暮尘叫到书房关心事情的后续发展。
“已经通过堂口发布抓捕令了,只要他敢现身就一定能抓到。”那次刘光虎在劫持叶双之后,混乱之中还是让他给跑掉了,隐患不除,叶暮尘难以心安。
堂口的总部在申阳,但各个支部却是遍布全国的,现在抓捕令以下就等着刘光虎的出现了!
“嗯,这臭小子狼子野心留着就是个祸害!”郁成功从来都不喜欢刘光虎,就和他父亲刘三一样,野心蓬勃做事又太过狠辣。最关键的是——他挡了叶暮尘的路。
如果刘光虎安分守己的好好过他的日子,郁成功不介意养着他一辈子。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是算计叶暮尘。
“坤叔我也让人盯着了。“刘光虎身上没有钱,唯一还有可能帮助他的只有坤叔。
“这个老不死的总算是露出马脚了。”只要往下查,刘光虎贪污的那些钱多少流向了坤叔的口袋一目了然。
都是当年跟着郁成功一起打过江山的人,这些年他们背着自己做过哪些事情,郁成功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念着旧情睁只眼闭只眼,可既然坤叔的行动已经明确的表示了不会同他一起支持叶暮尘,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了!
“义父不用太担心,他成不了什么气候。”叶暮尘的势力早就控制了郁氏和堂口的一切,原本那些人留着不过是想恶心郁成功。若不是这次刘光虎动了郁夏的念头,他并没有一定要出手的理由,毕竟最开始他更想看到坤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