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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开幕式我们就回去吧。”揉了揉季末的头发,唐景清褪下惯有的严肃浅笑着对她说。
“好啊。”本来就是陪着他来的。在承光或许有过几个对她好的人,但大部分都是些不愉快的回忆,所谓的校园情怀什么的她是完全没有的。
“景清,你前面说的真好,我在旁边听了都特别感动呢。”谢一楠的主持任务也基本完成,后面的一些表演类节目交给别的主持人串词就可以了。
“谢谢。”谢一楠看着他仍然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恨他如今对自己那么冷漠。
“景清,前面有好几个人都想同你聊聊,你要不也去露个脸?”承光的逼格摆在那里,有许多人是抱着生意场上积攒人脉而来,无疑唐景清就是他们最想拉拢的人脉。这些年房地产硬生生的撑起国内大半经济动脉,其中唐门国际又是数一数二,多的是人想跟在唐景清的身后吃不到肉分点汤也是好的。
“好,我去去就来,肚子饿的话先去找点东西吃吧。”这话唐景清是对她们两个人说的,即使在最近许多事情上谢一楠让她非常失望,但该有的照顾还是会有。
唐景清虽不耐这种目的性太强的阿谀奉承,可也不喜欢太不留余地的做法。
那边唐景清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季末想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喘口气,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场合。
“景清在念书的时候就这么优秀。”谢一楠拿了杯香槟走在季末的身旁,状似不在意的提起那些过去。
“恩,是很优秀。”
“那时和他在一起,我的压力就很大,一直在想将来的我到底要怎么样才配站在他的身边?我不是那种天生就很聪明的人,念书也是在他的拉拔下勉强进入的另一个市重点,后来考进播音主持专业拼命苦才有现在的一切,如今我有了实力反而却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季末,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你们的事情,我不清楚。”谢一楠到底想说什么季末没有兴趣知道,直觉的想找个地方避开她,过去的那些经验告诉自己,论手段——她玩不过谢一楠!
“季小姐是不喜欢我吗?怎么好像看到我一副洪水猛兽的样子?”
“谈不上,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说不到一块,你的人生我并不清楚,我的艰难你也不能理解,既然本就不是可以靠沟通就互相理解的关系,我以为适当的保留距离比较好。”
季末这番直球攻击到是让谢一楠的脸有点架不住。以为她会为了顾及颜面也好,考虑到唐景清也好,有些话即使心里清楚也不会说破,但她就是那么大大方方的告诉她——不是一路人就别互相折腾!
而季末是真的烦透了谢一楠的不依不饶,太会给自己加戏,总爱扮演受害者的形象,明明掐死她的心都有面上还能云淡风轻,她不是个好演员更不想配合着谢一楠演戏。
“呵,季末!你总算是承认当初介入我和景清之间了吧!”
季末感到有点疲惫,她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给了她这种错觉。
“谢小姐,我再强调一遍,我是在你们分手之后才介入的!”那时她抵不住唐家的压力选择和唐景清分手,拍拍屁股到国外取景采访,不仅媒体有报道就连当初她自己都在脸书上承认了分手的事情,季末和唐景清之间是在她们分手三个月后才行动的,硬是把“小三”的罪名按到她身上,季末才觉得自己很委屈。
“不!是!分!手!,只!是!吵!架!”谢一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可在心里是虚的,自以为和唐景清十多年的情分,太清楚他的为人,说分手不过是倒逼着他尽快处理好家族的事情接着风光迎娶她过门,谁知后面会变成这样?
“我不想和你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对你我来说就是个死循环。”季末无力的摇了摇头,先前谢一楠大声的说话声已经吸引到周围的人频频将眼神投向她们,她一点都不想成为焦点人物。
“季末你站住!”她们现在所处的女宾区大部分都是女士为主,谢一楠再次提高了音量让周围的人都停下手下的动作看向她们。
“谢小姐,够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季末你晚上都不会睡不着吗?你的妈妈就是被小三抢走的,而今你自己当起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你就不怕你妈死不瞑目吗?”
“谢小姐,忍耐我也有限度,不要让我听到你嘴里提到我的妈妈。”季末最讨厌这种不知所谓的人在面前大肆评判姚琴音。
“呵,听说你妈妈当然也是没脸没皮的硬是倒贴着嫁入季家的?这方面你和你妈可真像,都是贱人,都那么不要脸。”说这句话时谢一楠特意走进季末在她耳边悄声的说道,周围人都不知她说的内容。
“最后一次提醒你,我们之间不要提我妈妈。”
“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要说!你看看你妈的下场,你仍然不懂得收手的话估计就该和她一样了,都是不!得!好!死!”最后几个字说的虽轻,但却非常有力,好像季末立刻就会如她所愿般的“不得好死”。
啪!
这次季末不再和她继续无意义的对话,心里的底线被彻底的击破。谢一楠争对自己,不管再无理取闹她都能忍受,但偏偏她要扯到姚琴音,踩季末的底线。季末仿若用尽全身的力气毫不犹豫的将一巴掌抽到谢一楠脸上。
巴掌的声音太过于清脆,全场安静了下来,就连男宾区也因女宾区诡异的安静而将注意力转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都这么退让了啊!”抱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谢一楠泪如雨下,双眼饱含着小心翼翼的委屈,周围人纷纷对季末投向不赞同的目光。不用问也知道无非就是小三抖正宫的戏码,可在别人眼中估计正宫是谢一楠,季末才是那个小三,毕竟当年她突然之间上位嫁给唐景清的新闻还是让人记忆如新的。
“够了谢一楠,你既然那么爱演你就继续,恕我不奉陪。”季末想到过去郁夏说的话,有功夫叽叽歪歪互相扯皮不如直接武力镇压!像现在由着她演白莲花,但她的耳朵吧却清静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先前谢一楠大声说话的音量引起了唐景清的注意,出于关心走向她们两人时就看到季末狠辣的一巴掌。
“景清,我以为我们至少是家人,但我实在是怕了这个嫂嫂,以后你就不要再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好了!”谢一楠作势要离开,唐景清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唐景清冷眼的看向谢一楠,直觉告诉她季末不是会胡乱发脾气的人,但印象中这不是她第一次打谢一楠耳光。
“季大小姐见不得我在你身边,看到我心情不好,一言不合就爱打人。”谢一楠直接把锅全部甩给了季末,污蔑她的话说的相当顺溜,好像这些话早在心中背了不下上百次了。
“季末,道歉。”对谢一楠他没有爱情,但也是家人,季末就算再生气也不应该随便动手。如果连这点保护都没有,唐景清会觉得对不起谢一楠。
感情上是他负了她,他觉得在别的地方忍让一些也是无可厚非,可即使谢一楠有天大的委屈,对不起她的人从来不是季末。
此时的唐景清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却让季末跟着他一起背上沉重的负担。
“你只听到她说的,那你要不要听听我说的呢!”季末说话的声音很小声,是疲惫更是无奈。
“不管一楠说了什么,打人都是不对的。”
“那我就无话可说了。”抬起头倔强的看向唐景清,眼泪无声的滑落,她随手一抹,接着转身在众人嘲笑的视线中缓缓离开大厅。
这段日子的相处,季末相信自己在唐景清的心中或许有那么些与众不同;特别是在新加坡的假期里,是他们之间默契的最高点。
每次都是这样,好不容易看到感情的进步,好不容易让她想去相信也许他们的感情会是喜剧结尾,可马上他就会用现实狠狠的打她的脸。
他们之间夹着他的家人,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人,无论如何都会第一保护的人。
所以她打谢一楠,他可以不问理由的让她道歉,甚至看不到她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168。跳不起来()
原本热闹的大堂因为季末与谢一楠而瞬间冷到鸦雀无声。唐景清看着季末离开的身影脸色阴沉的难看。
“景清,你不要太生气,我想季末她只是闹着小情绪,你再好好哄哄她就好了。”谢一楠装作一脸无措的看着唐景清,但此时的他把视线转过看向谢一楠时却是刺骨的寒冷和不见底的幽深。
“景清,没事吧?”老校长在听见纷争过后也赶了过来。
“张校长,后面还有点事,我就先离开了。”来时高高兴兴,现已兴致全无。
“好,好,很高兴你今天回来。”
“景清一直很感谢校长过去对我的帮助,之后我会让助理来处理关于承光建新教学楼的事宜。”
“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
唐景清是知恩图报的人,当年校长给他出国的机会,如今他有能力之时每年都会定期的回馈母校,或是提供实习的机会或是捐楼提供硬件设备,这几年出钱出力的事从没少过。
说完之后,唐景清转身离开了会场,而谢一楠也跟了上去。
“景清,你等等我。”唐景清走时散发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自动让出走道。
谢一楠踩着高跟鞋小跑的跟再身后,眼神中却带着兴奋的期待。招数不怕用滥,关键是好用。这种言情里被用滥的梗唐景清吃这一套就可以。
不过也让她总算是拿捏住季末的最大的弱点,看上去刀枪不入的她最怕的是提到她妈姚琴音啊!
“景清,你走慢点,我知道你生气。”小跑了一段谢一楠终于拉到了唐景清的手。
“一楠,我以为你说过彼此是家人是真心真意的。”他看向谢一楠的神情中有着清晰的失望。
从什么时候开始,谢一楠的印象里就不断的记得他对她的失望的神情?过去那些的浓情蜜意仿若也被磨刀消失殆尽。
“唐景清,你看清楚!被打的人是我,难道你还想说是我的错吗?”
“季末躲你都来不及,她怎么可能故意来找你麻烦?”唐景清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对季末生气是有维护谢一楠的心思。欠她的太多,只能在可以维护的地方维护下去。
谢一楠惹季末生气,如果季末来对自己说,他会为季末出面制止谢一楠的。可她却选择了最“糟糕”,他最不愿看到的方法来处理。
太过于习惯掌控所有的男人,看似冷清可骨子里的强势霸道才是真实的唐景清。
还有,最重要的——对季末的那点喜欢,不足以支持他无底线没有原则的包容。
“既然这样,那前面为什么要帮我?”
唐景清沉默不语。
“你说啊,唐景清!知道是我欺负的季末,为什么要帮我?你告诉我啊!唐景清!”告诉我是因为还有爱,是因为在他的心中自己仍然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分量。
“一楠,那些过往摆在那,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对你的好的份上,对季末不要太步步紧逼。”
呵,这才是唐景清真实的心里话吧。他的责任感注定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他想找到一个平衡点,怕谢一楠对季末不好,所以反过来卖人情给谢一楠。让她将来即使要为难季末的时候都要想想唐景清。
可怎么办,她就是偏偏不想如了他的意啊!
“唐景清,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季末了?”谢一楠垂头丧气的紧握住双拳,用着最后的力气一字一句的问出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的答案。
爱?似乎没有到这个程度,但喜欢是有的,被她牵扯出的悸动也是有的,可这份看似浅浅的喜欢究竟能有多深有多久,他并不确定,也无法回答。
“那,你还爱我吗?”
“一楠,我们是家人。”喜欢也曾有过,但快到看不见。至少在面对谢一楠时从来没有过让他失控抓狂过,更没有想不顾一切占有的冲动。
家人,又是家人。赵咏华也这么对她说,怎么就没有人问问她愿不愿意!
“唐景清,有时候我真的恨死了你。”说完之后谢一楠独自转身离开。
这场争执中,似乎她是那个赢家,坏了季末的名声,博得周围人的同情,又有唐景清作为倚仗。但心中却很明白,她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名声也好,周围人的眼光都是季末从来不看在眼里的东西,而就连唐景清那么点的维护也是有他的算计在里面。
也许在承认失败后选择适可而止,没有唐景清不代表她遇不到下一个“唐景清”,可偏偏就把自己逼进了死角,让自己的路越走越偏。
谢一楠离开之后,唐景清在承光的校园里走了一圈没有看到季末的身影,打她的电话已经是关机的状态。其实很着急,但又努力让自己冷静。
坐进车内没有急着发动引擎,点了一根烟,脑海中想着的都是她倔强的小脸。
呵,没脾气?好拿捏?现在想来过去对她的评价实在是过于可笑,明明她的身上有着不输给郁夏的“强悍”啊!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打谢一楠耳光了吧?
季末,你到底在哪里?
心中有个隐约的身影,在哪里都没有关系,但不可以是凌墨白。
走出大礼堂的季末其实并没有离开承光,仍然在校园里,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每次的争执之后都会让她害怕回到淡水别墅。
所以一个人来到了学院的舞蹈房,也是过去她每天都练舞的地方。
过去老旧的教学大楼在这几年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甚至找不到任何与记忆中相似的地方,不过毕业几年的时间却恍如隔世。
时间走的太快,而她又走的太慢,每天把自己关在一段互相折磨的婚姻里逃不出来。回想这三年多来,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郁夏用这些时间打造了一个属于她的工作室;童心在三年里舞蹈的技艺不断提升,越来越受到国际上的关注;就连梦莎也从一个外行渐渐摸到了芭蕾的精髓;可她呢?这三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用她整个青春去奋不顾身的爱一个男人;用最该为人生拼搏的三年,一头扎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牢笼”里。
当她又站在舞蹈房的场地间,脱下精美的单鞋,站成芭蕾的一位脚,双手摆成一位手,四位手,五位手粗糙的脚趾暴露在空气当中,每一个动作略显生疏但依旧能看出扎实的基本功。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黑天鹅。“梦莎的话仍旧在耳。黑天鹅是怎么跳的?如今还能跳的出黑天鹅吗?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在心中默默打着拍着,没有背景音乐仍旧不妨碍她。可当跳到她一举成名的32圈挥鞭转时,再转到3圈半的时候她便没站稳而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转不起来了吗?
曾为了练习这个动作究竟付出过多少的汗水,不过三年多的时间就全没了吗?
季末不相信,吃力的站起来,又转了一次就失败的跌倒了!
不会的,不会的,那是我仅有的,靠自己的努力牢牢捏在手心中的宝物,就连芭蕾也要失去了吗?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