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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唐总。”
挂上电话,揉了揉眉头,我到底在干嘛?
所以,他是真的不喜欢被她轻易撩拨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
54。往事不堪回首()
第二天,季末发现自己是从床上醒过来的,她知道一定是唐景清把她给抱回来的,因为她一般是不会睡在这个床上。
看了眼手机时间,已是早上9点,即刻起身到浴室洗漱干净,今天她要带姚美音去疗养院里探望她的妈妈。
因此,她特意拒绝了家里司机,而是自己开车在约定的时间等着姚美音从酒店出来,意外看到她手里拿着各种大包小包。
“小姨,这些都是什么?”
“笔记,和姐姐以前喜欢的小玩意,这次特意从澳洲带回来的,我想她应该会喜欢的。”
“谢谢小姨。”
“走吧,我们出发吧。”
季末平稳的看着车渐渐的驶离了申阳城市区向郊区走去,而姚美音越接近疗养院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姐姐了,一直都不敢见,一直不愿意见,她无法相信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姐姐如今会在这样的地方生活。
“小姨,妈妈她很好,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只是想到这些,我还是很难过。”
“现在的她每天都过得很糊涂,我觉得糊涂点挺好,每天都没什么烦恼。”
姚琴音所在的疗养院离市区将近30公里的距离,的确不算近,但好在附近都是未开发地区到处都是田地,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型的郊野公园,所以这里空气很新鲜。
季末一路走在前头,带着姚美音走向她妈妈所在的高级单人病房。
一路上姚美音看着在疗养院里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心中百感交集,却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最亲的人住在这里。
而在高级的单人房里门窗上都装上了栏杆,心中感叹,再好的环境又如何?不过是另一座漂亮的牢笼罢了。
“妈妈,我来了。”
“你是谁?”
一个与季末长得九层相似的女人,一个不过五十却已满头银丝的女人,一个双眼无神毫无生命力的女人,谁都无法相信她也曾靓丽夺人。
她就是季末的母亲——姚琴音。
“妈,我是你的女儿,你还记得我吗?”
“你,你是我的女儿?”姚琴音苍老干涩的皮肤,双眼透着陌生与恐惧。
“妈妈,好好想想,我们上次约定过的哟,这次来你要记得我。”
“你是谁?是心心吗,我的女儿叫心心。”
“对啊,我就是童心,妈妈还记得吗?”季末装作不在意的承认自己就是童心。
一旁的姚美音不过听了她们母女几句对话就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
她这个姐姐到底在做什么!
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认不出!
“童心啊,我就知道你是心心,我的乖女儿,让我看看你!”空洞的双眼看向季末,好似透过她在看着另一个人。
“对不起妈妈,我来晚了。”
“童心啊,你爸爸呢?她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要一起去看你表演的吗?”
“爸爸还在加班,所以今天只有我来陪你,爸爸说让我们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他要负责赚钱养家啊!”
“对对对,他要养家,要养我们的。”
“妈妈,你看,你还记得她是谁吗?”季末指向门口的姚美音。
“不,不认识,她,她是谁啊,心心?”
姚美音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她的床边,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姐姐,没有了心疼只剩下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姚琴音,若不是你现在这样,我真想狠狠的打你一顿。”
“小姨!”季末想阻止她要继续说的话。
“怎么?你以为你躲在自己虚空的世界里什么伤痛都没有了吗?就可是你却将所有的伤痛全部都丢到了你的女儿身上!”
姚美音真想一巴掌抽醒她,尽然把童心认作女儿简直没有比这个更荒唐的事情了。
“心心,她,她是谁啊?好,好凶,好可怕!”姚琴音瑟瑟发抖的躲在季末的身后看她的眼神带着恐惧又有似曾相见的感觉。
“我是谁?姚琴音,你该问问你自己是谁!你还记不记得季末这个孩子!”
“啊!!!季末?季末是谁!啊!我不要!我不要季末!她讨厌!”
“妈妈没事没事,我在这我这。”季末看到情绪崩溃的姚琴音将她抱在怀里。
“我讨厌季末,讨厌她!”说着说着,姚琴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流下眼泪。
“恩,没关系,我们讨厌季末也没有关系。”冷清的说着,仿佛嘴里的那个季末不是自己一样。
姚琴音在她妹妹的刺激下顿时像想到什么,又极力否定什么。
“小姨,求你不要说了好不好,我没关系的。”
“这就是一心一意照顾的妈?你看她现在有没有点当妈的自觉!”
“不要说了,小姨,我妈她我妈她只是,太疼了。”
小时候,季舒云希望她学芭蕾舞,所以姚琴音就给季末请来最好的老师教她。
可惜,季末不是学芭蕾的那块料,进步总是很慢。
当有一天,季舒云离开家以后,姚琴音发现他的丈夫陪在另一个孩子身边,每场比赛不曾缺席,每次拿奖时都会上台送花
她突然知道了为什么被季舒云抛弃的理由,因为她的女儿是没有天分的季末,不是被誉为芭蕾舞天才的童心。
季舒云喜欢会跳芭蕾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总是输,总是输给那个叫童心的孩子?
那,那我的孩子是童心的话会不会就不一样了?会不会舒云就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人,总是很难承认自己的失败;却总是很容易为自己找到失败的借口。
总是一帆风顺,总是相信努力就会成功的姚琴音一直坚信着自己的人生信条,却唯独发现在婚姻的道路上原来努力不是万能的,原来有很多就算再努力也于事无补的事情。
这样的认知,让从未经历过失败的女人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
究竟错在哪里?为什么她这么努力的对一个人好,最后得到的回应还是他的冷冷淡淡?
不愿意相信爱情终究是需要点缘分;
不愿意相信曾经也对自己温柔过的男人能转身的那么决绝;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看到他对另一个女人露出从未见过温柔的笑容,亲昵着亲吻她的额头,然后蹲下身将穿着舞衣的女孩高高抱起。
“我们的心心真棒!你是爸爸的骄傲!”
画面有多么的刺眼,万念俱灰的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一败涂地。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到家后拿起棍棒一下又一下的往只有5岁的小季末身上砸去!
“都是你没用!你输了!你怎么可以输!”
“因为你这么没用,舒云才不要我的!”
只有把所有的错误责怪在别人的身上,她似乎才能大口的继续喘气活下去。
至此以后,季末就成为了姚琴音失败的借口。
看着自己的妈妈一步步走向疯狂,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从最初是拼命醺酒,醉了之后就拿季末出气到后面脾气渐渐无法得到控制,最后季末到了18岁的时候,姚琴音已经彻底的疯了
也许会问,一个会家暴一个不曾爱过你的母亲,为什么还要留恋?
因为每次发泄完打完季末后,姚琴音痛苦的抱着小小的季末流着眼泪不停的道歉样子,让季末很心疼。
姚琴音知道,她病了,病的很重;
季末知道,她的妈妈病了,病的很重;
尽管满身是伤的彼此还是努力的想拥抱对方,季末知道她母亲不是没有过努力,看心理医生,吃着抗抑郁的药,每晚每晚的失眠还有伴随着头痛、恶心,严重的时候有自杀倾向。
季末实在不忍再看妈妈和抑郁症对抗的模样。
“若我是童心,会让你快乐的话,我就是童心好不好?”
“没关系的,只要你好,我是谁都无所谓的。”
她知道,是季舒云亲吻童漓拥抱童心的画面刺激到姚琴音。
有多羡慕就有多嫉妒;有多羡慕就有多痛苦;说的就是姚琴音。
季末好不容易把姚琴音哄睡以后又拉着姚美音在疗养院楼下的院子里散步。
“小末,我不知道原来她病的这么重。”
“现在已经好多了,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比较稳定。”比以前动不动就闹自残或者几天几夜不睡觉要来的好多了。
“你受苦了,小末。”
“也没什么受苦不受苦,谁让她是我妈呢。”
“姐姐这一生除了这段婚姻似乎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一直都顺风顺水的被捧为申阳城第一才女。或许就是这些虚无的名声才让她碰到失败完全没有站起来的能力。”
“什么原因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妈妈的悲剧已经如此了,我只希望之后她能过的快乐点,糊涂点就好了。”
“还有你自己啊,不要总为别人着想,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背,你会很累的。”
“恩,小姨你放心,我会自己调节好情绪的。”
在离开疗养院之前,姚美音最后回头看了眼这个地方,看似一片祥和,环境优美的地方,却藏着一代才女,谁都不曾想过她会用这样的方式黯然退场。
这时,姚美音看向季末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担心,其实骨子里她和姚琴音太过相似,唯一能祈祷希望唐景清不是第二个季舒云。
55。发怒()
这几天季末忙着陪姚美音处理关于姚家别墅的事情,又碰上了唐家每月固定的聚餐日。
中午吃饭前,唐景清带着季末准时出现在唐家主宅,不仅唐思涵在,就连他的亲陈娟秋叶也在。
唐立怀的小儿子唐毅天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公子哥,爱赌爱女人,最后和情人死于一场车祸中。而他的妻子陈娟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冷静独立也好强,本身就出生于商人家庭,当年由于家族原因选择联姻,夫妻本没感情,自从陈娟秋生下唐思涵后更是对这个“丈夫”不闻不问,对于唐毅天的死也是不痛不痒,始终忙于自己家族的生意。
原本陈娟秋以为唐思涵继承唐门集团是板上定钉的事情却意外于唐景清的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景清,小末,你们来了啊,爷爷就等你们了呢。”陈娟秋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加上她公式化的微笑给人的感觉特别的冷硬,强势。
“婶婶好。”季末有礼的打了招呼,唐景清仅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末,景清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最近都没时间好好休息吗?”
“他最近工作比较忙的关系,谢谢婶婶关心。”
“也是,毕竟是这么大的一公司,景清要懂得任人为用,适时放权。”
“谢谢婶婶指教。”唐景清仍然喝着水,不紧不慢的答着陈娟秋的话。
“这说的,指教谈不上,只是多少比你有点商场上的经验。”言语见得不屑和轻视却很明显。
“难得一家人回来吃饭就不要说这么东西了。既然来了就开饭吧。”
唐立怀拄着拐杖慢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大家坐在沙发上都站了起来。
“爸。”
“爷爷。”
“好了,都去餐厅吧。”
当所有人坐定以后,唐思涵特意选了一个季末对面的位置坐下,看向她的时候带了几分刻意的暧昧,季末压下不悦的情绪皱了皱眉低下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景清,我听思涵说最近唐门手头上最新的一个企划是临江的那块地?”
“恩,还在计划当中。”
“临江土地局那边最新上任的领导正巧是我大学的同学,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替你们牵线搭桥一下,多少会给一些方便。”
“那就先谢谢婶婶了。”
“哪里的话,我们思涵在唐门还要你这个做堂哥的多多提点一下。”
语气里说着要帮唐景清牵线搭桥,暗示着要他放下实权,潜台词意思若唐景清不从的话她有的是办法给他的新企划下绊子?
“思涵的事由爷爷做主。”
“娟秋,不用说了,思涵的事情我会和景清谈的。”
陈娟秋沉了沉气不再提关于唐思涵的事情,一顿聚餐草草开始草草结束,这个家早在很多年前就没有“家”的味道,对唐景清而言更是从来都没有归属感的地方。
吃完饭唐景清被唐立怀叫上去谈论公事,季末到厨房里为唐立怀煮一壶花茶,只有陈娟秋和唐思涵母子二人留在客厅。
“妈,你今天太冲动了。”
“每次看到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杂种我都心情不顺。”
“是啊,也不知道大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儿子,二十多年都没有出现过,说找回来就找回来。”
“会和男人未婚生子的女人都好到哪里去,我看这个唐景清啊,就和他那个妈一样肮脏上不了台面。”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谁让爷爷都认下来了呢。”
“放心,就算爷爷认下他,我也一定不会让他抢走的你东西,唐门一定会是你的,思涵。”
“等我夺回唐门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把杂种踢出去清理门户。”
就当母子二人以为周围没人肆无忌惮的说着侮辱人的话时被正巧端着茶出来的季末听到个完全。
“道歉!”
季末端着托盘的手隐隐可见的颤抖,双眼发红狠狠的看着陈娟秋。
“你说什么?”
“我让你道歉!”
“呵,真好笑,季末你凭什么?”
“他不是杂种,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唐思涵带着几分玩味的看向季末。哟?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大小姐原来也有脾气的啊?看她的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那般的怜人多了几分逗她的冲动。
“怎么,我今天就是要说他是个杂种,你拿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做一件我想做很久的事情。”
“哦?还挺有意思的。”唐思涵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握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向她。
季末端着手中的茶走了几步到唐思涵的面前,下一秒便将原本打算端给唐立怀的滚烫的热茶往唐思涵的脸上泼去。
“啊!你在做什么!”唐思涵没有想到季末来这么一手,滚烫的热水倒在他脸上的时候浑身一颤,不顾形象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季末你个贱人!”陈娟秋看到季末这么对她儿子,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个耳光直接甩在她的脸上。
雪白的皮肤上五指印子十分清晰,可仍然站的直挺挺的,眼神中带着少见的坚定。
“道歉!”
“那也是你道歉。”
“我泼她,你打我一巴掌,我认;你侮辱唐景清,道歉。”
“季末!”
陈娟秋对季末的认识不多,印象中她每次来唐家都表现的一副乖乖女,知书达理的模样,大部分的时候习惯躲在唐景清的背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从未想到会因为几句不好听得话不顾一切要为唐景清讨回公道。
“道歉!”
“你们在闹什么!”
楼上唐立怀怒气冲冲的看着在客厅里闹成一堆的人,却未见唐景清的身影。
“爸,你看看你这个孙媳妇,竟然敢拿热茶泼思涵。”
“小末,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