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确定是否在等小末,只不过——每次看到他孤零零的身影会觉得好可怜。
“沧澜,快点过来吃早餐,上学要迟到了。”
“好,来了!”
机场
“唐总,咖啡。”陈昊将一杯热美式递到了唐景清的左手边,他接过并未抬头,视线仍在右手的手机屏幕上一张女子的照片。
在肯尼亚的大草原中,她身着一件白色t套了件防紫外线的户外开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身上还背着两个长镜头,一头漂亮的大波浪扎成了一个高马尾整个人都显得活力十足,照片中的她手捧着一部徕卡,眉头微微皱起,低头认真的检查着拍好的照片,一双大眼衬着专注的神情显得特别迷人。
陈昊不小心的瞄到了眼照片,心中微微一叹,此刻他们在机场的vip候机室,他已经很习惯的看到唐景清在闲暇之余抱着季末的照片看的翻来覆去。
离婚之后,他依然是唐门国际的总裁,是申阳城最矜贵的男人。他的身价从来没有因离婚而折损半分,特别是公司这几年间不断的扩张,他的一举一动始终都非常引人注目。
这几年他把自己活成了行尸走肉,像是冰冷的工作机器,而仅有的私人空间全部填满着季末。
尽管低调到不行的男人,可家族还是商场,都有太多人盯着他的第二段婚姻,但偏偏他走起了佛系总裁的路线,过去还有个谢一楠偶尔拉着他上娱乐新闻,现在别说是绯闻了,能拍到一张他和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就不错了。
“唐总,你这又是何必,这次去北京三天的行程是不是太紧了一点?何况她不是昨天才回来?哪里会那么快又走?”
在陈昊的眼里,唐景清是战无不胜的,但他人生最大的败笔几乎全部与季末有关。
偶尔也会“抱怨”她的无情,决绝到一点希望都不留。
他们早习惯了只要季末在申阳城,唐景清一定压缩自己所有的工作量为以邻居的身份能与她有再多一些的交集。若不是这次北京的分公司出了很大的岔子,他才不可能轻易的离开。
“你说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在带叮当在散步?”唐景清答非所问道,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他能想象到她牵着狗在散步那懒散的模样。
“你还打算做个好邻居多久?”陈昊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两年里季末不是没有追,离婚这段并不光彩的经历似乎对她的影响很少,甚至连20出头的毛头小子都能大胆的追求他,只有唐景清那些无法开口诉说的爱恋默默的藏在心中,退到最远的距离。
“再等等吧,不急。”季末对他的防备心里很重,所以他不急于改变现状。
就算是邻居又如何,这点耐心他还有。
当然,男人骨子里的霸道,他从没想过真正的放开季末,只是抱着让她踹口气的想法所以才退让,他只为她退让,没打算为别的男人退让。
因为自己愚蠢的错误,他亲自把季末推到了凌墨白的怀抱,看着凌墨白的名字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头,这种痛到极致的感觉至今他都不愿意回忆,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密的牵手、拥抱、亲吻、甚至——同床共枕。
他,此生对季末志在必得,绝不会允许再有第二个“凌墨白”的出现。
自私吗?也许吧!只是余生那么漫长,没有她又该如何度过?
北京
匆匆的下了飞机,一系列的应酬商谈之后,唐景清来到季家在北京的豪宅,也是现在季祖义所在的地方。
“景清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是不要太过了,过了就错了。”
“季老,您可知这些年我对季氏处处忍让的理由是什么?”
“多少能猜到一些。”
“您知道就好,在季末最困难的时候您没有落井下石的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但是您帮过季末一次并不是您可以无止境挑衅我的理由。”
唐景清所说的恩情指的是当年季末脱离季家归还股份的时候,季祖义承诺不会允许童璃母女回季家,这些年的确说到做到的恩情。
季祖义在几年前把公司完全的交给了云笙,事实证明了他的选择正确,上位之后的云笙对季氏内部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使得季氏这几年里有了蓬勃的发展,季家又再次回归到众人的视线中。
对于这种改变,季祖义喜尔乐见,但同时他的野心在也不断的膨胀!
过去只想季氏能重振辉煌,而现在却希望取代唐家在申阳的地位,关于这个想法他和云笙沟通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达成一致,但不代表他会就此作罢。
在申阳现在云笙说了算,所以季祖义把算盘打到了北京的唐门国际分公司,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能打击到唐家就足够了,所以利用在北京的人脉详查唐门国际的分公司,以至于账目出现问题,唐景清被工商局的人请到北京约谈,不过这些小打小闹对唐景清而言不过是麻烦,谈不上困难。
295。各自的伤痛()
活到这把年纪的季祖义被不过三十的唐景清这么明确的警告相当不愉。
“唐家小子,你在威胁我?”
“您可以这么理解,我很看好云笙,如果我支持他离开季氏另起炉灶您觉得这个想法如何?毕竟他对季家可没那么多的感情!”
“你!”唐景清知道季祖义的七寸在哪里。现在的季家除了一个云笙以外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若是抽走云笙,季家几乎死路一条。
云笙并不是季祖义最理想的选择,但却是不得不的选择!比起那些所谓的血缘亲情,他只在乎谁能让为季家带来更多的利益。
“所以季老,该您做的生意您就继续做,但是这种给人使绊子添麻烦找些有的没的人来约谈我的事情不要再有下次了,会让我很不高兴。”
“唐家小子,就因为过去我护过季末一次,因为云笙对季末真心的好,这就是你这些年在商场上无条件忍让季氏的原因?”
“差不多吧!”
曾对季末好过的人太少,但唯一的几个,他都会记得。
云笙最初接手季氏的时候,完全对得起当年“天才少年”的称号,即使比别人落后了十年,也不妨碍他的优秀。但当时的季氏已经几乎“病入膏肓”,哪怕凭借云笙的才能也没可能三年的时间就走出谷底,这背后主要是来自唐景清的支持。
若不是季祖义的野心过大,想倚老卖老的痴心妄想踩着唐门做大季氏,也未必会激怒唐景清。
季祖义沉默,他知道这次做的太过了,但到了这个岁数,他唯一的念想就是让季家站到顶峰的位置!
而想到唐景清,他始终不看不明白。明明已经离婚这么久,为何还那么的护着季末?是因为爱吗?
他不懂,他一生都不曾真正的爱过谁,就连自己的发妻也不过如此,这一生女人更是没有断过,不懂爱情的他自然没有办法理解唐景清那早已为季末沉沦的心。
在北京的第二天,唐景清摆平了季祖义,顺便又走访了一遍相关部门处理好分公司的所有麻烦已经是深夜,但却依然订了明天最早一般回申阳城的飞机。
“怎么样?我家那位老头子是不是冥顽不灵?”
“云笙,看好季祖义,下次别再给我惹这种麻烦。”
电话里,唐景清和云笙沟通了这两天的事情。
季祖义找唐景清的麻烦,云笙很清楚,之前已经劝过他野心不要那么大,季氏也不过才走出低谷,稳扎稳打的发展才是关键,但偏偏季祖义就是不听!云笙由着他,他的爷爷那么多年的目中无人是该有个人好好“教育”他一下了。
“说真的,没想过自己出来单干吗?如果是资金问题,我可以支持。”唐景清觉得云笙在季家就是一种人才埋没,何必对着早就腐朽的家族委屈自己?
“不了,我觉得整天让他们厌恶我又不得不看我脸色过日子也挺有意思的。”比如他的父亲!
“随便你吧,小末回来了,你这几天抽空记得带她去复查。”这才是他联络云笙的主要目的。
“我说唐景清,请你不要跟个变态一样无孔不入的在我妹妹身边好吗?”关于这点,云笙已经不知道抗议过多少次了,但从来都没有用。
“带她去复查,再把医生的报告传给我。”
“呵,前夫先生,请记清自己的身份。”说完,云笙挂了电话。
唐景清并不在意云笙的态度,总之最后他照样会把季末的病情记录发给自己就足够了。
这几年,季末的抑郁症控制的很好,没有再犯过很严重的状况,但偶尔还会失眠和莫名的情绪低落。唐景清花了重金悄悄打造了一个专业团队负责研究季末的病情,而这一切都做的非常隐秘,只有云笙知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建立起了一种“诡异”的交情。
唐景清对季末的关注从来没有隐瞒过云笙,或许是清楚与其偷偷摸摸的然后被云笙发现惹他不快,不如坦坦荡荡,让云笙清楚的知道——他是季末最坚硬的后盾,是他顾及不过来随时可以利用到的资源。
对季末,云笙的态度,至关重要!
当然这一切,他们都有默契的不曾让季末知道。
而云笙准许唐景清的存在,是为自己的妹妹狠狠报复这个男人!
只能像影子一样的存在,不能见到光,背负着罪恶拼命的祈求永远都得不到原谅!
让他亲眼看到季末的抑郁症,时时刻刻提醒他是多么残忍的人。
“云笙,我可以进来吗?”
挂完电话之后,云笙看到穿着保守睡衣的任棠站在书房的门口。
“有事?”完全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
“那个明天一一要打预防针,你能不能抽时间陪她一起去?”一一最怕打针,每次都要哄上半天,上次任棠没办法只能答应她不哭的话,下次爸爸会带她去。
原本以为小孩子的记忆力没有那么好,但一一知道明天又是打针针的日子后问起任棠爸爸会不会带她去?
这个问题,任棠心酸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期望着他可能会愿意抽时间。
“不行,明天我要陪小末去看病。”是毫不犹豫直接了当的拒绝。
“哦,这样啊!没事了,我就随便问问而已,那我先回房了。”笑着牵强,任棠来到女儿的房间,看着她睡得像天使,可她却只能默默流泪,明天——她又要失望了吧!
云笙皱着眉,他不喜欢任棠这副表情,好像他做了多大的错事一样,明明在结婚前就说的很清楚:他需要一个妻子,但仅仅需要一个妻子!
世界上没有了唐景琳,谁都不会走进他的心,同样包括孩子!
拿起桌上从唐景清那里挖来景琳的照片,一遍遍用手指轻抚熟悉的脸,他随着唐景琳的离开干涸死寂,而夜那么的漫长——唯有思念不肯啃噬着他的心。
季末劝他走出阴影,但他拒绝温暖的阳光,只想让自己不断溺死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云笙陪着季末在前往心理咨询室的路上,路上季末一脸的不情愿。
“季末,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少给我学着小孩子一样甩脸色。”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看什么医生了。”季末对看心理医生始终有着抗拒,只不过一直拗不过云笙的要求。
“那为什么上次偷偷的去配安眠药?”
“只是配在身边而已,我不太经常用到。”有唐景清那么“尽职”的骑士在,季末自己都不清楚怎么配个安眠药这点事情都能被云笙知道。
“那就是偶尔还会用到!乖小末,就当是检查好了。”
不怪云笙那么紧张,实在是他见过季末抑郁症发作起来时有多么的可怕。那时她刚刚离婚,复健又并不顺利,每夜每夜的失眠吓得他和凌墨白根本不敢离开她半步!
“知道了,我会好好配合得。”
“嗯,别让我太操心了。”
车子行驶途中,路过了儿童医学中心,云笙想起了昨天任棠说起今天是一一打预防针的日子,有那么一刹那想去看看,但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心里咨询中心
云笙耐心的等着季末,将近一个多小时之后医生走了出来。
“她呢?”
“乎很累,睡过去了。”
医生说的无奈,或者说季末完全的抵触被询问到的某些问题。
“情况还是不好吗?”
“她仍然不愿意说出口。”
云笙知道,季末的心中始终有一块谁都无法进入的地方——凌墨白。
凌墨白走了快两年半的时间,没有人从她的口中再听到过这个名字,看似恢复正常的她才是真的不正常!
那么重的打击,她始终压在自己的心里,医生怀疑仍然困扰着她的抑郁症很大的程度来自于凌墨白的离世。
就像是看上去结疤的伤口,但偶然的触碰会让她痛不欲生,以致于她的抑郁症始终反反复复。
“催眠呢?有没有那种洗去记忆的办法?”并非出于本意,但如果真的让季末那么痛苦,似乎唯有这个办法。
“催眠不是洗去记忆,而是通过暗示和诱导封闭记忆,但一定条件下会被重新唤醒。当再次想起记忆会让病人陷入更深的痛苦,所以云先生还是谨慎一点吧。”
“让我再想想。”
催眠也许可以暂时封闭她的内心的痛苦,但风险太大,若一旦再次记起,他不敢想象季末会变成如何。
而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的季末,有片刻的恍神才发现自己在哪里?在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她露出一抹苦笑,怎会不知道医生想问她的是什么?想让她说出的是什么?
她想,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坦然的说出凌墨白已经不在的事实。
“小末,我们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面对云笙,季末收起了所有的悲伤,笑得温暖。
不能再让对她好的人为她操心了。
296。以爱之名()
唐景清在第三天坐了最早的飞机下午回到申阳城。
看了云笙发给他关于季末的病情报告,心却沉到了谷底。
“你想洗掉小末的回忆?”
“如果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时候”这个决定太冒险,但他们都担心季末始终不能承认凌墨白的死这件事将会变成不定时炸弹,担心她的病情会不断的加重到不能控制。
若是如此,不如早点做好预防。
“不要这么做,云笙。”洗去记忆?其实是唐景清最想做的事情,洗掉他曾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也洗掉凌墨白的存在,就好像所有的污点都能用橡皮擦给轻轻的抹去,让他们回到最初的时候重新来过。
“不要让她忘了凌墨白,忘了对她那么好的凌墨白!”他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健康,还是毁了她的心,难道还要继续毁了她的记忆?
不是不想那么做,而是不忍这么做。
“那她抑郁症加重怎么办?”这才是云笙担心的地方。
“放心,我不会让这种可能发生的。”
若这份记忆对她那么的重要,他会替她默默守护,留住美好的地方,淡化那些伤痛。
等马不停蹄的赶回茗品苑时已是下午四点,唐景清带着礼物又敲开了芳邻的门。
“来带叮当回去吗?”她上午从心里咨询室回来之后又睡了下去,直到被门铃声吵醒,整个人还有点懵。
“刚刚在午睡?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唐景清笑着说道,看来他运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