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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像是早就猜到了今天必然会提到的话题,季末平静的仿佛与自己全然没有任何关系。
“理由?同父异母的妹妹吗?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说不出口。可即使这样还是想赌一赌你的善良。”
“季教授,永远都那么知道如何为难人啊。”
那是不是今天如果放弃不救她,又是她不善良了。
“小末,对你们母女我是真的抱歉,也很后悔当初自己的冲动,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一定会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婚姻,他不会让一时的意乱情迷而轻易的以爱情之名,抛弃身上的责任。
不管是对家族还是家庭。
可是,在已经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请不要让他亏欠的更多了,至少从来都不是童心对不起季末。
“人和人的命数还真不能比啊。”季末说的惆怅,是嫉妒是无奈,这世上有的宝贝的总有被冷落的。
“对不起,小末,请你救救心心。”季舒云请求的诚恳,眼神中的祈求再明显不过。
“最后一次,我救她。呵古代不还有剔骨还父吗?我救童心,换我们父女间的一干二净。”
“小末!”季舒云完全没有想到季末是抱着这种念头,竟然那么的决然。
“你也是我的女儿。”
“是您从来不在意的女儿,所以这样就可以了。”
季舒云给予的伤害,以为早就影响不了自己的心,但事实上真要做出这个决定,还是让她非常的痛,痛的刻骨。
“我知道你怨恨我,如果你愿意”
“不要提补偿,您最该补偿的那个人都没有得到过一点的补偿,我又何必在意。”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季末一点都没有要用这件事为自己讨回点什么公道,她对季舒云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想法。
与其被他们一家子无休止的打扰,还是到此为止就好,他不用愧疚,自己也不要烦心。
“真的,要这样吗?”就连想摆出爸爸的谱来拒绝她的要求,季舒云都觉得做不到。
“是的,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好,好,你肯救心心的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是注定要失去这个女儿了啊。
“我明天就会到医院和医生联系关于移植骨髓的事情。”入如得到自己想要得回答,季末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对于季舒云——她失望到理所应当。
“谢,谢谢你,小末。”
“不用了,不过是银货两讫的事情。”
说完之后季末不再多留便起身离开,唯独季舒云坐在城南公馆中满眼的沧桑和说不透的悲凉。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活到这把年纪才通透的觉悟来的实在是太晚太晚。
阿音,我这样的人,是不是这辈子都得不到原谅了?放弃了我们的女儿,你一定会更加恨我吧。
231。结束()
当天晚上季末和唐景清说了自己得想法就惹得男人相当得不快。
“怎么?嫌自己身体太好是不是?觉得那家子还没有烦够你?”唐景清一点都不觉得她得想法有多好,想一刀两断得办法多得去了,何必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
“也不仅仅是因为想断绝关系,毕竟童心——算了,人家说罪不及妻儿,童心怎么也算是他的儿吧。”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都是芭蕾舞者得惺惺相惜,她都没有办法眼睁睁得看着童心死去。
何况——季末不认为自己能强大到对看着童心死一点都无动于衷。
“我不允许。”唐景清想也不想得拒绝了回去,她脑子不清楚,自己没理由由着她乱来。
“不要担心我,我网上查过了很多关于这方面得案列,只是听上去比较可怕,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有得人手术后一个星期都可以去爬山了呢。”
“那些人里包含了你?哪来得自信?”唐景清不悦得撇了季末一眼毫不客气得怼了回去。
“你要在我身边知不知道?一个人住院很可怜得,连个给我送饭得人都没有,想想都觉得凄惨。”季末乖巧得走到唐景清得身边小心得握住他温暖得大手,带着讨好得撒着娇。
“怎么在这种方面就那么不听话?”唐景清受不了她偶尔得柔情攻势,几乎都快要融化了他得心。
“我都那么努力得躲着他们一家子了,还这么剪不断理还乱,不过就是想把事情做个彻底,省的再被他们惦记而已。”
“总之,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唐景清清楚,他只是太同情童心,哪怕恨着他们一家人,但骨子里的善良不容许她那么自私。
第二天,季末如约的到达医院,是等着门口的季舒云和童璃两人。童璃满脸的羞愧不敢看向季末。
昨天季舒云告诉了她季末愿意救童心的消息,在她满心欢喜时却看到了季舒云的落寞,她知道为了童心——季舒云失去了什么。
这种看似的“成功”并没有带给童璃任何喜悦的感觉。如同姚琴音死时,季舒云会因为错过见她最后一面而自责一辈子;如同今天他们那么逼迫季末救童心,结果是他们父女彻底的恩断义绝。
童璃不会因为这些而得到季舒云更多的疼惜,反而只是将他推得越来越远。
二十几年积累的信任和携手风云相依相伴,现在看来脆弱到不可一击,不过一年的时间就让他们的感情在破灭的边缘。
她和姚琴音,在命运的捉弄下,到底是谁输谁赢?
“小末,你,你来了。”季舒云干涩的从喉咙里冒出的话语,想来斯文儒雅的男人一夜之间是皱巴巴的衬衫和下巴的青渣。
“嗯。”
而在季末的身后是停完车陪同来的唐景清。但凡是手术都会是有风险,唐景清不放心季末一个人来医院。
“唐总。”童璃面对唐景清时有种没来由的恐惧,也许是清楚先前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我怕再有什么意外,童女士又要指控我妻子冷血无情,见死不救了。”嘴角划出的嘲讽满是不屑的扫了一眼。
牵着季末的手陪她到医生那再三详细询问了手术的前前后后和可能发生的意外,直到最后他都是不同意季末的手术。
“都到这里了,你就不要那么不开心了,我很害怕,你要为我加油。”
“犟犊子!”一记爆栗砸在季末的额头上,不怎么样的语气却满是关心的神情。
“过了这次就足够了。”都足够了,对所谓的父亲,她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这段让她心力交瘁的血缘亲情,温情的回忆少到可怜,只希望在结束的时候她能无愧于心。
童心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始终处于恍惚的状态,关于自己的生死其实她内心深处已经在自我放弃中,不过是为了给父母一点安慰强撑着,但没有想过季末会有改变主意的那一天。
和她有着血缘羁绊的姐姐,果然在最后的关头没有放弃她。
“等病好起来了,去好好谢谢她。”季舒云能感到童心的激动,心中还有那么点的欣慰。
好在,童心在怨恨之前学会的先是感激;好在她没有学童璃钻进求生的牛角尖里。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姐姐的救命之恩的。”
在这几天中,季末配合着医院的各项流程,抽完备用血,万事俱备的两周后正式开始了采集。
过程中的痛苦远比想象的痛苦,全身发麻,喘不上气,最后全身的肌肉开始抽搐,用了两天的时间才结束了所有采集的过程。
季末整个人像是被脱了一层皮似的,这两天唐景清几乎寸步不离医院守在病房外,看到季末的模样心疼不已。
而这当中还有季舒云
“季教授去看看童心吧,季末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让我陪陪她吧。”季舒云也跟着累到现在完全没有休息过,
“呵,季教授后悔过吗?”唐景清问的自然是指为了救童心与季末断绝关系的事情。
“后悔,怎么不后悔?可是不答应,也许死的就是心心,我一样会后悔,但是比起面对心心的死小末至少还活着。何况,就我这样的父亲,她大概也是打从心底的怨恨着吧?她说这个叫剔骨还父?”都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却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团乱。
“小末对你有过多少得期待,就有多少得失望吧。”她那种性格,太容易吃亏了,受委屈哪里会知道怎么说。
“是啊,小时候她可乖了呢,遗传了她妈妈得美人胚子,刚出生得时候就有很多朋友拉着我要订娃娃亲呢。”隔着一道墙,季舒云细细的回忆着以为早被自己埋葬得过去却意外得清晰,甚至还有温柔能干得姚琴音。
“事到如今,季教授是不是也算自作自受了?”
“自作自受,都是我的错啊!”是苦笑也是无奈,他改变不了过去,唯有扛起责任不断往前走。
“所以啊,答应我,好好得对待季末,这孩子已经够苦了。”看似拥有一切,实则空空如也。如果注定他们没有父女缘分,他希望至少季末往后得人生都被温柔得对待。
“我会得。”不用季舒云说,唐景清也已经把季末放在了心上。
这是他们作为丈人和女婿难得一次得对话,是唐景清在季舒云面前端出态度得回答,可在他唏嘘季舒云得不懂珍惜后却发现他也跟着成为了“第二个季舒云”。
季末狠不狠?当有天唐景清彻头彻尾得感到季末得“狠”时才懂得,不是她“狠”,而是逼到走投无路后仅有的自我保护。
直到确定季末得身体没有任何得后遗症只需要后期好好调养后,季舒云很有眼色得离开了她得病房。唐景清也不提季舒云这些天得煎熬与担心,既然要断就没有必要再给季末添多余得烦恼使得她又背上枷锁。
“好点了吗?这些天先吃得清淡点,回去再好好补补。”
“嗯,已经比昨天好多了,对了童心怎么样?”
“应该有救,还要看后续,你抽得是干细胞,还以为抽的是仙丹啊。”自己都泥菩萨了,还要管那么多。
“都被折腾了半条命了,总希望自己没有白折腾啊。”
“行,你说得都有道理,起来吃点东西。”在唐景清得紧迫盯人下,季末恢复得很快。
童璃逃避了很久,最后实在是逃不过自己得负罪感趁着她出院前来见她一面。
“小末”颤颤巍巍得带着忐忑得心情小声得叫着季末得名字,可在看到她和童心一样惨白得脸色时,心里也时难过得。
“有事吗?童女士?”
“我,我今天是来谢谢你得。”
“童女士还真是够现实得,见死不救和被你感激都是一张嘴得事情,对你得感谢我只能说无福消受。”
“不是得,不是得,我是,我是真得想来谢谢你。我也知道先前自己做得那些事情给你添了很大得麻烦,但是请你原谅我作为一个母亲得心情,那时——我们都以为心心要没救了。”
“你怎么说都可以,对童女士而言恐怕找借口是最擅长得事情。”季末笑得嘲讽,过去她也是用得这副嘴脸对她得妈妈,一边哭的狼狈说抱歉,一边毫不手软得抢走季舒云;而现在——还是这样。
“不,不是得,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是我今天就想好好得谢谢你救了心心。”
“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季末不明白他们现在是想怎样,她只求一个清静就那么难吗?
“童女士请你离开,否则我直接叫保安了。”唐景清去办个出院得时间,童璃就出现在了病房,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驱逐。
“那,小末我先离开了。”
带着难堪和羞愧,童璃离开了,季末看着她得背影摇了摇头,面对童璃才是让她最痛苦得事情。
“不用管这些人,今天都结束了。季末,我们回家吧。”
232。疲惫()
又是一年圣诞节,每年的这天申阳城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叶暮尘的生日会,而今年更是不同往日的热闹非凡。
特别是传言从明年年初开始,叶暮尘将正式名正言顺的接管郁氏开始,周围大大小小但凡有点关系的人都想到他面前混个脸熟。
毕竟在申阳城,相当多的人看好叶暮尘的野心,势必能将郁氏打造成与唐门国际不相上下的企业。
如往年一样,场地是郁夏订的,会场是她一手操持着的,就连整场自助晚宴的菜品也是她一个个试吃过去的。关于叶暮尘的每一件琐事,她比谁都要来的用心。
“怎么样?大寿星还满意吗?”挽着叶暮尘的手腕,无疑她是叶暮尘唯一的女伴。衬着他一身黑的西装,她选择了白色温雅的连衣袖。一黑一白的站在一起,透着的多年默契,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们就是天生一对。
“满意,就是不知道郁小姐今年的生日礼物在哪里?”对这种宴会他不见得有多大的兴趣,不过是看在郁夏那么有兴致的为他忙前忙后,不想佛了她的好意。
“哪里敢忘记!已经在你车子的副驾驶位上了。”
“哦?今年的礼物是什么?”
“问那么多做什么,自己回去拆了就知道了啊。”
好笑的看着伸手朝自己要礼物的男人,他哪年的生日忘记过?晚上事情多,她早就先放到了他车上去了。
叶暮尘喜欢郁夏的礼物,多半是喜欢她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你在这里就好,我到后面去看看不要出差错了。”今天来的客人很多都是申阳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郁夏不想在细节上怠慢了别人,反而给叶暮尘添麻烦。
“我说堂哥也是不容易啊,把一个千金小姐调教的那么好。”申阳城请的名流贵族多,乱枪打鸟的请到叶家也很正常,叶靖是作为叶家人出席今天的活动。
他和叶暮尘接触的不算多,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他常年居住在国外,比起叶家的名门正派,他和叶暮尘一样看透其中的腐烂不堪。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叶靖喜欢从商,叶家主要走从政的道路。所以他身上少了点叶家人惯有的守旧和自傲,多了些商人的圆滑和狡诈。
叶暮尘的身份在叶家都是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叶靖也是偶然之下才知晓。
“怎么?心疼那位郁小姐?呵呵,听爷爷说你明年初就要回叶家了?不如堂哥别把事情做绝了,郁夏给我玩段时间?”叶靖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火打击他最喜欢了。
“别让我从你那张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叶暮尘阴狠的看了眼叶靖。
郁夏的结局,必须是由他给予。
“不要这么激动嘛,反正她之后肯定会很惨,不是我接收她还会是别的男人。”叶靖玩世不恭的看着叶暮尘的认真,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在他们这个圈子,要整死一个人的手段很多,要整死一个女人的手段又通常差异不大。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如果你今天就是为了来和我废话的话,就从这里滚出去。”
“行行行,我不说,不说总行了吧。”叶靖举起双手状似投降,可眼睛里却闪着揶揄。
他最喜欢看热闹了,看来这次在申阳城留下来过年时正确的,还真有好戏可以看呢。
叶靖麻利的闪到了一边,叶暮尘却没有了好心情。
他看着满场忙碌的郁夏,她现在所有得随心所欲都是建立郁氏千金的基础上。随着这些资本的坍塌,原本畏惧着她的那些人很快都会踩到她的头上。
没有了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