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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格的消息,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一定会还给大家公道。
至于不幸死去的兄弟,唐门集团也会在后续补助的问题也请大家放心一定会妥善解决。”
唐景清这番话说的其实很艺术,他并没有端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站在对方的角度理解工人,对于该承担的责任也没有任何的推拒,不管关于原材料的事情他知情与否,现在在他的管辖下出事是真,一番话说完之后其实很多工人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至少让对方看到他处理事情的诚意,正当事情往唐景清预想的地方发展时,就听到在不远处传来的怒吼声:
“唐景清,你给我去死!”
顺着声音的方向,一个看似未成年的男孩拿着一块厚重的砖块直接往唐景清的后脑方向砸去。
“小心!”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有一个瘦弱的身影毫不犹豫的从人群中冲了出去,紧紧的抱住唐景清的后背将他往下推,接着就感觉一阵痛,突然天旋地转。
“季末!”当所有人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季末浑身是血的倒在唐景清的身上,双手紧紧用力的抓着他死死的不肯放开。
瞬间保镖冲向砸砖的男孩,三两下就将他制服,就连一旁的陈昊看着季末全身是血的模样都久久不能回神,那种时候与怕不怕死无关,自不自私无关,推开、躲避是人的本能,但是季末明明看到砖头砸来她第一时间仍然是不顾一切的冲出来保护唐景清。
所有人都说她是没有个性没有思想像洋娃娃一样的千金小姐,什么都不用努力就能拥有一切,但总是能爆发出惊人的小宇宙。
“季末,季末,醒醒,睁开眼!”
唐景清将季末打横抱在怀中想确定此刻她的状态,她的头上一直在出血,唐景清甚至一时没有找到她后脑勺的出血点到底在哪里。他有些心急,担心她真的会有什么事情。
“陈昊,离开将车开进来,注意避开记者。”
唐景清扫了一眼砸砖的男孩,原本气势汹汹的男孩被唐景清扫到的一眼浑身一颤,那么冷那么可怕,他被紧紧按住,先前的气势全无,当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也真的吓到了他,今天死去的工人是他的父亲,他的确恨唐门集团恨唐景清,想为父报仇,但当砖头真的砸出去一刻看到浑身是血的季末还是害怕了。
不仅是他,还有先前包围着唐景清的那些工人纷纷退散,他们只是想恐吓恐吓他,顺便帮自己的老乡多争取一点利益,但是真当要出人命还是害怕的,惹上这种大集团和他们打官司简直就是早死,瞬间的人群就已经解散开来。
“唐总,车来了。”
“陈昊你留在这里准备善后。”陈昊当然明白唐景清的意思是希望这里发生的情况包括季末受伤的事情必须要全部压下来。
“小李,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上车后,唐景清抱着季末坐在后座,他发现自己按着的出血点仍然止不住血,季末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季末撑住。”
“我没事,你放心,就是有一点点痛。”季末其实很想现在就直接痛的昏死过去得了,但是双眼渐渐模糊的仍然看到他担心紧张的脸,这是季末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关于担心她的表情,她很高兴。但又不忍看到他的焦急,所以想硬撑着陪他说说话,让他相信她是真的没事。
“不要说话了,保存体力,你一定会没事的。”
直到季末被推进急救室,握着她的手,唐景清都不曾放开过。
看到门口手术中的亮起,唐景清知道现在自己除了等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拿出放在胸口的烟又看到墙上贴着的禁烟标识烦躁的扔向垃圾桶。
脑海中不断的在回放着季末冲出来抱住自己的画面,那声“景清”,是她不曾用过如此焦急的口吻喊他的名字。
唐景清不知道若没有当时季末用力的一推他是否有信心能躲过那块砖,他只知道若此刻一定要有个人受伤的话,他希望是自己。
一个是自己讨厌了两年多的女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保护,这种感受其实并不好,因为会勾出内心深处这两年多来的漠视伤害的罪恶鹅肝。
当手术室灯熄的时候,唐景清立刻站了起来,紧张的站在门口等着季末出来,她前面出了那么多血,希望真的没有事情。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可能连唐景清自己都没有发现,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我太太”三个字。
“先生可以放心,您太太因为送的很及时,包括先前伤口处理的很好,所以虽然失血有点多,所幸没有大碍。若不放心,等她醒了以后再让她做一个精密的脑部检查好了。”
“辛苦你了,医生。”
“应该的,你可以再等一会,马上会有护士送她出来。”
没等多久,唐景清看到季末的脑袋上扎着纱布被推了出来,除了脸色看起来特别苍白以外其他似乎都还好,让他原本吊着的心悄悄放下了一点。
“麻药还要一点时间才会过,每三个小时为她测一次体温,今天不要吃东西,到明天早上可以吃点流质食物。”护士将照顾季末的要点简单的说着,她也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经常出现在报纸杂志上的唐景清,毕竟全申阳一半的女人都想嫁的男人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又看了床上的季末,伤的这么重还是那么漂亮,果然她们这种路人脸是连当小三的机会都没有,和季末一比简直就是伤害,护士便悻悻然的离开了病房。
唐景清交代了家里的钟点阿姨,请她明天做点流质食物一早送到医院,顺便再到车上拿了一身备用的换洗衣服到季末的病房里借着浴室冲了个澡换掉的那件到处都是季末血的衬衫。
没多久,陈昊办完了事情来到了病房。
“处理的怎么样?”
“唐总放心,基本上与伤亡工人的家属关于赔偿已经谈妥,工地上的其他人原本还有情绪的看到季小姐被砸伤以后也不再说话,施工监理和采购负责人已经被革职。”
“媒体方面的应对做好了吗?”
“伤亡家属在签订赔偿条款时已经承诺了会配合我们这里所有的公关需求。”其实很简单,媒体焦点无非两个,一个是对伤亡家属的赔偿,一个是唐门集团此次工地坍塌是否是因为原材料不符造成。
良好的解决态度+令人满意的赔偿金额,加上伤亡工人的妻子也担心他们会起诉儿子砸砖伤人,以上三点足够他们在这个时候站在唐景清的一边;至于另一方面他的确也是想借这个机会处理掉一些人了。
“唯一的就是我们现在动了的都是二少爷的人,原本这两个也都是老董事长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还没有向老董事长报告。”
“目前查到了什么?”
“虽然查不到随意更改原材料供货商是否是二少爷的意思,但是这两个人拿对方回扣已经跑不了,他们的银行记录和家里电脑都有明显证据。”
“唐思涵先不动,把这两个人交给警方,顺便让律师准备起诉对方原材料公司,一个都不放过。”
上位5年,手握唐门集团实权,但并非意味着公司的每个人都为他效力,他向来清楚他的爷爷其实很防备他。
33。她的善意()
与陈昊又将工作的事情简单的沟通了以后,唐景清也觉得多少有点疲惫不堪,但他仍然没有多少睡意,一整个晚上守在季末的床边或是提她调节输液的速度,或是量个体温,更多的是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
直到将近凌晨四点的时候他才握着季末的手在床边微微眯了一会。
季末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好看的侧脸,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这么趴着睡并不舒服一般。
稍许让自己的视线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也渐渐想起昨天发生了些什么,麻药退却后也感到了受伤部位的疼痛,让季末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有一点声音会吵到睡着的男人。
看到被他紧紧握住的手,想到昨天他的紧张担心,季末的心里有一点点的甜蜜,是不是在不经意中他对自己也并非如表现的那么不在意?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最后唐景清还是在季末醒来没多久醒了过来,开始手忙脚乱的替她量体温,还不忘按铃让护士过来再安排检查。
“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受伤的地方有点点痛,其他都还好。”
“这位太太看上去还是蛮能忍痛的哦,我们这里很多患者刚醒之后很多都是哭天喊地的求着要再止痛针的呢。”一旁的护士听到季末的话打趣的说着,其实季末也不是像她表现的能忍痛,无非就是不想他多担心罢了。
“痛就说,不要忍,知道吗?”唐景清也担心季末是故意说着安慰自己的话,不敢喊痛。
“放心,有问题我一定会说。”
“恩,我等会还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一个人没问题吗?要不要我替你叫郁夏过来陪陪你?”原本是想再多陪季末一会,知道她的身边除了郁夏也不会再有别人,无论如何她都是因自己而受伤,唐景清不是个喜欢欠别人的人。
“没关系,你有事就先走好了,我一个人没关系。郁夏不知道的话也就不要通知她了,否则又是鸡飞狗跳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你现在还不能随便吃东西,我让家里的钟点工熬了点流食等会会送过来,要全部都吃完知道吗?”
“我会的。”
一旁的护士听着他们的对话早就不好意思的做完检查就开溜了,女人太美,男人太俊,可惜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呆下去尴尬癌都要犯了。
“还有,下次不可以这么冲动知道吗?”
“恩,下次我一定会躲的远远的,早知道那家伙扔过来的是砖块,我一定躲得比你快。”季末略带调侃的回答道。
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知道她是想让自己不要担心,也知道她不想让自己觉得有所亏欠。
这种细心的温暖,不用心感受真的很容易错过。
唐景清不语的注视着她,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头上还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却还是挂着暖心的微笑逗他开心,不喊疼,不说必备的那些“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的琼瑶式台词,但是所做的事情却让唐景清深刻的感受到——他对她,真的很重要。
“好好休息。”唐景清拿起套在椅背上的西装和放在一旁的车钥匙再三叮咛后离开了病房。
当他不在后,季末终于觉得自己不用装了,内心的os是她想骂娘,简直痛不欲生。
有些人天生的痛觉神经就特别敏感,季末就是这种人,别人小小的一个伤口也许没有什么,但她是真的觉得很痛很痛,也因为很少有人相信,所以从小到大她受伤喊痛很容易被打上矫情的标签,就连郁夏最初也是这么认为。
“嘶”忍受不了的低哼了一声,光是声音就让人感觉到心疼。
原本忘了一份文件在病房的唐景清想回去拿,本来就是vip楼层病房数又寥寥无几,整个地方都相当安静,所以当唐景清走到门口时清晰的听到了季末的哼痛,握住门把的手收了回来,靠在门边的墙上停留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离开。
她善意的掩饰,他收下了,那配合着她的剧情是回馈她的方式。
“护士长是吗?麻烦v3病房的病人多多照看一下,也请准备好止痛药,她现在可能很痛。”
最后交代完以后唐景清才回到了公司。
唐门国际
“唐总,老董事长在他以前的办公室等你。”
“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唐景清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领带,早就猜到今天他爷爷会找上门。
“爷爷,久等了。”
“什么时候我们唐门国际的上班时间变成早上10:00了?景清,带人是带心。”唐景清的爷爷唐立怀坐在他退休前的办公椅上拿着公司文件,旁边跑着一杯上好的龙井。
“爷爷,季末受伤了。”
“什么?”
“就在昨天,因为工地坍塌,一位工人直接致死您知道吧?到现场后,他的儿子拿了一块砖直接砸了过来,要不是季末替我挨了可能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了。”唐景清坐在唐立怀的对面,不紧不慢的接着他的话,他知道唐立怀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才需要先发制人。
“这就是你把监理和采购的两个人直接移交警方的理由?因为你觉得他们是主谋伤到了你的妻子?”
“难道这还不够吗?爷爷?”
唐立怀沉默了片刻,现在的施工监理和材料采购的确都是当年对他忠心耿耿的部下,所以一路提携上来之后让他们管理两个油水最多的地方,当然有自己的私心,同时这两个重要的位置也希望放上自己的眼线,他的这个孙子有时候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
最初让他进到唐门时,他几乎身边没有一个可用之人,不过几年的时间唐立怀突然发现原本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已经全部被用各种正当的理由给拔出掉了,而现在的采购和监理是最后两个眼线了,但昨天也被唐景清不客气的直接送到了警局,还是他们的家属半夜求到他的面前他才知道的。
虽然他也看不惯这种拿回扣坑自己公司的行为,但又想到这些年他们的确帮他了很多,所以于情于理都希望唐景清放他们一码。
“景清啊,看在爷爷的份上就不要再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就革职处理吧。”整件事情唐立怀都相当被动,唐景清在事发后动作相当迅速,甚至快到让唐立怀怀疑他就是等着这两个人犯错,直接釜底抽薪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受贿的证据,就连他们的海外银行账户都没有被放过。以至于唐立怀现在想要保他们都很难做到。
“爷爷不是我不愿意,但是这件事情我总要对外人一个交代吧,若给不出合适的理由,难道这个锅让唐门集团来杯?爷爷您比我更清楚事情的利害关系,不是吗?”
的确,老谋深算的唐立怀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原本他想若唐景清没有抓到他们重大的错误,直接把问题甩给原材料供应商身上,直接起诉他们的材料不合规,唐门集团扮演受害者的觉得这件事也能翻篇。
但偏偏唐景清直接把人送到检察院后连翻篇的可能性都没有。
而这两个人在被拔出以后,那他想要在唐景清的身边再安插眼线就非常难了,有点唐立怀不得不承认,唐景清的眼光的确很准,他提拔上来的都是能力与人品都相当出色的人才。
“何况,我的太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莫非爷爷是希望等我躺在里面了才有资格处理这事?”这话就扎心了,若唐立怀再说什么包庇的话置唐景清这个亲孙子在哪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唐立怀清楚起步慢了一拍,那后面步步都慢了,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其实那两个人坐不坐牢他没有那么在意,出于过去那些情分,能帮他愿意送个人情,不能帮也尽了心。只是现在如此被他的亲孙子漠视,在唐景清的面前,他的话越来越没有分量,这让长期习惯处于上位者的唐立怀相当的不舒服说到底,就算是亲孙子,也是20年后找回来的孙子,十年都没有的祖孙情谊能能好到哪里?何况,在他们这种家庭里,上哪里找真正的亲缘关系?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