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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郁夏感情很好吗?那就经常把她叫来陪陪你。”对于差遣郁夏,唐景清觉得理所当然的很。
“夏夏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啊。”感情好是一回事,没完没了不是她们之间的风格。
“你的脸怎么回事?”下午被赵咏华甩的一巴掌痕迹已经淡了很多,但仔细看不难发现。
“没什么。”唐景清碰上季末脸的一瞬间被她躲掉。
“季末。”
“我不想说。”让她对唐景清告状吗?不是不想,可是太多的经验告诉她没有用,除了看到他为难的表情之外还有什么呢?她也从来没有要求过唐景清为自己一定要站在赵咏华的对立面,只是希望他能给她一点起码的公平。
但她太清楚就连这样的程度,唐景清也做不到,除了会对自己说要“包容”、要“忍让”。既然这样,她也省的告状的台词了,否则最后失望受伤的人还是只有自己。
“既然不想说,那就起来吃饭。”他不逼季末,反正他总有别的方法查到。
“太多了,我吃不下。”季末看到唐景清端过来的便当盒,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啊。
“你先吃,吃不下的放着,我在等一个越洋电话。”唐景清看了眼时间,趁着季末吃饭的时候拿出公文圈划重点,整理等会电话会议里要提的重点。
季末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看着他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处理公事,听着他用流利的德语与对方沟通。她吃完,他结束。
“怎么才吃这点?”
“我平时也就吃这点。”
唐景清拿起季末的筷子丝毫不介意她前面刚刚用过,接过便当盒就吃了起来,眼睛还不忘离开公文。
就是他这般偶尔流露出的理所当然让季末不懂,曾经在他们之间有一条明确的楚河汉界,是他绝对将她隔离在生命之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自己是他人生最想要抹去的“污点”,如果这条楚河汉界仍旧泾渭分明她可能还会好过一点。
没有这个心,就不要随便模糊了这条线啊,混蛋!
216。崩溃的心()
在病房中唐景清直到确定季末睡下去之后才调查下午她发生的事,原以为要花点时间才能得到的真相其实不用费什么力气,他走出病房时就已经听到值夜班的护士们把季末的“豪门太太辛酸史”当作谈资来消磨时间。
“你们都不知道她那个婆婆有多吓人,冲进去就是一巴掌。”
“这么夸张啊?我就说豪门太太不好当吧。”
“你们还记不记得以前谢一楠被拍到过好多次和唐景清的照片,被怀疑是情人,我看八成就这样了。”
“可是也够过分的了,既然有喜欢的人干嘛还娶别人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自己去翻翻新闻,别看那位季小姐柔柔弱弱的,当年她上位的故事可精彩了呢。”
“唉,谢一楠那么美,而且还是那么有名的主持人,你们说她到底哪里不如季末?”
“人家要脸,她不要脸呗。别看这种千金小姐,私生活放荡的很。”
一群吃瓜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各个都好像是亲临现场跟自己亲眼看到一样。言语中的嘲讽、奚落,真相究竟如何没有人在意过。话语难听也并非全然是出于讨厌,不过就是更同情“普通人”的谢一楠,或者说——对她们而言,豪门就是一种“原罪”。
本就是陌生人,拿着别人当谈资,能怎么说错?他今天看到的不过是一群护士,在这医院之外,在这城市的各个角落,那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些更难听的话又有多少是指向季末的?
这个社会对女人的公平,本来就少的可怜。
唐景清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转角处,听着护士们说着下午的经过却久久不能平息自己复杂的心情。难怪她连一句委屈都说不出口,那种不被信任密密麻麻的疼扎的唐景清快要喘不过气。
关于季末的那些伤痛,不管是看得见或看不见,通通都与自己有关。
第二天,唐景清若无其事的回到公司上班,却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保镖出现在了季末的病房门口。
“请问,这是什么情况?”季末一脸懵的搞不清状况,她不太喜欢自己被过分关注的感觉。
“唐先生让我们从今天开始保护季小姐。”
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赵咏华和谢一楠继续靠近季末。他没有可能软禁她们两人,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允许打扰季末。
维护她们的面子却用那么迂回的方式的保护,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办法,却是他唯一想到的办法。
“我在医院哪里需要保护?”季末完全不能体会到唐景清的用心只觉得负担,无奈接受是清楚在这方面她根本犟不过太习惯掌控全局的男人。
就住在季末楼下的谢一楠住院至今,看着唐景清每天下班准时到医院报道却连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计较当时的决定导致了季末的流产而不愿意见她。
而在今天看到唐景清那么大张旗鼓的整了一堆保镖过来名正言顺的保护季末时,谢一楠已经确定了唐景清把季末的流产甚至昨天和赵咏华的冲突全部算到了自己的账上——他在防她!
“景清。”
谢一楠特意在差不多的时间堵在唐景清的面前,今天她特意没有化妆,苍白的脸色看得出恢复的并不是很好。
“一楠?”
“好巧,在这里碰到你,来看季末?”
“嗯。”唐景清对她简单颔首直接越过了谢一楠的身侧继续上楼。
“景清,你在怪我吗?”拉住唐景清的手,委屈的声音,眼眶中饱含着泪水。
“一楠,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看着她的神情太平静。
“对不起,我那时不知道季末怀孕了,否则我一定会勇敢的坚持一下,毕竟是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我没有怪你,一楠。”唐景清嘴角牵出一抹苦笑,决定是自己做的,她在那时不过是出于人性的求生本能,又怎么能怪她呢。
“可是你都没有来看过我。”
“你们碰上火灾的事情已经够打眼了,这个时候如果再让记者拍到,我担心对你的形象不好。”这话说的相当含蓄,全是出于对谢一楠的考量。
“这样啊,我,我没关系的。”笑话,她哪里还有什么形象!
唐景清却沉默的看向她,过去那些不在意的现在他统统在意。他不想再因为自己与谢一楠之间的过往成为别攻击季末的武器。
“那,我先回病房了,你去忙吧。”
谢一楠感觉到唐景清对她的不耐,很有眼色的从他面前消失。
原来,这个男人当真愿意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是可以做到那么的极致的。
季末,还真是让人够嫉妒了。她用一个未成形的生命划又一次划开了她与唐景清之间的距离。
唐景清来到病房,电视正在播报关于大厦着火的事故调查报告。
“不要看了。”不是人为,怎么着火的原因唐景清没兴趣理会,他不想季末反复的被提醒痛苦的回忆。
“不要关了嘛,我想知道。”
原来是当时大厦9楼放置的易燃物品没有得到有利的监管才使得一旦起火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还真都是未知啊。”
“好好休养,医生说过两天可以出院了。”唐景清知道她每天在医院过的都很苦闷。
“景清,一定要安排那么多保镖吗?”
“你自己想想,最近你出了多少事情?”对这个决定,唐景清不认为有谈的空间。不说担心她被赵咏华为难,又是经历了巴黎看守所,回来就碰上火灾,她的身旁不放几个人在,他会担心。
“那好吧。”
季末继续把注意力回到电视新闻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认真看着她的唐景清。
他不是个会说话的男人,那些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也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就此翻页,但他相信“做”远比“说”来的更有用,可季末不过想要一句:对不起,是我妈妈太不知轻重了。而不是门口那一堆的保镖。
这场火灾会被群众如此高度关注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当时所处火场中的人,比如有郁夏,比如有谢一楠,再比如有季末。
当这些人被公开出来后,凌墨白自然也会知道。
他用自己的途径早就掌握了季末的情况,知道她昏迷了很多天才醒了过来,可就算再心急却也没有贸然的前往医院。
而是从季末的主治医生那里确定了她完全康复的消息后才赶到的医院。
“我们是不是在医院见面的频率太高了一点?”
凌墨白的话里是调侃,但眼神中的却是心疼。他们的初遇在医院,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都不知在医院里见了多少次。
“是啊,点背不能怨社会啊。”语气是幽默,但更多是无奈。
“不是说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吗?”画家纤长漂亮的手指戳着季末的脸庞。
“运气?哇,那种东西我有过吗?”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又是医院的草坪当中,不过角色与前段时间互换,上次是她看来看他,这次是他来看她。
“能有什么事情呀,就这样吧!凌墨白,你今天要不要去写生?”季末就是突然很想看他画画。
“你想去哪里?”本来是没有写生的打算,不过看她那么兴致高昂就想这样的顺着她。
“嗯我们就去上次的那个地方好不好?”
还是申阳城的老街,还是那里老旧的石库门建筑,甚至还是那家咖啡馆。
唐景清的保镖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他们没有可能阻止季末不与凌墨白的行动,却不声不响的将这个消息传给老板。
“这次又想怎么画?”
“这次就我自己来吧!”
季末拿过凌墨白手里的画板,大方的展示她幼稚园水平的画技。
一栋大约像是石库门的房子,和一个坐在门口玩耍的孩子。
凌墨白扫了眼画板看到季末的内心远不如所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关于她流产的消息,凌墨白岂会不知,不过是不提她的伤心事而已。
“不要难过,运气已经够差了,再那么爱哭就更惨了。”
她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掉落在画板上。
这是她流产之后,第一次流泪,终于哭了出来。
季末抬起头,看向凌墨白,任由着泪水晕染着了画板,模糊了画中的孩子。
“他不救我,是他不救我的,他不要我的孩子,也不要我。”平静带着自嘲的口吻,唯独颤抖的手泄露她崩溃了心。那些隐藏的好好的伤口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即使是面对郁夏都不能说的话,不敢说的话,对着凌墨白却压抑不住,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距离——近到刚刚好。
凌墨白原本以为是单纯运气不好碰上的火灾不知道背后的故事,皱起的眉头更是心疼。
“季末,离开他!”这是凌墨白第一次那么直白的对季末说。
“然后给你机会吗?”唐景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旁,季末没有想到他会来?倒是凌墨白一点都不吃惊,前面他看到了保镖在打电话救猜到了。
“你若对她好,又怎么舍得她遇到危险;你若不能对她好,为什么不放走她?”凌墨白并没有季末离开唐景清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念头,想法虽然一闪而过,可是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不是唐景清,也未必自己就是季末的良人。
“我和季末之间的事情,我想不需要向你交代。”
217。力不从心()
凌墨白从座位上站起来,丝毫不逊于唐景清的气势,季末就这样被夹在他们之间进退不能。
“是不用向我交代,但我是小末的朋友,我没有办法当作看不到。”
“我很高兴凌先生还清楚自己只是个朋友。”季末不知道唐景清是用了多少的自控力才没让他发狂。
嫉妒的魔鬼在心中不断啃噬他的理智。因为凌墨白,与季末之间的摩擦没有少过,弄了她一次又一次,伤的她一次又一次,却即使不喜仍然容忍了她本就不宽广的交友范围。
他不喜欢季末对凌墨白笑,可更不喜欢看到她对凌墨白哭,好像他才是那个可以接收她全部伤痛的人。
出事至今,他陪了她一个又一个的夜晚。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所以非要对着别的男人泄露她的情绪?
唐景清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像是小笑话。他一定是发了疯的才会接到保镖的电话之后赶到了这里就为了看他们“互诉衷情”吗?
“够了景清,我们回去。”季末当然感到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她挽上唐景清的手臂想将他拉走,是出于对凌墨白的维护。
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因为自己而给凌墨白添麻烦。
“季末!”凌墨白可以理解季末的做法,但却不认同,他可以保护的了她,有能力也有不输唐景清的实力。
甚至只要季末愿意,凌墨白完全不介意回到家族,向家族低头利用家族的力量,他不认为凌家在申阳的根基会干不过唐家。
“凌墨白,今天谢谢你,我和景清先走了。”她没有可能让凌墨白为自己做过界的事情,没有那个能力回馈他什么,又怎么可以欠那么大的人情,让她拿什么去还。
“自己小心。”
最后,他还是舍不得季末为难,只能看着她和唐景清消失在眼前,神情是全然的颓败。
上了车之后的季末与唐景清各自的沉默,谁都不发一言,因为知道开口就会是争执。
“唐景清,我以为你请来的保镖是出于保护而不是监视。”
回到医院之后,下车的季末对一脸阴郁的男人扔下一句话后转身先走。
唐景清一拳重重的砸在车顶上,没想到自己的全然用心却被季末这般的“践踏”。
“季末,再让我看到你和凌墨白在一起,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监视。”那是唐景清对季末的毫不客气的通牒,若凌墨白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他不介意让季末多一个朋友,但他今天那么明白的对自己说离开就超过了唐景清可以容忍的底线。
他没有和季末离婚的打算,从来没有过,更不允许季末有!
“唐景清,你不要欺人太甚!”
季末失控般的拿起病房的枕头就往唐景清的身上砸过去。
很好,他的小白兔现在也开会用“武力”了?如果是为别的事情,他或许会把她的小脾气当作风景欣赏。
可偏偏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呵,季末还真有意思!
“那你可以试试看,我的欺人太甚能做到什么程度。”
唐景清不是随便放的狠话,若是季末真的做出什么他不能忍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放过凌墨白。
“乖,不要闹脾气了,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你想要的话等你身体好起来,我们就要一个。”看着季末委屈的小脸,他是有心疼,却也有不能退让的底线。
让她最伤心的不就是失去的孩子吗?过去他是没有那么急于考虑这个问题,但经过这次,唐景清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期待和季末共同拥有一个孩子的。
既然如此,顺应彼此的心意不就好了吗?他们的那些伤痛还不够翻页吗?
季末摇了摇头无话可说,到头来,好像又变成了自己在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