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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生不出孩子; 估计家产以后也落不到傅骁身上来。
有人说这是“真爱”。
傅骁却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并不爱他的父亲,她的眼睛里永远都只有打量的锐利光芒。
她要的不是傅骁父亲的爱; 她要的是傅氏企业; 要的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而他的父亲知道; 却也不在意; 因为他太爱这个女人了,只要这个女人留在他身边,别说是傅氏; 估计就算让他跪在地上『舔』她的鞋背他也愿意。
这种女人太危险了; 她们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她们的意志不会随着外部的压力而转移。
傅骁觉得; 叶安歌就是这样的女人; 只是她伪装的更好; 更低调; 但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与其说她是一个女人; 不如说她是一个阴谋家。
但傅骁更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和郑慕从小一起长大,他不太希望郑慕也一跟头栽进去。
那头郑慕还在求他:“我打了,我刚出声她就把电话挂了,我打没用。”
傅骁问:“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打,你这不是贱吗?”
郑慕贼兮兮地笑:“你懂什么,女人都爱这一招,这叫欲拒换休,只要你帮我打过去,说几句话,给她个台阶下,她肯定会下的。”
这人蠢的让傅骁想用鞋底去砸他的脑袋。
“上次你说的,送她回去之后就不再烦我了。”傅骁深吸一口气,怕自己憋不住怒火。
郑慕又开始撒娇了:“哎呀,好哥们嘛,我们可是比亲兄弟还亲,你看我都头疼成这样了,你都不帮帮我。”
傅骁:“我快吐了,你给我正常说话。”
那头的郑慕果然又正儿八经地说:“你帮了我,我也帮你一个忙。”
傅骁:“什么忙?”
郑慕的声音一下变得成熟稳重起来:“我这里有瞒着我爸的一批货,你要是帮了我,我只要两成利。”
傅骁没做声。
过了好几秒,傅骁才说:“好。”
即便是兄弟,该坑的时候还是得坑。
郑慕家做的是玉石生意,一块水头好的玉石,原价或许只要十万,但是分解下来能做十几个玉牌,一个就能卖上万,要是雕刻师傅的功夫更好,价格就更高。
这是能翻两倍的暴利。
是除了烟酒以外的第三个合法暴利生意。
要是运气好,能低价买到原石,这利润就更不得了了。
君不见那么多赌石赌的倾家『荡』产的人,在破产之前,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有钱人。
郑慕在那边更兴奋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回有好货还想着你。”
傅骁笑了,他吐出一口烟,语气很低也很温柔:“好啊。”
有钱不挣是傻子。
傅骁看到了郑慕发过来的短信,里面就是叶安歌的手机号码。
他打了过去。
叶安歌此时已经睡了,她很少能睡好觉,但是这段时间压力大,她反而睡得很好,睡得也早。
她『迷』『迷』糊糊的『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认识的人电话好挂,可不认识的人反而不好挂。
谁知道这个人是谁,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毕竟她现在是个公众人物。
只要发现不对挂了就行。
“喂?”叶安歌明明还闭着眼睛,但是她的声音却很清醒。
如果只听声音的话,没人会想到她上一秒还在睡觉。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充满了磁『性』:“叶安歌。”
叶安歌睁开眼睛:“你是谁?”
男人自报家门:“傅骁。”
叶安歌也不和他客气:“打电话干嘛?”
傅骁:“郑慕说你不接他电话。”
叶安歌:“然后呢?”
傅骁:“让我打电话约你。”
叶安歌清醒了,她嗤笑出声:“你打我就会应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有这么大的面子?
傅骁也笑了:“叶安歌,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端着也没意思。”
叶安歌嘴角的笑容收敛,语气变得异常冰冷:“你什么意思?”
傅骁:“你看中的,不就是郑慕年轻又傻,家里有钱好掌控吗?”
他以为叶安歌和那个女人一样,都想嫁入豪门,然后让郑家换个姓。
叶安歌:“傅骁。”
这是叶安歌头一次叫傅骁的大名,傅骁一怔。
叶安歌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得靠男人才能上位?”
傅骁没说话。
叶安歌又说:“就算我要上天,郑慕也只是我登天梯的一块砖,不是我的王位。”
因为我是主角啊。
说完,叶安歌就挂断了电话,她在现实生活中总是压抑着脾气,在小说里有个起床气怎么了?
傅骁则是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不知道为什么,他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就好像叶安歌不是个女人,而是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这种感觉让傅骁有一瞬间心脏停跳。
是啊,他在傅姓中压抑的太久了,他的羽翼还不够丰满,他手底下的人还不够多。
他还没法跟他的父亲分庭抗礼,不能把傅氏企业刻上他的大名。
叶安歌跟他一样,他们都压抑着自己,都想要什么东西,但都在蛰伏。
傅骁『舔』了『舔』嘴角,他太兴奋了,兴奋到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他就可以去杀人。
他周围的朋友都是富二代,他们坐在父辈积累的财富上坐吃山空,而他们的目标就是当一辈子的纨绔子弟,永远灯红酒绿,美女在怀。
郑慕已经是其中不错的人了,他知道自己去做生意,知道去抢他老子手底下的资源,把坑爹两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但这还不够,郑慕不懂他,那些纨绔子弟也不会懂他。
他要的不是财产,不是钱,他想要的东西别人给不了他。
只能他自己去争,去抢,去夺。
而这一刻,傅骁觉得,叶安歌会懂他。
天梯上的王位只有一个,没人能充当那个王位,所有人都只能是天梯上不起眼的石砖。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匹配他的野心。
要等,继续等。
叶安歌也在等,她等什么?等助理开车来接她。
她已经把昨天那通电话给忘了。
助理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打了电话之后叶安歌才下楼。
今天助理买了早饭,她知道叶安歌昨天肯定睡得晚,发生了那种事,睡得晚也正常。
“张哥在准备了,估计就是今天早上爆出来。”助理小心翼翼地去看叶安歌的脸『色』。
叶安歌点点头,喝下一口鲜牛『奶』,她觉得钱宏是运气不好,换成别的女星,说不定根本就不在意这点绯闻。
毕竟绯闻也是谈资,也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公众的视线。
助理又说:“陈总昨天发了好大的火,陈总他……”
叶安歌知道助理是担心因为绯闻,陈彦会对她生气,认为她给他戴了绿帽子,叶安歌摇摇头:“没发生什么。”
助理松了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
大概是因为跟着叶安歌的时间长了,助理的胆子也变大了,她挤眉弄眼地调笑叶安歌:“陈总功夫不错吧?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他体格特别好,一夜几次?”
叶安歌也跟助理开玩笑:“一夜十次。”
因为叶安歌不常开玩笑,助理有些没反应过来,当真了:“这么厉害!”
说完,助理又惊恐道:“那陈总那坨肉还在吗?”
“哈哈哈哈哈。”叶安歌终于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叶安歌喘着气对助理说:“你还当真了,要真有十次,我今天还能去片场。”
助理傻了,她一想:“也是哦。”
她终于知道自己被叶安歌耍了,也不生气,只是低声说:“我男朋友。”
说完比了五个手指头。
叶安歌:“嗯?”
助理长叹一口气:“五分钟!”
叶安歌没忍住,差点一口『奶』喷了出来。
助理一脸悲痛:“我让他去医院看,他也不去,吃『药』也不吃。”
“再这样,我就要换个男朋友了。”助理很难过,“可他身材和长相真的很不错啊,再找就找不到外表条件这么好的了。”
叶安歌拍了拍助理的肩膀:“放宽心,你可以把他打晕了拖到医院去。”
助理叹了口气:“哎!”
傅骁:“拿了就快滚。”
郑慕『舔』着脸笑:“我记住你的好了,下回请你吃饭。”
“别。”傅骁说,“我希望这辈子别再看见你。”
郑慕拿了手表正准备下车,他一拍后脑勺:“我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了,你别走,你搭我们去餐厅。”
傅·司机·骁:“滚蛋。”
“别这么绝情嘛,这样,你要是搭我过去,未来一个月我都不来烦你,怎么样?这买卖合适吧?”郑慕说出了一个傅骁不能拒绝的交换条件。
傅骁经过两秒钟的考虑:“让她上车,你们去哪儿吃?”
郑慕屏蔽了傅骁的后半句,他利落的跳下车,颠颠的超叶安歌跑去。
傅骁看着郑慕的背影,得,跟哈巴狗一样。
叶安歌站在原地,看见郑慕走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标准的微笑:“我得回去了。”
“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的吗?”郑慕傻了,他看着叶安歌的微笑,又觉得叶安歌大概是真累了,“那我们吃快一点,到时候把你送回去。”
叶安歌:“我自己有车。”
郑慕:“哪能让大美女开车,我发小送我们过去,再把你送回去。”
把发小当司机用,完美,郑慕给自己点赞。
叶安歌觉得自己说的再委婉郑慕也听不进去,她只能直截了当地说:“说去吃饭的是你,不是我,我同意了吗?”
郑慕:“……难道你那不是欲拒换休吗?”
他接触的女人都爱这么干啊!嘴上说不要,真到时候的时候还不是去了。
“你先别急着拒绝嘛,你看,我发小刚拿过来的。”说着,郑慕就打开了放着手表的盒子,“看见了吧?全球限量三千支,现在可是有价无市。”
叶安歌:“……”
拿支男表送女『性』当礼物,这情商也不是一般的高了。
叶安歌问:“如果我今天生日,你会送我什么?”
郑慕:“你今天生日?!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亲自去买礼物了!不过没事,我这会儿再待着你去挑,看中什么买就是了。”
叶安歌有些头疼:“今天不是我生日,我是说,我要是今天生日,你是不是得送我一块钟?”
郑慕:“钟也太大了,我觉得表就挺合适的。”
叶安歌:“……”
对刚从国外回来的人,确实不能抱有什么期待。
叶安歌微笑道:“我不会去的,我得回去休息了。”
郑慕愣了愣,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还花了那么多精力和钱,这不全浪费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郑慕脑中灵光一闪:“你就不想知道乔凌河的过去吗?”
叶安歌果然饶有兴趣的挑眉:“哦?”
“你真觉得,他儿子真是养子?你别傻乎乎的去给人当后妈。”郑慕得意的看着叶安歌,“我可有独家一手资料。”
乔凌河毕竟是男一,叶安歌垂下眼眸,如果那孩子确实不是养子,而是乔凌河的亲生孩子的话,那就意味着剧情开始崩塌改变了。
“好。”叶安歌冲郑慕微笑,“我们去哪里吃饭?”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郑慕一愣,立马说:“西餐厅。”
叶安歌点头:“走吧。”
郑慕在前面带路,他殷情的给叶安歌打开后车门,自己再坐到副驾驶去。
大约就是这个无心的举动,让叶安歌觉得郑慕大约还算正常,好歹没有趁着机会坐在自己旁边占便宜。
然而叶安歌刚上去就觉得有些不对,她微微转头,一只小黄鸡天不怕地不怕的跳到了叶安歌的腿上,小脑袋上扬,冲着叶安歌叽叽叫了两声。
郑慕这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傅骁的脸,毫不犹豫地把傅骁卖了:“这是他宠物,他可喜欢鸡了。”
傅骁嘴角一阵抽搐。
叶安歌礼貌的笑笑:“养鸡也挺好的。”
果然她不能理解有钱人的爱好。
叶安歌独居的时候也想过养宠物,但最终因为自己经常有任务,几个月不回家也是常事,所以还是放弃了。
叶安歌把小黄鸡捧起来,大约是累了,小黄鸡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缩着脖子在叶安歌手心里打瞌睡,小脑袋偶尔还一点一点的。
因为还小,小黄鸡身上的『毛』很柔软,车内开始空调,叶安歌手心的温度比较高,小黄鸡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听说小动物都爱亲近心肠好的人。”郑慕在前面见缝『插』针的拍马屁。
叶安歌低笑:“是吗?”
她看向手心的那只小黄鸡,也在心里问自己,她是个心肠好的人吗?
当搜集到证据,看到那些人被绳之以法的时候,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不是每个罪犯都是坏人,叶安歌还记得一个老实的中年男人,他一辈子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妻子被强|暴之后,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报复。
后来,叶安歌也去他家里看过,他的老母亲因为儿子入狱的打击,很快就撒手人寰,他的妻子因为身体和心理双重伤害,变得疯疯癫癫,儿子才四岁,最后被送去了福利院。
一个原本普通和美满的家庭,就这么毁了。
叶安歌每次遇到这样的案件时也会问自己,她代表的真的是正义的一方吗?
后来叶安歌自己提出了申请,她不再负责这样的案件,而是被调到了更危险的案件中。
虽然更危险,但叶安歌却觉得舒服多了。
她随时都准备好了牺牲,大概是运气好,她揪出了好几个毒贩和毒|枭,还有好几个跨国的犯案集团之后才被发现。
被枪指着头的时候,叶安歌什么都没想。
从她入行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这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到了。”郑慕跳下车,正准备开后车门的时候,叶安歌就已经自己推开了车门。
被放回到车位上的小黄鸡歪着脑袋:“啾啾。”
然后傅骁下了车,小黄鸡跟在傅骁的腿边,傅骁走一步,它就走几步跟着,傅骁不动,它也不动。
“咦,这只小鸡还挺喜欢你的。”郑慕有些好奇的蹲下去,伸手到小黄鸡的面前。
傅骁:“……”
叶安歌在一旁解释道:“这是印随行为,刚出生的幼鸟或会跟随它们见到的一个生物行动,一般是母亲。”
郑慕看了看小鸡,又看了看一张黑脸的傅骁。
他把小黄鸡捧起来,捧到傅骁面前,他低头用哄小孩的声音说道:“来,叫妈。”
傅骁给了郑慕一脚。
好在傅骁没用多大的力气,郑慕只是晃了两下。
“如果不是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对象的话,也会跟随其他目标行动,这只小鸡应该刚出生不久。”叶安歌对傅骁笑道。
傅骁一愣,随后马上转过头,并没有直视叶安歌的眼睛,也没有看叶安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