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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任翔狐疑。
小秘书道,“温氏嘉瑞你知不知道?以前和我们公司也有过合作,不过听说后来解约了……”
温氏嘉瑞?任翔一想,那不就正是林小姐闹离婚的对象吗?
……
宜城——
九点的夜色正是最佳时候。
林忆珊悄悄望向身旁的男人,他走在自己身侧,迎面而来的路人特别是女人都会忍不住多瞧他一眼,她感到脸上更显光彩,笑着喊,“尉董事,什么时候空了来我家做客吧,上次你和父亲很投缘。”
“空了一定会去。”尉容应道。
用过晚餐后,林忆珊就提议在附近走走,而他很是温柔的同意。此刻走在路上,虽然没有牵手,却让人感觉像是一对情侣。
林忆珊越和他聊,就越是觉得他体贴迷人,“美国百老汇的剧院,我也很喜欢呢,之前和我母亲去的时候,看了好几场……”
“尉董事最喜欢哪一出?”林忆珊不禁问,但是一抬头,却发现他的视线望着马路对面不远处的前方。
尉容道,“遇见了一个认识的人,过去打声招呼。”
等到走近后,林忆珊才发现他口中这个认识的人,自己也是相识的。
“怎么是你?”对方一瞧见她,非常不耐问。
林忆珊更是冷哼道,“我才要说,怎么会是你?”
邵璇瞧见两人走在一起,也感到诧异,“你们在一起?”
“忆珊小姐约我吃饭。”尉容回了声,而林忆珊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邵璇最看不惯林忆珊了不起的样子,“自己大姐不在。就想方设法来撬墙角。”
林蔓生前往平城出差的事情,邵璇和曾若水当然也有知道。今日联想到之前在蔓生母亲落葬那日,所以断定是林忆珊在使手段。
林忆珊笑道,“他是我们公司的董事,哪里来的撬墙角?”
邵璇懒得和她说,尉容则是微笑询问,“邵小姐在这里做什么?”
“喔,我来取东西的。”邵璇回了声。
正是说着,邵璇身后原本已经打烊的店里,突然有人走出来,将纸盒捧出,“检查一下吧,都已经洗干净了,没有留下痕迹。”
尉容垂眸,眼中闪过一些什么。
一旁的林忆珊也是去瞧,“这不是我大姐的婚纱吗?”
邵璇将婚纱收好,“你眼睛好尖啊。”
“她让你拿婚纱来洗?”林忆珊笑道,“这样一件婚纱,还留着做什么?反正她又没穿过。”
“关你什么事?”邵璇回了一声,她立刻道,“尉先生,我先走了,改天空了约。”
“好。”尉容应允,邵璇捧着纸盒拦下的士离开。
林忆珊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道,“我大姐对姐夫还真是有感情,一件没穿过的婚纱,这都好几年前了,还留着。不过,现在也是前任姐夫了。真不知道她这样算什么,既然放不下为什么还要离婚……”
往前方又走了一阵,林忆珊又是问,“尉董事。你还没有告诉我,百老汇的演出你最喜欢哪一出?”
尉容却是微笑说,“时间不早了,忆珊小姐也该回去。这个问题,我想需要留到下次再来回答。”
夜色下他笑容格外惑人,林忆珊被迷住,不由自主的应声,“……好。”
……
车子往海天大厦走,沿路宗泉道,“容少,刚刚任翔给我来电了。”
提到任翔,他现在已在平城暂时任职厨师,尉容笑问,“有状况?”
“他那里没有状况,不过林小姐出了点意外……”宗泉如实将那位女客人礼服的事件相告。
尉容听完后道,“这只是正常情况。”
“是,只不过这件礼服的价格是二十万美金,而且那位女客人还有位靠山。”宗泉将任翔相告的事转述,起始听闻时自己也有些意外。
尉容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变化,“认识的?”
“是温氏嘉瑞的温总。”
那位温少东,可是林小姐的前任先生,这样的关系,还真是有些乱。
车后方沉默着,却没有出声。
等回到海天大厦后,方以真迎上来,“容少……”
“如果是林小姐的事,容少已经知道了。”宗泉道,“刚才任助理有联系我。”
方以真道,“关于礼服的事,林小姐再次请求您帮忙,也请您过去。”
“只提到礼服?”尉容忽然问。
“是……”方以真倒有些莫名,难道还有其他?
尉容走过回廊,往最深处的房间而去,“方秘书,你准备一下。”
……
今夜格外闷热,蔓生坐在办公室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许是因为温尚霖的出现,让她不复平静。更许是因为提起尉容,让她有些烦恼,为什么他说了帮她,却一直不肯过来?
难道他有事在忙?
突然,手机响起铃声,蔓生还以为是方秘书回电,低头一看却是邵璇。
“小璇?”
邵璇在那头道,“你让我帮你去拿的婚纱,我今天去了。”
“有洗干净吗?”
“当然了,若水推荐的店能不给你洗干净吗?老板娘说幸亏只是一点点水渍,不然就难了。而且这种缎面纱质的,打理起来最麻烦……”邵璇这么说着,她忽然道,“对了,今天我去取婚纱的时候,你知道我遇见谁了吗?”
蔓生当然是困惑,又听见邵璇说,“居然是林忆珊,还有那位尉先生!他们在一起!看林忆珊得意的,我打赌她是看上他了……”
“喂喂?你在听吗?”邵璇催促了两声,蔓生回神道,“我在的。”
“大概是公司里遇见了吧。”蔓生也只能这么说,邵璇却道,“我都不信!”
……
纵然是这样简单直白的邵璇,都不会相信是偶然。可这只是他的私事,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多问?
蔓生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旁的,礼服一天不搞定,就一天没办法定下心。
这一晚她有些难以入眠,隔天也就起的晚了些。正在梳洗,余安安打来电话说,“林总监!宜城来人了,您快来酒店吧!”
“是谁来了?”蔓生不禁追问。
小秘书回道,“是尉董事的秘书方小姐!”
方以真都来了,那岂不是他也有来?
蔓生挂了线立刻前往酒店,然而当蔓生见到方以真后,听到的回答是,“林小姐,容少派我过来协助您。”
“他呢?”蔓生问。
方以真道,“容少最近有点忙,所以没有过来。”
他有点忙。
蔓生当然知道他不是闲人,可是他所要忙的事情里,原来也有关于林忆珊。
蔓生终于也意识到,这场交易里真正自由的那个人。其实是他。
第84章:可我没说我不会来()
方以真的到来,最为高兴的是任翔,“你也被下放过来了!”
“我现在是不是要改称呼喊你任厨师?”方以真瞧见他一身的西餐师着装反问。
“方秘书,不用的,任助理在这里还是照旧称呼。”小秘书眼见是尉董事的秘书亲到,那是一脸崇拜。早就听闻尉董事特别厉害,所以他的秘书也是能人一位。
蔓生听到“下放”这个词,倒也觉得贴切,从宜城来了平城如同到基层一样,“这里不是总部,委屈你们了。”
方以真正色道,“怎么会委屈,尉董事是锦悦的董事,那么我们也就是锦悦的一员。”
“你们慢慢聊吧。”任翔倒是直接,“方秘书,接下来你任务艰巨啊。”
“休息的时间你也留下来一起研究下吧。”蔓生开口留人。
于是几人也就坐在办公室内商谈,方以真望向林蔓生问,“您这边有什么决定吗?”
蔓生道,“就如任助理昨天说的,想要找到同款礼服几乎不可能。”
任翔道,“也不是多难,不过是二十万美金,再打个二手价,赔给他们就是了。”
小秘书一听,瞪大眼睛,任翔瞧见皱眉,“你什么表情?”
“公司一下就要赔几十万?”余安安听闻后惊叹。
“余秘书,你觉得总部有可能会同意?”蔓生问了声,小秘书迟疑摇头,“我要是上边,不会同意。”
“那就私了。”任翔笑道,“公司不同意,林总监同意就行了。反正方秘书在这里,也就是林总监一句话的意思。”
方以真沉默看向林蔓生,她委婉道,“尉董事有说,一切按照您说的办。”
所以,如果她愿意拿钱解决,那么他愿意无条件为她填补这个空缺?
此刻蔓生面对的是方以真和任翔,可不知为何,分明感觉到他就在这里,在不知名的哪一个角落里静静看着她。
“如果用钱就能解决,那么我不用再三请他过来这里。”蔓生回道,拒绝私了的提议,“遇到问题,不是永远都能用钱来解决,我想找到更合理的方案。”
只见她一双眼睛沉静深秀,倒是让人为之一怔,蔓生又道,“现在那位曹小姐不肯和解,这件事情又关系到文华对外的影响。虽然不够知名。但也是小有名气,如果对方不依不饶,那么酒店就会上报成头条,造成的影响就会十分恶劣。”
正真是文华现在面临的困境,本就是失利的酒店,如果再被曝丑闻,那等同于毁灭会越来越走下坡路。
众人凝眸以对,认同于她的担忧,蔓生道,“礼服的赔偿问题,现在要暂时押后。最先要解决的,是怎么样才能让礼服到位,又能让顾客放心满意,还能够提升酒店名气这三个关键。”
她一句话点明三要素,虽然是一举三得,但也是困难的事。
蔓生道,“我和对方沟通过。会在活动展之前给一个答复,现在距离还有一周时间。”
“您心里好像已经有打算了。”三人见她很镇定,方以真道。
蔓生应声说,“是有打算,不过也不知道会成不成,总要试一试。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平城有位绸缎大师,人称阿隽大师。”
平城虽不是一线城市,但此处却是盛产真丝绸缎。这里的丝缎,供给运往全国各地。最富盛时,逢年过节旗袍一类更是供不应求。现今时代众人对旗袍不再那样崇尚,因为太过华贵也不够家常,但是出席重要场合又或者结婚,都会准备一件。
论起平城的绸缎大师里,资格最久名望最高的那就属阿隽师傅了。他所制的绸缎礼服,更是扬名国际,曾经多次获奖。只是现在,他年事已高,早就退休金盆洗手。
“林总监,我还以为你对这方面没有研究,看来功课做的不错。”相对于任翔来,方以真和余安安显然不大了解。
余安安问,“阿隽大师很了不得吗?”
“岂止是了不得,现在想请他亲手制衣,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任翔简单一句,就已经告诉旁人此人有多能耐。
蔓生笑道,“不可能的事如果变成可能,那一定很轰动,不是么?”
众人明白过来,她这是要去请那位阿隽师傅。
“可是,那位大师在哪里?”方以真询问。
有关于这一点蔓生也想过,她立刻吩咐道,“方秘书,你去一趟丝绸馆,问问那里的馆长。”
之后蔓生又先后请来餐厅经理以及客房部主管,这两人都是酒店的老一辈,更是生于长于平城的地道人。
董经理得知林蔓生在打听阿隽大师,他感到惊讶,但是回答的话是,“林总监,我虽然也知道那位大师,可我还不晓得他住在哪里,真是抱歉,帮不了你……”
金主管这边得知后,也是同样的话语。
蔓生道,“金主管,这次是客房部的问题件处理,也是你需要解决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当,那么这个责任谁会来承担?”
当下危及自身,金主管慌忙说。“以前听人说,好像阿隽师傅住在平城城郊,不过他有个徒弟,办了个作坊……”
得到答复后,蔓生微笑相送。
余安安一直在旁聆听,瞧见人离去后她这才说,“金主管都知道的事,那董经理怎么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蔓生侧目看向小秘书一眼,她轻声道,“我就是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故意不说。”
余安安这才明白她的真正用意,“那您还让方秘书去丝绸馆?”
“一个人说的话不能作数的,还是要有自己人去打听看看。”蔓生微笑道。
余安安则是问,“林总监,您真的是刚工作吗?我觉得懂好多!”
其实蔓生又哪里懂那么多,只是从小看见父亲奔波也有些耳濡目染,再加上后来嫁给温尚霖后,也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又从曾若水那里,时常得知商场上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所以就记下来了。
“有人刚刚教会我一件事。”蔓生说。
余安安虚心请教,她接着道,“如果只知道一味蛮干,认为认真付出就会有收获,那是行不通的。”
他说的没有错。
在商场上认真踏实是基本条件,可手段和变通更是必要。
……
车子出发离开酒店,方以真驾车,载着蔓生前去寻找那位阿隽大师。
蔓生让余安安留守方便随时联系,再来,也有叮嘱主管陈晖同时负责她不在酒店期间的事宜。
基于还有任翔,蔓生也很是放心,就这样开始寻找阿隽大师之旅。
“阿隽师傅有个徒弟姓李,开了间店叫李家绸坊,就在平城城北。”方以真一边开车,一边将打探来的消息道出,“至于那位阿隽师傅,听说是住在城南。”
一个北一个南,还真是相距甚远,只怕是阿隽师傅早就怕极了前去打扰他的人,所以一有人到徒弟所开的绸缎店寻人,他就能有时间避而不见。
“丝绸馆的馆长,还真是热心回答。”蔓生笑道,“我听说,那位老馆长脾气不大好,你要是去参观,他很高兴,可要是去寻人,就不会给好脸色了。”
方以真不得不另眼相待,“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报告了容少。”
如此一来也就确信了,原来是他出手帮忙,怪不得会这么肯定,蔓生轻声问,“方秘书,我很想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的上司容少没有办法办到的?”
“这个……”方以真也是为难,“好像暂时没有吧,不过容少总说,是人就会有弱点……”
是人就会有弱点?
蔓生倒有些好奇,他的弱点又是什么?
……
抵达城北后,沿路只需一问众人都知道那家李家绸坊在何处。方位一指,车子在巷子口停下。蔓生下了车,和方以真一起往深处走。青石板路,还有绿色的青苔藓,越往里边走就越是宁静。
等到了尽头,一看是一个大院子,院里面全都是竹子,绿意森森的一片。院子门口的匾额上倒是写了“李家绸坊”四个字。只是这里太安宁,就像是用来颐养天年的私人院子。
进去后,见到一个拿着笤帚的扫地人在打扫院子,方以真呼喊,“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李师傅在吗?”
那扫地的老人不理睬,倒是有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小少年走了出来,他一身布衣,朝院子里站得她们问,“你们找谁?”
“你好,小朋友,我们找李师傅,他在吗?”方以真询问。
“我不叫小朋友!”那少年回道,“我师父他在睡觉呢。”
听到这一声,两人明白原来面前这个少年是李师傅的学生,方以真侧头询问,“林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