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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亲口承认!
承认自己在他心中,是有分量的!
蔓生的心不禁被揪住,此刻的她究竟是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沉默了片刻后她动了动唇道,“她又为什么要这样迂回的设局?难道她不知道,你会接近我,只是为了地皮,只是得到想要的东西而已?”
“你说,金老板是什么身份?”尉容沉眸问。
蔓生凝眉暗想,金老板是港城一方地下大佬,他名下有投资,但都是声色场所,虽然有势力,但是和名门望族却完全匹配不上。思量中,蔓生狐疑回道,“因为他的身份根本还不够资格!”
剔除那些不着边际的理由,只剩下这一个原因了!
因为尉氏的大少奶奶,王氏财阀的长千金还不至于要和一个地下大佬通信联系,拆迁一位这样的人去办事,这实在是有贬身价!
“聪明!”他出声称赞,又缓缓说道,“王家的人,不会直接和金老板这样的人往来!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在他的诱导下,蔓生继续往下沉思。突然,眼中明亮一片,她出声道,“他们不想让我发现,更不想让你发现!”
瞧见她眼底聪慧毕露,一瞬间就能够领会,尉容不禁扬起唇微笑。
“怪不得明里面金老板联系的人是沈氏齐亚的大小姐沈蓉,而齐亚又刚刚好也想要拿下海上酒店的项目,所以王家就趁着这次机会,故意教唆了沈氏,让沈蓉吩咐了金老板和那位叶少,来对林书翰下手!”一连串的前因道出后,之后的结果却是正如现在的走向,蔓生再清楚不过,“正中下怀,我来了,你也到了!”
尉容一直看着她的脸庞,一眨不眨的瞧着,“只是可惜,他们没有想到,你能联想到我,还能直接找上沈蓉,问出了这首诗。又透过一句诗词,直接想通了所有。你是去哪里打听来那么多的消息,你才到港城没几天,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
“有人的地方当然能打听到!”蔓生直接回了句,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回顾他最后那一句,又是问道,“可是沈蓉为什么肯向我透底?”
尉容剑眉一凛,她竟然能直接忽略跳过那句最关键的话?
……
“你刚才都说了,借别人的刀,来对付我的弟弟。现在知道自己被人当刀使了,你说又怎么能甘心?”尉容漠漠回道。
蔓生总算是彻底明白,“沈蓉不敢得罪王家,可是又不想和你交恶,外加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透了这首诗出来!”
在这一局里。沈氏的大小姐沈蓉尽管被人当刀使,但是最后这一招回击,却使得太好!
光是一首诗,就算传出去也不能够作数,而她既没有承认背后有人,却也挑明确实有这样一位幕后之人!
细思之后,蔓生只觉得惊讶后,更有些惶恐,这简直就是局中局!
“可是,你才是尉氏的大少不是吗?”蔓生更是追问,现在为止有关于齐亚的大小姐可以暂且告一段落放到一边,但是他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
尉容笑问,“是谁告诉你,我是?”
“传言里都是这么说的!”蔓生如实道。
“我怎么没听过,有哪些传言?”他干脆倚着高脚桌好整以暇的聆听。
诸多传言的版本从耳边一下掠过,蔓生道,“传言里说你是尉氏家族的长子长孙,你的父母都是家世显赫的名门望族,你之所以现在才接管家族企业,是因为你本人不愿意!你是老爷子最宠爱也是最喜爱的孙子,更是家族上下早就认定的唯一继承人!难道这些传言都是假的?”
如果不是因为方才在帝王见了那位玫瑰姐,她险些要认定那位大少奶奶就是他的妻子。可当她又询问后,对方却笑着摇头:大少爷可不是容少!
所以,又是怎么回事?
尉容却笑了,“传言而已,又怎么能当真?”
可总不会全是空穴来风,但是现在听他的意思,却也让蔓生分不清哪一则是真哪一则又是真的传言。
“你不是说,你有个弟弟?”蔓生还清楚记得,那天春节的夜晚,是他对她说:巧了,我和你一样,也有个弟弟。
尉容轻轻点了点头,“可我没说,我只有个弟弟而已!”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到处都是陷阱,而且还爱说一半!”蔓生有些气闷,事实如他所言,她竟然没有办法反驳。太过的质疑在其中,可是事关他的家族私事,蔓生不想问也不想再知道更多。
尉容却低下头,柔柔呓语,“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又不听全。”
他又在指哪一句?
蔓生只得回过去想,将他方才说过的话又回顾一遍。猛地,她定格于那一句——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
“都说了不是!”蔓生一张脸都被气闷的有些泛红。
尉容见她面容灿若桃李,不禁伸出手,掐了她的脸颊一下,“恐怕整个港城,现在也只有你说不是。”
这下蔓生没有再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任他欺凌,她步伐一快直接往后退,退到安全的范围内停住,“解决完港城的事情,我就会宜城去!我和你,还是不会有任何往来!”
她的拒绝已经不是一次,尉容已经不再去和她争辩,反而开始无视,“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研究画?”
“……”他是根本就不理会她在说什么了?
可她却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师父,蔓生是绝对不会认的!
……
蔓生没有心思留下来研究画,更没有心思再和他闲聊,“不用了,我今天过来,只是为了证实想法要个回答,现在既然答案已经清楚,那我也不留了!”
蔓生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后方却传来他的呼喊,“蔓生……”
可是蔓生已经不想回应。
当她走出画室,来到外边的画廊里,蔓生已经瞧不见小霜的踪影。本来还想打声招呼,现在见不到人也就算了。蔓生往画廊的大门方向走,她顺势推门就要出去,可是手一覆上门,却发现——门开不了!
蔓生试图再推了推,居然还是推不开!
这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锁上了!
“小霜?”蔓生轻声呼喊,画廊的外间除了满屋子的画作外,竟然空无一人!
蔓生又恼又没辙,她只能又回到内间的画师里,一撩开帘子进去。他还在方才的位置上调色,“门怎么开不了?钥匙在哪里!”
“刚才我喊你,就是想告诉你,现在是下班时间,小霜关了门就走了。”尉容侧目看了她一眼,好心回道。
蔓生一听着实有些发晕,小霜竟然下班走了!
“可是画廊里还有人,我和你都还没有走!”蔓生皱眉道。
尉容道,“我今天不打算离开这里,一般我在画画的时候,她就会自觉锁门。至于你,大概是想你会跟着我学画吧。”
简直胡说!
她明明有告诉小霜,她对画画没有天分,所以不想拜师,又怎么会跟他学画画?
当下,蔓生朝他喊道。“你快把钥匙给我!”
“没有。”他很爽快的回道。
“你是这里的老板,怎么会没有钥匙?”蔓生当然不相信。
尉容又开始提笔作画,“我不是看门的,怎么会有钥匙。没关系,明天早上小霜会准时来开门。”
要到明天早上?和他独处在一家画廊里?
“好,那我自己想办法!”蔓生简直没有办法待下去,她拿出手机就想要通话,找高进和程牧磊过来,把门撬开就行!
可是低头一看手机,竟然因为没有电直接关机了!
身为罪魁祸首的他却还叮咛说,“外边的门是我特意选的,独家定制,你撬不开也砸不坏。除非你把整面墙都毁了,不过这样一来,大概会带动隔壁的店,到时候也许会报警。锦悦的千金来了港城后毁了画廊,这样的新闻要是登出来,传回宜城去,你觉得好么?”
蔓生还握着手机,却真是没了办法!
只是又不死心,蔓生扭头找寻这周遭,终于发现一把锤头,她拿起锤头又往外边去。
尉容的视线瞧了她一眼,微笑着收回。
蔓生在外边“砰砰砰——”了好一阵后,她又回到了画室内,“你别开玩笑了!快给我钥匙!”
那扇门竟然真像他说的,严实的没有丝毫缝隙,哪怕她用锤头用尽所有力气去砸,可是也砸不开!反倒是透过门的玻璃看见沿路走过的人,还当她是闯进去的小偷,让她尴尬的立刻朝路人笑笑又跑了回来!
“没有玩笑。”尉容却道,“我现在说的都是真话。怎么就没人相信?”
“那你还不快点打电话给小霜,让她把钥匙送回来!”蔓生又是想着办法道。
而他又给了她一个崩溃的回答,“小霜住的远,下班时间,让人来回跑不好吧。”
“……”蔓生方才捶了好一阵的门,一下累的坐在椅子里,恼怒到了极点反倒是发不出火!
尉容放下一支画笔,看见她一脸有怒却发不出的样子,倒是觉得有几分可爱,“这个时间点过来,你应该饿了吧,还没有吃饭?”
蔓生紧紧抿着唇,哪怕现在的确又累又饿,她也不想和他说话。
“小房间里面有吃的,自己去。”尉容唤了一声,可蔓生还是一动不动。
尉容见她瞪着自己看,他沉声道,“你是想自己去,还是让师父我抱你去?”
虽然分不清他何时是真是假,可是这一刻的威胁,蔓生却能肯定不是假。她不想和自己的身体怄气,于是只能起身进去小房间。
可是看着餐桌上的菜肴,蔓生一愣,为什么又是鸽子?
他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这是你明天的份,今天提前吃了吧。”
都说英雄是不能为了五斗米的,可蔓生一想,自己只是个女人,所以她不是英雄也不想当英雄。干脆的往餐椅里一坐,蔓生无可奈何的继续鸽子餐。
等到她吃完将碗也一并洗干净出来,见他还在作画,“你不吃吗?”
他从画板后方侧头探出几分,睨着她问,“是在担心师父?”
蔓生又发现他的一项本事,“你真厚脸皮!哪有人把师父两个字成天挂在嘴边,我那时候就算认你当师父,可也没有这样……”
话说到一半,蔓生止住了!为什么她还要提起从前?
他却沉眸看着自己,“我可是记得,那时候你的脸皮才厚,不管到了哪里,都是喊我师父。”
蔓生秀眉一蹙,并不想和他探讨这个问题,“你让小霜过来把门开了!我要回去!”
他却直直走过来,蔓生站在原地不能动,只见他越来越近,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躲!身体却诚实的做出反应,她立刻往后靠去,眨眼间他已经近在咫尺,他的手撑住柜框,微微俯身和她平视道,“我的好徒儿,今天晚上你回不去了。”
蔓生一急,她扬起手就要推开他,可是谁知他反而愈发靠近,胸膛之间的距离几乎不存在,她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
“你走开!”蔓生着急的喊,他却捧住她的脸覆上的唇!
……
尉容的吻,却不似他的名字那般如行云流的淡然悠远,他凶猛而热烈,不断的汲取不断的索要,蔓生被他吻得逼到几乎窒息!
身体在反抗中颤栗着,呼吸在蓬勃中急促着,一切都颠倒着像是要将人活生生撕扯开。如此的痛苦不堪如此的让人留恋!
“蔓生……”他在她的耳边喊她的名字,用低沉温柔的声音呼喊。
蔓生不想去听不想去回应,可他还在呼喊她,“蔓生……”
她的身体散发着诱人好闻的香气,让他几乎难以忍耐,一触即发下那份渴望的念想已经突破界限,顾不得其他,他开始撩起她的衣服——
他怎么能这样?
他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她!肆意的,轻贱的,丝毫不尊重!
“别碰我!放开我!我让你别碰我——!”蔓生喊了起来,拼命的推开他,“你把我当什么!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以你的身份你的背景,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他为什么不去找那位霍小姐!
他的身边早就有了霍止婧,或许还有更多,更多的女人!
蔓生早就不想去知晓有关于他的莺莺燕燕,全都和她无关。可他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来扰乱自己!
是她质问声传来,让尉容停住,他将她胡乱推搡的手制止,强按在墙上!一低头望去,见她这样怒视着自己,带着几分倔强几分柔弱,她的眼底,分明存在着对他的抗拒,以及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的顽固!
越是拒绝,就越是想要占有!这种纠结的思绪在脑海里盘踞,而她微红的眼眶,终究让他彻底停下斩断念头!
尉容的气息不稳,一沾上她就好似完全不受控制,尉容一下拥住她,贴着她的耳边平复呼吸。
是他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蔓生感受到他的重量。还压靠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心在强烈的起伏着,没有办法静止!
“蔓生,你是怪我的!”突然,得到了一个答案,尉容低声呓语说,男声里却难掩一丝欣喜,“你怪我!”
蔓生心中咯噔作响,好似什么被捅破,所以才让自己几乎无所遁形!情感被翻滚着,让自己无法平静,她坐立难安,咬着唇只能沉默将他退离,退的更远!
尉容低头瞧她,倔强的不出声,只知道一味的蛮劲,可他居然也不敢再使强,只怕她伤到自己!
“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了!”他最先缴械投降,他的手从她的身上轻轻放开,整个人更甚至是往后退去,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我站在这里,不再碰你了!”
蔓生的身体都有一丝的颤抖,一句话也不再说。
尉容真是不好再拿她怎样,僵持中蔓生终于再开口,还是那句话,“把门打开!”
“是真没有钥匙。”尉容依旧道,却也怕她气急,“你要是困了,就去楼上睡觉,我保证不上去!”
难道到了现在,他以为自己的话还有信服力?
蔓生直接往一旁的椅子坐下。脾气一旦犟起来,谁来劝说都不会听从,“那我就坐在这里等到开门!”
“一个晚上这样坐着等,你不累?”
“不累!”
“你不冷?”
“不冷不渴不饿不想说话!”蔓生被惹烦了,她一口气说道,“你不要再吵我!”
……
人一旦发起狠来,还真是不敢招惹,接下来的时间里,尉容独自作画,蔓生坐在那里不动。过了一会儿,蔓生闷得发慌,有人则是默默递来几本书,看来是给她打发时间用的。
蔓生没有去拿他送过来的书,而是自己随手取过桌子上的另外一本,侧过身去看书。
有书在手,接下来的时间里倒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一个晚上虽然漫长。却也在安静里度过,不知不觉中,眼睛慢慢闭上,没有办法再睁开,蔓生坐在椅子上靠着桌子睡了过去。
等到尉容将色彩填了部分,他将画板搁到一边,走近看她,发现她睡的正沉。
虽然这个天气,港城初入冬还不算太冷,可她就这样睡着,身体还是蜷缩成一团。尉容低头盯着她看了又看,他什么也不说,也不敢动她,怕一动她就会将她惊醒。等过了一会儿,尉容这才将她手里的书取下放到一边。又将画室里宽大的太师椅取过来,趁着她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