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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啊诛心,总不能对他说,你好其实我就是你的高岭之花哥哥or你才是我亲弟弟啊。依稚乐这较真的个性,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这么久,到时候真翻脸可怎么办?稚乐现在越来越有主见,陈溱只是接个人回来他都不高兴,如果知道自己以后会将槐花宝典交给衡秋该怎么办?他不是得暴走?
武力担当发起飙,陈溱想想都害怕。
虽然稚乐乖巧巧,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他蹲在稚乐面前,仰着头,总是明亮的眼睛里掠过忧虑的阴影,稚乐只觉得心头一痛,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想妥协,一点也不想,虽然自己的要求过分,自己的任性让兄长为难,但是他所求不多,只想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罢了。
让一个人只属于自己,就那么难吗?
稚乐静默,叹了口气:“罢了,只要兄长喜欢,将人留下也无妨。”
陈溱立刻笑逐颜开,只是笑不到两秒他又垮下脸:“阿栉”
“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溱一鼓作气:“衡秋太弱了,你教他功夫好不好?”
稚乐脸色一变,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出,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陈溱绝望到揉脸:麻麻,这家伙太难哄了。
天色将亮,雄鸡雄鸡高唱两声,陈溱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干净了出门。
这两天的青菜涨势特别好,绿油油的一片。外表正常的拿出去卖,外表比较猎奇的,比如长得跟小树一样高,再或者长着长着就开始变色的那一种,就直接自己摘来吃。他把自己拾掇好,扛着稚乐做的小锄头出门开始农民伯伯的日常,哪知刚出门就看见栅栏外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比划。
稚乐瞄了一眼,都是槐花宝典上的招式。
小缳道:“瞧着两个好的,看着跟亲兄弟似的。”
陈溱瞥了一眼,其实自己才是亲哥哥啊,摔!
不过说实话,这两个人真的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设计者本身的偏好,这里面的男同胞们大多自带一股苏气,都是瘦瘦白白的,五官好看到让人忽略形体,精致,艳丽。现在的衡秋跟稚乐从前的样子相似,个子小小,脆弱纤瘦,让人心生怜意。
不过再看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稚乐,陈溱内心充满了自豪,自己要培养出一个攻了有木有!
远处的两人相处和睦,稚乐认真地教授着功法,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实际上稚乐在武学上很有天赋,所以略一参悟便能理解槐花宝典的奥秘,甚至在前者的基础上对一些地方进行改良,是灵气在身躯中运行的方法更加稳妥。
他毫无保留地全部教给了衡秋。
衡秋自然是个好学生,他被稚乐所救,心中满是对他的崇拜,他瞪大眼睛盯着稚乐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重要的地方。
可是稚乐的身上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
他虽然一丝不苟地教授,却从来不肯跟他讲一句多余的话
陈溱扛着锄头走过去,衡秋立刻眼睛一亮:“稚大哥,早上好。”
他小跑两步到陈溱跟前:“阿栉哥哥正教我练功夫呢。”
慢悠悠地把东西放下,陈溱就像个视察的领导,笑眯眯道:“那就好,你阿栉哥哥修为高深,你更当磨砥刻厉不让他失望才好。”
衡秋闻言,回头看看稚乐,红着脸猛点头。
陈溱顺手摸摸他的脑袋,唉,自从稚乐长高之后,再也没能体会一遍抚摸萝卜头的幸福了。然而手刚探过去,稚乐就拍拍衡秋的肩:“去那边好好练习,我同你稚大哥说两句。”
偶像发话,衡秋猛点头,一溜烟儿就跑了。
陈溱摸了个空,失落地感受了一下发丝拂过手心的触感,再看稚乐,只见他死死地看着陈溱伸出去的那只手:“兄长就那么喜欢他么?”
“哈?”
没等陈溱说话,稚乐便表情冷淡地离开了。那边衡秋正在愉快地召唤他。
这是在闹别扭?陈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远处的小缳不明就里,关切地凑过来,陈溱心中微微振作:“我觉得——”
“公子,不是说要下地么,怎么还没去?”
陈溱:
他为什么周身弥漫着一种劳苦功高的英雄被灰尘掩埋光辉的丧感。
不是灰尘,是沙尘暴才对吧。
他这个家里真是越来越没有一家之主的地位了!
亲眼看见一个人消失在眼前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稚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眼睁睁看着陈溱看见他却当作没有看见,眨眼间就会汇入人潮消失得无影无踪,脑海中就这样冒出了一丝看吧,原来真的就这么发生了的想法。陈溱转身离去的姿态格外洒脱,让他连无措的时间都没有了。只能一个人沿着街道寻找,展开神识追踪他的气息,跟着微弱的气息一路找寻,不得不又一次庆幸自己变强了。
不然哥哥要丢下他,简直易如反掌。那种时候就说什么都晚了。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让他像个精致的玉偶。
宽大的袍袖在凛冽的寒风里飒飒作响,高大的少年御风而行,乌沉的长发被风肆意卷起,露出俊美的脸,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空中游离的气息,稚乐就像魔怔了,轮廓分明的脸因为长期的焦躁而显得愈发阴沉。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远,再走就要到达定远山庄的边界了。
他对于云轻的忌惮深入骨髓,多年的恐惧深深地埋藏在心中,并没有因为实力的增强而消散,哪怕他曾经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回到这里将此人千刀万剐。
要走进这个地方吗?
他落地,站在高大的石碑前,上面镌刻着定云二字。
这就是权力的象征啊,曾经那些人就是倚仗着这滔天的权势将他践踏在脚底,如今他回来了,却没有必胜的把握,按照他原本的设想,复仇是很久之后的事,等复完仇,自己就和兄长找一处安逸的地方好好生活,而不是像这样贸然涉险。但是稚乐此刻却无法裹足不前,陈溱的气息越来越明显,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切都说明,他就在这里。
陈溱身上虽然疑点重重,但是稚乐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想来定云山庄,为什么会突然跑到此处,更何况路途遥远,他是怎么做到在一夜之间出现在这里的?他不禁想到陈溱身上的神秘之处,莫名其妙的消失,手上的绝世功法,更是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独自来到千里之外
兄长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陈溱默默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云轻,对方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察觉到他的目光,缓慢地睁开眼。
第125章 我竹马可能喜欢我(52)()
几小时后裁决司的人将昏迷的孟承带走。
陈溱想阻止,却被夏初拦住:“你这样是害他。”
陈溱说:“他不会有事;对吧?”
夏初没有给他答复。
数日之后;苏竞被杀案件终于告破。
于五年前死亡的孟承对以分裂灵魂之法杀害苏竞来制造不在场证据一事供认不讳,裁决司判其有期徒刑五年。
并且要求对他原本的灵魂进行毁灭。
陈溱怔怔地看着这个结果;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你不会徇私枉法”
夏初系着粉色的格子围裙;将煮好的咖啡滤过一遍:“我当然不会。”
“以他的罪行;原本应该就地伏法才对。”
夏初带着笑,歪头看着他:“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他的小聪明——可能就是为了逃脱惩罚;也可能是因为想亲手结束这一切的执念,他分裂出自己原本的灵魂——如今杀死苏竞的他已经魂飞魄散,算是对受害者做出补偿。现在的他非人非鬼,是超脱幽冥界和人间界的异端——”
说到这里;他瞟了一眼陈溱,见他没有要发火的征兆,才继续说下去:“本来我也管不了。”
陈溱对他的宽容感到意外。
“如今的他完全和灵魂脱离;没有多少日子好活,考虑到这件事的始末,他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受害者;不完美受害者纵然应当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代价;却也有法外容情的时候。”
“这样很好。”
“是啊,很好,”夏初端着杯子从玄关旁的走过来;“何况——”
“何况什么?”陈溱好奇道。
“何况苏竞有愧于他;曾向我求过情。”
“什么时候。”
“我之前搜过他的魂。”
“不是说人已经投胎了吗?”
“是投胎了;但是留了一丝一缕眷念在尘世间。”
陈溱一愣:“那他将来?”
“自然是托生成痴。呆儿。”
陈溱沉默。
“孟承向他寻仇,却从来没有伤及他的魂魄,估计是断气的时候,他自己跑出来的,大约是放心不下他,我后来不死心搜索过一次,凑巧碰上了,那时他还神识不清,蜷缩在聚灵罩里,前段时间才清醒过来,向我求情,留孟承一命。”
“他现在人呢?”
“早就消散了。”
陈溱叹了口气,他突然想到苏竞这么多年的口味都没变过,一如既往地喜欢纯净单纯的小白花。
“其实,他未必不喜欢孟承。”
只是纯真的孟承被摧毁了,无论从前有多么美好,都要画上句号。
“别想这些事了。”夏初径直走过来。
陈溱鼻子灵敏地嗅到了古怪的味道,讨厌的咖啡味混杂着血腥,他转身就走。
手腕却被人擒。
还来不及惊诧就被人拉回来,夏初一手抓。住他一手端着白瓷杯,咄咄逼人地看着他,偏偏脸上带着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干嘛?”陈溱干巴巴地说。
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就是不看他。
夏初把咖啡杯递到他嘴边:“试试。”
陈溱抿了一口,整张脸皱起来。
“我加很多糖了。”
“这和糖多不多有什么关系,该苦还是苦。”
他默默往后退,夏初步步紧逼。
陈溱左右看了看,想寻个恰当的时机跑掉。
谁知左顾右盼惹恼了夏初,他趁他不注意将人一扯,陈溱跌进他怀里,夏初拿着杯子的手却稳稳的。
两人贴得很近,呼吸相交,陈溱意识到一团火从自己的心脏向上,流窜过他的喉头脸颊。他连脸上该摆出什么养的表情都不知道,整个人打起摆子,四肢僵硬地往旁边走。
但是逃不出夏初的控制范围。
夏初说:“阿容,我想亲你。”
电流唰地穿过身体,昭示着夏初的欲望有多么强烈。
陈溱一颤,忍住想要逃跑的欲望。
他呼吸紊乱,脸颊发热,连眼皮都传来灼热的温度。
整个人像被火焰烧着了。
他低下头,手仓促地揉。捏着脸颊、下颚、和脖子,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没那么紧张。
他哑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初难得专注:“我当然知道,我喜欢你。”
又一击重弹投放过来,炸得陈溱灰飞烟灭。
他一紧张就喜欢咬指头,现在这么做似乎蠢了点,便故作镇定地把拳关节抵在齿边。
“你算算这么多年你喜欢多少个女人。”
夏初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动,仿佛真的算了一遍,他说:“八个,不过以后之后你一个。”
陈溱瞪着眼睛:“你有脸说——嗷——”
陈溱猛地转过身,用手捂住嘴,刚才太激动一不小心喷口水了!!!
他恼怒地一甩手要走人。
夏初连忙跟上:“你知道我以前有个梦中情人的。”
陈溱翻了个白眼,夏初是不是智商低,他连怎么哄人都不会!
“你别说了,我等下就回去。”
他真是被鬼迷了心才会答应搬到他这里来,蹬蹬蹬上楼梯,头也不回地吼道:“你给我滚远点吧!”
夏初无奈地抓。住他,不过这种示弱陈溱从小到大看了八百遍,知道他镇定得很。
他回房间把前几天带过来的包一拎,反正东西少,要走不要太简单!
“你做什么!”
夏初突然夺过他手中的东西。
陈溱抬头准备跟他对骂,一点也不让步,却突然顿住了,他的脸上好可怕。
陈溱咽咽口水:“你凶我。干嘛?”
夏初气势顿减:“不,你知道我不是对你发脾气。”
陈溱开始无理取闹,夸张地比划:“搞笑,你刚才声音大得吓死牛!扯包的时候还把我的手划到了!”
夏初脸上不动声色僵着,眼睛却紧张地看向陈溱的手,奈何陈溱板着脸手往背后一放。
陈溱其实挺嘚瑟的,他原本没什么感觉,只是刚才丢了那么大的一个丑,现在得找找场子,再不济也得让夏初把这件事忘了,喷口水什么的太尬了。
谁知夏初却当真了。
他捏碎锁灵珠之后找回失去的记忆,如今对陈溱的心境大不相同。此时紧张他,又想到他因为那件事和家里越来越生疏,自然不复从前的冷静,想到他要走,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就无法忍受。然而陈溱是他从小宠到大的,自然不会对他发火。
陈溱好歹是演过几年戏的,绷着脸的时候还挺能唬人。
夏初焦躁地皱起眉,即使有一万句话想要诉说,但是前面那几年荒唐的岁月只会将他的心意称得像个笑话。陈溱站累了往后退,夏初却如临大敌,血色从脸上撤下去,堂堂判长,竟是笨拙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不顾一切地低吼道:“阿容我只爱你!”
夏初的话如重雷落在他的耳畔,砸出千沟万壑。
陈溱浑身发麻,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系统不会骗人,夏初也不屑骗人。
“你”他惊得晃了一下。
夏初关切地将人抱起,陈溱愣,正欲挣扎,但是看见他认真笃定的脸,一时无法拒绝。
他在心里哀叹,从前自己好歹是口嫌体直,现在真是躺平任干了。
唾弃两秒,他发现他对夏初心硬不起来。
被人像玻璃娃娃一样安放在床。上,陈溱心里觉得挺怪的,这他么的也忒怪了。
夏初拍拍他的脸:“好点了吗?”
陈溱说:“我没事,刚才就是被你惊到了一时没站稳。”
夏初松了口气,前额贴在他的脸上,夏初睫毛忒长,扎着他了。
“喂,你到底怎么了突然抽风?”
夏初抿着嘴,大概是对他这么蔑视自己的心意感到不舒服,但陈溱就是故意刺激他,他非得听个实话不可,不然这么不清不楚地多尴尬啊,他想争取都没地儿使劲。
“你和阿椿分手了?”
夏初一听,笑了:“装吧你,你不是早知道她是谁吗?”
陈溱清清嗓子:“你怎么知道的。”
夏初慢悠悠地说:“你下去拿个药拿半天,我不得下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一下楼就看着陈溱站在取药机前发愁,夏初视力好,远远看见谢纯的照片就猜测七七八八了。
陈溱说:“夏初,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你喜欢她的时候不是真喜欢的啊?”
怎么说起这些话不痛不痒的跟看笑话似的。
夏初瞥了一眼他:“我不是说我从小有个梦中情人吗?”
陈溱一脸见鬼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长什么样,当时也没意识到,但是事后想想,我交往过的都是有特定审美的,眼睛、鼻子、嘴巴。就连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