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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同样是瘦杆子的人,赵阳那个穷光蛋的力气可比这老头的力气大多了,
这小屁孩还真不简单,口齿伶俐不说,还聪明得一塌糊涂,行为举止与心态根本就像个老谋深算的大人一般,
此时,他心里只是想着这么久了,自己还没有看见那口大碗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这老头是不是在骗自己啊,
会不会他就是那种专门拐卖儿童的家伙,遇到了这么活泼可爱的自己,想拐卖走,却是无可奈何的一点也提不动,
哎,算了,一声幼稚还带点奶气却让人感到一股老气横秋的叹气声从一位小屁孩的口中发出,
不知道是同情老头还是小屁孩天生开窍早熟了一般,
最后,他还是忍着,没有把心中那许多让眼前这吃了瘪的老头下不来台的话语说出来,
在这个小镇上,要是论吵架骂街的厉害,说起话来阴阳怪气还文皱皱的,这孩子可以排到第三,
第二自然是金城路赵阳隔壁的那个读书人吴当归,第一嘛就是孩子他娘了。
老人和孩子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那口古井边,那古井由青灰色的石头砌成,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模样很有讲究,
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的杰作还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要不是村里人都知道这口古井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刚一看,还会以为它是一口刚挖出来不久的新井,
这口古井虽年代久远,白天却如太阳般熠熠生辉,晚上又如月亮般鬼影漂浮,寒气逼人,不知道这口古井是怎样的来历,但是总感觉它阴阳交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它从来没有透露出它的古老与沧桑,在它给人焕然一新的同时却是透露出岁月沉淀下来的阴森吓人,
仿佛一靠近它就会被它吃掉,所以村里的人都会远远的看着这口井,不敢靠近,
这时的老头刚刚来到这里就感觉到了心情沉重不说,还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无形之中,他的呼吸沉重起来,好像有一股压力气势汹汹的压迫着他,
那小屁孩见状,心里真的是不由感到这老头果真是年纪大了,看见古井就把他吓成这样,早知道不带他来了,
别人怕这口古井,自己可不怕,小屁孩背对着古井,双脚往地上一蹬,屁股刚好落在那口古井上的青石台上,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吓得老头是不禁的冷汗直冒,这要是那个小兔崽子一个不留神,掉下去,依照这口古井的渊源,那可是打捞尸体都成问题啊!
老头顶着压迫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他神色凝重的审视着里面的那根黑铁大链,一端捆死结于古井底部,一端则冒出于古井之外栓于古井边上,
“风水宝地,甲于一界”啊……
老头不禁环顾四周,百感交集,心里不禁感叹道:“不知道这件甲天下的宝贝,最后会落在谁的手里?”
老人伸出刚才提那小兔崽子的空闲左手,看着掌心斑驳复杂的纹路,有一条全新的纹路开始蔓延过来,然后马上开始崩裂破碎,
圣人观掌,如看山河,
而老人现在手上的山河破碎,如风飘絮,
只不过这老头看的就是自身罢了,老人不禁邹了邹眉头,心里暗暗想到:“我这才来了不到半天都光景啊,就受这片空间排斥成这个模样,那其他几位怕是也差不了多少吧!”
这时那小屁孩已经站立在了井口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人,一副泼妇准备骂街,跟人干架的气势,他大声催促道:“你到底给不给我看那口青花大碗?”
老人颇感无奈,只好好言好语的说道:“你赶紧下来,赶紧下来,我这就给你看那青花大碗!”
那孩子大大的眼睛一转,最后还是将信将疑的跳了下来,
老人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脸色严肃的说道:“孩子,你我相遇是一种缘分,但是,今天我给你看了碗里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能够说出去,
就算是你娘问起你,你也不能说,要是做不到,老头我就算是被你小兔崽子戳脊梁骨,也不会给你看上半眼!”
小屁孩不以为然,只是眨了眨眼睛,眼神了放出精光说了句:“赶紧开始!”
老人郑重其事的走到进口旁边,一低头就看见这小屁孩已经双脚岔开的又坐到了井上,老头不禁后悔起来:“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屁孩!”
老人收起心中起杂念,开始面对井口,他五指拖住那只青花大碗,掌心开始微微倾斜,幅度几乎难以察觉,
小屁孩感觉自己已经等待了好久,也看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那青花大碗里面有什么动静,开始没有了耐心起来,而那个老头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就在小屁孩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兴趣,两条小白龙般的鼻涕快要留到嘴里的时候,
那个大碗突然就冒出一股自己手臂那么大的水流来,那水流只接就注入眼前的那口古井里,源源不断,息息不止,
但是那股水就是无声无息,小屁孩惊讶,就要破口大骂起来,
但是还是被这从大碗里源源不断的水流给吓到了,因为那股水流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大碗能够盛装的程度,也超过了一口大缸的程度,但是它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放水,
小屁孩的脸色已经由惊讶到了迷茫,再到了恐惧,他好像刚才是在发呆,现在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他一下子就从井口跳了下来,往自己家跳去,因为他觉得他一定是白天遇见了鬼……
未完待续………………
敬请期待………………
(103)风雨欲来()
(103)风雨欲来
以往的古镇,纵使一天已经过去一大半,天空依旧明亮,可现在,刚刚明明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却变得乌云密布,风起云涌,
许多还在老槐树下拉着家常的老百姓看到后连忙起身,说这天色怕是要下雨了,
这家说着要回去收衣服,那家说着要回家收凉晒的谷子,一下子,原本热热闹闹的老槐树下如天色般逐渐变得冷清起来,
天气变幻莫测,就连古镇也好像跟着变化了一样,古镇最近可不是像以前那么安安静静,好像这片空间出现了一些变化,比如就多了一群像说书老头一样的外乡人,
“人多鱼必然杂啊,这怕是要生出什么事端来,”一位古镇百姓看了看天色不禁的念叨,
而此时,高大少年刘箴言早已经从金城路回去,他随手从路边折了一根刚抽芽的树枝,开始人模狗样的练剑,
整个人一瞬间跟滚动的车轱辘似的,癫狂的旋转,他也根本不心疼脚上那双新靴子,这让本来就满是泥巴的小路上再次扬起无数尘土。
高大少年一会儿就出了小镇,一路由北向南走,他只要走过了当年吴大人出钱建造的廊桥之后,
再走三四里路,就到了金家父女在村子外开办的那座铁匠铺,这铁匠铺可是他帮忙一起搭建的,就连赵阳那个二愣子也贡献了几分力气,
刘箴言其实一向心高气傲,但是金师傅只用一句话,就让少年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来这里兴建一栋房子,只为在这里开炉铸剑。”
铸剑好啊,刘箴言一想到自己将来就能有一把真剑,就忍不住兴奋起来,丢了树枝,开始边跑边喊,鬼哭狼嚎。
像传说之中的诗仙仗剑走天涯,那可是很拉风带劲的,
高大少年一路上想着金师傅私下传授给他的那几个拳架子,他赶紧就开始练习起来,那练拳的架势倒也有模有样,虎虎生风。
高大少年与廊桥越来越近,一会儿就要跨上廊桥,
而此时,廊桥北端的大理石台阶上,坐着四个人,一位姿态婀娜的丰腴美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红袍子的男孩,男孩高高扬起下巴,像是一场刚刚获得大捷的将军一般,
台阶的另一头,坐着一位满头霜雪的高大老人,在老人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而此时,老人正在小声安慰那位刚刚吵完架还在气鼓鼓的小女孩,
小女孩粉雕玉琢,宛如世上最精巧的瓷娃娃一般,她的稚嫩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晶莹剔透,以至于能够清晰看到皮肤下的一条条青筋脉络。
两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孩子刚刚吵完架,小女孩泫然欲泣,小男孩愈发得意,
老人身材魁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而他旁边的妇人此时投来一个致歉的眼神,威严魁梧的老人对此视而不见。
在台阶底下,还站着个姓杨的年轻人,这位年轻人,正是杨氏家主的嫡长孙,叫杨木,
兴许是真的一方水土,能够养育一方人,在古镇土生土长的人物,皮囊相貌总要生得比别处男女更好些。
只不过杨木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底子,落在台阶坐着的四人眼中,就更是不堪入目。
杨家在古镇拥有的酒窖,无论数目还是规模,都冠绝于古镇,也是族内子弟走出古镇,去其他空间开枝散叶最多的一个姓氏。
可是以往在古镇镇威风八面的杨木,神色拘谨,脸色苍白,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好像稍有纰漏就会被人抄家诛九族一般。
男孩说着古镇百姓听不懂的方言:“娘亲,这个姓刘的小虫子,祖上真是那位”
当穿大红袍的小男孩刚要说出姓名,妇人立即捂住孩子的嘴巴小声的说道:“出门前,你爹与你叮嘱过多少次了,在这里,不可轻易对谁指名道姓。”
男孩掰开妇人的手,眼神炙热,压低嗓音问道:“他家当真代代传承了宝甲和剑经?”
妇人宠溺地摸着幼子脑袋,柔声道:“杨氏用半部族谱担保,两件东西还藏在那少年家中。”
男孩突然撒娇道:“娘亲娘亲,咱们能不能跟小白家换一下宝物啊,咱们谋划的那具宝甲实在太丑了,娘亲你想啊,换成那部剑经的话,就能够梦中飞剑取头颅,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是比一个乌龟壳厉害太多?”
不等妇人解释其中渊源缘由,隔壁那边的小女孩已经怒气冲冲道:“就凭你也想染指我们失传已久的镇山之宝?此次我们来此,是名正言顺的物归原主,可不像某些不要脸的家伙,是做强盗、做小偷、甚至是做乞丐来着!”
男孩转头做了个鬼脸,然后讥笑道:“臭丫头你自己也说了,是镇‘山’之宝,山门辈分而已,了不起啊?”
男孩突然变换嬉笑脸色,从妇人怀中站起身后,眼神怜悯地俯视小女孩,像是学塾先生在训斥幼稚蒙童,“大道长生,逆天行事,只在争字。
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以后如何继承家业,又如何恪守祖训?你们正阳山后裔,历代子孙务必每隔三十年,就需要拔高正阳山至少一百丈,臭丫头,你以为从你爷爷到你爹,做得很轻松不成?”
小女孩有些输了气势,神色萎靡,耷拉着脑袋,不敢正视那个男孩。
满头霜雪的魁梧老人沉声道:“夫人,虽说童言无忌,但是万一害得我家少主道心蒙尘,你们自己掂量后果。”
妇人妩媚一笑,重新将脸色阴沉的幼子拽回怀中,绵里藏针道:“孩子吵架拌嘴而已,猿前辈何须如此上纲上线,莫要坏了咱们两家的千年友谊。”
不曾想老人脾气刚烈至极,直接顶回去一句,“我正阳山,开山两千六百年,有恩报恩,虽千年不忘,有怨报怨,从无过夜仇!”
妇人笑了笑,没有做意气之争。此次小镇之行,人人身负重任,尤其是她,更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儿子的前程、娘家的底蕴,三者都孤注一掷,豪赌一场。
这位妇人,虽然衣裳朴素,却气态雍容,只是小镇百姓没有见过世面,不知其中关窍玄机。
从头到尾,杨木始终背对着廊桥台阶。之前第一次在杨氏大宅见到这些贵客,自己的那个亲弟弟杨林,不过是年轻气盛,定力不够,这才暂时忘却祖父的告诫,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美妇人的胸脯,便被气得浑身发抖的祖父让人拖下去,活活杖杀在庭院中,好像行刑的时候嘴里塞满了棉布,所以继续陪着祖父在大堂议事的杨木,既听不到弟弟的凄惨哀嚎,也见不到血肉模糊的画面。
等到商议完毕,一起出门寻找那个姓刘的少年,杨木跨出大堂门槛,才发现庭院当中,血迹早已清洗干净。
那四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哪怕是如同金童玉女的那双小孩子,对此也毫无异样,仿佛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一刻,杨木有些茫然。
死了一个人,怎么像是比死了一条狗还不如?何况那个人还姓杨,在前一天深夜,与他这个哥哥喝酒壮胆的时候,无比雀跃,说是以后一定要飞黄腾达,光耀门楣,兄弟二人再不做井底之蛙了,要联手在外边闯出一片天地。
直到走出杨家大宅后,卢正淳的脑子仍是一片空白。
在那之后,杨木就开始心生恐惧,陌生贵人们问话的时候,他说话嗓音会颤抖,带路的时候,走路步伐会飘忽,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会贻笑大方,会让祖父失望,让家族蒙羞,但是年轻人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好像全身都在从骨子里渗出寒气。
祖父在去年年关,带他们兄弟走入一间密室,告诉他们一个消息,杨家很快就要为某些贵人办事,是天大的福分,一定要小心办事,做成了,
杨家会将报酬变成栽培兄弟二人的敲门砖,只要贵人愿意点点头,那么以后他们兄弟脚下,就会出现一条阳关大道,平步青云,最终获得无法想象的荣华富贵。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何自己和弟弟,需要从小就学习那么多种稀奇古怪的方言。
原来是为了迎接外来的人啊,自己家乡的人看不起外乡人,可是面对眼前外来的他们,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底气看不起,自己还得说他们的方言,听他们的话语,
(104)拦路()
(104)拦路
古镇的人都说:“杨家有三木,好发树,一木成树,二木成林,三木变成森!”
只可惜如今这森字还未长成,已有二木成林的杨林被杨家杖杀于庭院之中,
都说虎毒不食子,而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外来强大势力,他杨家不得不为家族的锦绣前程而大义灭亲一把,
怪就怪那杨林不识好歹,那仙人的胸脯也是他这种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爆发户可以偷瞟的?
对于高高在上的仙人来说,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要不然灭了他杨家一族,那也只是弹指间的事!
杨林虽说不是好木一根,但是杨林已经是一块满是蛀虫朽木,差一点,杨家整个家族都要为他的行为而陪葬,
那一般都外来人岂是能让他们在当地称得上数一数二的杨家卑躬屈膝的,
那定然是大有来头的人,他家祖父早就说过让他们小心翼翼的做事,他咎由自取,就是不听老人言,想如今吃死在眼前了吧!
杨林,果真是那命中注定的短命之人啊……
杨木看着那个越来越靠近廊桥的刘箴言,他突然开始无比仇恨这个人,这个曾经被自己带人堵在小巷里的穷光蛋,死狗一般躺在地上,
如果不是赵阳那个小王八蛋跑到巷口那边大喊治安大队来了,他和几个死党原本已经按照约定,正要脱裤子,给地上那个不识抬举的少年,当头降下一场甘霖。
杨木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什么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为何会对刘箴言刮目相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