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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等扛着槐枝的少年说什么,腰间悬刀的御剑少女心意一动,剑尖立即掉转方向,倾斜向上,一闪而逝。
少年下意识伸出手,只是早已少女与飞剑早已没了踪迹。
尴尬的少年悻悻然缩回手,挠挠头,往金城巷走去,时不时抬头望去。
草鞋少年一开始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高兴起来,原来陈菇凉是神仙啊。
以至于赵阳经过一间骑龙巷铺子的时候,破天荒花钱买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
吃着吃着,少年不知为何,又有些空落落的。
少年很用心地想了想,难道是心疼铜钱的缘故?
不应该啊!
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上了陈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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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皆有来生()
(174)皆有来生
想着脑壳嗡嗡疼的赵阳不再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也不再做着那天底下最大的美梦,他是谁?他自己很清楚,陈姑凉是谁?他也知道,只不过就是不知道陈姑凉是否会有和自己一样的感觉!如果有时间再见,那他必然要去问一问!
赵阳他吃着手里这将近十年没尝过滋味的糖葫芦,扛着槐枝返回金城巷,经过一栋比自家祖宅还有破败的宅子,赵阳心怀愧疚,
想着是不是先跟金师傅借些银子,把这栋屋子给修一修,虽说从小就生活在这座金城巷,可赵阳从来没有见过这栋宅子有人居住,
之前跟搬山猿在屋顶追逐搏杀,故意将其骗到这里,害得屋顶被老猿踩出个大窟窿,赵阳觉得必须把这个烂摊子揽在身上,
否则以后免不了要风吹日晒,受那下雨刮风的罪,可能宅子原本还能熬个二三十年光阴,现在恐怕连五年都撑不过去,
房屋栋梁会腐朽得很快,这一点,跟赵阳被紫霞仙强行“指点”的身躯,极为相似,都是八面漏风的境地,
所以赵阳愈发心有戚戚然,想着怎么也要把这栋无主的宅子修好,不说多光鲜气派,牢固结实总是跑不掉的。
赵阳不是没有想过拿出一枚金精铜钱,跟人兑换成真金白银或是铜钱,比如杨家铺子的杨老头,或是铁匠铺子的金师傅,
但是赵阳有一种直觉,金精铜钱这种东西,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每用掉一枚就是少一枚,至于银子铜钱,到哪里都可以挣,无非是出力大小而已。
所以赵阳决定先问金师傅借借看,如果借不成,再用金精铜钱来解决难题,心疼肯定会心疼,但是既然有些迫在眉睫的问题,已经一清二楚地摆在眼前,总不能假装视而不见,赵阳很怕亏欠别人。
赵阳回到院子,把那根小姑娘赠送的槐枝,靠着院墙斜放着,那块价值连城的磨剑石依然还在箩筐里,
不过当然不会就那么光明正大地丢在院子,已经让赵阳搬去了屋内,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赵阳恨不得在院子里挖个一丈高的深坑,将那不起眼却值钱的磨剑石埋起来,斩龙台,只是听听这名字,就感觉比那三袋子金精铜钱还要珍贵。
赵阳听到隔壁院子的鸡叫声,吴当归和宋姊佳离开小镇的时候,顾不上那一笼子的老母鸡和鸡崽儿,估计这会儿有点饿伤了,
赵阳去屋内拿起那串钥匙,再从自家带上一把稻米,走向隔壁院门,打开鸡笼,蹲下身一点点漏出指缝。
喂过了鸡,赵阳打开灶房的房门,想看看有没有稻谷之类的余粮,以免白白放坏发霉,
结果进了灶房,让赵阳大开眼界,一大缸大米,只是打开盖子一看,赵阳就饱了,橱柜里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墙壁那边还挂着一排火腿和鱼干,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大小物件,杂而不乱。
赵阳突然被灶台附近的一对柴禾吸引住视线,走近蹲下,果不其然,是那次看到宋姊佳用菜刀劈砍的木人,
她根本不会砍柴,所以当时砍了半天也收效甚微,换成是赵阳三下两下,就能把约莫等人高的木人给劈烂,
此时此刻,赵阳蹲着低头,发现木人很奇怪,身上刻有很多的红点,遍布全身,稀疏不定,有些地方密密麻麻攒簇在一起,有些地方隔着老远才有一粒朱砂似的红点,
赵阳拿起一截木人胳膊仔细望去,每一粒红点旁边,竟然还刻有极其微小的墨色小字,红点本就米粒大小,那些小字的笔画就更加细不可见了,也就亏得是赵阳,换成寻常人的眼力,恐怕只看作是红点和黑点而已。
赵阳尝试着将那些残肢断骸重新拼凑起来,没过多久,木人就重现原形,幸运的是木人并未缺少什么大件,
遗憾的是许多拼接起来的地方,红点和黑字已经被宋姊佳的菜刀砍掉或是刮磨殆尽,估计相对完整的朱点墨字,还剩下十之七八。
赵阳起身去打开窗户,让灶房光线更加通透明亮,这才继续蹲下身,仔仔细细看过去,不敢漏过任何一点细节,这就耗费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虽然赵阳不认识绝大多数的墨字,但是依然尽力记住它们的笔画结构。
对于读书识字,赵阳内心深处一直怀有期望。
除了寻找金城巷在哪个方位,往往第二个想要知道的地方,就是那座学塾。
年少时,有个黝黑消瘦的孩子,经常会去学塾,蹲靠在墙脚根,头顶就是书声琅琅,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但是孩子会莫名觉得安心和心安,心很静,一天受到的委屈,听着听着就没了。
不过读书一事,对当时的金城巷孤儿来说,是比糖葫芦还要奢侈许多的东西,远远看看就好。
此时赵阳闭上眼睛,凭借记忆,在脑海当中构建一个完整的木人。
若是有记忆模糊的地方,赵阳并不急于睁开眼睛去查看真相,先行跳过,结果从头到尾,木人大概有四五十处不确定的朱点墨字。
将那些遗漏一一辨识记忆过去,赵阳深呼吸一口气,本想再来一遍,只是刚闭上眼,就脑袋发胀,有些晕乎,赵阳果断不再勉强自己。
有些努力,不是下死力气就行的,否则只会越忙越乱。
赵阳重新将木人打乱,堆放在灶台角落,走出灶房,关好院门后,想了想,还是要去一趟小镇东门,再找一次看门人,
以后做了铁匠铺子的正式学徒,多半要住在那边,就不太可能送信了,所以赵阳想跟那位光棍汉打声招呼,不过之前找过一次,没找着。
赵阳小跑来到小镇东门后,那栋黄泥屋依旧是房门紧闭上锁的光景,叹了口气,就坐在看门人郑大风经常坐的那只树墩子上,
小镇不比进山,可没有什么山神座椅的讲究。赵阳坐在那里发着呆,难得忙里偷闲。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镇内的道路上,传来一阵阵车轱辘声,赵阳转头望去,当头一辆牛车,后边跟着两辆有车厢的马车,牛车上坐着一群孩子,还有两张熟悉的脸庞,
大红棉袄的李宝瓶,两坨腮红的石春嘉,除此之外,想来就是石春嘉所说的李槐,林守一,董水井三位学塾蒙童。
牛车上五个孩子,叽叽喳喳,热热闹闹。
车夫是一张中年人的陌生脸孔,之前在学塾扫地老人坐在车夫身后,
赵阳一眼望去,除了出身桃花巷四大姓李氏的红棉袄小姑娘,其余四个孩子,仅是穿着就天壤之别,
石春嘉的祖辈,世世代代生活在骑龙巷,守着那间名叫压岁的老铺子,衣食无忧,但算不得大富大贵,
所以小姑娘穿得只能算舒适暖和,但是石春嘉身边有位神色冷峻的同龄人,披着一件崭新名贵的黑色狐裘,脸色微白,眉眼冷漠。
李槐的父亲李二,是小镇出了名的窝囊汉,李槐还有个姐姐叫李柳,
不过爹娘和姐姐三人都出去讨生活了,只留下李槐一个人寄养在舅舅家,如今也一样要离开家乡,跟随姓马的老人去往那座山崖书院。
最后一名少年,春衫单薄,便穿了缝缝补补的两件外衫,满身穷苦气,一看就是穷巷子长大的苦孩子。
李宝瓶,石春嘉,李槐,林守一,董水井。
五位小镇蒙童,乘坐着无法遮风挡雨的牛车,驶向那座东胜神洲无数读书人的心中圣地,山崖书院,儒家七十二书院之一。
五个孩子此时此刻,肯定不会知道,在王朝林立的一洲版图上,无数世代簪缨的豪阀高门,
哪怕削尖了脑袋,用尽了人情香火,也想要把自家子弟送入其中,跟随那些广袖博带的夫子先生们,学习儒家圣贤的修身治国平天下。
他们自然更不会知道,能够喊孔明一声先生,有多么难得。
相反这些孩子当下只会觉得孔先生规矩多,经常板着脸,一点也不让人亲近,
孔先生偶尔笑了,孩子们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对了什么,让先生如此开怀。
李宝瓶眼尖,看到了坐在树墩子上的赵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牛车,踉跄了一下,飞快跑到赵阳身前,
猛然站定,却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挺起胸膛,说了一句“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小脸上满是骄傲。
头戴高冠的老人沉声道:“李宝瓶!”
虽然不太高兴,老人仍是让车夫停下牛车。小姑娘撇撇嘴,但还是转身跑向牛车,她突然听到身后那家伙喊了自己的名字,
回头后,看到他朝自己扬起拳头,轻轻晃了一晃,应该是要她努力。
李宝瓶也朝他挥了挥拳头,示意自己会努力的。
赵阳会心一笑,觉得这个红棉袄小姑娘的努力,多半是用在玩耍上,山崖书院处处都会留下她的足迹吧。
赵阳抬头望去,在学塾见过几次的扫地老人,想自己点了点头,赵阳下意识就笑着还礼。
与此同时,后边一辆马车上有人轻轻放下了窗帘。
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但是赵阳看清了那位人的面容,正是去铁匠铺子找金师傅的读书人。
赵阳目送牛车马车缓缓驶出小镇。
若是赵阳能够像陈曹那般御剑凌空,俯瞰这座刚刚落地生根的千里山河,就一定会被种种异象震撼。
有不计其数的各类飞禽走兽,在这座骊珠洞天与大骊版图接壤的边界线上,盘踞不动,更外边,还有无数它们的同类在疯狂奔向此处,像是在汲取着什么。
那根无形的边境线上,它们既不敢向前跨过一步,也不愿往后撤离一步。
还有一位老妪站在界线以内的溪水尽头,上半身露出水面,一头鸦青色发丝如瀑布一般泻下,在身躯四周蔓延开来,像一朵黑色的莲花。
原本脸庞斑驳如枯树皮的老妪,此时此刻已是不到四十岁的妇人模样。
又有那座披云山,好似被地表拱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升高。
洞天破碎,降为福地。小镇的灵气不减,反而有增!
而在昔日骊珠洞天内土生土长的小镇百姓,无论富贵贫贱,无论秉性善恶,在孔先生消失于天地之事,皆有来生。
未完待续。。。。。。
(175)读书()
? (175)读书
赵阳吃完手中的冰糖葫芦,就连忙回到了铁匠铺子,劳作之后,趁着吃饭休息的时候,赵阳端着碗,找到和金姑凉一起蹲在檐下的金师傅,
赵阳有些难为情的对金师傅开口说是要借钱,可能要借个十五六两银子。金不换甚至没有询问赵阳借钱的理由,停下筷子,斜瞥一眼草鞋少年,蹦出两个字,“滚蛋。”
赵阳赶紧乖乖跑路,惹不起就赶紧走,人家不借就算了!就不要在自讨没趣,硬是要犟着去借,人嘛,谁也不欠谁,不借那是本分,借你那是情分,得分清楚,别糊涂!
金秀皱眉道:“爹,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金不换冷哼道:“没揍他就已经算很好说话了。”
金秀打抱不平道:“人家这么辛辛苦苦给你当学徒,工钱一文钱也没收,天黑那段时候,所有人都待在屋里呼呼大睡,要么就是闲聊,只有赵阳还在从井里搬土,
一趟趟的,忙这忙那,一点也没闲着,这些时候谁做事最勤快,爹,你心里没数?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人家问你借十五六两银子,怎么就过分了?”
金不换黑着脸不说话,心想爹我就是心里太有数了,才想砍死这个挖墙脚的小王八蛋。
要是这少年有正阳山搬山猿的修为本事,爹早就学那孔明,将其打个半死才痛快。
只是一想到这里,金不换有些灰心丧气,虽说自己哪怕抛开此方天地的圣人身份,胜过搬山猿,依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想跟孔明那样一脚定胜负,显然不可能。
金不换只好安慰自己,自己虽然是名义上的兵家剑修,但自己的真正追求,非是那战阵厮杀的强弱高低,
而是成为这座天下名列前茅的铸剑师,铸造出一把有希望蕴养出自我灵性的活剑,使得天地间多出一位有生有死、能修行、可轮回、
甚至可以追求大道的真正生灵。
金不换放下碗筷,抬起头望向天空,莫名其妙骂娘起来,
“真以为孔明死了之后,你们就能够无法无天了?
我的规矩已经明明白白跟你们说了,现在既然你们不遵守,就拿出能够不守规矩的本事来,如果没有,那就去死吧。”
眼见四周无人,原本蹲着的金不换拔地而起,如一道雪白长虹炸起于大地,激射向高空云海。
云海之上,有几位宫装女子、妇人和锦衣玉带的男子,联袂御空而行,言笑晏晏,俱是风流潇洒的神仙中人,
时不时俯瞰昔日骊珠洞天的大地全貌,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谈笑之间有风生。
砰然一声巨响。
一位雍容华贵的金钗妇人那颗脑袋崩裂开来。
然后是她身边的一位貌美少女,脑袋也开了花。
依次下去,男男女女,无人例外。
金不换身形悬停在金光绚烂的云海之上,眼神凌厉,环顾四周,冷笑道:
“怎么,就只用这么点小杂鱼来试探我金不换的底线?
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我金不换虽然就是个打铁的,远远比不得孔明,可要说在此地斩杀一两个不长眼的十楼修士,有何难?
那么从现在起,这儿规矩多出一条,诸位听清楚喽,哪怕躲你在边界线之外觊觎骊珠福地,只要我金不换哪天心情不好,一样把你抓进福地上空,然后将你的脑袋打烂,信不信由你们。”
金不换才说完,往边境线外一闪而逝,下一刻只见他单手按住一位老人的头颅,抓回界线之内后,五指一按,仙风道骨的老人苦苦求饶道:“金师傅!金师傅!有话好好说!老夫是附近紫烟河的……”
不等老人说完,金不换便捏爆了那名仙师的脑袋,将尸体随手丢出自家福地版图之外,
不过那抹从尸体内逃窜而出的碧绿虹光,金不换仅是冷冷瞥了一眼,并未痛打落水狗。
那条长短不过三尺有余的绿虹,疯狂飞掠将近千里,一头扑入一条淡淡紫烟升腾缭绕的大河,河水之盛大壮观,远胜大骊疆域一般的大江之水。
五指犹有血迹的金不换高声道:“甲子之内,一律如此。”
远处云海当中,有女子修士借着云雾隐匿身形,愤懑道:“手段如此血腥残忍,哪里是巍巍然坐镇一地气运的圣人所为。”
金不换气笑了,“呦呵,学聪明了,躲那么远才嘀嘀咕咕,觉得我拿你没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