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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辛延点了头应着;更是带着一丝的沉思。
他倒是不求这次前来的人如同蒋县令这般的清官;哪怕就是贪官;只要不是那般无恶不作的奸诈小人,他都不会去在意。
前世有一句话,十分的在理。
但凡钱能够解决的是,就不算是事。
他现在赚的不少;这么一年的时间,家中的银钱已经多到他与林其连清数都不是乐意。
大不了;真要被惦记上,就用钱去贿赂就好。
庄辛延也不相信,凭借着八方阁和施园,再加上他在圣上那封了赏赐,那位县令还敢动其他的什么心思。
蒋县令将话说明,便也没有再多留。
便告知着离开。
庄辛延将人送离。
并未马上去寻小夫郎和孩子,而是来到作坊。
作坊此时只在做宣纸和咸蛋的生意。
菜籽油的事他都是交给了林宝成和林立两人,至于明年他便不打算做菜籽油的生意,准备将手中的菜籽种直接送出去给想种的乡亲。
油菜花好种,也不需要极好的良田,寻个山洼就能够种成。
他之所以放弃这门生意,主要是从明年开始种得人会越来越多,再来菜油的价钱会低下去,省得将力气放在这个上面。
山柰见到主子,对着身边的小声说了几句,才赶紧着走上前,他道:“主子,奴才刚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庄辛延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听来买咸蛋的客人说起,就在隔壁村子,一日晚上突然传来了巨响,直到第二日才发现是村子的后山塌陷,有些村民好奇,上山走了一遭,据说回来的人好多都捡到了金子。”山柰将听闻的事说了出来。
这种犹如上山寻宝的事,谁会没有兴趣。
只是他毕竟不是自由身,哪怕就是有兴趣也不可能私自的前去。
庄辛延牵起嘴角,并未就着山塌陷的事,而是说道:“从这个月开始,一个月你们有四日休息的时间,日头你来安排,闲来无事,也无需困在村子里,想要出村与我说上一声,上工之前回来即可。”
山柰脸上顿时大喜。
一月四日假,而且还能够出村,这也许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可是对于他们这种被卖了身的奴仆来说,便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了。
而且,真要说起来,他们十人也确实是走了运。
能够被主子买回来,一年多了,他们日日吃得饱穿得暖,只要将差事做好什么都不用去愁。
甚至他们做活,也是有月钱,而且还不比外人来的少,光是这么一年的时间不说他,就是同批的其他人,个个都存下的银钱都是当初他们卖身之前的十几倍。
可是没有一人,想过要给自己赎身。
瞧着山柰的激动,庄辛延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神,随即又道:“施园的人这几日应该会过来,你按着他先前寄来书信的数量提前准备一下。”
每每施园从上京派人来拿戏剧的话本,再回去的时候,都会带上大批量的咸蛋回京。
只不过,这样一来难免会在这里耽搁不少的时间。
施园那边的人便干脆着寄来了书信,上面书写了前来的日子以及要货的数量。
“是,奴才明日就让人准备着。”咧开的嘴角仍旧未收敛,山柰声音响亮的应了下来。
他只等着主子吩咐,就去告诉兄弟们这件大好的喜事,更是想着等到他轮休的时候,便去那后山去闯闯,看能不能捡到金子是一回事,也是想去凑凑热闹。
而此时,在林村长家附近。
林老汉并未直接上门,而是躲在一处偷偷打量着林村长家中。
虽说是亲家,可是他见到林村长,第一个反应便是认怂。
所以,他也只能够偷偷的躲在院落外面为得就是等里面的其他人。
这么一等,就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林老汉的腿脚都站麻了,当周家的两夫妇从院落走出来时,他都已经不顾形象的坐在了地面上。
瞧着两人出来,他才干净着起身,伸手拍了拍屁股,瞧瞧的跟了上去。
好在周家人是坐着马车来的,林家并未一直将两人送到村口。
瞧着马车走后,就进了院落。
马车行驶的并不快。
当到一个转角的时候,林老汉便现身,张嘴喊道:“周老爷周夫人,等等,等等我。”
喊的时候更是加速的跑了几步,再不快的马车,靠着他这两条老腿,肯定也是跑不过。
好在,前方的马车立马停了下来。
周金石掀开车帘,对于见到的这个老汉,他并不觉得奇怪。
从马车上俯视而下,面容上更是带着冷然,并未直接开口问出来意。
跑了几步的林老汉喘着粗气,见到周金石的第一面,他好不容易壮着的胆子立马便是怂了。
双腿也不知道是跑累了发软还是害怕,一直在哆嗦。
可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法退缩,只能够僵硬的扯起嘴角,讪讪的说道:“周老爷,我是林昌就是林东的养父啊,这次来也是希望您能够看在我抚养林东这么多年,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抚养?”周金石冷哼一声,更是嗤笑出来。
只不过当年的事他懒得去追究,冷冷的说道:“你说。”
第99章()
在农家;林林确实已经不小。
上门来求娶的人,其实也并不少,只不过多是一些农家的人;或者就是穷困的读书人。
如果是以往,真要是有读书人上门来求娶。林老汉定会是立马就应下。
可是不同;林林虽然是个姑娘家;可如果真能够寻个好婆家;对娘家也定是会有好处所得。
别的不说;就是聘礼就绝对不少。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外人都知道;林老汉与林其两父子之前有些间隙,甚至镇上的一些有钱人定也会欣喜的冲上前来。
或者,哪怕林林跟着的是她的娘与大哥,来求娶的好人家都不会少。
毕竟明眼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借着这个关系搭上庄家;能获得的好处必然不会少。
那林宝成和林立不就是个例子么。
只是;外人同样知道;如果不喜;庄家也不会因为这些关系高眼看他们几分,甚至有可能因为林老汉的事牵扯到他们身上。
所以,林林的婚事,一直在观望中。
现在;林老汉却等不及了。
大哥和娘在背后不住的向他诉苦,被几个儿子抢夺去的银钱他也根本还不回去;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小女儿的婚事给定下。
他脸上舔着笑,说道:“我家林林是家中最小的那个,小时候几个哥哥都是喜欢的不行,能否看在林东的份上帮帮林林这次,我不求别的,就希望这个闺女嫁的好。”
周金石冷哼一声,还带要说什么的时候,身边的韩氏在背后扯了扯他。
随即,要拒绝的话立马变了个样,挥着手不耐的说道:“行了,这事我会记下。”
说完就让马夫起步。
直到将那个老汉甩在身后,周金石才道:“你让我应下做甚,就算林东真的对他这个妹妹极好,我也不愿意与那老汉有来往,瞧着他那副模样别提有多恶心人。”
话说的好听,可是他为商这么多年,如何看不出来那老汉心中打得主意。
自然是觉得恶心至极。
而且,以往他又何尝与这样的人来过来往,自然是心中不喜,如果不是夫人在旁边拉扯着他,他怕是会直接将人轰走。
“到底是林东的养父,暂且着先敷衍下。”韩氏伸手拢了拢发髻,又将手帕叠整好。
先前在林家,终究是忍不住落了泪,手帕上还带着湿意,她问道:“油方的事可跟林宝成说了?还得快些才是,他们的菜油卖出去,也就迟了。”
周金石顿时就是显得有些不情不愿,“那方子可是我们周家几代传下来的,现在要给林家的人,我怎么想都还是接受不了。”
周家粮油铺子之所以做的大。
就是因为老祖宗在世的时候,琢磨了一个改良的配方。
也许对于大城镇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东西,可在艮山镇到底还是能够招来不少的客人。
他们家的荤油比起别家要来的清冽一些,口感更是醇厚。
如果溪山村的菜籽油也用了他们的方子,别的不说,那油中漂浮的杂质肯定会少许多。
对于这点,周金石是万分的肯定。
韩氏却是白了老爷一眼,伸手就是点了点周边人的额头,低吼的道:“你这人,原先就已经和二弟一家商量好,到了关键的时候你难不成还要反悔。”
此时的周金石又哪里还有外面那般威风的模样,恹恹的缩在马车的一角,嘴中更是连连的告饶。
韩氏轻叹一口,到底没在说什么,她道:“明日里你再过来一趟,无论如何都得将这件事给我办好了,再拖下去,谁也不知道能不能”
说道这里,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狠厉,却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菜籽油的生意好做。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而现在,所有的菜籽都已经榨成了油水,装在罐子放在空地上沉淀。
林宝成与林立两人这两日更是忙的不行。
卖油的风声已经传了出去,来到村子里的人更是多了起来。
别说村子的几家客栈就是一些乡亲家中都接住了不少的客人。
人来的多了,事就难免有些杂。
时不时发生一些口角都算是小事,更严重的事也不是没有。
只不过,这一切庄辛延都未去管。
这一年来,别的不说,甩手掌柜他可是做的理所当然。
整日里唯一忙碌的,便是一手牵着一手抱着,身后还跟着一条威武的黑色狼狗。
炭糕是越长越健壮,毛发光亮,威猛帅气。
村子里的人来的多了,难免有些看上炭糕,甚是出大价钱来买。
庄辛延又岂会卖,只是人多,他与林其本还担心着炭糕瞧着威武实际却傻,会不会直接被人给骗走。
如此,他们两夫夫还将炭糕关在宅子中一小段时间,结果最后他们所见的倒是意外的很。
如同往常,庄辛延带着一家人在溪边消食,瞧着来回傻跑的炭糕,他是满心嫌弃的道:“也不知道它欢什么,个头大模样倒是有些傻。”
身边的林其还未说话,可可便是迈着两条小短腿蹬蹬的跑上前,伸着手就是想要拦着向他冲过来的炭糕。
炭糕跑的本就快,这么一拦着,以炭糕冲过来的速度,准得直接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只是,可可背后的庄辛延和林其都未担忧,他们就看着炭糕及时的刹住了腿,还将自己的大脑袋往可可怀中塞,瞧着就像是在撒娇的样子。
只是一个明显是大家伙,向着一个小家伙撒娇,场面还真的有些违和。
“外面的人谁会知道,他们眼中凶狠的大狗,在小娃面前这般的荣顺。”林其一手被牵着,他说话的同时将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庄辛延听着对于炭糕顿时就是不嫌弃了。
对着炭糕动心思的人,因为他已经放话出去不卖,却动了坏心思,结果最后的结局便是差点被炭糕给咬残了。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的时候,后面急冲冲的跑来了一人。
第100章()
跑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宝成。
他面上带着惊慌,步子迈得极大,脚下更是有些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旁边有颗大树;他用手撑住稳住了身形;也是大步的迈了出去。
这般慌乱的模样;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小小的可可瞧着;有些害怕;松开了抱着炭糕的手;蹬蹬蹬的跑到了庄辛延的腿边,仰着头小声的说道:“爹爹,抱抱。”
庄辛延倒是没有急,他弯身将可可抱起;又小声的安抚了他几句;才抬头对着到了跟前的人说道:“慌慌张张急什么呢。”
林宝成还真的是急了;他此时连气都缓不过来;就直道:“油库那;有火药啊。”
油库、火药。
这两个词倒还真是让庄辛延皱起了眉头。
所谓的油库,其实就是存放菜籽油的空地。
至于这个火药,他开口问道:“说清楚点。”
林宝成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却发现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慌乱的连话都说不怎么出来了。
他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拍了拍胸脯,喘了两口粗气后;才道:“就是刚才,老张家的大爷守着的时候,无意间踢开了一些碎石,居然在下面发现了火药引子。”
林宝成着急慌乱,除了顾及那些菜籽油之外,还有的便是他们村子。
存放菜籽油的地方虽然是靠了山边,可离着村子并没有多远,谁又知道这火药的威力猛不猛,真要发生了什么事,那他可得愧疚一辈子啊。
到底怎么说,这件事都是由二哥夫交给了他们来处理,结果如果不是张大爷一时无意,真要出了事,他说不准都糊里糊涂的。
“让你爹通知村子里的人,疏通油库附近的人,剩下的我来安排。”庄辛延立马就有了头绪,脸上更是已经不复以往的神态,甚是冷冽。
他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将可可递给了身边的小夫郎,“你带着可可先回去,我安排好后,便回家。”
林其本不想答应,不管是什么时候,他所想做的便是与前面的男人同进同出。
可是,仅仅就是因为男人口中‘回家’两个字,不安的心立马便是平复下来,他说道:“一个时辰,我在家等你一个时辰,如果你没回来,我便去寻你。”
四目相望。
庄辛延心中的愤怒一下子便已经消散,他凑上前,轻轻在林其脸颊上咬了一口,随即退离了一些,低声说道:“好。”
唯独的一个字。
却是那般的柔情。
林其脸上带着温热,抱着可可便转身离开。
可可有些不明,在阿姆的怀里回望着越来越远的爹爹,他伸出小手招了招,揉揉的喊道:“爹爹,快来呀。”
庄辛延却是挥着手回应着,待两人的背影渐渐不见,他脸上的柔情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冷冽。
他道:“跟我来。”
林宝成早已经被刚才那露骨的行为吓到,听着这话他都还没反应过来,还是炭糕叫了几声,他才回过神,再去望的时候二哥夫已经走了老远,他连忙就是大步的跟上前,在路上拉了一个人让他去通知爹,便又是紧紧的跟着二哥夫。
庄辛延先是将他买下的那十个奴仆安插的守在油库附近。
油库在山边,平日来往的人并不多,而且一大块地方没有树枝花草,一眼就能够望到底。
这样一来,只要安排好人手,哪怕这块地下面埋了火药,也无人来引爆。
随后,庄辛延来到了张老头发现火引子的地方,半蹲下来,用手拨弄着火引子周边,却是能够在下面发现黑色的火药。
火药的量并不是很大。
而这些对于前世的庄辛延来说,真的太过熟悉了。
他本以为,已经离他远去,却不想在他快要忘却的时候,又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黑色的火药,量并不大。
哪怕就是引爆起来,最多废掉的也就是这一片的菜籽油罐。
数千灌的菜籽油,卖出去的价钱对于溪山村来说是天价,可是对于他来说,并非十分在意的数额。
只是!
庄辛延此时的心中,仍旧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