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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回来。”
“二弟,这事和你的关系不大,说起来是我自己无能罢了。”
两兄弟一番真情流露,林宝成却听出了不同的地方,他蹙眉问道:“你是说,林东是在几个月的时候被人偷走的?”
周金石点了点头,“才五个多月,我与佑儿他娘成亲多年都未有孩子,佑儿娘求神拜佛好不容易求来了这么一个独子,本是打算疼爱着让他长大成人,却不想”
说道这里,男人脸上不由也是痛苦的流出了泪水。
林宝成听着却是仿佛的打量着这几人,心中却是藏着一丝的疑惑。
这个疑惑他并未马上问出来,而是先藏在了心中。
倒是林村长感慨一番,随后,他又问道:“时间久了,确实不好少,可是你们又是如何确定林东就是你们家的佑儿呢?”
既然是来认亲。
自然得说清楚,别到时候不明不白弄到最后才知道是认错了,那可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不会错的。”韩氏赶紧着说道:“我知道他就是我的佑儿,当年他丢失出现在另一个村落,再由那家的人托孤给林平,这些事只要去查,便能够查的清楚。”
听到这番话,林村长反而更加觉得奇怪,他踌躇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既然好查,为何你们会查了这么多年才查到?”
“这是我的缘故。”周英石脸上带着愧疚,他道:“当年大哥大嫂身体不好,尤其是大嫂,她生下佑儿后一直就是卧病在床,后来有遭受这样的打击,大夫更是三番两次说了危险,与其长痛不如短痛。无法我也只能够瞒在他们说是佑儿遭遇不测。”
林村长轻微的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了一旁小儿身上。
说的明明在理,可是他仍旧还是有些疑惑,而且从始至终他这个小儿的反应太过冷淡了。
打从这些人进屋开始,小儿就只问过了一句话,便没有再开口。
面容上,虽然没有不喜或者其他的情绪,可绝对也没有欣喜的神情。
而且林东进屋的时间也太长了,到了现在还未出现。
这些种种,让他觉得有些奇妙。
也许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个时候,林东迈步进了屋子。
他脸上仍旧没有喜意,甚至连一点忐忑的神情都没有。
韩氏起身,她正想着又是扑上前,可是站起来后却又被人拉住了衣摆,让她不要这般的激动。
林宝成起身,拿着林东的手朝着一旁先坐下,随即他又对着周家的几人说道:“这件事到底太过突然,我们一时半会的也无法接受,不如你们先回去,等我们商量了一些再做打算。”
“可是”
“宝成说的没错,你们刚才也说了,这件事我们也得好好查查,认亲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如果认错了亲可就成了坏事。”林村长此时站起,他率先说着。
周英石也道:“是这个理,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佑儿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迟早有相聚的时候。”
周金石两夫妇也无法,便也只能如此做,只是他们瞧着林东的神情带着浓浓的不舍。
两方又说了几句话,林宝成便送着周家的人出门。
大概过了片刻钟,他脸上才带着怪异的神色回来。
他进了门便道:“我们去二哥那走一趟。”
林村长也没跟着去,他道:“这件事你们得查清楚,如果真是如他们所说,这门关系也不是不能够接受,可真要是有其他的原由,你们得好生思量思量。”
林宝成点了点头,他道:“爹您放心,怎么说都是大事,我们会好生估量的。”
随即,两夫夫便出了门,一路上林宝成将刚才周家人说的话,与林东又说了一遍。
林东听着,心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些期许。
一直到庄家。
见到了庄辛延林其两人。
林宝成才将他之前有着的疑惑,说了出来:“按着周家人的说话,倒是与先前袁掌柜说的有些不同,林东当年被送到林家,绝对不会是几个月的大小,而是四五岁,那这其中的四五年林东又是在什么地方?”
林东眼眸一闪,他努力的回想着小的时候。
可是打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是在林家,至于之前的他完全就想不到一些。
庄辛延也是想到了之前袁轶的话。
袁轶是说,林东是被周家二房的人投出去,再由二房的人交于一人处置了,只是那人心软便将林东让林平来处置。
如果真是这样。
二房的人绝对不会让林东在他们手中存在四五年这么长的时间才处置。
如此说起来,在年纪上,倒是真的有些对不上。
林宝成继续说道:“刚送人出去,周家的周英石拉住了我,嘴上提了提关于菜籽油的事,而周金石两夫妇只是让我好生对待林东,话语间能够听出对林东的爱护。”
林东脸上瞬间有些迟疑,他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未说出来。
而庄辛延却直接点出,“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觉得这些也许都是二房的人在背后搞的鬼,而大房也便是林东的爹娘对于这些根本就不知晓?”
林宝成赶紧着点了点头。
从听到周家人的那些话,他就有了这样的怀疑。
周金石夫妇对于林东的官府、以及悲切的神情,这些他都能够看出来。
倒是周英石,脸上虽有见到侄儿的喜悦,可是眼眸中却是有些不明的估算。
所以。
他想着,是不是林东的爹娘并不知道内情,而这一切都是林东这个二叔所谋?
而且,林宝成也是真心希望如此。
哪怕他的夫郎并未说过什么,可是对于爹娘的那份亲情,林东也是很需要。
二哥对于林东的感情很好。
可是林老汉和林李氏哪怕抚养着林东长大,可是那份来至于爹娘的亲情他们却没有给予过一丝一点。
第97章()
只是林宝成再怎么想。
也得让人仔细的去查探查探。
只不过;在查探的期间。
周家的人来的很是频繁。
而且,周金石两夫妇每次上门,都是大包小包;包来的东西都极好,瞧着像是在补偿着这些年的空缺。
周家这样频繁的上门;没过多久村子里的人也都是知晓了。
林李氏和林立倒是觉得没什么。
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能不能认亲对于林李氏来说不高兴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哪怕知道这来认亲的周家人家中很有银钱;就是在镇上都有几家粮油铺子;可她也不会想着去捞上一笔。
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就这些年来对待林东的事,她还真没脸面去讨得什么好处。
所以,虽然有些讶异,可她也没有主动的凑上门。
林立这几年与这个三弟有了些来往;知道这件事也无非就是替他高兴一些;同样的也其他的打算。
倒是在林家老宅。
不过一年的光景;在整个溪山镇中;最为破乱的房屋;怕就是这个所谓的林家老宅。
也正是林老汉与林林两父女居住的院落。
按着说,林立林其林东三兄弟,搬出去的搬出去、出嫁的出嫁,可是说起来他们三人哪怕就是再不喜欢林老汉可终归的他是他们的爹;所以每个月还是会给些伙食钱。
钱不多却也绝对不少。
供着两父女的一日三餐顿顿不少肉,甚至还能剩下一些有结余。
就这般;在旁人眼中极为羡慕的林老汉,却宁愿着拿着三个儿子给他的银钱,去填补着他的大哥和娘。
哪怕自己吃着咸菜喝着白水,也无怨无悔。
或者可以说,对于他的大哥和娘无怨无悔,可是对着三个儿子和离开他的那个婆娘,心中倒是又恨又气。
只是,哪怕就是再气,他也只能够埋在心中。
毕竟,每个月给他银钱的就是他所恨所气的人。
可同时,大哥和娘在背后,又一直揣测着他多弄些银钱来,只是一直没有办法。
而就在这日,林老汉又一次听闻那周家的人上门,他脸上带着盘算,起了小心思。
他开口问道:“周家的人现在在哪里?”
“在村长家。”说话的正是林家最小的女儿,林林。
此时的林林与一年之前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身材瘦小,脸颊上瞧着更是深陷进去,头发蓬乱倒是衣裳能够看出崭新。
她舔了舔嘴唇,怯怯的说道:“爹,家中粮食快不多了,怕是吃不到月底。”
林老汉听着就是心中不耐,他甩着手说道:“没粮食了不知道找你娘找你三个哥哥去要?你这个蠢东西,但凡激灵一点我们还会饿肚子?”
林林被骂的脖子一缩,根本不管再开口。
可是让她去要。
确实能够要到吃的,可是她根本拉不下这个脸。
娘也是多次着让她去跟着大哥一同住,林林心中也是心动,却不敢。
比起能够吃好穿好,她跟不敢的便是忤逆爹。
林老汉瞧着林林又是一副沉默的模样,脸上带气,举起手想要一巴掌过去,可当举起后并未落下,只能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吼道:“还不赶紧着去做事,也不看看家里成什么模样了,一个姑娘家手脚都不勤快,要你有什么用?”
林林垂着头,立马便是出了房门去清理着家中。
可是这么大一个院落,什么事务都扛在她的肩膀上,又怎么抗得起。
她伸手抓了抓上衣的衣摆,这件新衣还是娘给她做的,穿着新衣清理她就怕弄脏衣裳,可是让她进去换衣服,又得越过爹的身边,她哪里敢。
而堂屋内的林老汉此时倒是有些其他的想法。
他脸上带着踌躇,深深呼吸了几口,这才沉下心,迈步走出去。
一路上他便是朝着林村长的家中而去。
而此时,在庄家。
庄辛延等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他本站在花园中,与小夫郎带着可可乘坐着画舫,在溪面上缓缓而行。
画舫并不大,甚至只能够待下三四人,至于是溪面不宽,再大些的画舫就游不动了。
可可趴在船边,伸着小手抓着溪中的清水,后辈搭着一条黑色的爪子,显然是炭糕在一旁护着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山柰急步赶来,他站在岸边,扬声得喊道:“主子,蒋县令上门拜访。”
庄辛延挑眉。
蒋县令与他来往的次数并不多,可他们之间却像是有一种默契,如果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他们都不会彼此出现对方的面前。
上一次的见面。
还是朝政上下来奖赏。
只不过都已经半年过去,庄辛延也没法确定,这次蒋县令上门为何而来。
“你先去,我带着他们再玩玩。”
山柰来喊,画舫上的人都是听到,可可抓着炭糕靠在它的脑袋上,小脸上显得很是不舍,他还没完够呢。
林其瞧着他开了口。
庄辛延点了点头,上了岸上,便朝着大厅而去。
蒋县令此时双手反背,并未坐在椅子上,而是看着墙壁处挂着的山水画。
就是厅内进了人,他仍旧没有将视线从山水画中移开,反而看的更加的入神。
庄辛延也没出言打扰,而是倒好了茶水,在旁边等候着。
直到半晌过后,蒋县令才感慨的说道:“好画、好画啊。”
浓墨、勾勒,淡墨、烘托,轻彩、渲染。
山峦,流水。
一气贯通、浑然天成。
蒋县令看此画上并未有留下任何的字号,可看着此画倒像是新画,他不由问道:“这是谁的画?”
庄辛延将茶杯递过去,便道:“大人您也认得,我们村的文筝。”
“文筝?”蒋县令嚼着这两个字。
其实,他对这个人还真是有些印象,一个左将军一个秦老,再加上上次被人要去的莲生,这些人对于这个名为文筝的人有些关系。
只是,他知道的并不多,主要还是不想参合进去而已。
他道:“真是好画。”
说完的同时,连眼睛都没有从画面上移开过。
庄辛延可没有顺势将画送出去。
文筝的画确实不错,而且他爱画,只是有着乌亭奕在,文筝的画基本上都没送出去,而是被那个小气的男人私藏,现在家中的这么几幅,还是小逸借花献佛送与他的。
等着蒋县令欣赏完,他才问道:“不知道大人您这次上门是何事?”
蒋县令浅抿了一口茶水,他才说道:“这次来,算是与你道别的,三年期满我下个月就得回京复职,等年节一过,艮山镇的县令便不在是我。”
庄辛延这才想起,还有几年便是过年,县令离开是必然的事。
如果没有菜油立下的功劳,也许蒋县令仍旧会是原职。
可现在却不同,蒋县令的职位只会高不会低。
他双手抱拳,说道:“那草民先恭贺县令大人了。”
蒋县令脸上立马便是浮现出了笑意。
他点了点头,将这份贺喜给提前受了下来。
虽然没有确定的答复,可是他知道等到了明年,他的官位只会高不会低,甚至有可能比他所想象中的职位还要高上一些,毕竟在他这等的品阶,能够在圣上面前露面的机会绝对不多。
而他甚至还露了一个大脸。
只是这时,蒋县令将笑意收敛,他略显的沉声的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等明年来接替我职位的那人,在朝政上绝对不会是毫无根基,这样的人你的小心着相处,如有可能尽量交好,哪怕就是不能,也千万别恶交。”
庄辛延将蒋县令的好意叮嘱记在心中。
其实他心中也是有估算。
他所幸在这个地方能够遇到两人。
一个便是溪山村的掌权人林村长,再来的便是艮山镇的蒋县令。
一个村子一个镇上。
两人都并非是那般贪图奸诈之人,甚至心都是向着他。
不然,就算他有万般的本事,也会有无数麻烦的事冲着他来。
庄辛延本就知道,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地方过的这般自在悠闲,其实在背里,都是林村长和蒋县令将一些打着小心思的人都喝退开了。
不然,当生意起步开始,他定是万般的艰难。
虽然对于这些,庄辛延从来不惧,可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如此想着,庄辛延微微后退一步,他再次抱拳向前微微一鞠,真诚的说道:“大人,您所做的一切,也许草民知道的不全,却绝对是领了您的这个人情,如果他日有需要,草民能帮定会伸手相助。”
蒋县令脸上亦是浮现出了激动。
第98章()
年前期满;要离开艮山镇的事,也许很多人都知晓。
可是蒋县令主动告诉的人,第一个便是庄辛延。
他心中清楚的很;比起庄辛延欠他的人情,反而是自己欠庄辛延的更多;只是现在得到了这个承诺;心中高兴的同时却也知道。
但凡不是万不得已;这个人情他绝对不会去用。
反之;真要到了万不得已;庄辛延也不一定能够帮的了他。
只是;他愿意领这个人情,并道:“接任的人是哪位大人我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年后之前,我定会让人打听那位大人的来历以及喜好;至于其他;就得看你自己了。”
庄辛延点了头应着;更是带着一丝的沉思。
他倒是不求这次前来的人如同蒋县令这般的清官;哪怕就是贪官;只要不是那般无恶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