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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快要到了开花的时间,等过上几日,花苞定会越来越多。”庄辛延说着。
牡丹话栽在庭院中,花圃中除了这株以外其他的都是马奶奶从外面移栽过来的野花野草,现在正是百花开放的时日,一眼瞧过去倒是极为的好看。
他说道:“等会儿去小逸家走走,乌亭奕在家中栽了不少的花植,喜欢的话我们就挖些过来。”
“你也好意思。”林其说着,却也有些蠢蠢欲动。
“这有何,咱们家炭糕被文筝折腾了那么久,几株花植他怎么也得舍得。”庄辛延挑了挑眉头。
说起来,不是文筝折腾炭糕。
而是文筝折腾大狼,大狼折腾炭糕,弄得炭糕这段时间是出奇的乖巧,哪儿也不去,老老实实待在家中。
只是可惜。
炭糕老实,却架不住大狼厉害,哪怕就是躲在家中仍旧还是会被找到。
自然,说归说,真要跑去乌亭奕那边要花植,庄辛延也不会空手着上门。
说到这里,庄辛延道:“家中有多少银钱?今日听袁大哥说镇上有几家不错的商铺在出售,如果我们有意倒是能够拿下来。”
林其闻言,脸上顿时冒出了红意,双手攥紧着握着他的手掌,显得有些激动的道:“有不少呢。”
随即便凑身在男人耳边说了一个数目。
这可真是不少。
家里银钱都是林其来管。
庄辛延虽然知道大概,却也没有细算,现在听到这个数,在这个小地方,自己还真能够称的上‘富’呢。
不过转头想想也是。
之前花糕的不算,咸蛋是一日就能够进账几十两,现在又加上宣纸的收入。
宣纸卖于袁轶是百文九十张,可是成本大概是百文一百三四十张,这其中的利润可以称得上暴利。
而且基本上出多少货,袁轶都能够吃得下,完全是不愁卖。
咸蛋的市场铺开,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
虽然仍旧是供不应求,可是大部分都是八方阁、施园以及后面又来了几个大家上门收购。
倒是村子里的乡亲要的货不少,却已经持平一个数量没有上涨的趋势,显然已经快要到了饱和的地步,再过上几月说不准还会下降。
两者加在一处,他们此时手中居然有一万三千两银子左右。
不过想想也是。
赚得多花的少。
除了一开始他们两人还会去镇上去行城走走,花些银钱。
自从林其怀孕,他们基本没出去过。
花得最多的银钱,也无非是买了十二个人回来。
“铺子田地总比将银子拿在手中的好,等明日我让人将那牙郎叫上来问问,可有合适的铺子和田地,将银子都花出去。”庄辛延想了想便说道,如果马奶奶先前不是说现在不宜动土,他都想将旁边的平地给圈起来,做个花园出来,这样林其在家的时候也能够走走逛逛。
“行,你做决定就好。”林其并无异议,甚至是百分百的赞同着。
庄辛延又道:“再拿出百两银子,村子里其他的地方不管,我们家附近的地都用青石板铺一铺,再将小溪那头建个高墙。”
铺地林其倒是不奇怪,可是在小溪另一边建个高墙他就有些不懂得了。
庄辛延瞧着小夫郎显得疑惑的神情,他也没解释,而是说道:“等你以后就知晓了。”
小溪晶莹碧透,涓涓细流。
其实算得上一处美景,而且溪流不急,溪宽却不小,做个小船出来,在溪山漂流倒也不失一个乐趣。
他想着将小溪那头搭建一个高墙,无非是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将小溪也归在他的宅子之中。
虽然在雨季小溪会涨水,可是只要在高处分出一流,涨水的问题自然而然就解了,无非就是麻烦一些。
而在这个时代,麻烦的事有银子便能够迎刃而解,根本不费事。
第73章()
穷巷陋室;街道上尽是污水。
走起路还得小心翼翼,不然定会一脚踩下去,污了衣摆。
而这时;额间带着孕痣的双儿匆匆而过,手中也不知道抱着什么;走得极为的匆忙。
“吉瑕;走得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不成?”过往的熟人见到;不由是好奇的一问。
“出门时;忘记灶上还烧有热水。”吉瑕回应着;可是神情上并不是着急而是带着喜意。
他推开自家房门,小小的庭院就两间不大的屋子,一间为起居一间为厨房。
虽然小,可收拾的很是干净。
屋子窗台一个书生装扮的男人抬起头;脸上带着温和;他浮起嘴角说道:“这么早就回来了?让为夫来看看;你选的什么料子。”
说着;就是将毛笔放下招手。
两人成亲已有两三年;因为家中清贫,又得供他读书赴考,家中的银钱极为的紧促,吉瑕跟了他这么多年;硬是连件新衣都没穿过。
正好前些日子他接了一个抄写话本的活计,挣了些银钱;就想着给吉瑕卖些料子做身新衣。
本打算着两人一同去布庄,结果临时又接了个急活,无法他只能够留在家中,让着吉瑕独自前去,他道:“可得选细棉,如果你买了粗布为夫可会亲自去退。”
吉瑕听着脸上有些古怪,瞧着乔哲上前,手上不由一缩。
乔哲微微眯眼,哪有不明白,伸手拿过他手中的东西一看,脸上顿时有些变化。
厚厚一叠的宣纸,无需去多想,便知道吉瑕定是拿着买料子的银钱去买了宣纸,他脸色微沉,“你怎么买了这个?”
“相公你别生气。”吉瑕有些急,他连忙解释:“我去布庄正好着路过了一家商铺,他们店里的宣纸极为的便宜,数量不多,不少的去哄抢,好在我反应的快,不然差点就抢不到了。”
这样一听,乔哲打量着眼前人一遍,发丝有些凌乱,额上更是带着细汗,他微微一叹,伸手给他擦着额间的细汗,说道:“你啊。”
吉瑕仰着头,他笑眯眯的说道:“一百文六十张,比以往的便宜好多,而且我仔细瞧过了,纸张不差甚至还挺好的,可惜当时我身上带的银钱不多,不然多买些回来就好。”
一百文六十张!
乔哲看了看手中的宣纸,无需去用他就是知道确实不错,可他真的没想到会这么的便宜,他道:“本就是打算给你做件新衣,结果还是将银钱花到了我身上。”
吉瑕没说什么,可他心中暖的不行。
因为比起做新衣,他却宁愿将银钱都花在夫君身上。
两人正当说着话,门外却喧闹成一片。
乔哲心有疑惑,将房门打开,却外面巷子那头,冲过来不少人,他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就是将房门关上。
“出什么事了?”身后的人问道。
乔哲摇了摇头,面上凝重,如果他没有看错,刚才朝着这边冲来的人,是身穿盔甲手拿大刀的战士。
行城被封城这事,不出两日便传到了溪山村。
传言纷纷扬扬,有人说行城之所以不能进不能出,是因为里面进了大盗,官衙的人想要逮捕到,所以才封了城门。
而同时,也有人说,是因为行城沦陷了。
行城的一个高官,私自豢养大批私兵,朝廷本已经得到消息,并派了人前方捉拿,却不想快最为关键的时刻被发觉。
这位高官擒拿城中百姓为人质,将城门禁闭,为得就是要尽最好一拼。
当然,说的玄乎,可是真是假并未有人知晓。
只不过,行城的事被传到溪山村。
林村长乍听闻,心中顿时庆幸,好在他及时劝阻,不然村中的人恐怕也难逃一劫。
可是,没过多久,望着一个接着一个上门哭诉的人,这份庆幸变为愤怒以及担忧。
“他们怎么能如此糊涂,我不是说过了吗?行城不能去!”林村长嘶吼,他怎么也没想到,村中居然这么多人都没听话,更让他气愤的是,居然瞒了他这么长的时间。
“村长,这要如何是好啊,我儿到现在还没回来。”
“要不要派人去寻寻?”
“村长我家男人”
“够了!”林村长怒吼一声,庭院中的人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他深吸几口气,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派人寻自然不成,谁也不知道行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搭进人进去如何是好?
他道:“你们都先回去,我去寻小庄问问。”
说着,也不理会这些人,便直径着朝庄家宅子而去。
只不过,林村长来的晚。
他来的时候,王氏已经在林其旁边哭得不成样子,泪水不断线流的满脸,更是哽咽的说道:“我当初就该劝劝他,可你也知道你大哥的性子,跑素平镇那么的辛苦,日子长了又定是会退缩,我想着行城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地方,不会出什么事,可我哪里知道都是我害了他啊。”
林其脸上也是带着愁容,心中有些乱。
毕竟,再怎么说,林立也是他的亲哥哥。
庄辛延手搭在林其的肩膀上,微微摩挲安抚:“不会有事,我与村长去镇上走一趟,去问问情况再说。”
林其抿嘴点头,他低声道:“你出门也得小心着些,如果有什么觉得不对,就回来。”
庄辛延应下,便与林村长出了门。
只是可惜。
时间太短,别说百姓懵着,就是县令也不过就是早了小半日知晓,可行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无从得知,只因派去的人还未归来。
至于八方阁那处,袁轶也是面上凝重,毫无所知。
只因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好在,没有坏消息便是好消息,他们再急也只能够继续等待下去。
这一等就是等了足足两日。
到是等到了不少乡亲归家。
有从其他地方归来的人,也有从行城回来的人。
这些人心中庆幸,封城就在他们出城得前一刻,如此对行城的一些情况,他们到底也有些了解。
其中一人说道:“与流传的一般,行城的官员是真的反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城外守着的尽是将士,瞧着那阵仗真的好生吓人。”
“就是在城外,我们都能够听到城内哭喊呼救的声音。”
“可不是么,好在我们命大,及时出了城,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氏听到这里,赶紧的问道:“那我家林立呢?”
“还有我家男人,你们可曾见到他?”
接着两三人再次开口问着,被问道的人脸上略显的难看,迟疑许久才道:“林立三人本打算着隔日再回去,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城内。”
“怎么怎么会这样。”王氏双腿立马便是软了下来,好在旁边的人搀扶着,不然准得一下子坐到地面上。
而在外面的林其心中也是一紧,倒是庄辛延安抚的说道:“朝廷的人出动,应该不会出大事,大哥人不傻,只要不主动出头,就不会有事。”
林其抿嘴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又闹腾起来,难免有些腿酸,就着男人的搀扶,回到了家中。
此时王氏也是如此,双腿发软着被人搀扶回家。
结果,刚进门,却是见到了两个意外的人。
她脸上悲痛的神情收敛,打起了精神,因为她知道,堂屋坐着的这两人无事不登门,既然上门了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林老太太微微仰头斜视,嘴角下浮,没有一丝和气的意思。
而她旁边坐着的,正是大伯林平,他脸上倒是浮现着担忧的起色,可是那双眸子却亮得异常。
倒是林老汉,这个时候没有以往对待自家娘和大哥的热情,反而有些踌躇。
“你还想什么,流儿那么好的孩子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林老太太最先忍耐不住,满脸的不满和不耐。
与在儿孙面前耍能耐不同,这个时候的林老汉搓了搓手,脸上带着犹豫不决,他道:“娘,这件事怕是有些不妥,先不说林立现在不清楚情况,就是他身下也有个豆儿在。”
‘啪’的一声,林老太太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她怒道:“你个混账东西,你大哥听到消息就害怕你伤心难过,割着肉的疼要将流儿分出来来孝敬你,你居然还敢认为不妥。你这个黑心的狗东西,良心是被狗吃了。”
“娘”林老汉急得连连摆手。
可王氏却是听出了不解:“什么分出来?什么孝敬?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老太太白了王氏一眼,连解释都不乐意。
倒是林平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林平出了事么,我当大哥的怎么愿意看到弟弟身下无儿,流儿虽然是我二子,本事却不想,小弟啊,就是流儿过继与你,他也会孝顺你的。”
“”王氏咬牙,她愤然扭头,眼神怨怒:“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林立此时还在行城,虽然不清楚大概,可他人还活得好好,你们狼子野心,居然跑到我们家中来诅咒他!”王氏绷紧背脊,昂着头颅,语气慷锵。
第74章()
“滚!”
一声怒喝;像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量。
如果说,对于阿奶和大伯,王氏以往只会觉得不耐;那么现在,恨不得上去撕了他们的心都有。
林立出事不过几日;什么消息都还没传来;可他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事?
过继?
她男人还在不说;就是林立身下还有一个儿子在;这所谓的过继不就是贻笑大方吗。
林老太太怒然起身;她沉声道:“我们商量事;哪有你这个妇人说话的份,你再说话,可别怪我这个做阿奶的将你给赶出去。”
王氏此时没有一丝的惧意,她仍旧上前一步逼近;“你有什么资格赶我出去?我上有公婆在;我夫君仍在世;你有什么资格?”
林老太太气急;她何时在小儿家受过这番气?猛然扭头;对着垂头的那人吼道:“林昌,你这个儿媳如此忤逆我,你是死得不成,还不给我管教管教?难不成还要我这个老婆子自己动手?”
林老汉垂着的头仍旧没有抬起;无人能够看出他的面容,唯独看见的便是他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
林平眼神微闪;对于小弟的无动于衷倒是有些讶异。
其实今日的事情,他们说得再好听,其实也是知道,他们并不占理。
可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又怎么能够不把握住。
不管林立到底死没死,他们都不在乎。
他们在乎的是,在林立回来之前,将二儿子流儿过继在小弟身下,这样一来,身为小弟的继子,他们就能够与庄家的人搭上关系,也能够借着这个身份去做咸蛋的买卖,赚大钱。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因为不是溪山村的人,庄家居然丝毫不给他们颜面,硬是不让他们插手咸蛋的生意,看着人人赚上大钱,他们就只有在旁边看的份,如何不愤恨。
这次的机会正好。
如果林立在外出了事,那简直是更好不过,这样小弟家这段日子赚得银钱,弄些法子出来,不也是他们的了?
他斜眼望了眼对面的王氏。
小弟那他绝对不是问题,倒是这个王氏碍眼的很。
随即,他暗下用手扯了扯娘的袖摆,示意着。
林老太太眸光一闪,顿时就是跌坐在地,捂着额头呻咛:“老头子啊,你走的那么早,我辛苦将孩子们拉扯长大,你瞧瞧你看看啊,林昌这个不孝子就是这般对我的!哎哟,我的头好疼啊,我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