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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
往往,这类人并不差钱。
庄辛延了然,他单手执壶,伸手过去给对面的茶杯添水,他接着说道:“我低价卖你高价出,任谁都没法接受,倒不如,你想怎么卖随你,同样我想卖给谁也随我,最起码袁掌柜也能抢个先机,至少目前为止,我的顾客只有你一人。”
袁轶哑然,随后苦涩的摇头笑了一声。
他发现,打从大虫开始,他与庄辛延谈生意,就没有一次是占上风。
他端起倒满的茶杯,便是一口灌进,品茶什么的早就已经忘记,正如庄辛延所言,他能够抢得先机,这个时候腌制咸蛋的周期在他这里,便不是嫌长,而是正好能够运用这段时间,好好计划一番。
袁轶大手一挥,他道:“行,月饼咱们合作,咸蛋便给我两千枚,我现在就拿走。”
“月饼的事好说。”庄辛延此时觉得有趣,咸蛋之前,谈着月饼的事还是袁轶为主导,而现在恰恰相反,不管是月饼还是咸蛋,都由他来做主,他笑道:“刚才也说了,咸蛋怎么卖由我说,现在只能够给袁掌柜一千枚,如果你要,立马拿走就成。”
袁轶咬牙,可偏偏无可奈何,他指了指手指,又恼怒的放下,将着茶壶端过来,又灌了几口,最后是装着千枚咸蛋离开了。
庄辛延送了客。
手中拿着的是刚收到的七两银子。
鸡鸭蛋各要了一半,他收来的价钱再加上其他的成本,千枚的鸡蛋他差不多能够挣到三两半。
瞧着不多,也确实不多。
如果他想卖高价,自然不是不行。
可这样一来,他所面对的客人便不再是一些平民百姓,而是达官贵族以及富有人家。
就现在的价钱,世人都能够吃的起,可又有多少人舍得吃呢?
庄辛延想,大概过半。
所以,那他便挣这些过半人的银钱,积少成多,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而且,在腌制咸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陈新,凭借着烧砖的手艺让整个村子都富裕起来的人,虽然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可却是让他记忆犹新。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一个烂好心的人。
只是,庄辛延想,凭借着咸蛋说不准能够带动村子里的其他人。
收蛋、腌制以及像是花糕那般的出货。
这些凭着努力,辛苦一些同样能够换来银钱,绝对也不会少。
而且,这样一来,他手中要忙的事便轻松了许多,除了调制腌制的法子,其他所有的事他都能够花些银钱空出自己的手来,到时候只用搂着林其数银子就行。
所谓是想着什么来什么。
庄辛延抬眼,便瞧着林其一手牵着黑驴一手抱着炭糕,朝着他而来。
顿时就是上前,伸出手中的银子,献宝似的的说道:“瞧瞧,你家夫君又挣到银子呢。”
哪里知道,林其瞧都没有瞧,反而是将炭糕塞到了他的怀里,又丢下就牵着黑驴的绳索,他眉开眼笑的说道:“你知道吗?林东有身孕,我要当叔叔了,咱们买的虎头鞋呢?我这就拿一双给他送去。”
说着,也不理愣住的庄辛延,兴致高昂带着急迫的进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林其是真的高兴;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这么大的喜事。
他翻弄着从行城买回来的物件;一件一件的翻看着;但凡有能够用的到的物什;他都会分出一些给林东带回过去。
而这时;林其空不出手来,用脚轻轻踹了踹对面蹲着的人,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去拿几个篮子来;顺便给大伙儿带来的东西也给一并送过来。”
蹲着的庄辛延抱着炭糕;冷哼哼应了一声。
刚才忽视他,现在倒是想起他来了,庄辛延撇了撇嘴;晚了。
没听到对面传来动静声,林其抬眸望去。
撇嘴的庄辛延立马便是一个笑脸过去,起身抱着炭糕拿篮子去了。
库房内的篮子不少,也无需去买,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编制;这些也是乡亲们送来的。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手中提了五六个篮子。
林其伸手接过递过来的竹篮;入手的感觉有些重;他抬头去看,却不免笑了起来;他晃了晃篮子里面瞪大眼显得无辜的狗崽子;他道:“你将炭糕放进来干嘛,净添乱。”
“这就是咱们家备下最大的礼;你瞧着谁家顺眼就送过去。”庄辛延出着主意。
林其将炭糕抱起来,又给塞到了庄辛延的怀里,慎重而认真的说道:“呐,抱好了,我瞧你就最顺眼,可得好好保管。”
说着,又道:“你给林东的孩子选双虎头鞋,我这边分好后,便一起出去。”
狗崽子又到了怀里,也许是感觉到暖和炭糕仰头就是扯了个大大的哈欠,庄辛延瞧着,他想,还是别嫌弃了,怎么说都是林其送给他的,得珍惜。
虎头鞋一共五双。
个个都是虎头虎脑,可是样式配色还是有些区别。
倒是没有男娃女娃区分,都是大红的布料打底,再配上一些其他颜色的碎料,整体瞧起来倒是不错。
庄辛延瞧着,个个都挺喜欢的,选了半晌。
才从里面选出一双,虎头上带着一圈红毛的虎头鞋。
相比起来,这双算丑的,非常适合林宝成那憨子的孩子。
林其这个时候也分好了东西。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人家要走,乡亲们之中随意的给些怡糖就好,这种糖家中的小娃最为喜欢了。
其他的,除了娘家是必须走一趟之外,马奶奶以及林伍柱那里得去一趟,当年老村长在世的时候,他和马奶奶怎么说都是帮庄辛延在村子里安住了下来,而林伍柱那,有着炭糕在也得念着他的一份情谊。
剩下的,便是去林东的夫家。
虽然与林村长是同家,林其也准备了两份礼,一份给林村长,一份单独给林其。
如此,正好装了五个篮子。
拎着这么多篮子,自然不打算将炭糕带上。
将它放进窝中,两人便出了门。
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少,袋中的怡糖也给出去了大半。
庄辛延两人先来的便是林其娘家,正巧着家中只有王氏在,倒是没有多聊什么,便离开。紧跟着的是林伍柱家中,林伍柱外出卖糕点,家中就他媳妇一人,推脱了好久,才在庄辛延硬塞的情况下,将篮子给收下。
随后,两人便来到了林马氏的茅屋中。
茅屋不大,就一个住人的地方,就连厨房都是随意在外面搭建好的一个灶台。
日子可想而知,是有多苦。
进了茅屋,里面就感觉到一股的冷意,不过是初秋的天就这般,等到了冬日,还不知道怎么熬过去。
“你们怎么来了,赶紧着坐坐,我给你们冲些红糖水。”林马氏见着来人,笑的脸上的皱纹堆起,立马就是手脚利索的忙活去了,她接着说道:“刚听人说起你们回来,我还想着等下过去,没想到你们倒是先来了。”
茅屋内虽小,可收拾的却很整齐,干干净净。
林其赶紧说道:“马奶奶您别忙活了,我们就来送送东西,还得去林东那瞧瞧。”
看着他们手中篮子,林马氏并没有拒绝,她转头从自己的木箱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毛毯子,说道:“那你便替我给林东带去,我缝了几天,给他在冬里盖在身上,怀着孩子可不能够冷着。”
红色的布缝上了兔毛,拿在手中都是暖洋洋的,林其不用去问,便知道这是马奶奶私藏的好东西,他连忙说道:“您自己用,您这么大年纪,也不能冷着。”
“别瞧你马奶奶年纪大,可身子骨还是好得很。”林马氏笑呵呵的说道,硬是要林其给带去。
要说在村子里,她最喜欢的小辈,就是林其与林东两个好孩子了,自然不会不舍得。
林其无法,离开茅屋的时候,篮子里面倒是多了一条兔毛毯子。
来到林村长家里时,林宝成没意外的待在了家中,脸上的笑容如同一个绽开的菊花,庄辛延只想这般的形容。
“都是自家人,干嘛这么客气,下次来可不能带这么东西上门。”周氏也是乐呵呵的,手中端着两个碗,碗里面放着红鸡蛋,她道:“你们出去,便没给你们家送,先吃两个,等回来的时候也带上几个。”
瞧着用红纸包着煮好的鸡蛋,庄辛延有些好奇:“周婶子,这鸡蛋是有什么讲究不成。”
“林东怀了孩子可不就是喜事,吃个红鸡蛋沾沾喜事。”周氏说着话,瞧着篮子里面的红色毯子,是喜欢的不行,她道:“这毯子不错,等天气凉了些就能给林东用上了。”
“这是马奶奶让带给林东,都是她自己缝制好的。”林其说着。
周氏用手摸着线缝,她点了点头:“咱们这个村子啊,你马奶奶的针线活那是一顶一的好,细着用,大几年都不会坏,等孩子出生还能够给孩子披着用。”
说着话的同时,她也想着,等明日了得去林马氏那走走,怎么样都得感谢声,她转头对着小儿两口子说道:“你们好生招待着,我去后厨做些饭菜,可得将他们两人留下来。”
待周氏走了,林村长林宝成拉着庄辛延说话,另外那两兄弟凑在一起,正交着心。
而这厢,林村长开口问道:“你让宝成收的那些蛋可是有什么打算?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着提,我这个老头子做不好,也能替你想想法子。”
“我还真有件事想劳烦您,新弄了一个吃食,等弄好后,大伙儿可以像卖花糕一样在我这里拿货,只不过腌制的时间长,还得再等等,我先雇三个人,帮我腌制。”庄辛延说着。
“那就太好了。”林村长脸上的笑意更甚,他又道:“人好找,你要多少有多少,只是这秘方你可得拿紧着些,可不能够让旁人知晓了。”
林村长叮嘱着,他相信他们村子大部分的人还是领着庄辛延情,可是难免还是会有些坏心思的。
别看现在这么顺顺当当,其实他在背后也呵斥过那几人,就怕他们表面上安安稳稳,私底下又是弄些腌臜事。
只不过担忧那些人说些场面话,将庄辛延给糊弄过去。
“自然。”庄辛延应着话。
两人便又是商量起了咸蛋的事宜。
仍旧有林宝成带头去收,腌制的人选便选些手脚利落的婆子媳妇,不论鸡蛋还是鸭蛋,腌制好五百个八文钱,大半日的功夫利索的能赚个十多文。
对着去卖花糕相比,这钱虽然不是很多。
可做事的却是村子里的女眷,一日能够挣得这么多文,村子里可没一个女眷有这般的能耐。
又说了些许的话,留在林家吃了饭,庄辛延两人便回了家。
今日的夜色来的有点早,等回到宅子时,天色都已经全黑,黑蒙蒙的不说,乌云还遮挡着月色。
林其皱着眉头,他道:“这天会不会下雨?”
庄辛延将从林家带来的剩菜剩饭,装了一些在炭糕的小碗中,他道:“怕是会有雨,睡得时候将炭糕关在客房,不用担心它淋着。”
林其有些犹豫,瞧着吃着欢快的炭糕,他提议:“要不还是带去咱们屋里,我不会让它再上床。”
庄辛延看着他,声调轻微:“行啊,只要你不担心炭糕会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我倒是不介意。”
林其脸上一红,拔腿就走。
庄辛延倒是没追,他得等‘祖宗’吃好喝好,伺候它大小便,再将它安安稳稳送到房里才行。
等他回到房里,都已经过去了片刻钟。
屋外响起了雷鸣声,狂风大作,吹得外面飒飒作响,像是预告着,不久将会迎来一场暴雨。
屋内就着烛光,庄辛延搂着林其,略显的不满的说道:“咱们的孩子做不成哥哥姐姐,我想他们以后会很生气。”
林其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顿时就是笑得身子发颤,他可没忘记打从庄辛延听到林东怀了孩子,脸上都是黑蒙蒙的,他侧头望着庄辛延,绷着笑意,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没先怀孩子呢?”
庄辛延哪里没看出林其眼中的戏谑,伸手钳着他的下巴,拉到身边,唇对着唇说道:“真要怪,自然是怪我,怪我这个当夫君的没努力让你怀上孩子。”
说话的气息喷在脸上,林其能够感觉到庄辛延说话同时嘴唇的蠕动,别说脸上就是身上都觉得有些臊热起来。
庄辛延附上前,加深了这个吻。
随即,他又在林其动情之前抽离出来,他盯着身下人的双眼,用手指指腹描绘着他的眉眼,缓声说道:“不过咱们不急,三四年内咱们先不要孩子,我还得先宠宠你才行,可不能让孩子在咱们两人之间添乱。”
说得理直气壮,林其却觉得泪花模糊了他的双眼,伸手勾着庄辛延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两唇再次相碰,碰出了柔情蜜意。
而此时屋外却是大雨滂沱,风势惊人,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巨响,让两人都是微微一愣。
林其将被扯开的衣襟拉好,他皱着眉头望着大门的方向。
庄辛延瞧出他眼中的担忧,问道:“怎么了?”
林其攥紧手,“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这么大的雨水以往都是没有见过,马奶奶那个茅屋不知道能不能抗住。”
庄辛延闻言也是蹙眉,没做多想,他便翻身下床,穿戴好衣裳,说道:“我去看看,你待在家里等着。”
林其哪里会愿意,也是下床收拾好,又从旁边拿出了两套蓑衣,递了一套过去:“我也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庄辛延定定望了他一眼,穿戴好蓑衣后,便伸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两人相并走进大雨之中。
出了门,他们才知道,这场雨下的有多大。
雨水落在身上,都觉得打得有些生疼。
狂风而起,吹在身上,如果不是脚下够稳,准得趔趄摔跤。
马奶奶的茅屋离着庄辛延的家不近,当走到半路的时候,却意外的遇到了人。
“双勇叔您怎么出来了?”离得近,林其摸了把脸上的雨水,才看清了来人。
林双勇同样穿着蓑衣,他指了指一处方向,大声的说道:“我不放心,去看看马婶子。”
原来,这场大雨下来,他们不是唯一担心的人。
大概片刻的路,除了林双勇之外,两人又是遇到了不少的人,从两人的队伍变成了三人,等到了茅屋那处,差不离有十来人都是心怀着担忧,冒雨前来。
也好在。
他们来了。
狂风暴雨,又岂是一间茅屋能够抵挡的住。
他们来的时候,茅屋已经半倒,林马氏一人站在雨中,淋得浑身湿透,费力的扛着支撑茅屋的木棍,许是摔过几跤,身上脸上都沾上了泥水。
来的人怎么会眼瞅着不上前帮忙,顿时便是凑上去。
林其搀扶着林马氏,将她带到一边,心中懊恼来的匆忙,居然忘记多了一套蓑衣。
好在,其他人带上了一套,便将蓑衣套在了林马氏的身上。
庄辛延瞧着,他道:“马奶奶先同我们回屋,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好,等明日雨停了再来收拾。”
众人也是跟着劝说。
哪知,林马氏摇了摇手,面上虽然有些狼狈,却笑着回应:“不用,老头子在这,我怎么能把他一人丢在这里,屋子里还能待人,我不会有事,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