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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队长厉烽听他口出狂言,一句比一句辣耳朵,忍不住上前阻止,宫之阙抬手将他拦下,脸上神『色』自若,淡淡道:“让他说。”
伏地侠越说越气,若不是手被镣铐束着,此刻肯定已经跳起来,指着宫之阙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董事长,什么最年轻富豪,什么时代周刊最佳人物,什么联盟地方代表,都是浪得虚名,不过是用钱砸来的! ”
“让我来算算,灵辉银行遍布六大星球,每天的营业额超过了星有银行,而你投资的房地产行业,又是一大笔利润。最近又染指什么文物市场,你对艺术狗屁不通,『毛』笔字都不识一个,还有脸进军艺术市场,别侮辱艺术了!”
厉烽一下子火了,扑向骂得正欢的伏地侠。
在他以及其他银行职员心中,宫之阙是灵辉银行的“镇行之宝”。前董事长宫铭去世后,银行被宫铭的老婆,也就是宫之阙的继母宋敏芝搅得乌烟瘴气,在通货膨胀,泡沫经济以及星际金融危机三层大浪的排山倒海下,灵辉银行面临破产的危险,董事会大权旁落,差点被管理层收购。
还好宫之阙及时从厄美杀了回来,雄赳赳气昂昂,当时十八岁的年纪,边读大学边接手银行事务,同时还和宋敏芝打上了长期官司。
幸运的是,在厄美三年,他从一个还要被弟弟照顾的男孩,成长为一个杀伐决断的男人——管理层要收购银行股权,他就换掉了管理层;宋敏芝想要董事会改名换姓,送给她自己的儿子,他就把她母子俩一同请进了监狱,在监狱里继续做梦;银行入不敷出,他便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获得西兹和盛锦城两尊大佛的帮助,让银行恢复资产流动。
时至今日,灵辉银行已经茁壮成长,敢和其他五大联盟控股的银行叫板,并把分行发展到了其他行星。这是宫铭打下的江山,更是宫之阙守住的江山,如此“行宝”级别的人物,竟然被个抢劫犯侮辱,厉烽感觉浑身在燃烧,不抽人撒不了火气!
伏地侠被提了起来,收紧的衣领箍住嗓子,让他说不出话,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干瞪眼。
“你再骂一句,我就地□□了你!”
“你法……法呀……法了我……你也进……局子……”
后边的宫之阙则是另一番风景,面『色』依旧不改,眉目依然平静,云淡风轻,像茶馆逗鸟叫的大爷,不管呆鸟叫得如何刺耳,都悠然喝茶,不为所动。
半晌,伏地大侠的脸红得像浸了染料的鸡蛋,宫之阙发了话:“厉烽,把他放下来,伏地侠先生身子孱弱,容易被勒死。”
厉烽眼睛本来就大,此刻直瞪瞪地盯着伏地侠,两个眼珠子好似要飞出来,在脸上砸两个坑,伏地侠突然有些伦愿雒槐焕账溃缺谎壑榈釉一倭巳荩�
不多时,厉烽听从命令,把伏地侠往审讯椅上一摔,紧接着退回原位,他已经被气成了冬天里的一把火,立在宫之阙后面火光耀眼。
伏地侠终于恢复了顺畅说话的功能,十分珍惜机会,眼睛直眨,噼里啪啦又开始吐狂言,“行了,别惺惺作态,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每天盈利那么多,要真是好心,就把钱捐给希望工程啊,捐给希望小学呀,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献过爱心,都拿去吃喝嫖赌,全败光了!”
厉烽当场怼回去:“宫先生每年都会拨巨资给母校,星科院极其下属研究机构,你算什么玩意,敢来指摘先生!”
伏地侠眨着眼睛,瞳孔因为兴奋而大张,“我是什么玩意?我是广大的工人群众,是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和家人的劳动者,你们别以为我羡慕你们的优渥生活,就算老天爷送个富二代的名额给我,我还不要呢,我不稀罕,不在乎!”
厉烽立刻想怼回去,一直默默观戏的宫之阙突然有了动静,清朗的声音划破焦躁的空气,“伏地侠先生,你有富裕过吗?”
伏地侠以为他会骂回来,再不济也是阴阳怪气地讽刺,没想到他冷不丁抛出这个问题,完全不着边际,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里埋怨,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没有又怎样?”
宫之阙冷冽地一笑,眉眼明明温和有礼,却带着几分辛辣之『色』,“既然没有富裕过,你凭什么说你不喜欢富二代的生活呢?”
“我……我可以想象,我看你们这些富二代一个个活成什么德『性』,心里就有数了!”伏地侠说得口不择言。
“不好意思,我们富人的生活,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宫之阙从容不迫,始终保持着翩翩风度,“还有一点,如果你没有富裕过,就没有资格贬低富裕的生活,就像是考30分的学渣,要唾弃100分,首先,得考到100分再说。”
说完,宫之阙站了起来,轻描淡写地瞟了伏地侠一眼,“厉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动粗,记得每天给伏地侠先生送食物和水,再准备个痰盂,方便他就地解决个人生理问题。”
伏地侠见宫之阙要走,脸上神『色』陡变,怒气散了架,只剩一层惶恐和惊讶,“你……不打算把我送去警察局吗?”
宫之阙本来走到了门口,听他一问,转过头来,清洌的目光往他周身一落,“怎么,警察局有你的熟人?”
伏地侠马上住了口,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打鼓——从宫之阙开口以来,他的每一句话,没有一句根据套路来,本来想牵着他鼻子走的,现在看来,竟然被他套路了不少,这可咋整!
“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非法拘留,你没有拘留我的权利,我出去之后,可以告你的!”
“我是无权拘留你,但我有权知道自己银行被抢的原因。”
伏地侠吼得脸红脖子粗,语速快得惊人,“我告诉你了呀,你这种腐朽富二代,活该被抢!”
宫之阙轻轻一笑,对厉烽吩咐道:“去准备些食物吧,多备几天的,好好照顾伏地侠先生,直到他说出实话为止。”
第十五章()
宫之阙从审讯室离开,径直往总部走,根据时间推算,联盟的特派员会在八点一刻到达,不会像往日那般大张旗鼓,因为这次事关机密,所有特派员一律低调出行,低调得恨不能穿上夜行衣,在深更半夜『摸』进银行。
宫之阙看了看建筑大厦上的电子钟,预计特派员快要到达,便在营业大厅门前的花园里散步,等候他“小”驾光临。
此刻,天朗星稠,附近星系的光辉透过大气层,散『射』之后,洒落下来,南方天空,可以看见轻纱般的光晕,附近的星座连接成片,好像农场主打到了牛『奶』桶,牛『奶』一泻千里,铺出条晶莹发光的『奶』路。
宫之阙在花园里转悠了没多久,发现厉烽静悄悄跟在他后面,一声不吭,不知道还以为他想暗中偷袭。
宫之阙不管他,继续转悠,却发现他越跟越紧,实在没办法,宫之阙开口笑道:“厉烽,你是怕我一个黄花大闺男只身在外,被采花贼给掳跑了吗?”
厉烽听宫之阙主动和他说话,就小跑几步,和他并肩而行,终于把积压多时的问题甩了出来:“先生,其实我很疑『惑』,因为脑子不太灵光,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你怎么知道那家伙在撒谎呢?”
宫之阙借着星光灿烂,看清了厉烽的脸庞,果然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惨样儿。他顿时觉得好玩,他现在就像是班主任,而厉烽是个笨鸟先飞的学生,上课时对题目想不通,所以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请教。
其实厉烽只比宫之阙小一岁,当时宫之阙实在忍受不了继母的监视,带着宫阑从厄美逃回爱夏。在厄美隐忍了三年,他通过盛锦城的帮助,暗中发展了一个保镖团,成员都是爱夏人或爱夏裔人。保镖当中最能打的两只,一只是王宁寻,现在是保镖团的团长,还有一只便是厉烽,银行保卫队队长。
当年他们从厄美乘坐机甲飞回爱夏,一路平安无事,但降落走海陆时,在粤平南海遇到了追杀,宫之阙和宫阑被杀手冲散,厉烽留在了宫之阙身边,从机甲底部暗舱中发『射』出潜艇,带着宫之阙逃出□□中心,侥幸成功回到沪宛,杀宋敏芝个措手不及。
宫之阙成功“夺位”后,厉烽对他宣誓时,差点哽咽:“只要有我在,你就不用怕,我会像保护亲生儿子一样保护你的!”
宫之阙感动得一塌糊涂,当即任命他为队长。
队长什么都好,就是虎头虎脑,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尽量不去麻烦脑力,但他挺有自知之明,怕自己武力坏事,稍微关系重大的事情,都会请示宫之阙,由他来决定。
现在,被请示的宫之阙『迷』之一笑,他的唇瓣不薄不厚,笑起来时两头上翘,『露』出八颗整齐的牙贝,白得可以去打牙膏广告,“他虽然不是个好抢匪,但却是个好演员,台词设计得精彩,表情展现得到位,就算是肢体动作,也可圈可点,看得出来经过专业培训,可惜……”
他抬头望了望牛『奶』路,眼睛微微虚起,“他碰上了我,我既是个优良富二代,又是个优良测谎仪。你有注意到他破口大骂时,眼睛眨得很快吗?而且眼睛爱向左上角瞟。”
“眼睛眨我有注意到,我觉得可能是个人习惯吧。”
“是不是个人习惯不清楚,但我知道人在重压之下,或者说谎的时候,眼睛会高频眨动,而眼睛向上看,则表明他正在进行视觉活动,就像我们小时候背书,眼睛会不自觉往上翻,但一个在盛怒中大骂的人,头脑中为什么会进入视觉影像呢?只有一个可能,他在背台词,那些话是有人提前让他背好的,在我面前表演!”
听完宫之阙的分析,厉烽一回想,发现确实如此,刚才审讯时,伏地侠两只眼珠时不时上翻,翻一下还要东转西转,厉烽当时以为他在可劲翻白眼,恨不得上去戳瞎他的双眼。
不过想明白之后,厉烽开始后怕,冷汗股股往上冒——他家先生对人的表情动作那么观察入微,那他平时撒的那些小慌,比如“我有一米八八”、“我从来不看不看小黄。片”、“我只看爱国敬业片”,岂不是都被宫之阙看穿了!
厉烽狂眨着眼睛,眼睛往上瞟,小心翼翼问道:“先生,那你身边的人对你说谎,你是不是都可以看出来?”
宫之阙瞅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怕什么,坏心一起,本来想吓唬吓唬他,但突然想起某个人,坏心眼都忍不住柔软下来,笑得颇为宠溺:“看情况吧,有些人的撒谎技巧太过拙劣了,拙劣得让人都不忍心去怀疑,因为如果真想骗人,谁会把谎撒得那么烂?”
厉烽听完,心都在滴血,他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宫之阙看,对他发誓:先生,我对你是红果果的真心,真的无心骗你的!
可是上天没给他掏心窝子的机会,宫之阙的话音刚落,一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就停在花园入口处,宫之阙猜到是联盟特派员,马上昂首挺胸,拿出饱满的精神状态,去迎接上级同志。
从商务车内,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他长得颇为英俊,宽额角,深窝眼,悬胆鼻,短发四六分,有的垂到额前,遮住了些眉尾。
他手里拿着个公文包,一见宫之阙,便认出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商业巨头,立刻稳步上前,大方地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劳烦宫先生亲自来迎接,我是商荣廷,爱夏银监会秘书长,幸会!”
宫之阙脸上春风洋溢,心里北风呼啸:哟,把秘书长派我这儿来监视了,联盟真是看得起我! 和商荣廷握手时,他根据面相,给对方算了一卦,结论是六个字:这人不好对付。
尚桑回到家时,是五点半,他把共享汽车停在近市区的位置,徒步走回别墅。接近家门时,却见一个女人,浑身湿漉漉,在猛拍他家家门,那架势,好像她会降龙十八掌的话,会直接把金属门拍碎,夺门而入。
尚桑在后边旁观了几秒,实在忍不住提醒:“姑娘,这门有人脸识别系统。”
尚桑的言外之意是,门可以识别人脸,见是主人回家,会自动开门,见是陌生人,会报告主人,主人不在家,你把人脸识别系统打瞎也没用。
姑娘听有人说话,猛地转过身,一张小麦『色』的脸庞从泡沫长发从『露』出,她神情恍惚,见到尚桑之后,『露』出抓住救命稻草的狂喜,猛地扑过来抓住尚桑,拽着他就撒丫子跑。
可尚桑是何等镇静之人,连打雷下雨都不会着急收衣服,怎么会和陌生人一起在沙滩上狂奔?姑娘拽着他走,他纹丝不动,像尊佛一样立在家门口,面无表情地注视姑娘。
姑娘使出毕生力气,硬是拿他没办法,只好耐下『性』子劝说,“兄弟,你再不和我走,就要出人命了!”
第十六章()
尚桑素来不爱管闲事,这也是他优秀的职业素养之一——毕竟作为一个隐克,若哪里都有他,到处抛头『露』面,还不如改名为显克。可是听到“人命”两个字,再加上求救的姑娘浑身都写着“命悬一线”四个大字,再不施以援手,可能就是纵容死神犯罪了!
尚桑当机立断,抛出两个字:“上车。”
姑娘一脸的惊异,她刚刚见尚桑一脸傲娇冰山相,以为会她多废些口舌,没想到她一句话,就撬开了他的“铁石心肠”,他还头脑清晰地知道开车,而不是在沙滩上奔跑。
姑娘赶忙跟在尚桑身后,跑向停在别墅边的汽车,坐上副驾驶坐后,她把『乱』发往脑后一抓,就开始比划着指方向:“你看到那个像冰淇淋筒的沙丘头了吗,往它腹部方向走,过去了之后我再具体定位!”
尚桑用余光瞟了她一眼,“把两手张开,座椅给你系安全带。”
姑娘还处于焦急状态,不耐道:“还系什么安全带,我就不信这海滩上,还有交警神出鬼没!”
见她一脸说不系就不系的决然,尚桑没说话,按下按钮,将轮胎换做喷气机扇叶,能量高速燃烧,喷出的气体燃起火花,反冲力将汽车腾起,就像一个皮球,被抛上高空。
像坐过山车一般,刚刚还在地表,眨眼的功夫,就俯瞰了大好河山,姑娘尖叫一声,当汽车呈抛物线飞出时,她的身子倏地往前窜,直往挡风玻璃撞去。
尚桑一手掌控方向盘,另一手腾出来,圈住姑娘的身体,把她拉回座位,充当“人形安全带”。姑娘瘫在座椅上,一脸惊恐,小麦『色』都被吓成了大米『色』,缓了好久,才红润回来。
等汽车飞稳了之后,尚桑才把手收回,目不转睛地盯着导航屏幕,上面呈现出地面视野图,可缩小和放大,在走空路时,方便司机观察地面情况。
姑娘总算喘回了气,呈“大”字型瘫坐着,两手张开,座椅抓准时机,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同时发出温馨提示:“乘客,请及时系好安全带,爱护生命,人人有责!”
冷不丁被座椅教育了一顿,姑娘马上转向一脸淡定的尚桑,胸膛中的气还没捋顺,止不住磕巴:“你居然……不提醒我,我怎么知道你走空路?”
尚桑自动屏蔽了她的话,专心致志看着导航屏,提醒道:“你来看一下,我们需要在哪里降落?”
姑娘马上回归正事,凑近屏幕一看,才发现已经接近目的地,汽车在空中真是飞机的亲戚,几句话的功夫,就从山那边的朋友,变成了山这边的朋友。
“你看见那个红『色』背包了吗?他是我朋友,陷进流沙中了,而且越陷越深,我一个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