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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点光芒,可以看见成粗成拉面的雨丝,在镜头前刷刷划过,也因为这些雨丝,监控镜头带上了水珠,给整个画面再添一层滤镜,如果视力不好的人,估计从头到尾看不出视频画面的改变。
尚桑凭借着出神的视力,注意到两栋大楼之间,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身穿黑『色』的警服,银『色』的肩章依稀可见,他本是强壮高大的身躯,此刻却踉踉跄跄,比年过古稀的老人还要蹒跚。
蹒跚的警察为了站稳,靠在身后的墙上,脸上的血水遮住了他的眼睛,顺着下巴往下流,他还未站稳,画面内出现了第二个人,他应该和警察差不多高,此刻却显得高大无比,影子能把佝偻着的警察罩得严严实实。
高大的人身穿风衣,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飘行的幽灵——如果忽略掉『露』出风衣底的那双巨无霸大脚的话。幽灵人站在警察面前,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说话,监控没有安装拾音器,所以视频就像是无声电影,静悄悄上演。
无声的画面内,幽灵人的左手突然伸出风衣长摆,银『色』的武。士。刀刀刃在镜头中一闪,下一秒,就隐没入了警察的胸腔内,八十厘米长的刀身横穿他的肉体,刀尖从后背中翘出来,上面的鲜血被雨水带走,『露』出银『色』白的刀刃。
幽灵人抓住刀柄,直抵警察的胸膛,警察身子往前倾斜,有气无力地靠在刀柄上,他的背后,月牙似的刀尖翘出优美的弧度,整个姿势保持了有五秒钟,如果不是雨水的流动,尚桑会以为画面已经暂停。
五秒钟后,幽灵人慢慢抽出武。士。刀,虽然画面无声,但尚桑仿佛可以听到刀身和肉体摩擦的撕裂声——肌腱断开,血脉炸裂,红细胞如泉涌般喷出。武。士。刀彻底离体后,警察失去了支撑物,双脚一软,便跪倒在地,然后上半身往前一倒,趴瘫在了泥土上。
幽灵人刀上的血迹被雨水带走,恢复了原来的纯净无暇。
画面戛然而止,三分钟的无声电影放映完毕。
尚桑站在电脑前,俊秀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连苍白都是原本的肤『色』,而不是对这“恐怖片”的反应。他点了一下重播按钮,想再次进入循环模式。
电脑旁的手机突然欢叫起来,给无声画面配了音。尚桑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了它。
“亲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吧,你在房间里面做什么呢?”
尚桑把闪盘拔下来,关掉电脑,轻声回了句:“看a。v。”
第三十章()
听到a。v两个字; 宫之阙觉得自己的世界万籁俱寂; 全世界十三亿个宫之阙都沉默下来——他心中的高岭之花,尚·禁欲·桑,居然也会躲在小屋里偷偷看a。v……不过也不算偷看; 尚桑大方承认了,算是明目张胆得看。
他心中的禁欲之花; 尚桑同志,居然明目张胆地看a。v!
宫之阙攥着手机沉默了半晌; 把原来认知打碎,再重新整合——他实在想象不出尚桑边看爱情动作片边撸的场景; 那感觉就好像看见老鼠在拔猫的『毛』; 边拔还边两眼放光,对猫肉垂涎三尺。
不过他的世界混『乱』了几秒; 又恢复了正常——都是男同胞嘛,谁没点“情不自禁”的时候,尚桑再清心寡欲,也是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孩子,偶尔放松一下,有利于身心发育!
怀着科学的心态; 宫之阙强行憋出“一笑而过”的胸襟; 对手机那头说:“一个人看多没意思呀; 我家里有很多; 晚上回去一起看吧!”
宫之阙家里的小黄。画、小黄。碟是很多; 不过都是他少年时期的遗留物; 年轻发育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对那方面浮想联翩,于是他买了很多有的没的,在家里慢慢“研究”。他爸爸不知道这事儿,不过宫阑知道。
每次看见宫之阙面『露』『淫』。『荡』的笑容时,宫阑总是投去嫌弃的一瞥,默默走开。不过后来宫之阙觉得一个人看没意思,就拉着宫阑一起看,那天晚上,他俩都第一次遗。精了。
不过长大成人后,宫之阙很少再看,注意力都转移到工作和日常应酬上,闲下来时就打高尔夫和太极,那些小黄。物都不知道沦落哪个角落里憋屈了。
尚桑把闪盘放进裤兜里,把整个房屋调为“休眠模式”,然后把大门关闭,将门上的语音提示功能都解除了,省得外人再来时,可以根据语音提示来判断屋内有没有住人——尚桑吃过这个亏,不过好在那姑娘当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也没有再出现过。
一切处理好后,他转过身,见宫之阙倚在他的敞篷车上,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把玩着手机,看样子很是清闲。
“你没开车过来吗?”
宫之阙左手伸出来,在车门上一弹,“你的车不就是我的车吗?”
尚桑坐进驾驶座,把车顶关上,从镜子里瞄了宫之阙一眼,“行,车是你的,车上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宫之阙把音乐调出,一组hrtf音箱,就放出了3d环绕音乐的效果。他和着调子点头,同意得不能再同意,“对,都是我的,东西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尚桑听见这话,很不服气,本来想怼回去,但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宫之阙已经从路人,摇身一变成他的金主大人,按照“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爷”的原则,应该让着点他,让他身心舒坦,他身心一舒坦,也许就会大手一挥,赏点小钱钱,送辆小车车。
尚桑用余光瞟见宫之阙伴随着音乐嘚瑟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如果这些暧昧调戏的话,是别的男人嘴里说出的,他肯定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果断地出手揍人,做到“你调戏我一句,我还你一百天伤筋动骨”!
可是这些话从宫金主嘴里吐出来,仿佛被录音棚加了音效处理,听起来不刺耳,还有撬开人心窝的魔力,高八度低八度都动听,就算是容易炸『毛』的尚桑,也炸不起来,最多回一句:去你的!
没有炸『毛』的尚桑,把宫之阙载回了绿洲箐苑,“恭迎”他下车之后,尚桑准备把后备箱的行李搬到升降梯上。
宫之阙看出了他的意图,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还贼兮兮地捏了捏,“你的那些日用品不用搬,蛋堡里一应俱全,我是按照你家的配置买的。”
尚桑去摁后备箱按钮的手愣在空中,见宫之阙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他心里有点五味杂全——这人是有多留心他的一切?只进了一次屋子,就把他的日常用品都记了下来!
这是坏事,又是好事——宫之阙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让尚桑忧虑,这么尖的眼神,以后他要隐瞒什么可不容易。不过他心里又忍不住高兴,忧虑之上莫名其妙地冒了层粉『色』泡泡——看来宫之阙是真的注意和在乎他,把日常的吃喝拉撒用品都注意了进去!
回到家,按照星际惯例,明明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佳肴,偶尔会加瓶杜松子或者混合了姜汁的白兰地,把餐厅空气调到最合适的温度,最舒服的湿度,把二氧化碳和氧气调到黄金比例,让万事俱备,只欠宫之阙用餐。
可是今天镍钢门打开之后,宫之阙一眼就发现餐厅一片昏暗,也没有菜肴的香气,屋内静悄悄,好像进入了冬眠状态。宫之阙眉头一皱,不详的感觉闪过——咋滴,难道明明小天使罢工了?
他轻声走到明明的卧室门口,发现她正襟危坐在小摇篮里,荧光眼闪都不闪,胸前的屏幕上也没有特别信息,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明明,你不舒服吗?” 宫之阙半蹲在她身前,『摸』了『摸』她的钛合金指甲,温柔地关心道。
明明端坐着一动不动,在百忙之中回了话:“阙先生,刚刚我在准备晚餐时,又收到一封邮件,但邮件里是木马病毒,我一打开,它就蔓延了出来,想黑进我的智能中枢,我现在正和它掐呢,这小样儿有点能耐,我可能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宫之阙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精神上的支持。其实他并不担心病毒入侵,明明是星科院最高端的智能产品,防护能力一流,经常自我更新,进行杀毒,再难缠的病毒,解决起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也正因为这出类拔萃的抵御病毒和入侵的能力,宫之阙才敢把蛋堡的智能调控功能交给她,让其负责整个家的日常运作,做蛋堡的锦衣卫和大内总管。
不过让他芥蒂的,是邮件携带病毒这件事本身,难道联盟见抢劫案的计划落空,对他怀恨在心,所以用这种手段报复吗?
联盟会这么孩子气吗,这会不会太低估了他家硬件设施的水平?
尚桑靠在门边,听见了他和明明的对话,冷不丁说道:“让明明专心打架吧,我来做饭,金主先生,你想吃什么?”
第三十一章()
尚桑来到保鲜柜前; 扫了一眼顶端屏幕上显示的数据; 温度和湿度都设置得恰到好处; 细菌都在休眠,所以里面的材料一律新鲜水灵,就像才被农场的快递车拉过来一样。保鲜柜里又有分层和分格; 因为不同的蔬菜和肉蛋要求的环境不一样。
尚桑从屏幕中划出食材列表,勾选了鸡肉丁(160g); 胡萝卜(2个),土豆(1个)和洋葱(2个),又在佐料列表中,选择了『奶』酪(60g)和咖喱粉(40g)。
所有被选中的材料所在的小格间都亮起; 高硼硅玻璃内侧发出淡红的光芒,像是比赛中给获胜者的聚光灯; 恭喜它们在“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 能成功被吃掉,完成光荣的使命。
尚桑戴上灭过菌的手套,依次将食材和佐料取出来; 按顺序摆放在大理石台上; 他先将土豆和胡萝卜放进自动削切机里,选择了目标形状——丁块; 然后将土豆丁和胡萝卜丁扔进锅里,用盐水煮熟。
与此同时; 他将鸡肉丁用盐和咖喱饭腌制好; 在另一个锅里放油; 边烧热边等待洋葱片从削切机里出来。
宫之阙已经换好家居服,悠哉悠哉地站在门口,目睹“贤妻良母”在厨房中灵活的身影——尚桑长得颀长清瘦,他此刻只穿着一件淡蓝衬衣,捣腾食材的时候,蝴蝶骨翘起,在衬衣下若隐若现,他又时常埋着头,白净的脖子从后脑勺的黑发和衣领之间中『露』出,形成优美的弧度,像是芭蕾舞演员在压腿时,秀出的美丽姿态。
宫之阙默默无声地“视『奸』”尚桑的美丽,越看心里越躁动,很想上去『摸』一『摸』他的耳垂。一般人的耳朵都比较敏感,有人对着耳朵吹气时,都会情不自禁地缩脖子。所以此刻他很想悄悄从后面接近,在尚桑耳边吹口气,看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静静脑补了几分钟,在抛开所有不切实际的幻后想后,宫之阙成功推算出,意想不到的“收获”应该是这样:尚桑一胳膊肘怼过来,把他的肚子怼成重伤,然后他瘫倒在床上,双手不能动,尚桑端着饭,边哄边喂他。
虽然过程有点残酷,但结果还是很美好的。
“让我看看小甜甜在做什么,芝士蔬菜丁焗饭?” 吃遍七大行星的宫之阙大致看了一遍食材,不假思索地推出答案。
尚桑不置可否,转过身,举起锅铲对着宫之阙,“我不是小甜甜!”
其他的可以忍,但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要坚持自我,说他不解风情也好,或是不懂浪漫也好,他就是对肉麻的称呼过敏。
上次在夜市街头,他听到一个女孩子喊另一个人“宝宝”——“宝宝”是个膀大腰粗、腿『毛』茂密的男孩子,发育得着急了些,还是个宝宝呢,就长了胡子。
尚桑在后面听见后,才啃咽下去的能量条都差点消化不良,还因为分神,险些跟丢目标对象。
所以,相比于“小甜甜”,尚桑更宁愿宫之阙叫他“老尚”,或者更粗暴一点——“老铁”。
宫之阙当然知道尚桑的脾气,但就是忍不住去挑逗,此刻见他有炸『毛』的倾向,便立刻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把话题往晚餐上面转移,“这道菜不算简单,如此看来,你会做的东西应该不少!”
尚桑放下锅铲,把煮好的土豆和胡萝卜舀起来,“还好,常见的一些菜都会做。”
这时,油已经烧热,尚桑把盘里的洋葱放进去,炒香后再加入鸡块,翻炒了没几下,鸡块表面开始变白,最后有一层淡黄『色』,和洋葱一起溢出香气。
这些『操』作尚桑驾熟就轻,他虽然专职暗杀和搞破坏,但并不影响他厨艺过关,生动地代言了“不想当厨师的杀手,不是一个好星际代购员”这句名言。
反正他完成任务期间,就一个人住,吃有机能量条也好,打营养针也好,都是家常便饭,但他也会偶尔做些热食,证明自己还活着,还能享受人间美味。
把米饭和配料都拌匀后,尚桑在表面撒上马苏里拉芝士,将盘子放进烤箱,设置好时间和温度,烤箱发出运作的声音,证明大功告成了。
他将手套摘下,刚一转身,就和宫之阙来了个近距离对视。
宫之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看样子像是要打下手,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都好了,你这个烤箱是烤箱中的神箱,紫外线加热管功能很好,辐『射』热均匀,五分钟之后就能吃了。”
宫之阙的兴趣显然不在吃上面,他两眼落在尚桑细长的指节上——手上的皮肤光滑而白皙,甚至连指节上的褶皱都很精致,像是用细狼毫一笔一线画出的。可是这双手肯定沾染过鲜血,也肯定受过伤。不过鲜血已经被洗去,伤痕已经被去掉。
不过这些并不妨碍这双手切菜握勺,在厨房里大显身手。
“尚桑,你愿意以后多给我做饭吗?” 宫之阙突然握起尚桑的手,把他的手包在两掌之间,感受着他皮肤的冰凉。
尚桑条件反『射』地想后退,不过等他听清宫之阙的问题后,又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可以感受宫之阙双掌的温度,他体温偏低,而宫之阙身体火热,正好可以给他免费“供暖”,把双手捂热,比暖手炉还实用。
宫之阙吃了豆腐之后,见没有被打,胆子肥了起来,勇敢地“得寸进尺”,他贴近尚桑的耳朵,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你应该做的,我是金主嘛,你得负责我的吃喝拉撒睡,在下不会做饭也不会理床铺,又馋又懒,余生还请你多多担待些!”
尚桑被耳边的气息搔得贼痒,想往后退,宫之阙却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退步,反而『逼』近他,似乎要来一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尚桑可以感受小心脏在不争气地剧烈跳动,完成任务时,最忌讳的就是情绪起伏,但他觉得此刻不是完成任务,这只是日常的零碎琐事,不需要刻意去『操』控情绪,甚至不需要动脑子,遵循情感本身就好。
六年了,他都快忘记被人握着手是什么感觉,被人亲近是什么感觉,被人如此信任是什么感觉。好像几年没有过生日,时隔多年再一吃蛋糕,还是会被『奶』油的甜香『迷』倒,这种感觉不是鸦。片,不会让人上瘾,却会让人身心皆醉,失去抵抗的力气。
厨房里的空气很香甜,也很安静,尚桑没有回答,他把头往宫之阙的肩膀上凑了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那动作很轻,仿佛不想让人察觉。
宫之阙相当配合,他放开尚桑的双手,张开胳膊环抱着他,把他楼得再近一些。说来也奇怪,尚桑凶起来时好比一只金刚,俗称大猩猩,可以分分钟把人捶成渣;可是此刻柔和下来,又像是一只兔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