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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行礼。
卢稚摆手道“事不宜迟,今日就着人去办了,那个酒楼,我还得再去一次。”带来的行礼还全数放在那里呢。
待子庚回来之后,苏乔让子庚稍作休憩,子戊带着卢稚回酒楼了。
“姑爷,城门已封,酒楼那边剩余五人不到,有一个是尚书的人,其余四人,也多少受了点伤。张府三个守着的,倒是没事。”
“人安置在哪里了?”
“都去张府了。”
苏乔点头“张府也不便久留,几个伤的,尽早出城去西边的礼县,养伤。”
“是。”子庚行礼,退到一旁。
现在秦钰和桓生都负伤,必须有个人守在这里,还得等子戊回来之后,他才能去传命。
眼看夜色已深,这妓馆的小厮已经来敲了好几次门,第一次看见来妓馆不要姑娘的,还一呆就是一整天。
“客官需要热水么?”
苏乔很想要,秦钰对子庚摇了摇头,子庚说“不用。”
小厮在外头皱眉。这声音怎么听着,好似和白天不是一个人啊?
“那客官需要什么,您就在门口招呼一声,小的就在楼下呢。”
“好。”子庚应了一句。
小厮唧唧歪歪地走了,苏乔对秦钰说“我想洗漱。”
“现在不是洗漱的时候,你能不能长点心?”
“好。”
许是到了夜里了,在妓馆这种地方,就是避免不了会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秦钰听得一张脸通红,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子庚和桓生咽了下口水,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挑了下眉。
苏乔端坐在桌前,道“谁选的地方?”
子庚咳了一下“子戊”
此时突然好似到了最激动之处,声音嗯嗯啊啊不绝于耳,桓生还是个小处男呢,听得嘴都合不拢了,子庚踢了他一脚他才反应过来,摸了下口水。
秦钰直接趴在桌上把头埋在手臂里。
这也太尴尬了!这个子戊,真是没什么地方好找了,居然找到这来躲!
终于一声娇喊之后,一切都归于寂静了
子庚看看自己的裤裆,再看看桓生的裤裆,很好,都是男人,这很正常。桓生在屏风后面小声说“没了?”
“你还想咋样?”子庚其实也还没听够呢。
也许是两个人的心愿被另一边房间的听见了,另一边房间也开始传出些奇怪的声音
秦钰深吸一口气!还没完了是吧!
她腾一下站起来,冲到窗边就翻了出去,攀上了房顶,就是胳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但是至少不用听那种哼哼唧唧的叫声,疼一下也值得。
苏乔也实在听不下去了,简直不堪入耳。他说“子庚,带我出去。”
子庚赶紧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咳咳两声“是。”
桓生还坐在那张着嘴发愣呢,子庚踢了他一脚,才去窗边,带着苏乔出去了。街上很安静,苏乔四处张望,秦钰说“上边。”
苏乔抬头,看见秦钰坐在屋顶“上去。”
“是。”子庚把苏乔带上了房顶,就赶紧回房间去听墙根了。
他又蹲到桓生边上说“怪不得子戊总是来这儿呢,原来还能听这玩意儿啊。”
桓生咽了下口水说“是啊”
子庚看桓生脸色那么红,他问“瞧你这样子,你不会”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上下指了一下桓生。
桓生赶紧双手护在身前“干什么!”
子庚哈哈哈大笑“小嫩葱!”
桓生别过头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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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欲拒还迎()
“怎么了?哎,都是男人嘛!”子庚哈哈大笑。
桓生说“你不是小嫩葱?那你是不是把哪个黄花闺女给糟践了?”
子庚听完,哈哈了两下,脸色突然就沉静下来了,摇了摇头看着屏风道“哎,你这种小嫩葱,是不会懂的!”
桓生狐疑地看着他“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不是好人,好人,会做这种没名没姓的行当么?”
桓生沉默。确实也是,因为他也和子庚一样,都不是好人。但他至少还有公子赐他的名,而子庚子戊,只不过是个编号罢了。
秦府头等暗士十名,子甲,子乙,子丙,子丁,子戊,子己,子庚,子辛,子壬,子葵。
二等暗士二十名,以丑和寅为头,后接十天干,三等暗士二十名,以卯和辰为头,后接十天干。
桓生问“你原来没有名字么?”
子庚看着屏风,似在回忆“没有。”
“我也没有。”桓生撑着下巴,“我现在,是桓生,因为公子赐我还生。”
他转头看子庚“你被秦府招作暗士,就没想过背叛么?”
他就曾背叛了平王。因为公子答应他,能让他逃离平王的暴禁,能让他做个普通人。
子庚坐到地上盘起腿“有些事,你这种小嫩葱,还是不会懂的。”
桓生知道,每个生活在阴暗处的人,都一定曾有过不可明说的过往。
“不过我现不太对啊,你和子戊中间,是不是还有个子己啊?”桓生转移话题,而且他觉得,要分队,不也应该两个人编号靠在一起的人分到一队么?
“哎,这件事,真是说来话长!”子庚提到这件事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是想起什么很痛恨的人了。
子庚说“我们子开头的一队人里,辛和葵,是女的。我呢,正好是和辛一队,你说多好?虽然辛脾气冷了点,话也少了点,做事老是一个不留神就冲出去了,一点也不配合我,但是耐不住她是个女的啊!”
“我就觉得,真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啊,可是!可是!那个和葵一队的壬,好家伙,不晓得多下流,就把辛给拐跑了。那我觉得,葵跟我一队,也不错吧?虽然矮了点,娇了点,长得像个小孩子了点,可是耐不住她是个女的啊!可是!可是!”
“哎!可是和子戊一队的子己,就是个属狼的,然后就把我的子葵也给吃了,只能我和子戊俩一块了。”
子庚说到这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总结了一句话“做男人啊,就是不能太老实,我就眼睁睁看着俩如花似玉的妹子从我手里头溜走了,我就是太老实!”
桓生鄙夷“你老实?都不是小嫩葱了还说自己老实。”
子庚看着自己的裤裆叹了口气“我就是因为太老实了,才会变成老大蒜啊。”
他捂上脸,似乎非常不堪回的模样。
“说说。”桓生饶有兴趣地也盘腿坐到地上看着他。
子庚说“这是我人生的败笔,不说。”
“那我去问子戊?”
子庚双目瞪大“你这就不厚道了。”
子戊和子庚经常以抖露对方的糗事为乐,要是桓生问子戊,那子戊更是要添油加醋,连说带笑地说上大半个时辰了。
“那你说不?”
子庚咬牙“你这小子,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会重蹈我的覆辙!”
于是子庚就说起了,那年青葱的他,是如何从一个小嫩葱变成老大蒜的。
那年,城西的万家馒头,还是一文钱两个那年,城南的张家油饼,酥油还很足那年,他还是个涉世未深的街头混混,专靠给人砸摊耍狠,弄点小银子过日子。
可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一个被他砸过摊子的摊主的女儿,盯上了他。
从那天起,他走哪,她跟哪他躲哪,她抄着手一眼就能现。后来,这女的有一天没跟着他,他一打听才知道,她被一财主给看上了,财主要拖她去做暖床的。她一怒之下,就把他给拖上床了
然后七摸八摸的,他就挣扎着拒绝着,被她给玷污了。
然后七搞八搞的,他就半着急半慌张,把她给玷污了。
然后他就被打了,然后这女的就嚷着要嫁给他了,但是他还没娶她过门,他就因为失手害死了一个捕快,成了死囚,入狱了。
后来有一个人来天牢,别人叫他秦将军。
秦明挑了几个死囚带走,那一拨人里,他最后活了下来。他开始接受秦府的训练,从最低等的暗士做起,从那一日起,他就没了姓名,如果想活命,就在秦府做暗士,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后来他再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嫁做人妇,手里抱着半岁大的孩子,头也挽了起来。其实这样是好的,他现在成为没有身份的人,已经不能再像普通人那样活着。娶妻生子过日子对他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
这大概就是命运。
桓生听了那么多,终于总结出一句话“原来你被强了?”
子庚一锤打上他的头!
“屁话!我那是欲拒还迎!”子庚抄手冷蔑他。
桓生看着裤裆说“隔壁为啥越叫越响啊?”有点受不了了。
子庚也觉得,这里的娼妓叫得也太卖力了“要不咱们也出去吧,不然光听着,有点难受。”
桓生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怕打扰苏乔和秦钰,就坐到另外一个房顶去了。苏乔和秦钰正静静地坐在妓馆的屋顶上,看星星。
其实满天都是乌云,两个人啥也看不见。秦钰的手臂受伤了,苏乔心里一直很在意,只是不知道,秦钰还在不在生他的气,他都不敢关心她。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直到秦钰跟他说“我当时看见有人追上来,我是真的跑不动了,当时我就在想,要是能一起死,说不定在阎王爷那里,我还能碰见你呢。”
“你说这得多尴尬啊,咱们肯定能想起很多往世的事啊,然后咱们俩就相互看看,然后就笑笑呗。有缘做一世的夫妻,那也是缘嘛。可是,我手里这么多人命,我肯定得下地狱了,但是你这么好,你就能过奈何桥,投胎了。”
“我虽然都抱着必死的心了,可我就是舍不得你死。你这么好的人,要是死了,得多可惜啊。”秦钰静静地看着远方,风渐渐打大起来了,感觉终于快下雨了。
苏乔搂过秦钰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前“不会的,你比我好。”
秦钰眨了眨眼,抬头看他“哼。”
苏乔头靠着她的“我更舍不得你。”
秦钰又哼了一声,总是这样说说说,说得好像你更在意我似的。
苏乔搂紧了她,秦钰伤口被碰到了,疼得厉害,可是也没出声,把手往前放了。
苏乔看见她的手“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算了吧,没指望你了,你能下次别给我出岔子就好,省得我都快跪了。”秦钰感觉到已经下雨了。
深浓的夜,特别安静,天上开始落下一些细碎的雨丝,带着些点点的凉意落在两人的脸上,吸入鼻腔的空气,变得分外水凉。
苏乔说“我是真的,更舍不得你。”。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另一座屋顶上坐着的桓生和子庚静静地坐着,两个人看着前面的苏乔和秦钰,竟然觉得有些感叹。
“你叹什么?”子庚看着暗夜中晦暗不明的两个人,问桓生。
桓生眯了下眼,转头看子庚,然后低头摇了摇,似是很难开口的感叹和忧思。
“你还这么年轻,就已经这么唉声叹气了,要是到了我这个岁数,那还得了?”子庚大约比桓生大了一轮。
桓生也看着不远的两人,还是摇头。
有些事,注定这辈子,都不能再说出口了。有些人,也只能放在心里,默默仰视了。
子庚看桓生还是摇头,笑了一下,也摇头道“你是不是觉得姑爷,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咱们的小姐?”
桓生挑眉,这倒不是啊。他只是感叹,这两人能走到一起,实属不易啊。还感叹,公子确实是让人臣服罢了。
至于为何感叹,那就不多说了吧,因为公子永远都让人看在眼里。
能看进眼里。
子庚看桓生摇头,他又笑道“你居然觉得不是?我觉得咱们姑爷,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咱们小姐。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好男人啊。”
桓生汗颜,挠了挠头“也不用这么说吧,我觉得少夫人挺好的,至少脾气很好。”
“???”子庚都惊愕了,转头仔细看桓生,“你确定你说的是小姐?”
“”桓生被他看得居然觉得有点心虚?
“是啊少夫人脾气,很好啊”桓生觉得,没错啊,虽然他被打过很多次,还是被堵在墙角里揍的那种。但是少夫人平时对谁都是笑嘻嘻的,如果不是你犯贱去惹她,她一向都很好说话,而且,即使苏府那么多下人说她的不是,她却从来没对下人发过脾气。
难道这样还不能算脾气好?
子庚觉得他们苏府的,果然都有病,都眼瞎,小姐脾气这么暴躁,还说小姐脾气好?绝对眼睛都瞎了。
两人没再继续说话,因为子戊回来了。
子戊看见怎么一大伙全坐屋顶上了?这不是等着被发现等着被宰么?但是他后来被苏乔拐着弯骂了一句了之后,他说“姑爷,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然而谁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子戊说,卢稚已经弄好了住宿的地方,他是过来接他们过去的。卢稚不愧是能做到吏部尚书的人,做事效率还挺高,只是子戊帮他搬了很多东西,才搞到现在才回来。
卢稚在城角的一条巷尾租了个小院子,很不起眼的那种。子戊将一行人带到的时候,卢稚邀功笑着说“卢某可是还挺有用处啊?”
秦钰说“那您出马,绝对有用!”
苏乔皱眉凝她一眼,警告她别乱说话,卢稚却哈哈大笑说“小泼丫头。”
秦钰眨眨眼,看着两个人。怎么了?她又说错话了?
秦钰去休息了,苏乔还在和卢稚商讨事情,卢稚说“未知此行如此凶险,倒是让我见了世面,我也是这个年纪了,却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啊。”
苏乔行礼致歉。
卢稚摆手“你既然说,这个斐文可能拦下了你的人马,才致都这时候了,还无人来援,我倒认为,是好事。”
“请指教。”
“这斐文到现在还未露一面,你我也无他的把柄和证据,若是给他扣上一个逆害重臣的罪,也不能平白无故,况且,你虽然没告诉我他身后之人是谁,我却也能猜到个大概。既是这么有地位的在给他撑腰,我们想给他安罪名,怕是也安不上。”
如今确实是找到证据是重中之重,但是知府这头的书房已经全数烧毁,只有斐文那个房间的暗格中藏的东西,才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证据。
现在子庚手中已经有一把知府的钥匙,可惜斐文这一把,他贴身藏放,不知子庚子戊要如何,才能把他那一把弄到手?
现在几十里开外的闲云阁,子庚和子戊正潜入其中,躲进沿廊的廊顶下,一点点爬到斐文的房门外,斐文的房门外守着两个人,但是现在都已经昏昏欲睡了。两个纷纷吹出一根银针扎入守门者的后颈,待守门者倒之前,二人飞身而下,将两人扶住,不让其倒下惊动别人。
子庚子戊一人扶一个,将其靠在门上,作沉睡状。然后拿出**烟,吹进房间里,待时辰差不多,才敢推门而入,闭门后见斐文已经躺在床上熟睡,子庚过去再吹一根**烟,确认其真的昏迷后,才敢把手伸到他枕头底下,摸到了那把钥匙。
两人打了个手势,子戊守在门口,子庚踩上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