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钰看看四周,拉着苏乔继续往右走,就看见一个大石头,水是从那上面徐徐流下的,她让苏乔坐到溪边的石头上说:“有水就能活。”
苏乔看着自己一鞋的泥泞和衣摆的污渍,秦钰也注意到了,她说:“现在没办法,你得将就。”
苏乔点头。
夜色静了,秦钰到处走,看地形,就没停下来过。然后开始捡树枝,拔了些干草,生火,生了两刻钟,她都快放弃了,手皮都快蹭破了,终于冒了点烟,把火给升起来了。
苏乔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秦钰终于把火烧起来了,苏乔说:“若平王之人找来,岂不是能看见火光?”
秦钰绝望地看了苏乔一眼:“你怎么才说!”
“我不晓得你做什么”他从未自己生过火。
秦钰捂脸:“火先生着吧,不然你看不清,你现在别动,我上山找点吃的。”
苏乔说:“罢了,我也不饿。”
他吃了很多甜。
秦钰说:“你不饿,我饿啊!你不准动啊,有事喊我,这边安静,你喊我我就能听得清。”
苏乔点头。
秦钰把自己的匕首给他:“你拿着,我安心点。”
苏乔接过匕首。
秦钰拿了根树枝,折弯最上头一段,点了火,拿来照路,她走之前还跟苏乔说:“火要是小了,记得把旁边的干柴加进去,别加太多,火要空心。”
“知道。”
秦钰看看他,那么呆的模样,还是觉得不放心,但是又没办法,她不吃东西,明天就没体力了。她往山上走去,苏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之间,只能看见一点火光,他刚才安定的情绪一下就没了。他看着身前的火堆,看着晦暗不明的远处,心里很是忐忑,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都很不安。
苏乔很担心秦钰,往她消失的方向看看,火光他也看不见了,他心里更忐忑了,开始默念心经。
月上山头,秦钰还没回来,苏乔愈发坐立不安,看着火堆快没火了,他蹲下去把旁边的树枝加进火堆里,火重燃。他单膝跪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火,突然听见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糟糕!
苏乔赶紧把火踩灭!这下他什么也看不清,摸索着,躲到石头后蹲下。
“明明看见这边有亮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不是你看岔了?”另一个。
“要不再喊喊?”
“行。”
“一二三,小姐!姑爷!”两个人异口同声,“你们在哪啊啊啊啊!”
“小姐!”拢嘴大喊!
“姑爷!!”仰天长啸!
“小姐!!!”嘶声咆哮!
“姑爷!!!!”歇斯底里!
“你干嘛老是喊得比我响!”甲很不开心!
“额一不小心就想比一下。”乙挠了挠头。
苏乔听出来了,好像是子庚和子戊的声音,他站起来摸着石头走出来:“我在这。”
远处两人听见了轻微的声音,甲说:“嘿嘿!我说了我不可能看错!”
乙说:“其实我也看见了,就是没说。”
甲:“”
二人举着火把,飞身踩着茂盛的草丛一路到溪流边,就看见一个穿着浅色衣服的身影静静地立在一旁。
“姑爷,怎么只有你,小姐呢?”甲问。
苏乔见果真是二人,他说:“去山上找吃食,还没回来。”
甲乙相顾一眼:“糟糕!这么晚没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
苏乔心里也很忐忑,被他们这么一说,真的有些慌了!
“快去找她!”
甲乙交换了个眼神,乙点头,抓着火把上山了,甲说:“姑爷放心,子庚轻功好,脚力足,嗓门大,他找小姐,绝对没问题。”
“我听丫头说,平王有两拨人马,伤亡如何?”
子戊大剌剌坐下,看苏乔还站着,他又赶紧站起来。苏乔给了他一个坐下的手势,两个人都坐下了。
子戊说:“回姑爷,第二拨不是平王的人,是来帮咱们的。除了小春妹子受了刀伤,还有几个哥们受了点外伤,都还好,已经拉去镇上包扎了。”
苏乔点头,又问:“可认识那些人?”
子戊拿了火把,把苏乔踩灭的柴堆重新点燃:“回姑爷,不认识,问是谁派来的,只说了句什么二月好啊什么冷啊,弄了一句诗,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都是杀人的,说话那么斯文干什么?
切
“寒是二月好?”苏乔问。
“好像是啊,您咋知道?”
苏乔未语,双手十指交叉,仰头静静看着天,虽然除了月,什么也看不清。
那一年,二月殿试,皇帝钦定新科状元,闫岐。
闫岐走在宫道上,一路那么多人恭贺他,奉承他,他都得一一回礼,苏乔在他身后,却是无人问津。
闫岐那么傲,他笑着问苏乔:“可悔啊?”
苏乔摇头。
“你就是不爱说话。”
苏乔点头。
闫岐止步,与几个不相识之人寒暄几句,苏乔却已经快走到皇城城门口。闫岐和经过的想要来打招呼的人,都只是拱手笑笑,快步赶上苏乔:“你还真是荒唐。”
就因为第二,能少说几句应酬话。
苏乔不语。
“但不是你让我,我才赢你。”
苏乔点头。
二人走到皇城门口,闫岐又笑着和些许不认识的人拱了拱手,看见苏乔轿子旁苏不学已经在等,并关切几句,而他的轿子旁,却是空无一人。
闫岐望着御街上人来人往,静静站立。随从看出公子似有感叹,便问公子想什么。
闫岐道:“寒是二月好。”
苏乔已经上轿了,轿帘放下前,他抬头,看了闫岐一眼:“惜冬惜故人。”
闫岐头仰得正好的傲气,睨着苏乔:“我想说的是,逢春,逢故人。”
闫岐上了轿,看着苏乔和苏不学的轿子渐渐走远,放下了帘子。
“真是,蛔虫。”
晚上的风有点凉,火堆上的焰扑闪重燃,照得人的影子也晃来晃去。
“小春可有性命之忧?”苏乔问。
子戊说:“没有,就是血流得多了,有些虚。”
那就好。
苏乔看着山上,在等待秦钰和子庚回来,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夜显得有些寂静。
苏乔看着山,问子戊:“她这些年,在秦府的日子,可多么?”
子戊见姑爷看着山,应该是问小姐吧?
“不多,我和子庚在秦府这些年了,小姐很少回来,现在在京城呆了一年,还真是第一次。”
“她喜欢北关。”苏乔说。
子戊说:“回姑爷,其实也不是,小姐不喜欢北关。”
苏乔看他,子戊说:“我的意思是,如果小姐不是从小就生活在那个地方,她一定更喜欢京城,这儿多好多安定是吧?”
“而且,别家的小姐都呆在家里绣绣花儿啊,喝喝茶啊,不知道将军怎么想的,要把小姐带去北关吃风沙,看把小姐搞得,跟个男人似的”
子戊看苏乔没说话,心里突然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己话太多了?
可是他却听见苏乔说:“嗯。”。
第一百四十章 尤好男色()
子庚回来的时候,是把秦钰背回来的,秦钰没看清路,一脚踩到一个坑,往山下摔了下去,一路滚,幸好被一棵树给挡住了,但还是撞到腰了,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苏乔看见,又心疼又愠怒,怎么如此冒失!
四人回到客栈,已经快是天明,苏乔沐浴后把秦钰也好好洗了洗,她脖子上还有别人的血,手背上被草木划了许多小伤口,腰不知道撞在哪了,都撞出淤青,苏乔看了特别心疼特别生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也不懂?”
秦钰坐在浴桶里脸通红:“懂有什么用,懂就不要活不要吃东西啦?”
虽然啥吃的也没找着,还摔了一身伤
苏乔闷闷地,替她擦洗身子,秦钰要不是因为从山上滚下来滚得浑身都疼,不能动,她才不会让苏乔帮她擦身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苏乔把她扶起来抱出浴桶,拿干帕子给她擦水,秦钰就一声不吭低着头红着脸,眼睛却一直看着苏乔拿着帕子,擦在她肩膀,手臂,背后,胸前
臭流氓。
苏乔抬头看她,看见她脸红:“都碰过了,脸红什么?”
“臭流氓!”秦钰别过头。
苏乔无奈,帮她擦干之后扶着她坐到床上给她更衣。他一整夜没睡,很疲乏:“休息半日,再上路。”
“你不怕平王再派人来么?”
苏乔说:“不会再来。”那帮杀手都死了,平王等消息起码要一日,想着如何再动手追赶上来,最少也需几日,况且,他也不会再像这次一样,贸然放过他们。
秦钰不懂他的意思,就躺下去睡觉了,睡觉之前还在想他是什么意思。而苏乔在睡觉之前想的是,过两天就要弄孩子,秦钰这样摔得浑身是伤的,能不能给弄
小春被人送回京城养伤,子庚子戊和桓生表示,没意思,真没意思了,现在不能调戏小春玩,就只能看着公子和少夫人整天亲亲我我,日子真难熬啊!
又过了两日,终于到了颍昌府。不知这颍昌府的消息是多么灵通,如今一进了城,四处和乐安详,看上去别说有叛军了,感觉连地痞流氓都没有。
不过苏乔和秦钰此行前来并未表明身份,只说是远行,经过这里小住几日的。苏乔被桓生扶下马车,他再去扶秦钰下车,秦钰今天稍微好了些了,她也没苏乔那么娇气,还是自己跳下的车。苏乔看她这状态,很好,就是今天了。
颍昌府自成的习俗,这里的人尤好男色,苏乔只不过在车旁站了没半盏茶,就有许多人围过来看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刚拉过秦钰的手要进客栈,众人惊呼,秦钰皱眉看着周围的人,问苏乔:“他们干啥?”
苏乔没说话,拉着秦钰进客栈了。
没一会,苏乔和秦钰住的这个客栈底下,座无虚席。当秦钰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来看苏乔的时候,她捧腹大笑,结果笑得撞伤的地方特别地疼
“呆子,你这样,好像那种叫什么花魁是吧?”
苏乔冷脸:“胡言乱语!”
“你看你,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秦钰大笑,结果受伤的地方又开始疼。
苏乔脸色很难看,秦钰知道他又生气了,她赶紧道歉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学比山成,怎么会在意皮相呢哈哈哈哈哈哈。”
秦钰又捂着腰了,她就不应该笑。
颍昌府第一公子听说今日城南的鸿福客栈来了个品相极俊的公子,他也是好奇,便差人去打听,仆人回来说,那个公子从进客栈就没出过门了,许多人等着见他也不得呢。
这个第一公子还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男人,这么多人等着见他,他也不出来露个面?他倒是要去会会这厮了!
鸿福客栈来贵客了!第一公子居然也来了!这下收到消息的百姓全往鸿福客栈去守着。客栈真是里三圈外三圈,围得都是人。客栈里的小二第一次忙得如此不可开交!掌柜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啊!
桓生看这阵势,也忒可怕了些,他赶紧去敲门:“公子,楼下人越来越多了,听说是什么第一公子也要来了呢!”
苏乔真是觉得太荒谬!秦钰在旁边,已经边喊疼边笑岔气了!苏乔依旧冷着一张脸看她,他感觉出来了,闫岐那家伙,就是故意让他来颍昌府,这下他想走出去都难。
第一公子下轿,所有人都主动让开一条道,他摇着扇子一路慢慢迈步走向客栈。客栈里瞬间沸腾起来!
第一公子来了!
众人全都站起来往门口看去,就看见一个穿着墨红色长衫的颀俊男子摇着一把黑色的折扇,提衣踏进门槛。
清眉邃眸,皓肤嫣唇,黑色洒金的折扇将他一丝邪隽的气质衬得好是突出,那一举一动之间,尽是风流之态。
这时人群里就开始有人高呼他的名字:“斐文公子!”
“斐文公子来了!”
“斐文公子!”
这个第一公子似乎看惯了这样的阵仗,只是收了扇子,笑颜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他朝周围拱了拱手,这时就有许多妙龄少女尖叫,还有几个昏倒了
掌柜的亲自上来迎接他,点头哈腰道:“斐文公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请!这边请!”
掌柜的让小二收拾出最中央的那张桌子,各式菜品琳琅满目:“公子,这些都是本店最好的菜品,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斐文朝身后勾了下手指,随从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小锭金子,放在桌旁,斐文将金子用扇子推向掌柜的,只是笑。
掌柜的推诿,随从说:“你不收,岂不是不给咱们公子面子,咱们公子,还贪你这么些东西么!”
掌柜非常难为情,最后还是收下了金子,斐文朝掌柜拱了拱手,道:“听闻今日来了个贵客。”
掌柜陪笑说:“欸!今日贵客,可不就是您么!”
斐文笑道:“不知今日,可有幸见见这位公子?”
哎呦!众人这就热血沸腾了!斐文公子,可是要与那个只露了一面的公子一较高下啊!这件事怕是连知府都要惊动了!
这消息如野火燎原之势传遍了整个颍昌府,知府果然也知道了,说:“有消息,立马回来告诉我,谁赢了,我就请他来府里小住几日,这可真是难得啊!”
桓生看着楼下那个坐在正中央静静喝茶的第一公子,相貌果然是出众,公子这样清淡冷峻的面貌,感觉还真有点玄,要是换做秦府的沈将军,那样放浪不羁的,说不定还能来坐坐镇呢。
桓生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他怎么能这么俗呢!
掌柜的提着衣摆上楼过来了,对桓生说:“可否,请贵公子出来一会啊?”
桓生眨眨眼:“不可,我家公子要休息,谁也不见。”
掌柜的这下脸色就很难看了!这楼下坐的不是别人,那是知府都要敬上三分的第一公子斐文啊!岂能是他说不见就不见的?这岂不是看不起他们整个颍昌府?
掌柜的没再顾及桓生,他直接敲门道:“这位公子,能否出来一会啊?楼下斐文公子有请。”
他可是都把斐文给搬出来了,这位公子,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秦钰已经笑得整个人没力气了,她看苏乔脸色越来越黑,笑得抓着被子打滚!
“呆子,要不你就出去见见吧?不然,人可是什么第一公子呢,你不出去,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么?”
苏乔冷眼道:“闭嘴。”
秦钰笑得不行,大声对外道:“我家公子说见!”
苏乔怒目而视!
桓生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门,公子怎么可能会出面这种事啊?
掌柜的一听:“哎呦,那好,那真是谢过公子了!”
掌柜的赶紧下去传话,众人听闻楼上的公子要下来了,众人哗然!楼上那个公子,究竟长什么样?居然真敢出来见斐文公子啊!
苏乔盯着秦钰,秦钰笑着说:“没事儿,我替你下去瞧瞧!”
秦钰麻溜地找了苏乔的衣服换上,就是有点大,还梳了个公子发髻,绑了根十分风流的月青色带子在发上,转身。
苏乔皱眉。
像什么样子
秦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