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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出门,对徐公公颌首,徐公公和宫女回礼,他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朝,皇帝决定让琪王暂任开封府尹一个月,让他做好修缮扩建码头一事,做不好就随时撤下。
琪王领命,脸上抑制不住地得意,看了眼惠王,惠王面色难看,别过头。他再看了眼平王,平王扯了个冷笑,无视他。
琪王这下就更得意了,胸挺得老高,仰着下巴站回位置,手负到身后,还咳了咳。
站在一旁的平王恶心他,往惠王那边挪了一步。一个月就这么得意,他背后究竟是哪个蠢货,居然扶持他!
朝臣此时都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苏不学和林凤站在最前面,林凤面色看起来有些难看,他瞥了身边的苏不学一眼,苏不学瞥回去。
“你儿子这几天怎么心不在焉?”本来有苏乔看着惠王,林凤好不容易歇口气,这段日子过得悠哉游哉的,怎么一个没注意,让琪王那小子给冒出头来了?
苏不学说:“我怎么晓得,你自己的女婿,自己看牢。”
“你这话说得,我不是放心你儿子么。”
苏不学缓缓道:“那就继续放心吧。”
沈无况这些天都跟苏乔凑一块站:“不对啊,你遇到对手了啊。琪王背后肯定有个人帮他,怎么连你都栽了跟头?”
苏乔瞥他一眼,没说话。
沈无况挑眉。
有个人压得住苏乔,也不错啊,省得他整天这么嚣张。
苏乔身后的男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肩膀,苏乔回头,就看见一口大白牙,笑得别提多谄媚了:“说说呗?”
苏乔回过头,没理他。
金闵寄瘪了瘪嘴,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闫岐和苏乔他们不是站一堆的,他站在另一拨人里,看着琪王,沉思。
苏仲惟,你居然,真的把惠王拉下来了。
你居然,真的把琪王捧上去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究竟,想做什么?
下朝,苏乔身旁跟了个人。
闫岐。
林凤经过时瞥了眼闫岐,他最讨厌闫府出来的人,特别是这个闫世麟。
闫岐倒是笑眯眯地对林凤行了个礼:“见过太师。”
林凤没好脸,手指了指苏乔,眼里的意思是,这件事没做好。
苏乔行礼,林凤眯了下眼,走了。
闫岐见林凤走远,笑着问苏乔:“人呢?”
苏乔道:“时机未到。”
闫岐笑道:“别挑战我耐心。你反水琪王的事,该不会只有我一人知晓?”
苏乔一直走,看都没看他:“何意?”
闫岐低头笑了一声,抬起头来看他:“装得真像。你借我船,排了这么一出大戏,把惠王从府尹位置上拉下来,还把琪王捧上位,当我瞧不出?”
苏乔道:“闫兄多虑了,实属巧合。”
闫岐道:“你不怕我说出去?”
苏乔站住,看他:“证据?”
闫岐啧了一声:“你怎么还是这么恶心?”
船是他的,怎么也说不到苏乔的头上去。
苏乔继续走:“人无需担心,时机到了,自会还你。”
闫岐站着看他越走越远,手负到身后,双目眯起。
郑南芫现在在他手里,他根本不能动苏乔。
他紧了紧拳头。
苏仲惟,我不信,你真的要捧琪王,所以,我得动动惠王,看看你究竟怎么想的。
苏乔回到府里,就有暗士来禀报秦钰那边的情况,说一切都好。但是那个院子又运来几个姑娘,住在那个院落另一个房间,也被拖出几个不要的,运出城外去了,已派人跟随。
他们下次会派人去跟随那辆马车。
但是跟着上次被运送出城的四个姑娘的人还没有回来,如果不是暗士被人发现了,那么就是,这四个人去处甚远,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个太监的身份查到了没有?”
“回大人,还没有”
“跟紧,继续查。”
“是!”
下午,苏乔亲自去秦府走了一趟,不是来找沈无况的,是来找林嫤的。他跟林嫤站在院子里低声说了几句,林嫤看上去似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沈无况翘着腿坐在院子里喝茶,脸色很不爽。
这个苏乔,弄走了钰儿,现在又来勾搭林嫤?
苏乔走后,林嫤让小安备轿,沈无况招手让林嫤过来,她走过去,沈无况把她拉到怀里抱着:“他找你干什么?”
林嫤说:“没什么,我得回林府一趟。”
她说完要起来,沈无况摁住她的腰:“这么急?”
“是啊,好了我得走了。”林嫤想拿开他的手,可是沈无况力气大得不行!
小安行礼道:“少夫人,轿子备好了。”
沈无况甩了下手。
小安看看沈无况,又看看林嫤,赶紧退下。
“你干嘛?”林嫤问他。
沈无况凑上去就吻住她,咬了几口:“我一回来,就看你忙这个忙那个,现在跟我回房,好不好?”
他继续吻上她,抱起她放到石桌上,推开茶具,俯身压住吻她:“跟我回房”
林嫤被沈无况吻得七荤八素的,刚才苏乔跟她说的事,她都快抛诸脑后了。
“可我有事”
沈无况唇瓣不离,略微喘息:“就一会”
“不行”林嫤推开沈无况,“是急事。”
沈无况很不开心,冷眼看着她,放开了她。
林嫤赶紧从桌上下来,搂住沈无况,踮起脚,也吻不到站得直直的他:“你凑下来些!”
沈无况低头,林嫤踮脚,仰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瓣:“别生气,回来陪你好不好?”
沈无况敛目回吻,由浅入深,唇齿间开始有些缠绵,林嫤感觉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有些喘不过气了,赶紧推开他:“回来陪你”
她说完红着脸放开他的腰,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服,转身走了。
沈无况看着她背影喊道:“我等你。”
林嫤低头,咬嘴轻笑。
沈无况拿起桌子上的茶倒进嘴里,咳了咳,静了静心。
管家看看应该可以出来了,他走出来行了个礼:“表公子啊,那个咳,吕大夫说,他今儿去采药,二公子的药”
沈无况才懒得管这种破事,他得一心一意等他的林妹妹回来:“你把药给他送过去,他自己换!”
管家都傻了,张着一张嘴,沈无况刚要进房,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最好把药送到他对面房间去,懂了吗?”
管家这才行礼:“懂了!”
管家去吕隽房里,去拿他准备好的药,看了眼旁边病榻上不停发出痛苦呻吟的人,他摇了摇头。
全身都包得这么严实,真是可怜人呐!
管家来到聆竹院,敲了敲杜辅之的房门,杜辅之开门,看他手里端着一盘子七七的药,也没说话。
管家余光瞄了眼坐在院子里的秦复,才说:“吕大夫不在”
杜辅之依旧没说话,把门关了。管家一脸苦相,他就不应该听表公子的话
他转身,秦复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手接过药,微仰了一下下巴,示意管家敲门。管家点头,敲门,敲门,敲门。
杜辅之暗暗捋了口气,开门,秦复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直接走了进去,杜辅之回头看他,管家就赶紧把门给关了,用力拉着门!
二公子啊!老身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叫分手()
杜辅之用力拉门!
“秦洱!开门!”
管家虽说五十好几的老男人了,但也跟着秦明练过不少把式,现在拉拉门的力气,还是比得过杜辅之的!
他憋红了一张,手指用力抓着门框,一句话也不说!
二公子,老身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可得保我一命啊!
杜辅之用力拉了半天都没用:“秦洱!我还替你还过赊酒钱,你就这么对我么!”
管家瘪了嘴,不敢说话。
二少夫人呐老身都这么做了,没办法回头了
杜辅之气得捏着拳头,别过脸,站着不吭声了。
秦复坐在桌旁,看着她的背影,拿起一瓶药,扔了过去,杜辅之下意识伸手接住,一看是药,又扔了回去。
秦复接住药,半晌都低着头,看着手里红色的瓷瓶子。
他晴朗低沉的声音又响起:“辅之。”
“别叫我!”杜辅之这一声,吓得门外拉着门的管家都浑身震了一下
这这这这是咋了?
秦复放下药,站起来走到她身后。
他的脚步一向悄无声息,杜辅之感觉到那股气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秦复搂过她,头靠在她的肩上,一声不响。
杜辅之转身用力推开他:“脏!”
秦复好似被她推到了伤口,嘴唇突然白了,但是没什么表情,抬眼看她。
杜辅之别过头不看他,他最会用眼神骗人,她再也不想相信他的眼睛,再也不想相信他!
秦复闭眼,坐回桌子上。
杜辅之看见他墨色的衣服上,有一块颜色深了,渐渐晕开。
她咬牙,攥紧了拳头,不看他。
秦复兀自褪衣服,动作很缓慢,大概是怕再动到伤口,墨衣褪下,肩膀的伤口处,白色的布包裹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大片,杜辅之余光瞥见,干脆转身。
是她捅的,有什么好难过!她就应该杀了他
伤口本来已经愈合了,如今秦复一头冷汗,把绷带拆了,他身上本来就有一些或深或浅的疤痕,绷带拆完露出来的地方,伤痕更触目惊心,伤口有药,药已经和血融合在一起,有两个伤口裂了。
他拿过干净的帕子,倒了些水,把血和药擦了一下,抬眼,看了下杜辅之紧攥的拳头,他轻眨了下眼,拿过药
他手缓缓放到脚边,手指一松,药正好滚落到杜辅之身前。
杜辅之低头看了一眼,转头瞥见秦复伤口不断沁出血,人已经倒在桌旁杜辅之回头,攥紧了拳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就这样安静了一盏茶的时间,秦复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杜辅之去拉门,没想到秦洱居然还死拉着门!
她转头,秦复闭眼。
杜辅之看见秦复伤口流出的血都顺着身体流下来,浸湿了裤腰,她用力咬牙,攥紧了拳头,深深呼吸了几口,还是红了眼睛,流下泪来。
她走过去扶起他,扛着他的肩膀躺倒在床,赶紧转身去端药,秦复睁眼看她,眼睛轻眨,待她转身,重新闭上。
杜辅之端着药坐到床边,啜泣着替他处理伤口,六刀,明明刺在他的身上,可是为什么她心也会难受
秦复!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杜辅之的眼泪滴落在他胸前,秦复能感觉到,杜辅之轻手给他包好伤口,秦复抓住她的手,睁眼看她。
杜辅之又被他骗了!
她又被他骗了!
“放手!”他为什么要用这只受伤的手抓着她
“你这个骗子!”杜辅之用力掰他的手,“我就应该杀了你!”
秦复坐起来伸手搂过她,头靠在她肩膀上,安安静静地闭上眼。
杜辅之啜泣推他,却不敢推到他的伤口:“秦复,你这个骗子,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放开我!”
秦复怎么可能会放开她,他另一只手抓过杜辅之就把她摁倒在床上,低头吻上她。
杜辅之把手抵在他胸口,秦复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把掐过她两只手腕就摁在她头顶,跨坐上她的腰,低头吻她。
杜辅之用力抿嘴挣扎,秦复离开她,杜辅之脸上都是泪水,她那双眼充满了嫌恶和仇恨:“放开”
秦复等的就是她说话,吻上她,舌头一下就伸进她口中,杜辅之正要咬他,他就退了出来。
杜辅之都要抓狂了!
“放”
秦复轻啄了一下就离开,因为他知道杜辅之要咬他。
杜辅之气得不行!一双脚用力踢!可是秦复坐在她腰上,她怎么踢都没用。
秦复就静静看着她消耗自己体力,杜辅之停下动作,也静静地看着他,有点喘。
“你究竟想怎么样!”
秦复没有说话。
杜辅之一个冷笑,眼泪就滑进了发鬓。
“秦复,放我走吧,算我杜辅之求你,我从来没求过你”
秦复一言不发,低头亲吻她,杜辅之随他去了,静静流着眼泪,直到秦复吻上她的眼,他说:“我和吉哥儿,没关系。”
杜辅之睁眼,秦复看着她的泪眼说:“我信孩子是我”
“我已经不想要你一文不值的相信了。”杜辅之说,“所以,我也不想再信你。”
秦复放开她的手,闭眼紧紧搂住她:“辅之”
杜辅之闭眼,抿嘴,用力忍住自己的哭泣,还是哭出了声音。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
“辅之”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紧紧搂住她,“辅之”
他的声音,好似当初。
他好像不懂什么是关心,杜辅之教他:“你问我饿不饿,冷不冷,困不困,这就是关心。”
他就开始问她。
他好像不懂什么是喜悦,杜辅之牵过他的手,说:“我现在就很喜悦!”
他就开始牵她。
他好像不懂什么是喜欢,杜辅之抱上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说:“这就是喜欢”
他就开始抱她。
他好像不懂什么是爱情,杜辅之站到凳子上,吻上他的嘴唇,说:“我我是教你”
他就开始吻她。
他好像不懂什么是难过,杜辅之没有教他,因为他明明就懂。他看见她牵着别人的手,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低头掐着手,没有回头。
他好像不懂什么是悲伤,杜辅之也没有教他,因为他也懂。他不想让她离开,就抱着她呼唤她的名字,他什么都不会说,只会叫她的名字,一直叫,一直叫,因为他知道,这样就能把她留下。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没有用了。”她流泪。
“辅之!”秦复用力抓着她的衣服,用力抱着她,“辅之”
杜辅之痛哭出声:“不要再留我,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好累啊秦复我再也不想教你了,我再也不想爱你了”
“辅之”秦复亲吻她,拥抱她,手抓过杜辅之的手,“辅之”
杜辅之说:“我再教你最后一样东西,我教你什么叫分手。”
她捧起秦复的脸,吻上他的脸,离开:“这就叫分手”
秦复闭眼,呼吸都窒住了,手都在颤抖:“辅之”
“我们分手吧。”
秦复摇头,摇头,拥抱她:“我抱你,我抱你。”
“我抱你”他把头埋在她的耳边,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杜辅之哭得一直啜泣,不能停止,她咬住嘴唇,叹了口气:“爷,小女子行走江湖二十年行不更名坐”
秦复赶紧吻上她的嘴唇,不让她再继续往下说,杜辅之推开他:“坐不改姓”
“在下”
秦复止住她说:“我抱你我”
“杜辅之。”
秦复闭眼,似乎再也不能呼吸。
秦复,六年前如何相识,我们便如何再见。
杜辅之用力点上秦复颈下大穴,他浑身顿时无力,杜辅之推开他,他只能看着杜辅之爬起来,他想伸手,手也伸不起,他想张嘴,嘴也张不开
唯有一双眼,看着她从柜子里拿出包袱背上身,抽出软剑,高举刺入门缝,秦洱吓得躲开,她拉开门,拽过秦洱将剑抵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