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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犹豫了许久,见薛密已经皱起眉头睁眼看她
她一咬牙!
哎呀,硬着头皮上吧!
她跪在床前,伸出手放在腿上,手指均匀施力。薛密这么叫娇贵,她都不敢太用力。
他的声音懒懒的,透着点夜晚独有的困倦和低沉:“你这是摸腿。”
小春加重了力气!
“你想掐死我?”
哼!烦人!
“别,摸,我。”
小春咬着牙抬头冲他“微笑”,给他加重了那么一点点力道:“公子,这样可以吗?”
薛密闭上眼:“这还差不多。”
半刻钟后,薛密就这么靠在床上睡着了,呼吸声缓和均匀。小春停下手。撑着床沿站起来。她膝盖有点麻了,弯下腰敲了敲自己的腿,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几声。
她原本想就这样熄灯离开,可是薛密要是这样睡一晚,明天醒过来浑身酸痛的,那她接下来的日子可就真的不会好过了。
哎,怎么还有比小姐更难伺候的人啊!
小春走到他身旁把被子掀开,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和肩膀,小心翼翼地扶着他。
他好像有点醒了,又没完全醒,迷迷糊糊地配合着她的动作躺下来。她拉过薄被轻轻地盖上他胸口,把他露在外边的手放进被子里,掖了掖被子,又拨了拨他额前挡住眼睛的几缕碎发
夜很静谧,仲夏的夜有种独有的气息,淡淡的,又温温的,能钻进人的皮肤里。房间烛火昏暗,只能照亮一笼之地,角落什么都看不清。
小春低头看着薛密,竟然有些看得入迷
这个人前世到底做了多少好事,神明才能让他这辈子的轮廓如此温润如玉
“本公子有这么好看么?”薛密依旧闭着眼,只是微微掀动嘴唇说了一句。
轰!
小春的脸一瞬间烫得都快冒烟了,她站直了身体,舌头有些打结:“奴奴奴婢马上退下!”
她转身熄灯开门关门,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夜风浮动的走廊里,小春低着头,将鬓边的头发用手指拨到耳后,连指尖都能感受到她耳朵的炽热。
真丢人啊!
室内的人嘴角微微上扬:“笨丫头。”。。
第五十六章 如何是好()
夜深了,可能是因为头疼,苏乔还没睡着。
其实秦钰也没睡着,她还在想小春呢。薛密总是为难她,这个月她一定不好过。这丫头又特别老实,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反抗。
秦钰有些烦躁,转了个身,却看见苏乔正看着她。
一双眼睛在暗夜中依旧那么清明,静静地望着。
这呆子,干嘛呢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转回去,心却不知道怎么了跳得有点厉害。
“秦钰”苏乔声音很低,似是梦话呢喃。
“干嘛。”
“难受。”
秦钰自从苏乔瘫了三个月后,就对他的身体状况特别关心,这些伤巧不巧都是跟她有关系的,要不是因为这个,她才不会关心他的好坏呢!
她赶紧爬起来要点灯,苏乔说:“别点。”
“怎么了?不然我看不清你的伤了。”她淅淅簌簌爬起来摸索着坐到床边,轻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也不烫。
“很疼吗?”该不会撞到脑子了吧
秦钰半晌没听见苏乔说话,就见他一直看着她,似在出神:“看什么呢你。”
苏乔低声说:“你的荷包做得难看,诗写得蹩脚,那身衣服其实不适合你。”
“你说什么呢你!”秦钰愤愤然要站起来!
苏乔却拉住她的手腕,静静地看着他:“可我都喜欢。”
秦钰又吃惊又羞赧,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咬着嘴唇:“你说什么呀”
苏乔坐起来,把她拉到怀里,她一身温软,震动着他的心,他凑到她耳边呢喃说:“我说我喜欢你。”
秦钰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搂住她,乘着夜色静谧,吻上了她的眼睛,然后是脸颊,然后是嘴唇。
他方才的难受莫名消失了。
两人如同温水,开始升温,然后沸腾。
苏乔的吻温柔却不容抗拒,秦钰呆滞任他亲吻,直到苏乔将她摁倒在床。
她双眼明亮,面色皴红,微微气喘:“你想干嘛?”
苏乔伸手解去她的衣带,却被秦钰摁住手,好像有些惧怕:“你”
他不容她说话拒绝,重新吻上她,手不安分地伸进她衣服里
“苏乔”
“苏乔!”秦钰看苏乔发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不是说难受吗?发什么呆呢!”
苏乔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秦钰正皱眉看着他,手里端着一杯茶。
他赶紧躲开她打量的清澈目光,接过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他一抖,茶杯就掉在了地上,茶水撒了一地。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秦钰睨他一眼,把杯子捡起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呆子该不会真的撞傻了吧
“没事了”苏乔说完转身朝向床内。
“怎么了?不难受了么?还要喝水么?”
“不喝。”苏乔哪里还有心思喝水啊,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胡思乱想啥了!
秦钰真觉得这家伙真奇了怪了,杯子“嘡”一声放回桌子上,狠狠瞪了他的背一眼:“莫名其妙。”
这一觉秦钰睡得一点也不安稳,一边害怕小春受责难,一边又开始担心苏乔的伤。
而苏乔压根儿没睡着,他懊悔,当初就不应该让秦钰睡地上,现在如何是好。
一大早,小春端了温水给薛密擦脸,她做了一整夜的心理素质建设,终于没出什么糗。但是给薛密更衣系腰带的时候,她手圈过他的腰,脸贴着他胸前,本来还能坐到从容淡定的,但是薛密低头看着她说:“你身上好香。”
她的脸“轰”一下就红透了。
这人说什么呀!这是能随便跟女孩子说的话吗?他根本就是在调戏她嘛!
她不吭声,窘迫转身准备倒水,薛密却跟上前问她:“用的什么香这么好闻?”
小春支支吾吾:“奴婢怎么用得起什么香奴婢去倒水了。”
薛密见她满脸通红,红唇一呡,眼中带笑:“快去快回。”
小春头都快低到地上了,端着水就快步走了出去。
这表公子,怎么比秦府的表公子,还要过分啊!
小春知道薛密平时对丫鬟们都没个正经的,苏府的丫鬟都被他调戏了个遍,一见到他个个都羞涩得不要不要的。特别是那个飘飘,总是警告丫鬟们别打表公子的主意,自己却总是“偶遇”他,还各种想着投怀送抱,被小春撞见好几回。
一想到薛密可能正在对自己下手,小春把水一泼!
秦府的几个公子那么风流倜傥我小春都心如止水,难道我小春还迈不过你薛密这个坎?
任你调戏摆布?你也太小瞧我小春了吧!
哼
小春端着脸盆回到房间。妙儿之前说了,这个表公子的床褥每天都要换的,但是在换床褥之前,记得要先把茶沏好,不然表公子会生闷气。
哎呦,这人,看起来也老大不小了,还会为了口茶生闷气,真是
可是一想到上次薛密体罚她,现在她是他的贴身丫鬟,纵使她再有理,小姐也不好过来替她打抱不平了。
这个月,安安分分地过去最好,千万不能惹到他,不然下次可能就不是膝盖窝夹竹竿了,可能是生吞竹竿也说不定。
她的贼胆就收了起来。
小春沏好了茶端到薛密面前。
薛密喝茶特别讲究,小春给茶过了两遍水才端过来。见薛密坐在桌前,小春给他行了个礼,倒了杯茶,才去收拾被褥。
薛密喊住她:“先别管那个,你过来。”
她低头走过去。
小春不知道薛密又要干什么,但她务必得见招拆招,保持淡定。
“给你的。”薛密刚去了一趟花园,现在手中拿着一朵好香的栀子,开得分外匀称,洁白如她。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给她簪在发髻上。
小春心里冷哼一下,这表公子,手段还真多。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
她伸手抚上头上的花,很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她那张清丽的脸因为这朵花变得更娇俏了些,那双机灵的大眼睛满是笑意:“谢过公子。”
她心里却说:俗!
薛密摇着扇子,低头打量她几眼,看出她笑容里的虚情假意,眼中笑意盈盈道:“果然这么香俗的花,就是适合戴在你头上。”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小春差点一口血就要呕出来!
啊小春啊!你一定要撑住!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别让自己笑得太僵硬,说道:“这花再香俗,小春也喜欢,因为是表公子送的啊。”
她低头娇羞一笑,不敢直视他,行礼退下,收拾床铺去了。
小春把气全撒在被褥上了!
死薛密死薛密死薛密死薛密!你去死吧!
薛密打开扇子摇了摇,低头轻咳一声,喝了口茶。
这死丫鬟,笑得那么假真难看。。。
第五十七章 最后一条()
苏乔觉得,他是该做点什么了。
现在小春不在秦钰身边,秦钰也没闲着,小春给她写了本少夫人习成攻略,她现在坐在苏乔对面,天天捧着这本册子看。
这本册子最后写了一条,似乎是小春特意交代的:为少夫人者,则应以夫为主,举案齐眉,相濡以沫,双宿双栖。
秦钰觉得这行字怎么跟前面的不太一样,还文绉绉的,奇怪。
她合上册子,揉揉肩膀,苏乔确认她看完了整本攻略,便抬头问她:“看完了?”
“啊,对啊。”秦钰站起来伸了伸腰。
“都仔细看了?”
秦钰皱眉看他一眼,甩了甩胳膊:“对啊,怎么了?”
“嗯。”苏乔沉吟片刻,道:“我考考你。”
秦钰坐下来,一脸的自信,仰着下巴说:“行啊,我看了好几遍呢,你考呗。”
苏乔睨她一眼,煞有其事地打开册子。
哎,这里头写的都是什么,不堪入目。
他合上册子随口说道:“第八条。”
秦钰咬着嘴想了一下,“哦”了一声:“第八条是小姐,西墙外面那只黄狗是许大壮家里的,你别再逗它,它要咬人的。”
嗯?
这是攻略?荒谬!
苏乔皱着眉,又随口说道:“第十三条。”
“第十三条第十三条啊!第十三条是小姐,以后别再翻墙出去了,你可以走后门啊!”
苏乔皱眉:“什么?”
秦钰手撑额头挡住眼睛,赶紧闭嘴
苏乔说:“那第十七条呢。”
这条秦钰印象还蛮深刻的,她说:“第十七条是小姐,记得把头发盘上去,不然好多人要说的。”
苏乔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小春这丫鬟写的都是什么。
他又说:“第二十条。”
这条秦钰也记得蛮清楚的:“第二十条是小姐,以后见客,可别再穿武袍了。”
苏乔忍住一口气,问:“那最后一条呢?”
秦钰看起来很苦恼,她其它的都记住了,唯独没记住最后一条:“最后一条啊最后一条是是什么来着?”
苏乔脸色有些不太好了。
秦钰用力闭着眼睛想了半天,然后面部表情又挣扎了半天:“啊好像是小姐,倒茶的时候放茶壶,要轻一点。”
苏乔说:“不是。”
“那那就是小姐,下次吃完饭记得擦嘴,下巴就不会有饭粒了。”
苏乔说:“不是。”
“那那就是小姐”
秦钰话还没说完,苏乔就说:“不是!”
秦钰用力挠了下头:“我我真忘了”
哎,她明明记得最后一句文绉绉的,就是不记得说了什么。
苏乔把册子摔到秦钰面前:“再仔细看看。”
秦钰瘪瘪嘴拿起册子,翻开看了一眼,大声念道:“为少夫人者,则应以夫为主,举案齐眉,相濡以沫,双宿双栖!”
她合上册子说:“我就说嘛,这句特别难记!”
说完她就放下册子准备去洗马了。
“去哪?”
秦钰回头:“洗马啊。”
苏乔说:“就这样?”
“嗯?”什么就这样?
苏乔盯着她:“最后一条,知道什么意思么?”
秦钰觉得奇怪,她又走回去把册子翻开看了看,说:“嗯大概就是,要做少夫人的话,应该以自己的夫君为主,与夫君相互尊重,相互帮助,夫妻共处,形影不离?”
她看了苏乔一眼,苏乔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特别明亮。
“咳嗯我去洗马了。”她赶紧转身。
“站住!”
秦钰站住,背着他白了一眼。
苏乔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眼:“既然知道什么意思,那你打算怎么做?”
秦钰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做?我觉得现在做得挺好的啊。你看,我现在都不出去,整天呆在府里照顾你,我又没欺负你,我还帮你换药,你渴了我给你倒水,你热了我给你扇风,我难道还不够以你为主吗?”
秦钰的话,让苏乔觉得,她确实是这样,但是但是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可是要怎么说出口
她好像什么都不懂
秦钰觉得苏乔真的越来越呆了,他又皱着眉头在想什么呢?
“没事我就先走啦!”秦钰瞥他一眼就走了。
苏乔转身看她离开的背影,双手负到身后,即使捏着拳头,还是觉得哪里使不上力。
到底是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
麻溜的又过了几天,苏乔头上的伤总算好得差不多了,秦钰现在天天练走路,一练就是大半天,还练盘头发,盘得胳膊都酸了,还是盘不起来。
她把梳子一摔,手撑着下巴:“不盘了!烦死了!”
秦钰最近睡得特别不好,再加上天气闷热老是下雨,她脾气就开始有些暴躁起来。
苏乔这呆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半夜把她叫起来端茶送水的,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大前晚。
苏乔把她叫起来给他倒水,她倒了杯给他,他说:“最近雨下得久,有些潮了。”
秦钰说:“是啊,闷都闷死了,还老是有蚊子咬我。”
说完她挠了挠脖子。
苏乔拿过杯子喝了口,又说:“你睡在地上会不舒服。”
秦钰说:“这个倒还好,地上挺凉快的。”
秦钰看苏乔又不说话了,把他杯子拿走放回桌子上,躺回去说:“我睡啦,别再叫我了,困都困死了”说完倒头大睡。
还有前晚。
苏乔又把她给叫起来,说渴了。
“你渴了不会自己倒水吗?干嘛叫我啊!”气死了刚睡着!
“头疼”
秦钰怒吸一口气爬起来给他倒了杯水塞给他:“喝完放旁边桌子上,我要睡了别烦我!”
苏乔说:“真的疼”
秦钰明明气得半死,又爬起来仔细摸摸他额头:“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还会疼?哪里疼?是里面疼吗?”
苏乔往床里头挪了挪,说:“你觉不觉得最近有点冷?”
“苏乔你没病吧?现在三伏天你说冷?”秦钰觉得不妙,这呆子自从磕了头,整个人越来越奇怪,该不会真的磕坏了吧?他居然觉得冷?
秦钰抓起衣服就要穿:“我我我赶紧去给你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