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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我保证会救景湛,如果景湛出事儿了,我愿意赔命,求求你不要那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恨我报复我!”我哽咽的厉害,感受到他扶住我的手抓的很紧。根本低下头不敢看向他的脸,我怕从他眼中看到无情的寒冰。
无助……哀求……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般无用……
他的胳膊抖动了一下,将我搂入了怀中,低头下巴贴靠在我的肩膀,似是在感受我颤抖的频率。他嘴中喃喃:“丰辰二十八年六月初六……六月初六……”
我:“……”六月初六是我的生日?可为什么提到丰辰二十八年?就是那年,我娘亲莫名病倒,此后娘亲便久卧床榻。
当时是鬼医赖药儿凭尽全力救的我娘,也就是那一年,楚轻寒身重苦寒之毒差点儿一命呜呼,模糊的记得,当时娘亲日夜不眠的在楚轻寒身边守着,哭的眼睛都已经看不清事物,直到倒下。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的缠着鬼医问娘亲什么时候能好,大哥什么时候能没事。鬼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答应我,会让娘亲看着我长大。
后来知道,娘亲当时已经病入骨髓不能治愈,普天之下,也就是赖药儿能有此本事,用毒疗之法,将娘亲从鬼门关拉回来,续命多栽,虽不能与我爹一同老去,可已经是最大的奇迹。
如果说,那一年跟凌止会有什么牵扯,我真的想不到,年纪太小,许多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好像生辰的那天发生过什么,吓的我高烧不退差点儿烧坏了脑子,之后我就开始被逼强身健体,服用赖药儿的丹药,再无病苦。
“你……你什么意思?”我觉得我好无辜,那时候凌止也好小。皇后对他虽然不如对湘合那般疼爱,可该有的照顾都有,也因为是嫡皇子的关系,比景湛、尚卿他们生活来的优越高调许多。应该是凌止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凌止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紧紧的抱着我,一动不动,我也不敢乱动,怕把他惹了,原本可能放过我,直接再不考虑了。感觉自己就像是送入虎口的小绵羊,还是只做盘好羊肉的美味羊。
许久,他抬起走,迎面俯视我:“不怕了吗?”
我:“……”确实已经不抖了。
“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字还没说完,不小心与他那双冰冷的眸交错了神色,我立马吓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怕……”
“以后还敢张狂吗?”凌止无奈摇头,想起我在说‘怕’之前的‘老子……’,自答道:“当我没问,改不了的。”
我:“……”到底是方不放过我给个痛快话,别吊着,我这心肝脾肺的都受不了好吗?
“把衣服换了。”他没有再其他,拉着我的手来到了桌旁。
“你……”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的位置:“你肯放过我了?”所谓变态儿童思维广,他不亲口说出,我就心惊胆战。
……
凌止嘴角抽动了一下:“就这么想被一群男人玩弄死吗?如果很想,本王……”
我慌张了:“不不不、不想。我不想……”
“本王也不会成全了你。”凌止说完了被我打断的另一半话语后,拉着我的小手,认真的看着我:“以后我再也不会……”
我:“……”说啊?不会什么啊?不会放过我吗?
他吐了一口郁气,没有继续,转开了话题,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衣衫:“喜欢吗?那天小木屋的时候,听湘合说你喜欢蓝色,我就命人准备了许多。”
“喜欢喜欢。”我点头如小鸡啄米,我丫敢说个不字吗?
“你嫁入闵王府后的穿衣首饰,都只能是本王給的,以后跟楚轻寒在一起的时候,行为检点一些,别再拉拉扯扯。”凌止顿了顿,抚上我的脸颊:“更不能如此,总是亲兄妹,也是男女有别,知道了吗?”
我:“……”
一定是边城的时候,他碰见过,应该也不知在什么角落看到过我跟楚轻寒一起时的状况。什么我搂着他胳膊,他宠溺的摸摸我头,揪揪我脸,戳戳我小鼻子的……
罢了罢了,凌止现在是大爷,怎么说都是对的!
“知道了。”我表现出乖巧可人的样子,换来了凌止怀疑的眼神。
“去找楚轻寒吧,景湛的情况很不好。”凌止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房间,想必心里也清楚我是再应付他的。
我换好衣服走出莲花小筑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凌止的身影,门外倒是瞧见了方才入屋的两个青衣侍卫。
迎面还站了两名手中紧紧握剑:“对不住了,王爷有命……唉……到底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你们俩怎么就不小心呢!”
“是啊,不就是送走俩下人吗?唉……”话落间,握剑的两人手起剑落,迎面两人一声惨叫,双眸被扫过的剑刺瞎,鲜血直流……
即便是夜晚,小筑外曲折的回廊上也是通明。红木围栏,每隔一段位置,变有一颗夜明珠镶嵌在上,映照仿如白日搬景色可光。我看的清晰,惊心动魄,血腥,满眼都是抹不去的血腥。
原来是送走两个下人?啊!我这个怂货!还丫的自带幻想也是够了!那不该看的,应该就是我衣不蔽体的白皙,算来算去,还是我把他们坑瞎的。
楚府。
如我所料,派回了林絮,我爹就安心的睡了,我让林絮撒谎说我去了男坊子里玩耍。
楚轻寒的书房灯已熄灭,我偷偷摸摸的溜了进去,刚想着应该也休息了,身后就响起了楚轻寒的声音:“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闵王府要人了。”
1,~~~*~~~
“啊!”我猛的拍着胸脯:“大晚上的吓死人了!”做贼心虚做贼心虚,就是我这样子。
“偷东西都不关门吗?我还想着哪里来的小贼如此胆肥,还厉害到能潜入楚府,原来是小家贼啊。”楚轻寒进入后,点上了灯烛:“来,说说吧,到我书房偷什么?”
“反正不能是偷汉子就是了。”我嬉皮笑脸。
“你不会今天一天被他給收买成楚家叛徒了吧?”楚轻寒微微扬笑。
我知道大哥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们兄妹两人之间有绝对的信任和了解:“对啊,我要叛变了,你们都小心点儿。”
楚轻寒眼睛尖锐:“衣服可不是出门时候……”
我急忙道:“吃饭时候弄脏了……”
“吃的是饭吗?还是被人当饭吃了个干净?”楚轻寒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我能感觉出,他不但生气了,还想杀人。
“你出去,給我出去,说什么呢!”我故作生气赶人,上前就往门口推搡。
“这可是我的书房,要出……”楚轻寒被推到门口后,怎么都不肯挪动,扫眸门外:“一起出去。”
“大哥,我想求你件事儿……”我撒娇的双手揽住了楚轻寒的脖颈,左右晃悠身子。
楚轻寒浅笑温和:“说吧,我答应你便是。”
“别生我气。”话音未落,我的手掌已经劈在了楚轻寒的脖颈上。如果不是这么方便下手的姿势,我根本不可能得手。
楚轻寒闷疼一声:“璃儿你要作什么死……”然后晕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你可是答应了不生我气的。”能对楚轻寒袭击成功的人,也就是他最不防备,能贴身的我了吧。
将楚轻寒好不容易拖抗到了书房的躺椅上,我就按开了书案盘的机关,从小木盒里取出了紧急入宫的令牌。
这是皇上亲赐楚轻寒的,可不论时间随时入皇宫内院,不然皇宫现在宫门紧闭,我指着个屁进去。
我大哥的救命草,我是绝不会碰,景湛因我出事儿,我也不会置之不理,良心这东西,我还是有的。
没有去找付恒远,付恒远那里没有我要的东西,所以我直接选定的目标是皇宫,修罗草才能彻底的散去景湛体内的药力。
凌止说的一句话没错,自己作的死就要自己认!我认!必须认!景湛也是尚卿疼爱的弟弟,当初就是因为误把凌止当作景湛,才会去全力营救的。现在我依旧如此,要不是跟凌止对杠,我也不至于现在才出发。
太医院内,留守的太医被我打晕了过去,我入了药库,极速的翻找,可找了三遍,都没有找到修罗草,急的我是一脑袋汗珠子。
无奈,将太医好不容易弄了起来,匕首比在他脖颈:“说,修罗草在哪?”蒙面的我,他是认不出的,入了皇宫大门,我就先把夜行的行头换上了。
太医惊慌:“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下臣……”
“敢撒谎,老子要了你的命,再要你全家的命!”狠戾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将匕首紧贴他的皮肉,冷笑道:“刘太医前途无量,以后是太医丞的好材料,听说儿子已经五岁了……”打住,不再说下去,我也就知道这些了。
楚家有资料库,里面有每日各处细作搜集而来的信息,专人整理归类,楚家下属都具以阅览,尤其像是林絮这种,还有跟随在我大哥跟爹爹近身的,更是要熟悉知晓。
2,~~~**~~~
也怪这太医倒霉催的,我刚巧多年前在饭庄见过他一次,也听林絮聊了两句。
家人受到威胁,他老老实实的交代:“在……在……前几日,太子殿下找皇上給要去了。”
“谢了。”我又給他脖子上一掌劈晕了过去,还好心的么有打在同一个位置,給他均衡了一下。
湘合的太子东宫防守更加严密,可不如太医院这般好进,更何况入东宫的腰牌,我这可没有,此前跟湘合闹的也很不愉快,尤其是现在湘合跟楚家的关系势同水火,可愁坏我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呗!
一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巡逻的羽林军,我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东宫附近,悄无声息的翻爬上了一座殿顶,顺着殿顶来到了东宫区域内。
在黑暗中,我躲避在两坡瓦垅交汇的顶沿下,蹲身认真观察下方情况,正全神贯注着,突然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倒吸一口冷气,愕然转头,见到一张银色的鬼面具出现在我眼前:“啊……唔……”
还没叫出声,就被捂住了嘴巴,也幸好没有叫出来,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你想把人都引来吗?”鬼面人内息震动喉咙的声音,轻轻响起,却似是能沉入心海的恐慌。
我赶忙摇头:“唔、唔……唔……”
他一把扯掉我的蒙面巾:“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好看的女人……”然后靠近我,将原本就蹲在缝隙间的我,逼到了死角上,捏起我的下巴,双唇就往上凑。
“……”我死死的抿住嘴巴,将头转到了一侧,恨不得脖子能转圈,直接转后面去。
这货真浪啊!流氓托生的吧?见到女人就要亲吗?
不对,他戴着鬼面具呢,怎么亲?我差异转头向他,冰冷的面具贴上了我的唇,用力的压了下去,我下意识张嘴叫疼。可刚一开口,面具就磕到了我的门牙,更疼,眼泪瞬间湿润了眼眶。
他或许是怕我吃疼难忍乱叫,引来东宫的巡卫,离开了我脸一段距离:“美人儿半夜三更不睡,想不开来皇宫作死吗?”
“……”我双指伸到嘴巴里,捏住两颗门牙,抬眼看他,心酸到那以言表。他来干嘛的?确定不是跟我一样来作死的?
“说话。”他不耐烦的打开我放在嘴巴上的手。
“你管我。”即便是声音不大,我也摆足了嚣张的模样。是发现了我觉得好奇?还是认出了我是谁?怎么可能认出来呢?大晚上的我脸又遮住了!
“夜色撩人遇美人儿,管不了是管不了,便宜总是占的了,美人儿说对吗?”
3,~~~***~~~
我扣住他的手腕制止:“老子便宜是你能占的吗?”明知道我是谁,还装作不清楚是几个意思?就是他指明让湘合睡我的。湘合已经不再装痴卖傻,他还能让湘合跟他有交集?真是不简单呐。
“大家闺秀,可没有说话如此粗鲁的。”他也没有再继续,突然他手腕儿作内息一震,我五指瞬间麻的疼,顺着筋络满眼到肘关节。
“……”我疼,可我不敢叫的大声,闷哼了一下,胳膊颤抖的下垂。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才不至于抖动的太快厉害。
好强的内息,这条胳膊差点儿就給震残了!我是感觉到了,他对我一点儿都不会客气。
他不是一直想让湘合跟我发生点儿什么吗?
“小女子只不过是想念太子殿下,所以才偷偷的潜入东宫的。”我唯有屈服,打不过,肯定打不过,真打起来引人发现,才是最大的麻烦。
他道:“早说,我不就帮你了吗?这地方,我比你熟,保证让你顺顺利利的见到太子。”
虽然他戴着面具,声音也加以掩盖,可我仍旧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爽,那说话的感觉,字字顿顿,咬牙切齿。
“你真好。”笑,我咧嘴笑,笑的甜甜美美,再加上夸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他所说,他不但对东宫地形熟悉,甚至连巡卫的换班时间,和再什么时候出现,都一清二楚。若不是经常行走与皇宫,又怎么会熟成这样?还能肯定的是,他一定没有少来东宫,而且东宫里有他的细作。
明德殿是太子居住的地方,他轻功很好,抱着我从明德殿后进入。将我放落在地,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前面直走到头,然后右拐,再左拐,就是太子的寝殿,殿外有两个守夜的小太监,你一掌一个没问题。”
我:“……”这么好心?他到底图什么?
“瞧你捂的,严严实实的怎么勾搭人?”说话间,他双手揪住我的衣襟用力的扯开,露出香肩,随即双手一动不动,像是木在了原地。
“你干嘛!”我赶忙扒他的手:“拿开……”
他抓的更加紧实,被震动的声音显得极为生硬,带着怒意:“谁弄的?”顿了顿,再次加重语气:“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银色鬼面具眼睛处只漏出了两条缝隙,我根本看不见他的神色。
“你管不着。”低头看去,肩膀上齿痕点点。已经结了痂,看上去还是很新鲜的伤口,锁骨处,吻痕、指印、反正是够惨烈的,一看就給人生来硬上的践踏了。
他指尖向牙痕的结痂用力的按了下去,我疼的厉害:“啊……唔……”刚出动静,又被他捂住了嘴巴。
丫这货速度够快的?!因为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身上的疼痛几乎试不出来了,现在被他这么一按,各种疼,从胳膊到腰到大腿根儿,气的我胸都疼!
4,~~~****~~~
他将我衣服用力提上,将衣襟扣了个掩饰,好像憋了一口气,我都能听到他愤愤的喘息气流,从鼻孔里窜出,冲过面具上的两个小洞。
许久,他一言不发,突然转身就走掉了。
我算是彻底懵逼了……啥玩意啊?撕我衣服,还气?难不成真跟我之前所想那般,这货是跟踪我多年的仇家,然后由跟踪变成喜欢上我了?偷窥狂!好变态啊!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别想,早晚会知道答案。这是我大哥总在我耳边唠叨的话,今天用起来特别合适,修罗草才是重要的。
我顺利的打晕了守夜的宫人,步入了湘合的寝殿里。
刚推开门入内,一把利剑就比上了我的脖子,我惊讶的向门旁看去,是湘合!
湘合也愣住了:“知知……”立马撤剑:“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