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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你能起来了嘛，你把我压的要喘不气了。”
小小似梦非梦的，以为钟若然在和她说梦话，随意回了一句。
“钟姑娘，我没有压你，继续睡对孩子好。”
钟若然重重吐了一口气，抬手用力推着小小的胳膊，无奈自己推都推不动。
“小小，你是吃石头长大的嘛，怎么一个手臂重的像石头一样。难怪我会喘不过气来，都是因为你，小小起床了。”
小小感到耳边有点吵，一个翻身，继续睡觉。
钟若然想要起身越过小小，又怕动了胎气，现在她在里面无法下床。
可看到小小睡的那么熟，自己也是两难，一是觉得吵醒她会心疼，二是为昨晚没有拒绝而感到后悔。
戚莫寒来到钟若然的屋子，推开门，便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小。
来到床前，“小小，你怎么会钟若然的床上，不知道主仆之分了嘛？”
小小听到主仆二字，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看到眼前的人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莫悔来杀我了，吓死我了。”
戚莫寒不明的看了钟若然一眼，钟若然没有回答，从床上下来。
“小小，你为何会在我的床上，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小小站起身，对着钟若然傻笑，挠着头不好意思开口。
戚莫寒看的有些着急，“快说，你知不知，若是因为动了胎气，那该如何是好。”
“不要生气，我是昨夜经过莫悔的屋子，看到她的屋子亮着灯。想起我和钟姑娘说的话，我感到害怕就来这里和钟姑娘一起睡了，你也知这屋子有些凉，我怕冷就到床上睡了。”
戚莫寒不明的再看了钟若然一眼，又把目光转到小小的身上。
“什么叫，你害怕，为何你经过莫悔的屋子会害怕。”
小小俯身在戚莫寒耳边小声说着，深怕被第四个人听到一样，那样的小心谨慎。
“前天我去到莫悔的屋子，闻到了血腥味，然后你和卿语都不见了。然后我猜想你们两个是不是被莫悔给杀了，所以才不见得，那样屋子里的血腥味也可以有的解释。”
戚莫寒蹙眉，“那你，是怎样确定，那就是人的血。”
“因为她特意问我，是不是进过她的屋子，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说完，小小起身，一副我是真相帝般的看着戚莫寒。
“你怎么这个样子，对了，这几天你去到哪里了？”
钟若然看到戚莫寒表情有些奇怪，想起这几日，她莫名的消失。
“因为莫悔有些让我感到行为古怪，所以，我就跟踪了她，结果有了重大发现。”
戚莫寒没有想到，只是跟踪了那么几天，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发现。
“什么发现？”
钟若然问道，可看到戚莫寒担忧的看着小小，便让小小去准备洗漱和早膳。
看到小小离开，戚莫寒这才，稍稍安心。
“你这身边的人，怕是除了我都不能信任，除了小小，我暂时还不知她的真面目。”
“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
。。。
第567章 防不胜防（）
戚莫寒坚定的点着头，“没错，我没想到那个莫悔竟然是赫连卿的人，这还不是最让我惊讶的。最惊讶的，是她假扮成年水遥丫鬟的模样，我实在想不出她是想要做甚。”
钟若然微微一笑，“没想到莫悔是赫连卿的人，真是防不胜防啊，那她和卿语之间是认识还是不认识。这，真的不知了。”
戚莫寒也不敢肯定，她们之间究竟认不认识，只知道她们都是同一个主子。
谁不认识，有些牵强，一般不大有人会相信。
“对了，你有没有闻到莫悔屋子里的血腥味，小小说她闻到了。你觉得，那会是谁的血？”
钟若然来到桌子前坐下，拿起茶壶，没水了？
戚莫寒说她跟踪了莫悔几日，那么关于她的事情，应该就更加的了解吧。
“血腥味，若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卿语的。那夜有一个女子去到莫悔的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了，当时听到的名字是卿语。若没猜错，应该是卿语知道了什么了，就被莫悔给灭口了。”
戚莫寒也不敢肯定，毕竟她是跟踪莫悔的，又不是盯着她屋子的。
所以很多事情，只能够靠猜测，而不是亲自验证。
再者，她不知莫悔想要做什么，自然就以跟踪为主。
“对了……”
“钟姑娘，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小小边说边端盆进屋，来到钟若然的面前放下盆，伺候她洗漱。
戚莫寒听到小小的声音，自然也就不继续那个话题，毕竟这又出现了一个内鬼。
对于小小有所提防，合情合理，情理之中。
“对了小小，我的水没了，你没有注意到嘛？”
钟若然放下擦脸布，想起茶壶里空空如也，于是开口。
小小诧异的看着钟若然，拿起茶壶放在耳边晃了晃，对着她傻笑起来。
“我昨晚就说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把茶壶加满，可是我有帮你准备糕点。”
“好了，你去帮我把茶壶装满水，别再忘东忘西了。”
说完，小小端着盆，拿着茶壶走了出去。
钟若然蹙眉看着小小离开，她真会偷懒，把茶壶放盆里一起拿走。
“对了，你方才想要继续说什么？”
“被她一打扰，我也忘了，这几天我就不去跟踪莫悔了。”
“为何？”
“她在帮陆雨嫣绣衣裳，还在年水遥和她之间跑腿，我想这件衣裳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这件事还是莫悔自己主动提起的，我想她已经有所计划了。”
钟若然蓦地，嗤笑。
“你说，莫悔会不会在衣裳里做手脚，然后陆雨嫣穿着除了意外，更好她可以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戚莫寒不可否认的点头，“你说的不错，她的确有可能会这样做，这样就能够帮助赫连卿铲除你。只是，我总觉得年水遥和陆雨嫣之间好像知道什么，你说她们会不会起疑心。”
“这是当然，我都会感到奇怪了。更何况年水遥身边的丫鬟，跟在她身边那么久，她们之间又怎能不熟悉对方。”
戚莫寒看到钟若然一抹坏笑，在脸上划过，自己也跟着勾唇。
。。。
第568章 你会杀我灭口嘛（）
“我们静观其变，正好她说她不舒服，现在又有那么忙的事情。我们正好，也可以想想，怎样以不变应万变。再说了，年水遥和陆雨嫣一定会有行动，我们只要不被牵连就好。”
钟若然刚想喝水，才发现茶壶被小小拿走，而门口有一个人影杵在那。
钟若然对着戚莫寒使了一个眼色，瞬间，戚莫寒打开房门，不给对方逃跑的机会，一把擒住。
小小被戚莫寒压了进来，表情，也不似平日里笑嘻嘻的那般。
“先把东西放下，正好我口渴了。”
戚莫寒松开手，轻轻一用力，小小稳稳的将手中的茶壶和糕点放到桌子上。
“你方才听到多少，还是说，你也是别人派来监视钟若然的。”
戚莫寒质问着小小，若是要用刑，她也是一流的。
只是方才她大意了，连门口站着人都没有察觉到，幸好钟若然不会计较这种事情。
换作是其他人，怕是早就告诉周炎了，然后自己会受到责罚，说是办事不力。
小小无辜的用力摇头，“我听到了很多，只是，我真的不是别人派来的。我真的是御膳房过来的，这都是真的，钟姑娘那么厉害可以去查的。”
“所以，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小小很憋屈，我是怎么想的，我什么都没想，这要怎样回答。
不，我有想，好吃好喝好住，像现在这样安心在宫中过一辈子，而不似重前那般。
“我，我说实话，你会杀我灭口嘛。”
小小怯生生的开口，她知道了那么了不得的事情，按照她听其他姐姐的话。
这个时候主子要么留你，要你杀你，可她不想被杀。
“你说，我听，若是有什么和我们相违背，我应该会那么做。”
钟若然轻声说着，若不是出来了莫悔的事情，她对于小小也是很信任的。
可是现在，她除了戚莫寒都无法信任，只因为她们认识很久。
若想害她，早就下手了，而不是等到韩祁的孩子都有了。
“我，我只想在宫中安安稳稳的生活，像现在这样有吃有喝有住。”
钟若然丢给戚莫寒一个眼神，问她，你是怎样想的。
戚莫寒蹙眉，她们都知小小是怎样的人，可这并不代表。
她就是真的无辜，而不是装的，像莫悔一样隐藏够深。
“钟姑娘，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我只是……”
钟若然抬手示意她闭嘴，“莫寒，这件事你看着办，留就留不能留就不留。”
小小吓得瘫坐在地上，眼泪顺着，眼眶涌出。
她就知道，那个太监把她找来阳陵殿就没好事，因为她不懂这宫中的宫女生存规则，怎么可能会被找来这里。
不然，她在御膳房的时候就不会被欺负了，来到这里也就不用和其他姐姐，学习了。
“小小，我有一问题想要问你，现在你就是这样的情况了。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会好好把握，然后成为我们的人嘛。”
小小不明的看着戚莫寒，她这是杀还是不杀，现在的她早已吓得智商堪忧。
“那你，要给我什么机会？”
。。。
第570章 会不会动手？（）
钟若然倒了一杯水，递到小小的手中，看她说了那么久，唇都有些干裂了。
“谢谢钟姑娘，若不是莫悔姐姐，我不会吃上饱饭的。而她是跟你一起进宫的，你又是她的主子，说来说去没有你，我就不能吃饱饭。”
钟若然感到晕眩，小小说的好似绕口令，加上从起床开始她只喝了一杯水。
“好了你别说了，我想问你，帮我准备的早膳呢？”
小小一听惊呼，“我给忘了，我这就去拿给你，等我一下。”
戚莫寒走进屋子，“不用了，我帮钟姑娘拿，你去莫悔的屋子她现在再屋里。”
小小拿起地上的刀子，把它藏到袖子里，跟着离开去到莫悔的屋子。
戚莫寒先小小一步来到莫悔的屋子，扮成莫悔的样子等着小小，而美好她早就已经不在屋里了。
“叩叩叩，莫悔姐姐，我可以进来嘛。”
戚莫寒学着莫悔的腔调，“你进来吧，记得关门，我不能受风寒。”
小小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来再关上，装作来看望一般。
“莫悔姐姐，你究竟怎么了，为何那么多日还没有好啊！”
来到床边坐下，小小知道要看准时机，然后再能杀了她。
莫悔姐姐，你不要怪我，我想保持现在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那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好，可能是太医院的人，给我的药不好吧。
对了，卿语和戚莫寒回去了嘛，你一人照顾小姐很累吧。”
戚莫寒关切的问着，差点把她自己的名字忘了说，差点就穿帮了。
小小轻轻的摇着头，“我没事的，莫悔姐姐你要快些好起来，不然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戚莫寒回来了，只是卿语，现在还没有见到。”
“那戚莫寒有什么说，她为何消失了，为何会不见。”
戚莫寒顺着小小的话继续说下去，她还想要知道小小的反应，看看留下来能不能用。
“她没说，她刚回来，正好我要给钟姑娘准备洗漱的东西，还有糕点。”
算，能用吧，只是那么凑巧。
“那你没问吗？”戚莫寒继续追问。
小小诚实的摇着头，“没有，莫悔姐姐，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嘛。”
小小一直找着时机，可是被戚莫寒问的，害的她思绪愈来愈远。
最后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回答她戚莫寒怎么了。
“没了，对了，你找我不会只是想要来看看我吧？”
戚莫寒这句话问的，小小只感到心虚，这是因为要做坏事的缘故嘛。
“我是想要和你聊天的，想要知道莫悔姐姐什么时候好起来，钟姑娘那边我总是出错，我害怕我会再回到御膳房去。”
戚莫寒抬手摸着小小的头，这是给她的好机会，就是不知她会不会动手了。
“没事的，有我在没人敢动你的，你以后多多注意就好。怎么说都是从御膳房过来的，做事自然不像我一般，不用担心……”
小小看到这么好的机会，从衣袖里拿出匕首，向着戚莫寒刺去。
戚莫寒一把握住她拿着刀的手，“小小，你这是在做甚？”
。。。
571。第571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小诧异的看着戚莫寒，被抓住了，怎么办。
完了，逃不掉，那我是不会死。
“小小，你拿着刀是不是想要杀了我，说，是谁指使你的。”
戚莫寒手腕一用力，小小痛的手上的刀子都拿稳，掉落在被子上。
戚莫寒迅速的用另一只手，拿起掉落在被子上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再不说，我就让刀子划破你的喉咙，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太阳。”
戚莫寒威胁着，她想要知道，即使是被人这样做。
她是否会说出真相，若她说出，那后果就是她方才所说的那样。
但若不说，那自然能够收为己用，但还是需要多多留意，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出现第二个莫悔。
小小全身颤抖着，她没想到莫悔的身手那么好，就那么一瞬间就从她受伤夺过刀子，然后架在她脖子上。
现在的她早已被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尤其是听到戚莫寒的那句，再不说划破喉咙。
小小更是被吓得，不知错所，没有一句话。
“小小，看你吓得，想要杀我的时候你为何不害怕。你觉得你现在害怕，我会放过你嘛，异想天开。”
戚莫寒第三次开口，她没想到小小会被吓到这种程度，她不会真的吓傻了吧。
“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想要你帮我看看这刀子，我是逗你玩的，他们说这刀子是假的，让我买下留玩的。”
小小脑海中想起以前进宫前看到的把戏，那个人告诉她，这刀子是假的不会伤到人。
为了能够搪塞过去，小小鼓起胆子开口了，希望莫悔不要看出端倪。
戚莫寒松开手，把匕首递到她手中，任是不信任的开口。
“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小看到戚莫寒有所松懈，相信了她的话，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杀莫悔姐姐，若是真的刀子伤到你就不好了。”
说完，小小将匕首会好，免得再落入莫悔的手中。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小小听到这句，就像是听到咒语一般，逃命的离开莫悔的屋子。
戚莫寒迅速从床上下来，将一切归位，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包括味道，这才安心的离开。
小小不知自己该去哪里，现在莫悔没有杀成，还被她逮个正着。
但幸好，最终都被她搪塞过去了，拍了拍胸口。
小小笑了起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一定没事的，方才那样我都没事，我就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