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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死呢,就慌张成这样,像是他的城破了,大军败了天下仿佛已经易主
“是不是觉得孤的大军抵抗不住他们,是不是想背叛孤,好另投新主”
“属下不敢,陛下恕罪”那人听他质疑,吓得微微征愣又立马惶恐告饶。
“陛下恕罪呃”那人捂着不断飞溅出鲜血的脖子,瞪大的双目中全是不敢置信以及不甘。他没没想到会是这样死去,死在他效忠的人的手里。
安王扔掉了手里的剑,面无表情的擦了擦飞溅到手上的鲜血,当夜就召集了所有心腹,紧急商议对策。
另一边,赶往国都路上的王曼几个也听到赵慎一众开始一路北上伐无道昏君的消息,早在国都那人三番两次派人来到最后更是派人攻城。那时候开始,她们之间的纠葛就注定不死不休。新泗水恢复差不多后她们就收拾东西也离开了新泗水,快马加鞭直奔国都。
一路上马不停歇。
她们是轻装出行自然是要比一路打过来的陆云恒一众先到国都。
“姐!”二丫看着搜寻严密的城门口,看向王曼。
“看来是戒严了。”小花眉头微皱轻喃一句。心里对这座巍峨雄雄的城池也隐隐好奇,城墙一眼看出竟是看不到边,比那兴城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这是她第一次来国都,面对如凶兽一般气势汹汹的城却没感觉到什么惊慌。她感觉有她们在飞上天她都不觉得有多惊讶害怕,何况只是一座扎在地上不会动的城。
“虽然攻城的大军步步迈进,但是这应该只是应急戒严,还没到禁行的地步,走吧。”衣衫褴禄无钱无粮的流民全都被拦在了城外,没人敢闯,但凡有人要抢进的话都被那些守城的尽数斩杀,头颅就挂在城墙上震慑之意昭昭。
看着那几颗头颅便再也没有难民吵着要进去。
进城要通行贴王曼她们塞了点银子混在一车队里,车队的人跟那些守城的都是相识的,几乎每一趟都会夹带不少私货,早就打点好,并没有怎么检查,她们进去的还算顺利。
也是进去了才又再次见到了什么叫做城里城外两个天地。虽说在这里银子也是不经花,可好歹还能用,不少地方银子可就是废铁基本都是退化到以物易物的交换方式。
找了个客栈住下,吃了东西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美觉后,姐几个这才悠哉的闲逛起来。
都城的街道还是很热闹的,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不过多是些不能吃的玩意,碰上几个能入肚子的也是贵得离谱,二丫连喷了几句抢钱啊,不过也都没手软,见到喜欢的想吃的稀罕的基本都买了。
她们其实并不缺钱,从土匪窝得来的那些金银珠宝一开始也就屯粮的时候花费了部分,后边都没怎么用了,建造新泗水的时候基本都是就地取材,流民里也有不少能人巧匠,费的最多的也就是人力和粮食,银子基本用不着。
这一趟出来除了干粮也就带了金子还有一些值钱的小物件,打算花光金子后就地典当了,反正家里也没人带这些东西,用掉就用掉了,不会觉得可惜。
“有栗子!”二丫见街边的小摊上有叫卖栗子的,乐呵呵跑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捧着一包的栗子又打转回来。
“姐你们尝一尝,这都城的栗子,看着丁点一个,倒是挺糯的”大概是嘴里塞了几颗,这会儿鼓鼓囊囊的,像只吃着松子的花鼠,很是有些可爱。
王曼小花看着她那模样不由一笑,一人抓了几个吃了起来。
“是挺好吃的!”剥了一颗正吃着的小花也点头夸了一句。
“姐,我们什么时候去啊!”来也有两天了,体力精神也都恢复,也是该动手算账了吧!
“还不是时候”栗子好吃就是有些噎人,王曼到处看了看,都没见有卖喝的,索性做到了一旁的混沌摊上,要了三碗混沌。
桌上有葱花碗三人自己撒了葱花热热乎乎吃了起来。
“阿婆,你家馄饨很好吃啊”二丫看着忙碌的老人夸了一句。
“喜欢吃就好,世道不好卖的是贵了点,但是用料都是足足的”老人有些过意不去,她这了一辈子也没卖过这么贵的馄饨,一碗都快顶以前十来碗不止了,这混沌卖的她自己也是心里也是没底。
其实算下来也没比往常多赚,不过这时候了能赚一点算一点了。可能也就这几日了,粮食越发贵,她家儿说了往后粮食不好弄了,还说外边什么叛军要打进来了,不让她出来做买卖了,她也没什么意见。这来往忙活其实也就她饱了她跟老头儿饿不死,好在之前挣得都及时到粮店换了粮食,扣扣嗖嗖的也还攒了一下粮食下来。
怎么着也还能撑上几日,别管什么乱贼不乱贼,只要能让世道安稳下来,打进了就打进来吧,他们就小老百姓哪里管得到许多!
哎
老人叹息一句,朝他们和善的笑了笑,又往锅里加了水,继续烧着火,家里的干柴也快用完了,还得托人打点回来,里里外外都是事啊!
一晃就过了十来天,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正在街上瞎逛的王曼三人却是莫名被人拦了去路。
“让开!”小花低眉轻斥一句,她不想多生事端,可惜拦路的却不是这么想的。
“嘿,小娘皮,以为穿了男人的衣裳就真的是男人了啊!告诉你们,你们的亲爹已经把你们卖给我们万花楼,识相点乖乖跟我们回去,不然爷可不保证不伤了这身细皮嫩肉了”为首的瘦高个一脸奸笑劝说着,眼睛里全是贪欲不屑。
这年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唯独那夜夜春宵的烟柳生意好得不得了,丝毫不比太平年间差。
“看这三人穿着,家里可不像要卖儿卖女度日的,该不会又”
“嘘嘘嘘说不得,说不得!”
“哎这万花楼有人撑腰,太平年间就是干些腌臜事衙门也不会管,更别说现如今这个世道了”
说话的人摇头叹息一声!
“闺女家家的穿成这样跑出来,估摸着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被抓了那也是自认倒霉了,要是老实待着又哪里会有这事”
有人同情有人不平自然也有人不屑指责王曼几个的不是!
“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都给老子滚远点”那瘦高个皱着眉头一脸耐的踹了一脚离他最近的一看热闹的,直接开口赶人。
他身后那几个壮汉顿时凶神恶煞瞪着众人,没人敢多管闲事退开了些,就连那个被踹了的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爬起来躲远了。
“亲爹?哪个亲爹?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姐几个一人一个爹,所以你说的亲爹是谁啊?知道我们姓甚名谁嚒就亲爹,我还说你爹把你卖给我们了呢!”
二丫笑看着他,讥讽一句。
一脸贼相的瘦高个伸出了手,目光在她们身上来回流转最后定在了中间的王曼身上。
“你偏僻小镇泗水王家村人王大花,爹名王庚亲娘于氏小娘子爷说得对是不对?”瘦高个一脸得意的说着,看着她们脸上闪过的惊愕又继续不耐烦的嚷嚷起来:“别说些没用的,你的卖身契现如今在老子身上,小模样儿长得甚好,打今儿起你就是我们楼子里的姑娘,穿金戴银享不尽的福分呢!走吧”
说罢朝着身边的打手摆头递了个眼神,几个大汉立马意会上前抓人,这档子事他们也不是头一回干,熟手得很。
王曼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什么,却是没有动,暴脾气二丫早就脸沉如水,边上的小花也是如此,两人气愤的直接把要抓他们的几人都打趴下了,丝毫不手软。
“哪个狗东西派你们来的?”
这人说得好像真的,不过就算这狗东西真有卖身契,那也不能怎么着,凭着一张废纸就像拿捏折辱她姐,简直笑话!
现如今跟她们有仇没仇都想拿住她们的也就王宫那几个了,眼前这阵仗,她们的行踪大抵是暴露了,只是她想不通为何不是派人来抓,而是差了这么几个混混过来纠缠!
“饶命,饶命啊真就是一个自称是你们爹的老头把你们卖啊饶命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二丫见他打死不认心里来气直接折断了他一只胳膊泄愤,疼得那人冷汗直流嗷嗷叫着,依旧是之前那些言辞什么也没招。
不是他不招,实在是他也不认识那人啊,还蒙着脸藏头露尾的他哪里知道是什么鬼样子。
本以为卖身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好怕的,白得银子傻子才不干,现在看来是他傻这不就踢到硬茬了。
虽说世道乱起来后,只要法子用得当抓这些良女子没人会多管什么,不过这种事也多是在暗地里做,他们万花楼和那位大人脸上的遮丑布还得牢牢的挂着,不能猖狂过头。
他原本以为就是几个小娘皮不值当什么,很容易就能搞到手了,哪知道踢到铁板了。
二丫两人见他不老实顿时气闷,逮着又是一顿胖揍。
“哎呦呦呦呦饶命啊”真是两个小贱人这般用力揍,快疼死他了。瘦高个暗自骂着一边叫嚷哀求着!
“先离开!”王曼看着街道那头皱了皱眉头拉上两人直接离开。
她们三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来了一群官兵,问了那瘦高个知道她们刚离开,神色愤愤骂了一句废物一脚踢飞他,便马不停蹄带着人朝着王曼她们离开的方向直追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王曼三人,看着匆匆而过的一群官兵,眉头紧皱。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二丫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暴露了。
来了都城后为了方便,三人基本都是男装示人,脸上也稍稍做了变换,改头换面说不上,不过就是女气弱化,多添了几分英气,看着与那瘦弱的小哥没甚差别!
心中都有疑惑也就没人回答她,王曼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的街道,带着三人离开了,只是并没有回她们居住的客栈。
那些官兵到底是没追到王曼她们三个,之后便是全程戒严挨家挨户的搜,一副不把人抓到誓不罢休的样子。
可惜里里外外仔仔细细都搜了,也没能把人搜出来,倒是弄得都城内的百姓更是人心惶惶生了担忧惊恐。
不停歇的搜了几日也没能把人搜出来,带头的侍卫统领怒不可遏也是无法,被斥责了一顿后只能继续搜寻。
人决计没有跑出城,第一时间那位就让人封了城,如此戒严下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三个大活人。
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走在街上的侍卫统领愤愤到。
“继续搜,务必要将那三个女子抓住!”
身后两排人又都散了出去再次把都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把人揪出来,不管他们这边焦急挠的肺以及宫里那位摔了多少东西始终没有王曼三人的消息,她们三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把找不见踪影。
又过了几日人还是没有找到,外头却是已经兵临城下。
战事紧张,赵慎率领的大军持续攻城,来势凶猛。
现如今守城的是安王的心腹大将,近些日子他已经斩杀了好几批退缩的人,杀鸡儆猴的效果是有了,再没人敢说一个退字。
守城的将领很是有些本事,赵慎他们强攻了几回还是没能攻破城门,不过这已经是一座孤城。
在还没打到国都城下之前,赵慎陆云恒率众一路势如破竹杀的敌军节节败退,退无可退安王自知敌不过强强联合的赵慎陆云恒一众,几乎是调集了他所有的兵力死守这最后一座城。
赵慎的大军士气高涨,而国都守城的兵将虽被压着没有退却是战意锐减,都城所有的出口都被赵慎的军马围住,就是不攻耗也能把这一城人耗死,何况赵慎这边能人强将并不缺。
到了第五日便破了城,守城大将被斩杀于城墙,剩下的也都丢了兵刃主动投降,大军长驱直入,进了都城后就直接往宫墙去!
安王收到消息的时候心下一片颓然,这城还是没能守住,自知大势已去!
看着殿上的一众大臣,眸色一闪便招来了心腹侍人吩咐几句。
那侍人得了吩咐直接退了出去,很快便又回来了带着几个侍人端来了不少美酒。
安王站了起来。
“孤甚是欣悦,一是因为易美人怀了龙嗣乃是大喜事,这才有了今日之宴。另刚刚探子来报孤向西南王借调的大军已经到了十里铺,明日一早便能抵达助孤一臂之力,西南王忠义实在是解了孤的一大难事,便差人拿了美酒与众卿同饮庆祝!”
状是畅怀的说了一番,又挥了挥手,端着酒的侍人们便将酒端了下去给他们斟上美酒。
“当真是大喜,臣等恭贺陛下万福,天佑长陇,旗开得胜剿灭贼匪!”那些个向来油滑惯了的大臣,对于他说的借兵一事心中有疑,但是也没多想只以为真的借到了兵,心中也是欢喜,若是真的能将赵慎一众乱贼打压下去,自然是更好,这样他们就依旧能当着官过着富贵日子。
其实哪儿有什么大军,西南王不过就是个废物,早就被族弟夺了大权,现如今又谈什么出借兵马。只是西南王被废之事大臣们都还不知道罢了。
看着众人安王只是大笑,如若当初没有派人泗水抓人,如若早早的就听了闵相国的谏言或许也不会走到如今地步。
气势恢宏的大殿,他的臣民,还有这代表天下之主的位置,如今都要拱手让了出去
安王眼眸中霎那间聚满了阴鸷,这是他的天下,他的大殿,他的王座凭什么要拱手相让!
他的心腹大将已经为他守城战死,这群风吹就倒的小人凭什么还活着。
既然是他的臣民那就与他陪葬罢!
“难得美酒难得开怀,今日孤要与众卿家痛饮三杯,斟酒!”
安王豪迈说道,连着饮了三杯又看着一众大臣都饮下美酒不落一个,见他们也都三杯后此时的安王眼中全是冷漠讥笑,冷哼一声扔下酒杯就此离去。
身后一个个原本还在欢笑的大臣全都七窍流血躺在地上哀嚎打滚,渐渐没了声息,伺候的宫婢大叫着乱成一团匆忙逃命。
宫殿内再没声响,躺在地上的面朝着地面背朝上一具尸体动了动,仔细观察一会儿见没人后便苍白着脸爬了起来。
闵相国心有余悸般小心喘着气,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果然人不能太坏偶尔做做力所能及的好事还是有回报的。
给他斟酒的侍人以前做事的时候出了差错,要被杖五十,正巧他遇见了便顺嘴说了句请,五十改成二十好歹活了一条命,这侍人也记恩斟酒的时候给他使了眼色,他便知道这酒不妥,掩面饮酒的时候将酒都倒在了帕子上,之后又装着毒发脸始终朝下,没让人发现什么,也是陛下过于自信,见他们饮了酒后就离开,不然他这花招也不一定瞒的过去!
闵相国看着一地的尸体,这些都是一起共过事的同僚,现如今竟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不免有些凄凄,没敢多留匆忙稳住心神往宫外跑去。
没人拦着,兵将都去守城了,剩下的这会儿估计已经听到什么消息,侍人宫婢都已经乱成一团各自奔逃谁也顾不上谁。
所有后宫佳丽全都被吊死,皇后早就已经是苟延残喘,知道乱军破城后,知道那些女人都被吊死后,让心腹嬷嬷给她换了衣裳,抚了妆面看着有了几分气色后,将金银赐给了那几个忠心的奴婢嬷嬷后就让她们各自逃命去。
之后便是一把大火,结束了自己这一生的尊贵。
另一头,吴芸居住的宫殿也起了大火迅猛而急,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