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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下车的野鸡兔子。
大喵小喵被从天而降的野兔野鸡砸了个正着,这会儿正凶狠的撕咬着敢冒犯它们的野兔野鸡,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短耳看傻子似的看了自家俩崽子一眼,晃了晃脑袋脚步轻盈步态优美的越过二丫,直接往里去。
二丫:呵呵,手痒,莫名想扒皮玩儿
“不知道,不过咱家院子里人挺多的!”王曼把兔子野鸡拢到了一起,揪耳朵捏鸡爪,一手一堆直接往里去。
声音太杂,她也听不太清到底什么事,不过看来应该是好事,蠢驴子又急成那样,估计驴媳妇揣了一年的崽子出生了吧。
二丫学着她姐的法子,东西一拎就追着往家里去。
她还挺好奇发生什么事了,值得那货疯成这样儿。
王贵张氏他们都在,包包他们也下学了,这会儿正围着驴棚稀奇得不得了。
“哟,这是当驴爹了啊,难怪疯成那样”看着一个劲儿给小驴子舔干身子已经乐成傻驴的驴子,二丫咋舌一句,终于明白它为什么突然发疯了。
驴媳妇其实已经给小驴崽舔干了,这会儿小驴正学着站起来,被它爹那么一舔,又给弄地上去了,不满的呜咽着赖在地上不动了。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还算暖和冻不到小驴崽。
一旁的驴媳妇嫌弃的蹬开驴子,轻柔的用脸拱了拱小驴子哄着。
小驴子大大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阵,不过估计这会儿它还看不清楚什么,只是摆着脑袋罢了。
过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又试着站起来,靠着母驴歇息一会儿,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
驴爹本来就是个厚脸皮的货,才被媳妇儿蹬了,这会儿又乐呵呵的咧着一口白牙凑了过去。
雪下了一阵停了一阵,又继续下了起来,到了年底都没再停过。村里村外,山间野地都积了不少雪。各村各户的半夜都不敢睡得太死,就怕不及时扫掉屋子上的雪,一个不警醒积雪就会把自家屋子压塌了去。大冷天的到时候这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哭都没地儿哭去。
安王带着大军也终于是攻下了国都,陈相国被斩杀于宝座之上,幼帝已死,谋朝篡位的陈相国也死了,安王自然而然的被拥上了宝座。
长溪那边来信不久,长陇那边昭告天下的诏书已经快马加鞭下发各地,似乎还要重新派官管理各地。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一天冷过一天;出了门一眼看去除了白还是白。
雪很厚;已经有小半腿高!今年的冬天不单是一个地方如此;不冷的地方也变冷了;冷得地方越加寒冷刺骨。
陆爵直接灌了一口酒;酒气在身体发散的时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今年的冬天很冷;冷的人只感觉离开了这营帐就会冷到透心不由自主打摆子那种。
天时不好;蛮人只怕会越加迫切想要攻城略地,好安稳度过这个难熬的时节。
“将军,又有不少士兵染上了风寒;这天实在太冷了”柳乘风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眉眼全是烦愁,眼看着已经将蛮人打的无还手之力了;却又赶上了这糟糕透顶的天时;实在是能憋屈死人。
长陇兵将除了长居边土恶境的一部分勉强能适应这个不寻常的气候,多数士兵并适应不了;而且甲衣久穿已经太实;并不多暖人;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个的起了风寒在所难免。
然而现在正是两军对垒;却不是他们能随意倒下的时候。
“蛮人最近似乎有反扑之意;吩咐军医大量熬制汤药;别管有病没病死不了人都给老子先灌几碗下去先撑着!”陆爵邹着眉头吩咐。
“也只能如此了,我先去找军医!”
柳乘风见他摆了摆手,便掀开营帐走了出去。
才过一会儿人又打转跑了回来。
“将军”
“又有何事?”陆爵皱着眉头;有些烦躁。
“好事;大好事,将军且随我来看看!”柳乘风伸出手半抵着营帐围布眉眼带笑,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
“要不是好事老子就把你挂营帐外吹一夜凉风,好叫你清醒清醒!”陆爵见他神神秘秘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吐一句。
“嘿嘿”柳乘风也不跟他争辩,反正这凉风是吹不到他身上了。
出了营帐没走多远就看到一车车的物资堆在哪里,领头的是他儿子的心腹手下。
“将军,我都说大好事了,您还不信!看看这些物资,都是咱小将军让人送来的厚棉甲还有紧缺的药材!”柳乘风难得激动的说着。
陆爵笑了笑默默点了点头,不怪柳乘风激动,实在是因为有了这些棉甲将士们也能多一层保障能防寒,而且对敌的时候多少也能挡去一部分的力道。
“将军,这是主子给您的信!”
押送物资的是陆云恒的心腹,陆爵看了他一眼,儿子培植自己的势力他早就知道,也并没有觉得不好。
接过信兀自看了起来,看到信上的内容,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
“兔崽子,还给媳妇儿邀上功了,啧!”
“这一路车马劳顿你们也幸苦了,先下去稍作休整罢!”
说完又吩咐人带他们去营帐歇息休整。
“你把这些棉甲分下去,让轮值守夜的都先领上,剩下的药材拉去给军医处理。然后安抚好各部兵将,过几日还会陆续有棉甲物资送来。不会缺了他们那份,让他们都稍安勿躁养好身子,可别蛮人扑过来都给老子成了疲软了废物!”
陆爵看着那些物资,又看了看身侧的柳乘风直接吩咐道。
柳乘风领了命,很快就吩咐下去,一点也没多耽搁。
过了几日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物资,顶着风雪送过来的,车马的痕迹不一会儿就被皑皑白雪覆盖,看不出丝毫踪迹。
西北边土本就苦寒之地,再加上今年的天时不对劲,雪越下越大没有停的意思。
蛮人犯边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荒原环境恶劣,无法种植粮食,只能靠游牧繁衍生息换取各种生存必须物尤其是进入冬季,出不得进不得。
蛮人首领听着探子的消息,直接将碗里的马奶酒喝了下去,放下碗猛地站了起来。
“我们的敌人已经因为寒冷虚软了很多,现在正是我们反攻的好时机,你们都是我族的勇士,为了我族的繁荣,为了族人们能不再受这极寒之苦,我们必须反击,斩杀陆家军,夺回属于我们的城池!”
“斩杀陆家军,夺回我们的城池,汗王万岁!”
“斩杀陆家军,夺回我们的城池,汗王万岁!”
一众蛮人兵将们被刺激得气势十足的震臂高呼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假象,是陆爵为了尽快收复失地,剿灭蛮人平定西北边土使的诱敌之计,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计划成行而营造出的假象。
长陇国都。
朝堂之上,正争执不断吵的热火朝天,看着实在不像一个朝堂该有的样子。
安王低下眸子揉了揉被吵闹声吵的发疼的额头。
“谁来告诉孤,你们何时能有个结论?”烦躁的安王抓着手边的纸镇直接朝着堂下扔了过去。
前一刻还乱成一团的朝堂,这会儿已经安静下来。
一个个恭敬如常就是没人给出答复。
“闵相国你来回答孤!”见没人回答,一个个装起了傻子,安王索性点了一个。
被点名的新任相国不得已向前一步。
“臣以为不该出兵,西北边土已经有陆将军固守定然不会有事!”
武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
“臣以为闵相国说的不对,陆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怎么能任由这样一个有着狼之野心的陆家控管边土要塞之地”
“既然如此,卿可愿前往边土替孤接管平定西北战事?”安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说道,眼里有着讥讽嘲意。
“若臣身强力壮年轻十载定然是要为君分忧的,只是臣已老迈,这残躯已是拖累了”刚刚还气势汹汹辩驳的人,瞬间化身成了仿佛已经病入膏肓的垂垂老者。
闵相国嘲讽的嗤了一声。
安王差点没被他们气死,这样一群人大抵才是他李家江山垮败两朝的原因吧!
“闵相国且继续说!”安王揉着一抽抽跳着疼的太阳穴,心中躁郁之气狂盛到想杀人泄愤。
“实不该出征,也”
“不妥,不妥”闵相国刚开口,之前那武将似乎有意对着干似的紧跟着反驳。
“洪老将军,再是多言一句,孤就让你父子三人领兵出征!”安王似乎气狠了,吃人似的的目光直直的瞪着他。
那武将眼睛瑟缩一阵,立马安静的退了回去。
“休养生息,恢复长隆安稳才是陛下您现在需要做的事,国不稳则民不稳,民心乱则国难安。”闵相国见他没有反驳,犹犹豫豫的说着。
“臣有句话,不知”
“孤赦你无罪,只管说就是!”
“多谢陛下!”闵相国再次行了礼,继续说到。
“陛下,且不说陆家有没有不臣之心,总归是长陇先负了戎马一生的陆老将军。另外一个,混乱开始到现在陆家并没有公开支持过那一方势力,也没有自立为王。陆老将军隐退,边土失守陆将军虽再次接手边土,可也只是固守边土与蛮人对抗,并没有接近国都半步”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陆爵要是愿意,只怕这会儿坐在位置上的不定是谁了。当然这话闵相国没有说出来,他可还不想死更不小连累妻儿家族。
“依闵相国的意思,该当如何?”安王半垂着眸子,看不出喜怒。
闵相国心知他大抵生了不悦,但是话已至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恢复陆老将军的国公之位,另下诏书让陆将军接管西北边土,暂且安抚住陆家一众”闵相国说到这儿顿了一会儿!
安王抬了抬眼皮。
“继续!”
“这两年天时不好,再加上边土混乱,各地流民涌入四散,很多地方的官员直接弃官而逃,现在要么不知所踪,要么已经被流匪宰杀了去。为今之计也只有开恩科选官,分派各地接管大小事物,让长陇各州府县再次活过来,重新归于您的掌控,方可”
掂量着把能说的都说了,闵相国便不再言语。
“闵卿,国之栋梁也!”烦躁了许久的安王,猛然大笑当众夸赞着。
又提笔挥写着什么!
到最后开恩科的事交给了安王心腹全权处理,闵相国得了一些赏赐,跟他不对付的那些个纷纷嘲笑他献媚了一番,什么也没捞着。
闵行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什么,心里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方法虽然不算差,可真要推行起来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即便真要他来接手,到最后也不一定就有好果子吃,现在这样正好乐得轻松。
各州城府县路边随处可见已经青白着脸没了气息乞丐流民。死了依旧保持着生前的姿势,手紧紧的拢着暖不了身的烂衣,无助的蜷缩成一团,不难看出他们是被活活冻死的。
行人匆匆,神色漠然谁也没有去理会这些路边流乞。
雪越下越厚,王家村众压根不愿意出门,实在太冷了,躲在屋里都是上牙关打下牙关的,谁愿意出去冷成傻子的玩儿的。
冬衣被褥都是往年用了许久的,之前大旱天又不多冷,谁也没有添置这些东西。之后乱起来想添置也没地儿给他们添置,现在更是如此。只能抱着被窝尽量不出门了,屋子里也是一天天的升着火取暖。
整个村子都显得有些清冷,王庚一家却是热闹非凡。
于婆子裹了裹衣服,看着磨磨蹭蹭不动的张盘儿,指着她就骂了起来。
“干啥呢你,让你做点活就磨磨蹭蹭的,还不快些点!”
张盘儿心里有气,不过还是忍了,无视她的骂骂咧咧,端着热水盆直接往自个屋里去!
于婆子见叫不动她,一下就怒了,抬着腿就踹了过去。
张氏压根就没想到老东西会从后边给她一脚,人直接摔了个大马趴。水盆里的水全撒了,有些落到了她的手上,天冷已经不烫手,但是张盘儿却觉得整个人都快被怒火烧熟了,尤其是一抬头就看到两妯娌躲在哪里看热闹嘲笑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怒着脸,猛地爬了起来,扭过身子就朝还在哪里骂骂咧咧的于婆子抓了过去。
突起的烟信()
“你敢打;你个不要脸的贱妇”脸上多了几道抓痕;于婆子龇牙咧嘴一阵;瞪着眼一脸的不敢置信。反了天了;做人媳妇的竟然敢打婆婆了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回过神来的于婆子也是一脸的怒气;直接冲了过去跟她打了起来。
“老娘让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让你没有尊卑让你不孝不悌殴打老娘”
“娘啊;我错了,我错了”
张盘儿早在收回手之后就后悔了,这会儿被她打得一个劲儿的躲着。
“说句错了以为这事就过了;今儿我非叫你知道知道厉害不可”长久以来的婆婆威风受到挑衅的于婆子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说着抓起了边上的烧火棍,直直的往她身上打去。
一下又一下的;看得一旁的另外两个也顾不上幸灾乐祸了;忙躲得远远的,就怕于婆子打急眼了也来祸害她们。
张盘儿疼得受不了;一把抓住了烧火棍;任凭她怎么拽也不放手。开玩笑一放手挨打的她;她可不傻。
“放手!”见她还是不放于婆子又用力拽了一次;还是没拽动。
猛地用手臂甩了过去;好巧不巧直接砸在张盘儿的头上。
张盘儿只觉得脑袋晕晕的;耳朵嗡嗡嗡的响,隐隐约的感觉还有东西流出来像是出血了,脑子一热抢过烧火棍直接往于婆子身上打去。
“我让你不拿我当人看;我让你害我;我让你打我,我让你逮着我一个使劲儿磋磨”
一边痛快骂一边打的手不停,直把于婆子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哎呦哎呦的叫着。
张盘儿越打越兴奋直到气喘吁吁这才停下,地上的于婆子已经鼻青脸肿直哼哼了。
“休了你,休了你老娘一定叫我儿休了你”于婆子咬牙切齿一句,恶狠狠的瞪着她。
见她挥了挥烧火棍,顿时又缩了缩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张盘儿嗤笑一声,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她到底怕她做什么。
“有本事你就让你儿子休告诉你老娘不怕,哼!”
说罢直接把烧火棍扔得远远的直接回了屋子,门一甩上不再理会外头的骂骂咧咧。
“见天的吵吵,烦不烦啊你们!”被子里的人似乎被吵到了不满的嚷嚷一句。
张盘儿看着躺在床上不愿意动的男人,气不打一出来。
“嫁给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你娘说让你休了我,正好老娘也不想凑合了,爱过不过什么玩意儿!”
张盘儿强撑一句,心里也怕也委屈,可一天天得被婆婆磋磨,谁能受得了。
“你干嘛儿呢,有话好好说,收拾东西做什么!”床上的人瘸着腿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东西。
“呵,你没听你娘说要休了我啊!”张盘儿朝着门外冷哼一声继续收拾东西。
“你理她做什么,家里又不是她说了算!行了别闹了真当自己是黄花闺女呢,出了我王家门谁能给你好果子吃,你爹还是你娘?”
张盘儿压根就没想过离开,顺势下了台阶,心里又隐隐高兴。
“要我不走也行,你娘要是打我,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