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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背老儿看着分了心的二丫,心下一动,瘦小的身子,猛地朝二丫冲去,脸上露出狠厉的冷笑。
这贱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他才该是最厉害的毒师,既然今天注定活不了,那就一起死好了。
满嘴是血的驼背老儿,抓着手里的刀狠狠的扎了下去,霎那间他的眼睛像是盛满血色一般,已经看不见黑色的瞳孔。
“小心”眼看着刀就要扎在二丫的胸口,一旁的女子惊呼一声,想都没想挡在了二丫身前。
“哈哈哈去死,去死,我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毒师,哈哈哈呃啊啊”
驼背老儿疯狂大笑,笑声又戛然而止,变成了凄厉的惨叫,二丫种在他身体里的毒早就发作,现在的他已经瞎了,他以为他杀的人是二丫,所以激动狂笑。
二丫抱住了跌落的女子,半跪在地上,没有去理会抽搐着身体惨叫不停的驼背老儿。
“为什么救我,我不过”不过利用你罢了,嘴边的话再难出口,二丫心中愧疚不已。
“别碰伤口,有毒的”手无力的推了推,见她依旧固执的捂着自己的伤口,想起她的本事,释然的笑了笑。
“为什么救我”二丫想不通,依旧固执。
“他会死的,对吧”她也只是笑了笑,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不确定的问着。
“会,但是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会留着他一口气,然后让他看着自己被千刀万剐,剁碎喂狗!”
“真好!”耳边都是那老东西难听又凄厉的惨叫声,女子却觉得悦耳极了。
“为什么救我!”二丫眼眶已经发红,傻傻的问着,因为愧疚。
“咳咳”女子吐了一口血,勉强笑了笑。
“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就当感谢你帮我,帮我报仇了,一定要千刀万剐,不能不少一刀”
“我可以把你把身体里的毒清除掉的,我可以”二丫喃喃自语。
王曼几人就站在她身后谁也没说话。
“要是你死了我不一样活不,成别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不用愧疚,真的”胸前的伤口即便捂住了也依旧血流不止,她的脸色已然苍白,可她的笑却是洒脱。
“你叫什么”二丫已经哽咽,她跟她说不要愧疚,可如何能不愧疚,一开始她只是想利用她,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从开始到前一刻她都没想过去知道。
“家住哪里,等把那老东西千刀万剐了就送你回家!”
“锦珠,姚锦珠”声音很轻,轻到二丫快听不见了。
二丫俯下身子,却听到她说没有家了,早就没有了。
看着她眼中的生机渐渐消散,二丫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着。
“姚锦珠,你有家的,你的家背靠大山,景致很好,一眼看去溪流潺潺,鲜花丛丛,很美很安宁,而且再不会有人打扰你”
躺在二丫怀中的姚锦珠双眼已经合上,脸色平静,嘴角却是微微弯着,她听到了二丫说的话,似乎也挺满意。
“姐”二丫抱着渐渐失温的尸体,抬头看着她姐,有些无助。
王曼擦掉了二丫眼中流下的泪,捧着她的脸,又用力的掐了一下,冷声斥到。
“哭什么,你都说要带她回家了,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打起精神来,你答应她的还没做到,颓什么颓。”
二丫吃痛,听着她姐的话,心里的难受缓和不少。是啊,答应她的事还没做完呢,无论如何也得做完!
不远处驼背老儿手脚关节肿得极为夸张,像是一戳就爆一般,已经完全使不上力,凄厉哀嚎着。
他的死是二丫亲自动手,谁也没有掺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刀刀的切了那老东西,手法利落,皮肉分离大半血流了一地,那人才咽了最后一口气。
说是要千刀万剐,也确实一刀没少,到最后连骨架都被拆分了去,一根根用铁锤砸碎,没有喂狗,这老东西的肉都是带毒的,喂狗也不过让他多毒死几条无辜的狗罢了。
二丫冷笑着一把火烧了干净,骨灰也直接扔茅屎坑去,那里才是最适合他种东西。
清理了下里边的东西,见屋子有不少烈酒,全破砸破,帷幔柴火容易烧的都点了火之后,王曼他们便出了宅子,赵慎的两个手下抬着早就没了气息的姚锦珠跟在后边。
身后的宅子起了黑烟,风干物燥,橘色的大火很快欢腾起来,吞噬了这座早就肮脏不堪的宅子。
二丫胸口那股潜藏已久怨消散了,心却是沉重的。
“闺女,你看见了吧,看见了吧哈哈哈你可以瞑目了,害了你的人已经死了,哈哈哈”
先前给二丫带路的干瘦老头突然从阴暗处窜了出来,站在宅院前,看着怒烧着的大火,发疯了似的又笑又跳着。
二丫看了一眼,也扔出来这人就是之前带她来的老头,听着他的话,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二话不说就直接给她带了路,他也是恨的,至亲的人被害没了命,谁能不恨。
“咳咳咳”老头突然咳嗽起来,用布捂着嘴猛咳了一阵,人也从狂喜中冷静下来。
“丫头,你们都是好的,快些离开这里吧,过不久这里估摸着就会成一座死镇,这里已经起瘟了,瘟是止不住的,走吧,都走吧!”老头看了二丫他们一眼,说罢踉跄着步子头也不回兀自跑远。
“起瘟?瘟病”一直没跑,躲在一边等结果的徐东,听着老头的话,顿时心下发麻,脸也瞬间失了血色。
若是没粮食吃,吃草啃树皮,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可要是起了瘟,那就真的谁也逃不过,有药有大夫都不一定能治好,更不要说这里没药也没大夫。
真他娘的想哭,他才刚得了粮食,才刚重新掌管了泗水徐东一个爬了起来,脑子慌成一片,什么也顾不得想,掉头猛跑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那宅院位置较偏僻;周围也没有连在一起的屋子;火烧得再旺也没有蔓延累及无辜;大火烧了半响;下半夜才熄灭。
吓白了脸的徐东手忙脚乱的跑回了之前的宅院。
宅院里这群人算不上土匪;不过是被世道逼着成了这番模样;这会儿吃跑喝足了像是万事不愁了一般有些在闲聊;有些随意找了个地方衣服一裹互相挤挤痛快的睡了起来。
“起来,都起来快快快”一进到院子的徐东,慌着神色大声嚷嚷起来。
“徐哥;咋了?”吴三有些摸不着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神色慌张像是见了恶鬼一般,难不成又有土匪打上门来了?
“这里不能待了;拿上粮食走”徐东重重的吐了几口气;稳了稳呼吸,看着他们神色凝重的说着。
“为啥啊;咱好不容易才把地盘夺回来的;你这说不要就不要的;总得有个说法吧”有人站了出来一脸不甘愿的说着;剩下的人也是如此;看得出他们也不想走!
现在欺压他们的马匪都死了;粮仓里的粮食够足够他们吃好几年的,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离开。
“命重要还是这些重要!”徐东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徐哥你倒是说说啊;要不然兄弟们安心不了!”底下不知道谁冒出来一句。
徐东瞥了一圈;没找到说话的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打算再跟他们纠缠。
“你们就没发现这阵子,镇上好些人都咳咳起来,一个个的恨不能把肚子里那点东西都咳出来,告诉你们那是生病邪了,谁知道过不过人!”本来想说发瘟了,话到嘴边徐东又调了个,轻描淡写一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知道这伙人里头有没有已经染病的,这么想着更是往后退了退,恨不能离他们远远的。
他管不了那么多,别人的命自然没有自个的命重要,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们,调转头直接往粮仓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反应不过来。
“咳咳咳”人群中有一人突然咳嗽起来,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原本围在一起的人,全都散开了去。
“你干什么?”众人瞪着突然咳嗽的人,脸上不自觉戒备。
“没没没我就是嗓子干,喝口水就成,嘿嘿!”说完那人一脸的笑,像是什么事也没有。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这咳嗽发热的人都不是一两天了,也没见死了那个,咱瞧着就是节气变化,再加上肚子空空身体差没抗住这才起了风寒,吃饱了养个三四天准好!”说话的人摸着还暖呼呼的肚皮,不甚在意的说着。
也有几个人跟着附和,其实他们也觉得没什么,风邪流涕这就是节气病,谁还没得过压根没那么严重,纷纷觉得徐东小题大做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好好歇歇,徐哥他啊,估摸着就是太紧张了,我去劝劝,一会儿就把人带回来”吴三摸着下巴,眼珠一转,突然笑了笑。
他的话也惹来了众人一顿哄笑,觉得徐东是吓怕了,也就都没放心上。
吴三带着几个手下跟了出去,像是不急不缓的踏出口院子。
“吴三,你说徐哥到底咋回事,咋出去一趟回来,就说要离开,疯了似的!”
“你当他是傻的啊,好日子不过非要跑。指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发生了,说不准就会要了咱的小命,再说了徐哥都走了,留这儿做什么!”见离宅子远了一些,吴三咕哝一句,也不再理他们,忙不迭跑了起来追着徐东去。
听了他的话,那几人心里不知怎的也打起了鼓,犹豫一会儿就追了过去。
只是没追出一段,就见吴三又停在了哪里,顿时狐疑。
“吴三你干嘛呢,不是说要追上徐哥吗?现在到底追还是不追啊!”跟过来的几人看着吴三,有些糊涂了都。
“废话,肯定去跟着徐哥的,不过先跟我去找点有用的东西!走”说完朝着另一个方向去。
几人无法只能跟上。
粮仓那头,徐东擦了擦急出来的冷汗,扯了扯嘴角扬着一脸笑走了过去。
“兄弟们辛苦了,吃食都已经做好了,就是没曾想到大家伙肚子空太久了,一个没控制住都吃差不多没剩什么了的,这样吧一会儿开了粮仓你们拿些粮食,看是拿回去煮还是拿到院子里面煮都随你们!”
还以为没他们的份儿了呢,又听到他说可以拿回家煮,心下一喜。
“可是我们还得守着粮仓呢!”看守的人犹豫起来。
“这里我暂时替你们看着,一会儿就有兄弟过来替换不用担心,回吧!”
徐东脸色如常压根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儿,其实心里是着急万分的,他得快着些了,不说起瘟的事,就说那些个同样知道这里起瘟的狠人,会不会为了不让瘟病散出去从而直接屠了泗水,然后一把火烧了干净。
瘟病过人,不管什么时候,要是发现哪里起了瘟,最后的下场不都是一把火烧了。
他可不想在这里等死。
徐东拿了一些粮食给他们,那几个看守的人高兴的抱着到手的粮食回去了。
有了这些粮食,他们的妻儿老小也能沾点光多活一阵了。
人走远了,徐东这才往开始行动起来,直接摸进了粮仓。
等他扛着粮食出来的时候,吴三几个已经等在哪里,还有两架马车,这都是先头那些马匪留下的,吴三跑半道的时候就给顺了过来。
“徐哥,哥几个可是早就发誓,你去哪儿咱就去哪儿,绝无二话!”说着表功似的拍了拍身侧的马车。
“好兄弟,哥没看错你们!”徐东激动的看着那两辆马车,刚刚光顾着慌张了,什么也没准备就往这儿来,心里早就后悔,现在好了,有了这两辆马车,就能带走足够他们吃的粮食。
“都别愣着了,咱必须快着点,要不然只怕小命儿得搁这儿了!”徐东催促着,走了过去把粮食放车上,拉着人直接去了粮仓继续搬粮食。
吴三几人见他说得这么严重也不敢耽搁,麻溜的行动起来,不一会儿马车就堆满了粮食,能放粮食的都叫他们放了。
“走,走,走”徐东吴三各自驾着马车,另外几个麻溜爬了上去。
因为是夜晚,外边几乎没有人,徐东几个直接出了泗水狂奔而去。
直到天亮了这才寻了个略微隐蔽的地方,停下来稍作休整。
升了火烤了几个番粮,各自填了肚子。
“徐哥,又没有人追咱,到底做什么要急成这般?我这实在想不明白,你给说说呗!”吴三一边吃着烤好的番粮,一边好奇的问着。
“阎王追着讨命呢,还没人追”徐东白了他一眼说到。
“怎么说?”另外几个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泗水起瘟了,再待下去可不就是阎王追着讨命嘛!”离泗水远了,他也才算得上是稍微松心了不少。
多在镇上喘息一会儿,他都觉得悬在头上那把勾魂刀离他就更近,真是生生能吓死个人了简直。
“真的假的?”
“谁稀罕忽悠你啊,我出去撒泡尿的功夫倒霉不巧的碰上了王家村那煞神,被逼着给他们带路去了那老怪物哪里,然后听到的。”
“那指定假不了了,还是多亏了徐哥,不然咱们还傻乎乎的待在泗水,到时候染病了也不知道。”吴三心有余悸的说着,也再次为自己的机警偷偷得意。
“是啊,是啊,对亏了徐哥!”
其他几个也跟着附和,心里莫名庆幸,他们来泗水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后来的几批土匪可都折在了那煞神手里,现在他们光听见她的名号都腿软,从煞神嘴里来的这消息,看来假不了了。
徐东说得含糊不清,吴三几个就以为这消息是王曼说的,徐东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听进去了就行。
“仔细想想确实有些怪异,这阵子镇上的咳嗽声就没停过,寒冬腊月的都没见谁病成这般,还有那老东西弄出来的臭味儿,闻着像什么?我觉着那是死物腐烂的味道,谁知道他还在里头加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生病也得熏死人,离开也好!”吴三摸着下巴突然说了起来。
“那接下来咱去哪儿?”这话一出口,几人都看向了徐东。
徐东没说话,他自己也在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
山林深处溪涧边,二丫把姚锦珠葬在了这里,卧靠十里山林,方位也好,正好是阳光能照拂到的地方,不会太阴冷,一眼看去溪水潺潺,野花丛丛。
这是她答应她的,也是她该做的!送姚锦珠最后一程的只有她跟她姐,她知道此时此刻的姚锦珠,哪怕是已经没了呼吸,她也是打心眼里厌恨天底下的男人,不管他们有没有伤过她,那是身体自发的厌恶,就如当初的她。
“走了!”知道她心存愧疚有些走不出来,王曼拉住了二丫的手,给予她些许安慰,只不过现在也不是伤心的时候,有些事还等着他们去处理。
“好!”二丫突然朝她笑了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儿,与往常一般。
王曼没说什么,不过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就是了。
等她们回去的时候,赵小黑和陆云恒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两人之间少了几分客套疏离,多了一分熟稔,王曼没去管他们,带着二丫直接去了隔壁王贵家的院子,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正都已经等在哪里。
凭什么……()
陆齐眉头微皱;不见往日的吊儿郎当手里拿着一封从长溪来的密信;脸色凝重走了进来。
王曼二丫一回来就去了隔壁;陆云恒和赵慎没有跟去;有些事她们不需要他们掺和。
院子里赵慎看着正逗着儿子玩儿的陆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