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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什么都不多;干茅枯枝最多;捡了一些升了火;王曼几个围坐在火堆边上。
“为什么不直接进入泗水?”赵慎看着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的王曼,厉声一句。
“你凶什么凶,我姐说不进自然有她的道理!”王曼还没开口;二丫已经鼓着眼睛维护上了,小手一伸直接抽了过去。
手臂被抽了一下的赵小黑慎一对上二丫,顿时偃旗息鼓;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他的手下早就习以为常;他们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会这般无底线的容忍一个人,要知道外界对他的评价;多是有能力有手腕;心狠手辣有大才之类的。
他们甚至不知道主子跟这女子有过什么交集;他们只只有从一开始主子就一直在寻找一个女子;而现在只是找到了。
王二丫就是主子一直在寻找的人;从找到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他们的另一个主人。
看了一眼有黏糊起来的两人;王曼不由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闹!站在城门口就能闻到这么重的腐臭味且弥漫不散,里边的死物不管死的是人还是别的什么;数量只多不少;且没有被清理,就堆在镇上!腐烂的死物数量过多如果一直不清理,会滋生出很多对人身体有害的东西!”
“那怎么办,就不进了?”二丫不甘一句,已经经历过一回,听过的见过的各种事,她隐隐明白她姐的意思,死的人多了,尸体又放任不管,只怕是会造成瘟疫之源,可是不杀了那老东西她心里的怨愤那能平得了。
“要去,而且这事必须尽快处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进入前得先准备些东西!”
入了夜,整个泗水寂寥一片。
王曼二丫行一三人,加上赵慎还有他的两个手下,带上二丫做好的东西,轻装离开直奔泗水。
屋子里。
驼背老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心里已经知道她的来意。
“鲁秀才已死,主人交给奴的事已经办妥!”女子低垂着眼眸,恭敬说道。
“嗯,下去吧!”驼背老儿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是个半成失败物,逃脱不了一死,但是死前帮他做点事,也还算是有用。说罢随意扔了一瓶药给她,挥了挥手让她下去,继续跟怀中的女子亲热起来。
至于鲁秀才,没用的东西自然是要清理掉的,鲁秀才就是一只没用了的狗,现在已经是既不需要它看家也不需要他咬人,留着无用,且狗急会跳墙,所以还是死了最好。
“是!”女子应了一声,乖乖的就退了出去。
出门后女子将门合上顿了一会儿,听着屋内传来的声响,厌恶的邹了邹眉头,兀自离去。
之前那老东西当着鲁秀才的面说的话,并没有作假,她快死了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只不过还是得靠着那些害了她的毒液,还有那老东西的药暂时续命,说是药其实也是毒,剧毒。
很可悲,可她还不想死,至少不是现在。
她不后悔用这种方法杀了鲁秀才,那是他该的,如果不是他助纣为虐帮着这老东西抓人,他们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因为他这宅子里填了多少冤魂。
而且她这身子早就肮脏不堪,再多点也无所谓,只要有效就行。
进了泗水就分头行动的一行人,各自探查着一片区域。
王曼一路走着,越往里走眉头越发紧邹,此起披伏的咳嗽声就没停过,偏僻一些屋子里堆的都是尸体,还有一些长了霉斑腥臭味儿浓重的东西。
这一路幸好口鼻处绑了二丫用药水煮过的布,要不然非得熏死不可。
说好了在城门口集合,王曼看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往城门去。
城门口方向赵慎他们已经等在哪里,行一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我姐呢,见着没?”赵慎看着走过来的王曼问了一句。
“她没回来?”王曼邹了邹眉头。
“没有!”赵慎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盯着二丫离开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
王曼看了眼早就等不耐的赵慎。
“走吧!这丫头大概没能控制住”说罢提着刀直接往二丫离开的方向去。
二丫看着眼前的宅子,心下已经了然,那股子难闻的气味儿,起初常在她噩梦里出现,真是想忘也忘不了。
“就是这儿”带着二丫来的皮包骨老头,两眼含泪,直直的瞪着眼前的宅院,浑浊的眼中全是仇恨。他的闺女就是被那些土匪偷偷抓到了这里,闺女消失后他找了许久,要不是老天有眼让他撞上了那些人抬尸体出来,他心里觉得古怪就跟了上去,并且在那些尸体堆了找到了他家小柚,他都还不知道她已经没了命。
他都不敢去触碰她,那些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被怎样恶毒对待,死了身上黑紫一片浑然带毒。挖了坑将人葬了后,他每日就守在这宅子周围,夜夜都能听到里头传出来的哀嚎声,那难闻的腐臭味儿也是一日臭过一日。
近日镇上那些人的状况他也都看在眼里,他会些医,懂些草药,心里隐隐知道过不久会发生的事,但是他谁都没说,临老还成了孤寡一个,他也早不想活了,要不是不甘心害了他闺女的人还活着,他早就下去陪她们娘俩,好过一人苟活。
老汉看着眼前这个人,眼里存着希冀,他看得出这人眼中藏着的恨意不必他少,也知道她有些本事,这世道还能活成这般,身上一丝不减,气色红润的,要说没点本事,说出去也不能让人信服。这人要么自身本事大,要么身后势力大,不管那一样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能给他家小柚报仇,让他做什么他也愿意。
巧的是,她要找的人正好也是他的仇人,所以他把她带到了这里。
“你走吧!”二丫淡声一句,不再理会他,直接往宅子去。
身后的老人伸了伸手,最终没有开口,用手里那块还算干净的破布包住口鼻,找了个地方窝了起来,哪儿也没去。
走?他啊,早就无处可去了
另一头,鲁秀才手底下的人,一天没见人,最后在房里找到已经死去多时的鲁秀才,看他死状就知道被毒死的,可没一个说要去给他报仇的,那人他们也不敢惹,没了主心骨的一伙人顿时慌乱起来。
徐东见众人乱成一团,心里那点火苗蹭蹭蹭的直往外冒,不着痕迹的朝他的同伙使了个眼色,早就商量过无数次的事,那些人立马会意,也不含糊速度很快,几人合力摁住了仅剩不多的几个马匪。
“你们干什么徐东,你个王八犊子,想造反啊你”被摁住的人,反应过来不断挣扎,摁住他们的人势头正盛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骂了一句。
“狗东西,老实点”
徐东蹲在了他们跟前,无不得意的笑了笑。
“造反?造你们一帮土匪的反?可笑,泗水本来就是我们的地盘,是你们来后才被你们抢了去的,现在我们抢回来有什么问题,有道是风水轮流转,以前你们人多势众,我们打不过只能认了,现在嚒,就死剩你们几个了,好运又转到我们身上了,你们啧,也是时候回老家了!”
“呸,你敢,老子杀了你”那几个马匪气红了眼,心里也是惧怕的,只是撑着强硬罢了。
徐东起身,丝毫不在意的擦掉喷溅到脸上的口水,冷笑一声,比了个手势。
“兄弟们,送这几位回老家!”
底下人也麻溜,手起刀落血花飞溅,那几人抽搐几下,眼睛瞪得老大,过了一会儿就都没了气息。
不管是动手的几人,还是站在一边的人,对于死了人,脸上都是漠然一片。
徐东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见毫无动静,便嗤了一声。
乱糟糟的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要想出头过好日子,谁手上能没沾几条命,人吃人的都有,杀几个人而已算不得什么事,已经到了这地步,大家伙都干净不了,也没人会在乎这些。
“泗水,又回到咱们的手里了,现在粮食也有了,哈哈哈都说了跟了我徐东,亏不了你们!走,今儿好酒好肉,大家伙撒开肚皮吃个够”
不屑的看了眼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几个马匪,徐东站在高处吆喝着,底下一群人顿时激动起来,纷纷拥着他一伙人直接往粮仓去。
昏暗的屋子里,一盏烛火明灭不定!
二丫看着泡在黑色毒液里的人,神色恍惚,像是看见了当初的她。
藏在皮肉下的心脏飞速的跳动着,快得她有些承受不来,只能努力呼吸缓解那股子难受,躁动。
女子察觉有人,睁开了眼,见屋子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也没有惊呼求救,只是神色淡然的看着她。
“这座宅院一到晚上,到处都是看不见的毒,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不清来人的脸,她只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满是痛恨憎恶的眼睛,那恨却不是针对她的,她看得出来。既然没有敌意,那自然是没什么好畏惧的,而且她的敌人只有两个,已经死了一个,其他的算不上。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很痛苦吧!”轻缓的声音中莫名带着一丝感同身受以及同情之意。
不知怎的,眼眶就热了热,有种想哭的冲动,女子垂下眼眸,收敛了恼人的情绪,恢复淡然。
像是感叹一般轻笑一句。
“是啊,很痛苦别碰,是毒”见她竟然伸手到药桶里,女子不由邹了邹眉头赶忙阻止,可惜晚了一步,二丫的手已经碰到了那些毒液。
女子有些懊恼,抬头瞪了她一眼正想说为什么不听话,却见她什么事也没有,只嫌恶的用帕子擦了擦手。
“你为什么什么事也没有”女子很是惊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二丫不屑的笑了笑,这些毒她早就研磨透了,自然是不惧怕的。
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看着她,略带诱惑的说着。
“想报仇吗?”
想怎么不想,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那老东西,要不是这一点支撑着她,她早就丢了这具肮脏的皮囊。
她想报仇,想千刀万剐了那将她害成这般的老东西,但她不是傻子,她不认识她,不会傻到她说什么就信什么,然后傻傻的成了她手里的棋子,被卖了尤不自知。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或者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
那女子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说着。
锦珠,姚锦珠……()
徐东带着人开了粮仓;兴奋过头的一伙人拿了一些粮食干肉之后;又仔细的关上了门还让人看守起来。
留下来看守的人一个劲儿的叮嘱着;吃食做好了千万一定要回来替换他们;众人乐呵呵的应下;其实也没放心上;自己还没饱呢哪有功夫理会别人。
大锅一架;猛火一升,一群长时间吃不饱的人,也不讲究个色香味儿俱全;全都削巴削巴一锅炖了。
闷了一阵,香味儿就开始到处乱窜了,一个个控制不住咽着口水;眼珠子冒着光直直的盯着火上的大锅。
拿开锅盖又用大勺子搅拌一会儿;再次盖上闷了一阵,就差不多了。徐东自持领头身份握着大勺子犹如神明解救世人一般;一个个给他们分着裹腹的吃食;分差不多了;一伙人开始胡吃海塞起来。
“大家伙能吃饱肚子;多亏了徐哥;要是没有徐哥的谋划;咱们现在还叫那群王八犊子压着动弹不得,只能抱着肚子挨饿,徐哥就是咱们的再世恩人;谁他娘的敢背叛徐哥;我吴三第一个不放过他!”说话的这人叫吴三,一直跟着徐东混,嘴巴油滑人机灵。
他的这番话引来了刚填饱肚子的一群人附和。
徐东听着众人的奉承,心中满意不已,赞赏的看了吴三一眼。
吃饱喝足的徐**然一阵尿意,看了看也摸不清茅房在哪儿,索性拎着裤腰带就往外走,也不挑地方,直接往墙角去。
他没想到的事不过跑外边撒泡尿,好巧不巧碰上了寻人的王曼几人。
长刀架在脖子上,凉凉的贴着皮肉,还没来得及解开裤腰带的徐东一个激灵直接尿裤子里了。
腐臭中添了一股子的腥骚味儿,王曼嫌恶的邹了邹眉头,屏住呼吸。
“我,我女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转过头的徐东认出来拿刀指着他的是谁,吓得腿直发软,以为她这是来赶尽杀绝的。
“镇上有个使毒的老东西,知道在哪儿吗?”
“知道,知道我带你们去”一听不是来找他算账的,也不是赶尽杀绝的,徐东心安不少,忙不迭点头。也有些小算计,要是这帮人能除掉那个浑身带毒的老东西自然是好的。
就鲁秀才那狠人都死在了毒上面,他可干不过古古怪怪的老东西。
这么想着,徐东眼珠一转,脸上更是谄媚,带路都带得积极主动,不带含糊的。
徐东带着他们抄了小路直接来到了一处略显偏僻的宅子。
“你确定他在这么偏僻的角落?”赵慎冷哼一声,红缨枪头直指眉心。
“爷爷饶命,小的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假啊!”徐东吓得腿直发抖,话却不敢抖一下就怕说慢了,自个命就没了。
一滴血顺着眉心滑落,只是破了皮肉,他还没死,徐东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到。
“那老东西做的事太阴损,专门吩咐鲁秀才帮他寻的偏僻地儿,真的,真的”
王曼没理会他们,从腰间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倒了一颗药丸直接吞了下去,又将手里的小瓷瓶扔给他们。
这玩意二丫调制的,说是能解毒,就算解不了,也能抑制一时半会儿,暂缓毒性蔓延什么的,别管药效有多少,这种时候有总比没有好,要知道他们要闯的是一个一辈子都在摆弄毒物的老怪物的住宅,防患于未然总是错不了。
就她们家那宅子,要不是她强烈阻止,二丫都想里里外外布置上各种毒陷阱。
不死心的二丫还是偷偷做了点什么,至少他们家,她连老鼠都没见到一只,隔壁王贵家也是如此,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
额,一不小心思维就发散了,王曼收回思绪。
“一人一颗!”说完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往紧闭的院门去,本来想攀着院墙摸进去的,心思一转又没了迂回的心思。
院子里。
驼背老儿吐着血一脸怪笑的看着二丫。
“呵呵我们认识,我们一定认识你很厉害,也很熟悉我的一切,在哪里见过,在哪里”驼背老儿有些疯魔的锤着自己的脑袋,拼命的回想着,可惜怎么想他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或者接触过这人。
“呵,你没说错我们的确见过”二丫冷嗤一声,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只不过你这辈子永远也没机会知道了。
“桀桀果然没错,我新研制出的毒,从没流出过你却能解,你厉害!不过你以为利用这暗算我,这事就能结束了?妄想,所有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这种毒你一定解不了,永远也解不了。不,该说你追不上,永远也追不上它的扩散速度”驼背老儿一脸怪异的笑着,说得十分笃定。
他新弄出来的东西,是毒也是病,人力不可及!
砰的一声,门板落地的声音。
“姐,你怎么来了”听见声响二丫转过头一见来人越说越心虚,她之前一个没忍住,背着她姐就独自一人来了。
驼背老儿看着分了心的二丫,心下一动,瘦小的身子,猛地朝二丫冲去,脸上露出狠厉的冷笑。
这贱人留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