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菊抱着他安抚着声音轻柔,包包吓得怦怦乱跳的心渐渐安稳下来,又好奇的朝小屋那边看了过去,倒是没在动乖巧的待在他小花姨姨的怀里。
“小花姨姨,那个瘦瘦的弟弟怎么了?”包包扒着她的手问着。
“他生病了,大夫在给他瞧病呢,估摸着一会儿还得喝药!”
莫菊一边说着一边帮他把歪掉的帽子摆正。
“弟弟好可怜”包包很是同情的感叹一句,他觉得生病喝药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傻孩子,莫菊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
人活着,遭遇的磨难多了,比这痛苦的事多了去,如深陷泥潭永远爬不上去,如身处无边炼狱无人救赎,有些人很幸运,遇到了愿意拉你一把的人,带着你出了泥潭,脱了炼狱,给你温暖。
她很幸运,遇到了他们,这对母子大概也是幸运的,那个孩子命大的话说不准还能活了一命。
莫菊抚了抚他的脑门,怜爱的看着在她怀里的包包,这是她姐的孩子,也是她们的孩子,她会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成婚生子。
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离开这里,但是她早就想好,他们走哪儿她就去哪儿,等到她老到走不动了就回来,在午后阳光浅浅的树荫下,她就躺在摇椅上,守着他们的家,想来也是不错。
“娘”包包甜甜的声音,唤醒了她飘忽的思绪。
莫菊笑了笑,把挣扎着要下去的小人儿放下。
刚一撒手,包包屁颠颠的往王曼去,直接抱着她的腿不撒手。
“先放开”王曼低头看了看挂她腿上的包包牌腿部挂件。
“嗯不放,娘亲坏,都不带包包玩儿了!”包包撅着嘴不高兴的告状,他就去找狗蛋哥哥玩了一下,回来娘亲又跑出去玩儿了,都不带他。
哼哼,包包不高兴!鼓着脸,两只手抱的更紧,王曼撕了两下没把人撕下来,就由他去了。
直接坐到了莫菊身侧,刚一坐下,包包小猴子似的就顺着腿往上爬,赖在他娘亲怀里这才满意。
“人怎么样了!”老太太担忧一句,人被抱进来的时候她也见着了,看着就让人心酸,那小孩儿也不多大,估摸着跟她家乖曾孙孙差不离大小,一想到这儿心下就不忍。
“还活着,得想法子把肚子空下来,要不然”顾及到包包在场,王曼没把后边的话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也都听明白了。
乔氏因为大了肚子正是多愁善感的时候,这一听向来大大咧咧惯了的人竟直接就抹起了泪。
老太抚几句,让人把她扶了回房。
第一百零七章()
老周大夫还是有些本事的正经大夫不像二丫只是个半吊子;尝试了好些法子;最终帮着小孩把肚子空了出来。
命是保住了;身子损伤有些严重;腹腔肠胃有些炎症;后续调养也都是老周大夫在负责。
季氏也就是小孩的母亲;刚得知自己的儿子还能活的时候;惊喜到直接摊在地上,冷汗湿了衣襟,已经瘦脱形的脸上热泪盈眶;一个劲的朝着他们跪着磕头道谢,额头都磕红了,可以想象的她的真切激动。
王曼二丫她们不喜欢这样索性避开了;老太太忙把人扶起来了;好生安抚着才让她冷静下来。
自那天后,季氏每天除了陪着儿子;其他时候都是在抢着帮忙做事;洗衣做饭打水清理;不管什么只有见人做事她都会帮着去做;一脸小心翼翼的像是怕被赶出去;她知道他们母子俩于王曼一家就是一个多余且不相干的负担;另外一个人家不欠他们的,不光救了她儿子一命,还给她们母子吃的;可白吃白喝人家的她心里也不安;别的目前她也办不到,也就帮着做点事能让她心里舒坦一些。
她的想法不难猜,这家里所有人都约摸能猜到她的想法,倒是没有阻拦且就随她去了。
一家之主的王曼也没说什么,人贵自知,至少她的做法不会让人厌恶!
要是这母子俩真心安理得在她家当起了天王老子,只能说呵呵呵了。
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阿弥陀佛的,她一向不反感识趣知礼的人,但是厌恶得寸进尺而不自知的东西。
二丫这几日都窝在她的药房里捣鼓,哪儿也没去,今日也是如此。老周大夫给小宝也就是季氏的儿子摸完脉后点了点头,恢复得跟他预想的一样,留了早就备好的药包,又交代季氏几句就出了屋子,倒是没直接回陆家,而是去了二丫的药房。
门是半开的,玩味儿很重,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早该习惯,只是这药可都不是什么好药,有些用得好是药,用不好就是多,这屋里还多数都是毒的。
老周大夫邹了邹眉头,敲门走了进去,见她果然又在捣鼓那些毒花毒草毒虫的憋不住又说道起来。
“你这丫头又不务正业,尽捣鼓这些带毒的玩意儿,让你跟着老夫学用药你也不学”
他心里是可惜的,这丫头虽然是个女娃子但是在草药方面的天分极好,要是个男娃就好了。
爱惜她的天分,老周大夫也想要教授一二的,可惜这丫头一心泡在了邪门歪道上,一点儿正事不干,可不叫人气恼嘛!
“您可别叨叨叨了,耳朵生疼,我是真不喜欢那些治病救人的草药也学不来,您就饶了我吧,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医术她懂一些只是不精,也不想学,于她来说治病救人的医术还不如这些害人的毒花毒草有安全感。
至少这些东西的用处更大,虽然救不了别人但是能护得住她姐弟俩,对她姐也能有些用处,她乐意做这些!
“正道坦途不走,非要走歪路,你呀你”老周大夫听不得她这套歪理邪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好好好您说的都对我歪门邪道行啦吧”二丫敷衍一句把人送了出去,啪嗒一声关上了门,躲个清静。
“这丫头,还说不得了,老夫还不是为了你好,女娃家家的整天捣鼓这些,那哪儿能行啊”老周大夫没好气咕哝一句,甩着袖子,背着医箱离开了。
他没个什么亲人,在这里生活的日子,早就把二丫他们几个当成自家小辈,也是真心替她着想,才会多叨叨几句。
只是这几个偏偏又都是主意大的,别说他的话了,只怕是陆老爷子他们的话,这几个也未必会听,能治住二丫几个的,估摸着也就包包娘一个了。
可惜包包娘又是个万事不爱管,放任自流的性子,可愁人了。
老周大夫叹了口气回了陆家宅子。
屋子里,二丫没有理会身后沉默不语只看着她的人。
继续捣鼓着手里的的东西,直到她把调制出来的药装好,身后的人也没说一句话,只是怔愣的盯着她的后背。
“你该离开了!”二丫叹息一声,低声一句。
语气不容推辞,不用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其中决绝。
“”
赵慎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
“你该离开了!”还是那句话,二丫将手清理干净,转过身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神色,此刻的赵慎整个人阴沉沉的如死水一般,眼眸中夹带着一丝受伤。
“我不走,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走”赵阴沉黑突然变无赖黑,蹲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不用这样,这里确实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二丫抚额无奈一句。
“你在哪儿”赵慎直言,想说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别说什么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的屁话,我不稀罕,你的心思我知道,你的人应该早就来了吧,上次为什么冷眼旁观?是想看着我身边的人都死绝,你才高兴是吧!我告诉你赵慎,最好别来招惹我,也别妄图想着耍阴招或者借别人的手除了我看重的人,这是我家,他们是我的家人,别逼我杀了你!”
二丫说得狠绝,眼中全是冷漠,因为她知道这人够狠够毒心思也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没少做。
她不一样因为她的优柔寡断让他有机会有理由去伤害她在乎的人。
也许跟他自身的遭遇有关,他很聪明但也从来都是偏执而疯狂的,他在乎她或许有那么一些,可要是因为这份在乎而伤到她的家人,她宁愿一开始就不要这份在乎。
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么狠绝的话,赵慎有些颓然,怔愣的看着她。
“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明明也很好,为什么”对于她的决绝,赵慎有些无措,眼眶猛然发红,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变得糟糕了,但是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他一心不想承认罢了。
仿佛被抛弃的小狗一样,二丫强硬的心软了下来,走了过去摸了摸某狗头,叹息一声,声音也软了一些。
“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挚爱的人,你也是我弟弟,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的话,别让我为难!”
这双眼中明明只有他一个,嘴里却又爱了那么多人,嘲讽一笑,太不专一了,只在乎我一个不好嘛!赵慎看着她,眼中渐渐染上疯狂。
等二丫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压在身下,有些冰冷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
“可是姐啊,我不想当你弟弟了,上辈子就不想了,我想当你男人,相当你孩子的爹,不对就我们两个人就好,谁也别想和我抢你”
站在门口的王曼听得一脸黑线,脑补加中二,这是病,得治。
何况这小子大概病入膏肓了,还是个吃醋狂人。大概就是那种为了不让人抢走二丫,能抱着二丫跳崖的人。
这病的不清啊,不治不行了,啧啧!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进去的王曼,扯了扯嘴角抱着自家儿子,咂摸下嘴,抬脚踢开了紧闭的屋门。
啪塔一声门板应声而落。
屋内,二丫被赵疯子压在地上亲得难分难舍,脸都红了,就是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王曼看得津津有味,包包肉爪子捂着脸,五个手指大开,也就挡个意思意思,嘴巴咧着正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一闪一闪的。
二丫听着声音一脚踹开了赵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麻溜爬了起来,看着王曼母子俩的眼神有些闪躲莫名心虚。
“嘻嘻,二丫姨姨偷偷亲嘴嘴,羞羞脸”包包可不管这些,贼兮兮的偷笑着。
“我没有,我冤枉,姐,我不是的”辩解一句,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打眼看去她姐也只是眼带兴味儿的笑看着她。
二丫气馁不已,那一幕确实让人误会,想到这儿又羞恼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赵慎坐在地上,捂着被踹的地方,假装被踹疼了,虚弱的哼唧着,眼里却是意犹未尽的可惜。
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唔,他姐脸红的样子果然好看,赵慎看着面带桃粉的二丫,心中更是一热。
不知道他姐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儿,不过一定很好看。
他从没见过她脸红的样子,也从没见过她哭得样子,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水一潭,对着他露出的些许温柔,也不过是透过他,想到了她的弟弟罢了。
赵慎没走,只不过那天之后,整个人收敛了许多,至少看着王曼几个时,他眼中的恶意少了些许,人依旧跟前跟后赖在二丫身边。
二丫躲了几天还是没能把赵狗皮膏药甩掉,干脆不理他了,只抓紧弄着自己的事,她姐交代了事,她现在可没功夫闲着。
王曼也没闲着,这会儿正思索着怎么才能把一波波的匪患绝了。
等陆恒回来了再问问他,这乱糟糟的世道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
嗯,别的不说,得先把泗水那波不安定因素平了。
打群架,他们这边不占优势,暗杀,那光头络腮胡本事也不小,悄无声息把人干掉不太可能。
王曼一时犯愁,费脑子的事一点也不想掺和,能动手解决的事果然不比比最好。
包包从外头跑了进来,缠着王曼陪他玩儿,王曼被他叽叽喳喳的吵得受不了,想要拎起来打,见他两眼泪汪汪无辜又可怜的看着她,压根不知道做错什么了,瘪着嘴好不委屈。
想想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小孩子缠人贪玩本是天性,这么一想身为亲娘的她哪里还舍得,只能陪他玩去了。
王曼看着眼前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傻儿子,顿了顿,她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啊
归来……()
王曼这边忙碌着;镇上的马匪也没停歇;那日收回来的粮食也被存放到了特意腾出来的库房保存。
议事厅内;吵嚷一片。
“老大;我们就这么一直不动任由那小娘皮张狂;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人可是直接到咱地盘上打探消息来了;就两个小娘皮来的;这是认定咱不敢动他们,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啊”说话的人是跟着光头络腮胡的从国都逃出来的,也算是他的心腹;说话向来没什么顾及。
光头络腮胡听着这个称呼只觉得不顺耳极了。
一帮人的头领叫老大,说再多也就一个土匪头子,野心大了;现在的他可不限于只当一个小小的土匪头子。
下首的鲁秀才早就揣摩出一些;见他心生不悦,上前一步。
“城主;属下也觉得不能放任不管;要是长此以往后来的人也有样学样;他们将会变得很难管制;而且为了以后考虑也不应该放任;我们收回来的粮食远远不够;收编的人数越多,需要的粮食也越多,听说那两户人家中的粮食才是最多的;番邦粮种也是他们最多”
光头络腮胡似乎也觉得他说的有理;拍了拍手下的扶手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是不能放任他们壮大下去,只是那些个人本事不小,又有赵慎那厮在帮着,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说到赵慎光头络腮胡又迟疑不决起来。
先前说话那位见自己先提出来的,却得不到重视,鲁秀才一提,就被认可心里生了些怨气,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还在言说的鲁秀才。
鲁秀才似乎察觉到了,不过没放心上,尤自说着。
“城主英明,只是这其实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只要杀了赵慎”
鲁秀才说着脸上全是狠意,比了一个斩杀的手势,又继续说到。
“而且,想要保住这番邦粮种,也断不能让赵慎活着离开,这东西的珍贵不用说您也知道,他赵慎就能不动心?万一他回去后再带人来抢夺,我们未必守得住”
光头络腮胡越听脸色越难看,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桌上,力气之大,桌上的茶杯直接震翻了,可见他的怒气。
“哼,老子的东西岂是他想夺走就夺走的!”
光头络腮胡怒喝一句后,见他们低着头不敢言语,便又缓了缓神色又继续说到。
“不过你说得对,有些事还是要先下手为强,断了源头才是!秀才,你既然敢这么说,且语气笃定,是不是有什么对敌的法子?”
这鲁秀才跟他的年头不算最长,却是脑子最活泛的一个,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说到底能从国都闯出来,除了他们足够悍勇外,还得算上秀才的足智多谋。
“城主英明!”鲁秀才谦虚一笑,顺带又拍了拍马屁。
“笃定不敢说,不过前几日属下遇到一能人,他或许能助我们一力!”
说着上前耳语几句,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哈哈哈果然有你的,这次要是能顺利斩杀赵慎一众,老子记你大功!”光头络腮胡猛然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郑重说到。
长溪守将府,那日陆平送走去往泗水的一队人后,丝毫不停歇立马回转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