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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络腮胡看了他一眼又大笑着夸了一句。
“能不能吃,街上肉鸡多的是,抓几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总之做的还算不错,秀才!”
“谢城主夸赞,城主英明,一会儿属下就去处理这事!”
光头络腮胡对他很满意,这几声城主他更是满意,他的手下里多是莽汉,也就秀才通些文墨,稍微带得出手些。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以前怕官只敢占山为王,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乱世啊。都说乱世出枭雄,打今儿起他就是这地儿的王谁敢不听,杀了便是,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杀人。
“对了城主,我还打听到这番邦粮食出粮厉害,伺候的好,一亩地能出粮近二十石,这乱世一时半会儿平不了,要是咱有了粮”
光头络腮胡制止了他下面要说的话,从听到一亩地出近二十石粮的时候,他的胸腔就跳个不平。
若鲁秀才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就是一个机遇,一个助他坐拥天下的机遇!
改朝换代,帝王位今年东家坐明年西家坐,凭什么他做不得,越想心中越是激动。
“此事当真?”
“八九不离十!”鲁秀才正色回着,这是他从王家村人哪里套出来的话,而且告诉他们消息的那瘪三也曾说过一嘴,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问那人就被砍死了。
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所以到了村子后有意无意的套话,还真让他问出来不少东西。
剩下的人听着也是激动,一亩地二十石粮食,他们做梦都没敢像的事,竟然叫他们见到真的了,能不激动吗!
“好,很好”光头络腮胡眼中惊喜又疯狂,手中铁锤重重的落在地上,震得底下众人心惊不已。
光头络腮胡只看了他们一眼,就大笑起来。
乱世里,有了粮,就相当于什么都有了,招兵买马扩充他的队伍,只要队伍拉起来了,凭他的悍勇,打下这天下称王指日可待。
“去把那几个投靠了咱的怂蛋叫来,老子有话要问他们!”
能弄到海外来的番邦粮食,那村一不简单,他们刚到这里,有些情况不甚了解,那几个怂蛋盘踞在这里许久,总能知道些什么。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被带了进来,一见到主位上的光头络腮胡,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跪了下去,趴在地上不敢动。
“抬起头来!”
“小,小的们不敢”
“不抬,老子就一锤过去,看是你们头硬还是我的锤”
威胁的话一出口,跪着的三人晕了一个,还有一个口吐白沫的,只剩一个还稍微正常点,不过也快吓傻了。
“抬,抬您的锤硬您的硬,我的就是个豆腐脑儿,不经锤,饶命啊”说着哭求起来,整个人都快抖成筛糠了!
不是他胆小而是他见过那锤的威力,一锤下去圆溜溜的脑子直接开了花扁了去,白花花的脑瓜儿都染红了!
“哈哈哈个没种的怂蛋!”三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取悦了马匪们,抬脚踹了踹他们,嘲讽的大笑起来。
被欺负了……()
“是;是;是;小的们就是怂蛋”那人谄媚的说着;他不想死;认怂就认怂总比没命的好。
“行了!”光头络腮胡扽了下他的铁锤;场面一下就安静下来;嘲笑的不再嘲笑,害怕的更是害怕。
震慑住人后,又看了看下首的鲁秀才。
“秀才;你来问!”
“是!”鲁秀才恭敬应了一声,转过身看着跪在哪里的人。
“徐东是吧?”
“是是是”
“知道王家村吗?”
“王,王”徐东猛地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想起了那天的情景,满地的尸体;鲜血淋漓残肢乱飞;瞳孔瑟缩脑子一片血腥。
“看来你是知道了;说说吧;我们城主想知道王家村的情况!”
徐东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整个人抖得更是厉害。
“那;那个村子不好惹之前我们这里也有一个老大,不过最后死了,几百个人去;最后只有我们几十人逃了回来”徐东磕磕巴巴的说着不敢隐瞒。
“你最好不要说假话;我亲自去过那个村子,里边的人蠢笨得很,都是些普通村人,并不会什么拳脚功夫!”鲁秀才看着还在哪里抖个不停的徐东,冷哼一声,直接一脚过去,将人踹翻在地,抬着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
看着被他踩的疼白了一张脸的徐东,鲁秀才残忍的笑了笑,他的浑号是叫鲁秀才,但他可不是什么文质彬彬的酸儒。
“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说!”说着脚碾了一把,又松开了一些。
得意喘着的徐东忙不迭的说着:“真的,小的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有半点虚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鲁秀才沉凝,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这人确实不像在说慌。
“那些个村民真有这么厉害?”
徐东猛地摇了摇头否认。
“不是的,您没看错那些个村民确实不足为虑,都是些软脚虾”
“继续说!”鲁秀才邹了邹眉头。
“不知道您去那村子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山脚下的那几座宅子?”徐东小心翼翼的说着,就怕说错什么再惹了他们不快招来一顿毒打,甚至丢了命。
鲁秀才点了点头,山脚下确实有宅子,他还打听出那是村正一家和另外两家住的地方,只是他再问那些人就都闭了嘴不愿意再说。
“真正的厉害人物就是那些宅子里的人,几个女子,还有随从护卫!之前去的那波人就是死在他们手里的!杀人跟切瓜似的,一瞬间鲜血淋漓倒了一大片”
徐东陷入那日的场面有些出不来,鲁秀才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三个都带了下去。
“城主,那村子或许真有古怪!”其实想想也对,一个小破村子竟然有人能有本事弄来这谁也不知的番粮。
光这一点,就知道那人不一般。
“啧,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猴儿要乱窜,杀只鸡震慑震慑就是。你先派人去摸摸底,尽量弄清楚什么来历,老子先带人杀些鸡,灭灭他们的威风!”
“我这就去安排!”鲁秀才抱拳应下,就退了出去。
“走,跟老子挑个地方杀几只鸡给那些个会窜的猴看看!”光头络腮胡扯着嗓子嚎了一嗓,实心铁锤直接甩肩上扛着,带着人大步离开。
都是马匪还能不明白他们老大的意思?一伙人兴奋的跟在他身后。
第二日。
老爷子在书房里待着,他今儿没出门,是在等消息。
昨天就已经让人去打探消息,只是现在还没有回来。
“老头子快出来”院子里响起了老太太惊慌未定的声音,这新宅子伺候的人不多,她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人捂着胸口闯了进来,嘴里还吐着血。
本就等得有些不耐的老爷子,猛然听到她的叫声,吓了一跳麻溜窜了出来。
“怎么了阿潘?”老爷子认出来人,这就是他派出去查探消息的人,这会儿却是这样儿,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快去叫老周!”老爷子说罢急忙把人扶着进了屋子。
老周是陆爵找来的,擅养生医术被派来跟着老爷子老太太他们。老太太很快就带着人来了,又让下人端了些热水过来。
忙碌了很久使了针,又用了重药这才暂时把人拉了回来一些。
“肺腑被震伤调养些时日就能好,就是后背的刀伤太严重,从左肩直接到右侧腹,伤口太开,太深”老周摇了摇头,像是不太有把握。
“太开太深你缝起来不就行了!”
老爷子急不可耐吼了一句。
老周瞪着他,似乎再说瞎指挥,老爷子气闷,恨不能自己动手可他又不是大夫哪儿会啊,上次他的伤还是二丫帮他治好的。
“对了,还有二丫!”老爷子一拍手,直接往外冲。
老周没能把人叫住,倒是老太太让人端着热水来了,只能接过热水继续给那人清理伤口。
不一会儿老爷子就带着二丫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后边跟着一大串,王曼几个都来了。
因为老爷子说得不是很清楚,只听到什么快快快救人的,王曼怕出事就来了,好歹是包包太爷爷,她总不能看着他们出事。
“你个死老头,你把二丫拉来做甚?”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救人命啊!哎你让开别挡着,等着救命呢!”老爷子也是着急,忙不迭的说着。
“那阿潘是个成男,治伤是不是要坦胸露背的,人二丫一黄花闺女,你呀你脑子进水了吧你!”
老太太说着锤了他几下。
“那咋办,就眼睁睁看着人死去?”老爷子梗着脖子不甘心的喊了一句。
他也知道这样不妥当,可
老太太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说着不行。
二丫几个看着他们老夫妻争吵激烈的样子,有些懵,不过还是从他们的话里拼凑出到底什么事了。
“再磨蹭人一会儿可真就没气了啊!”二丫笑问着,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二丫!”王曼叫了一声。
“姐,没事!”反正她这辈子也没打算嫁人了,她就想赖在她姐身边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老头我谢谢你了二丫,等阿潘好了,我一定让他八抬大轿抬你进门!!”老爷子很是高兴的说着。
二丫脸色一变,扭头就走。
呸,感情救个人还得把自个赔进去,哪儿来的败家买卖,她可不干!
“哎哎哎咋走了啊!”老爷子耍赖的拉着人不让走。
“收回刚刚那狗屁话我就帮,不然去死好了,干我屁事!”二丫冷哼一声,不屑说道。
“收收收老头我啥也没说,你就一大夫治病救人本分事,别的什么也没有!”老爷子这下知道症结在哪儿了,麻溜说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也不是什么本分事,无缘无故她又不是闲得慌才管闲事,要不是看在包包的份上,懒得搭理这老头,见天在她家蹭吃蹭喝的。
二丫进去了,老周也没出来,庭院里王曼几个各自找地方坐了下去,安静等着。
包包对这里挺熟悉的,伺候的下人也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去哪里也不会阻拦。
这会儿正带着形影不离的大喵小喵到处瞎逛呢,走着走着就走偏了一些,眼睛瞥见回廊上红艳艳的花儿,眼睛一亮,噔噔噔的跑了过去。
刚想伸手去摘,就被人一巴掌把手打开了,包包捂着被打疼了的手,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
“哪儿来的小兔崽子,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没教养的东西!”
那人嫌恶的骂着,还掏出帕子擦了擦刚刚打包包的那只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大喵小喵见他被欺负了,凶悍的呲着牙奶牙朝那人咬了过去,人没咬到,但是那人的衣裙被它们的抓着刮烂了。
“我的衣裳”那人心疼不已,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才进的这府,这刚领的新衣裳就被弄坏了,心里顿时来了火气,恶狠狠的瞪着大喵小喵。
“该死的畜生”低骂一句,一脚踢了过去,大喵被踹了出去,还想去踢小喵,包包一把小喵抱了起来,跑远一些。
“娘亲,呜哇”看着凶狠的人,还有在地上惨叫的大喵,包包再也忍不住抱着小喵大声哭了起来。
乔氏这几日吃啥吐啥,正难受呢就待在屋里小憩,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她家包包的哭声,还越加响亮,猛地就醒了。
侧着耳朵仔细一听还真是,顿时下了床衣服一披往外去。
眉色不悦,这跟家里呢,她家乖孙孙要是真是被人欺负哭的,那还了得。
这几日镇上风向有些不对,行一带着人再次去了路口山林,行五刚回来就听到包包的哭声,顿时眉头一皱,往声音处去。
越走越是莫名,这里是宅子最偏僻的地方,平日里就他们几个会来,包包怎么在这儿,还哭了!
“哪儿来的小泥腿子,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这花儿是你能摘的吗?也不掂量掂量自个什么身份,要是这花儿坏了,卖了你全家你也赔不起”那人还在哪里指着包包骂骂咧咧,包包大声哭着很是委屈,他不明白,太爷爷明明说这里也是包包的家想要什么都可以的,包包只是想摘花儿给娘亲
“呜哇娘亲”
行五一过来就听到那些话,还有哭的伤心的包包,顿时眸色一冷,闪身上前直接几个耳瓜子过去,直抽得那人晕头转向惨叫不已,一口血水吐了出来,混着几颗牙。
“里敢打窝”缺了几颗牙说话漏风含糊不清的。
已经被行五抱着哄住的包包,噗的一下又笑了,眼角还夹着没干的泪。
“五叔叔,贵爷爷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打女人的!”包包抽了抽鼻子,突然纠结说道,可是那个欺负他跟大喵小喵的坏女人被五叔叔打了,他好高兴怎么办,他是不是不是男子汉了。
“不要紧的,天天当男子汉多累啊,偶尔可以放放假,今天我们先不当,明天再当男子汉好不好?”行五给他擦了擦眼泪,张口忽悠道。
“嗯嗯!”包包瘪着嘴点了点头,那今天暂时不当男子汉好了,明天再当。
这么一想包包又高兴起来,哭得太久还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
“五叔叔放我下去,大喵被坏女人踹了,坏女人打人可疼了!都红了”
“她打的?”看着包包白嫩嫩的手上红了一片,行五眸色一厉。
“嗯,包包想摘花给娘亲,她不让摘!太爷爷明明说了这也是包包的家,想干嘛就干嘛的!”包包有些委屈的说着,瘪着嘴推开他的手,往大喵哪里去。
地上那位捂着脸的,越听心越慌张,这小孩是府里的小主子?
惨了惨了,怎么办!她不是故意的啊,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娃儿会穿成这般,不都是绫罗绸缎的好衣裳
这会儿她的心里后悔不已,眼神不停闪躲压根不敢看行五。
行五邹眉,哪儿来的不长眼的玩意儿,他们疼都来不及,还敢打人,冷冷的撇了一眼,却见她似乎后悔了。
不屑啧了一声。
这可就轮不着她后悔了,冒犯主子以下犯上,老太太都没敢碰一下,她倒好一下打骂齐全了。
“别,别过来,我不奴婢知道错了”
那人慌乱的往后蹭着。
包包还在,行五倒是没在他眼前杀人,只是一脚踹了出去,人直接撞墙了,这会儿捂着肚子,吐着血,话都喊不出。
“这是怎么了?”乔氏循着声音摸了过来,平日她都不走这边的,这还是她头一回来这儿。
“夫人,救命啊,这恶人行凶伤人还要打杀了小主子去”
行五嘴角一抽,这倒是个狠的,这倒打一耙的功夫也是厉害,只是离家还远。
“她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以为我傻不可言,哭着说什么我都会信?”乔氏看了看地上可怜兮兮哭诉的人,又看了看行五问了一句。
行五几个她是知道的,是恒儿派来保护包包他们的,这还在哪里哭诉的是哪里来的傻缺货。
“自然是她脑子有病!”行五朝乔氏行了行礼。
“奶奶”包包抱着大喵瘪着嘴叫了一声,眼眶还是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哭过。
“咋了咋了,谁欺负我们包包了,告诉奶奶,奶奶帮你打回去!”乔氏心疼的抱着包包问询着。
包包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像是觉得她也挺惨了,不说话了,只是靠在她怀里。
乔氏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可不是傻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