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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可以的,白白也是包包的养的!”包包拍着小胸脯,很是自信的说着,表示自己一定可以做好,又认真的看着他娘亲继续说到。
“所以,娘亲不可以把大猫小猫扔出去哦!”
“大喵小喵?”王曼看了他一下又看了看俩下豹子。
“嗯嗯,包包给它们取名字了,这只大一点的就叫大喵,小一点的就叫小喵,好听吧!”
“你喜欢就好!”王曼看着俩小豹子不厚道笑说一句。
老爷子见他们走进来了,也听到了他们的话,看了眼他乖曾孙孙怀里的俩豹子幼崽儿。
“这俩猫儿不错,瞧着挺精灵,是个能护住的!”说罢又赞赏的看了眼王曼,他们陆家是武将人家,其实早就看不乐意自家乖曾孙孙天天抱着那只肥兔子玩儿了。
那兔子养那么肥,要不是包包喜欢,只怕早该成盘菜了叫人吃下肚了。
这新宠物野豹子,倒是很不错的!
野物不好养熟,但是打小跟着身边长大就不一样了,还是可以养熟的。
“这是猫儿?”老太太有些狐疑的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来,不一会儿就不管了,反正包包亲娘总不会伤害包包的。
“嗯嗯,娘亲给包包的猫儿,一只叫大喵一只叫小喵!”包包率先抢着说道看得出来是真的后高兴。
然后又缠着老爷子帮他做一个大大的猫窝。
老爷子哪有不答应的,拿了工具到了木材就动起手来,包包就蹲在一边守着,脚边跟着大喵小喵。
王家村来了一个货郎,还是一个赶着驴车的货郎,车架上的大担娄装了不少好东西。
这会儿的王家村家家户户都在备置过年用的物事,想着过个像样儿的年,可惜泗水已经混乱,大家伙想买东西也是不能了,这些日子都是东西换东西,凑合着过,这会儿来了一个货郎,自是高兴。
纷纷往外跑去围在了那货郎身侧。
“有瓜子嘛”
“有红绳不”
“香油儿
“盐有没有”
一堆人争先恐后的问询着,有人还想去翻货郎的东西叫他摁住了。
“大家伙听咱说啊,东西呢,都有!但是,咱得慢慢来,急了也没用,出乱子就不好了,也得先说好才能交换东西不是!”
那人挺直了苟着的身子,猛然高了一大截,村人这才发现这货郎健壮得很,也算是知道了他凭什么敢在这兵慌马乱的世道出来当这货郎了。
何况在这节骨眼上能弄到这么些好东西,手底下是有点真本事的。
王家村人顿时规矩老实不少。
“那货郎你打算咋卖,我家想要点瓜子和盐,再来一瓶香油!”
“这年头自然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最重要,我呢只收粮食,我这置办这些也是花了粮食费尽辛苦弄来的,不要银子只收粮食,就挣个辛苦费,大家伙多担待!”
“粮食也行,你说说咋换吧!”王家村人想都不想直接说到,家里有粮他们底气足得很。
“那要看你们手里都有啥粮了,不同的粮不同的价,咱肯定不坑你们,但是也不能傻到赔本不是!”
“高粱面十筒兑一筒瓜子,先说一下我这瓜子也不多,别嫌贵兑不了多少就没了,还有盐这玩意精贵兵荒马乱的不容易弄到,十筒对一筒!大的兑瓜子用,小的兑盐用,绝对公平交易!”说着拿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竹筒出来。
“你这还公平呢,跟抢有啥区别”众人一听顿时吵吵嚷嚷起来。
“大家伙犯不着生气,做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既然大家伙不愿意,咱也不会勉强。得了,我这还得往下个地方去看看,就不多耽误大家伙了!”货郎也不生气,只是爽朗的笑了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王家村人忙把他拉住,这年头镇上都买不着东西了,好不容易来个货郎有东西可以换哪里能就这么让他走,明知他漫天要价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换,不过能不能用番粮换,咱们村现在都吃着的番粮,是个好东西”怕他不信又仔细给他分说了清楚。
“真的能吃?”货郎不确信的问了一句。
“这哪儿不能吃啊,咱一村人天天都吃,啥事没有!”
货郎想了一会儿,似乎下定注意了,拍了拍大腿说道。
“那也行,不过不能跟之前一个价了,这你们说的番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咱也不知道啊,我这收了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而且这也不好计量。这样吧,你们谁家给我三石粮食,这些东西就是他的,至于你们怎么分我就不管了!”
“这”王家村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犯难,有些闹不明白这样到底划不划算。
王二上前一步,表示要看看他的东西,货郎也让他看了,盐、瓜子、香油量还挺多,再加上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把货拿下就是独一份,兑给村里人约摸还能挣些回来。
王二觉得这买卖能做,看着货郎说道。
“我家出你三石粮,拉着东西跟我走吧!”
“行嘞!”
那人驾着车跟着王二回了家,不一会儿就拉着粮食离开了。
王家村众人愣了一会儿,一窝蜂往王二家去,就怕晚了东西都叫人抢光了去,自家啥也换不着,一时间王二家顿时成了村里的香饽饽似的。
俞婆子看着那些个讨好似的跟她攀交情的村里妇人,心下满足又骄傲,为了她儿子骄傲,今日这体面是她儿子帮她挣回来的。
苦了大半辈子的她,哪里能想到还有这样一天,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费了一些功夫东西已经兑换的差不多了,王二给自家留了一些,直接关了门去,之后还有人来问都直接说已经没有了,那些个也只能叹息来晚了。
出了村的货郎,看着车上的粮食,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村子笑了笑赶着驴车,很快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院子里张氏正和老太太在聊天;东家西家发生的奇葩事;百无禁忌什么都说;老太太也是随和的性子;跟张氏关系处得不错;俩老人每一次都能聊得很开心。
这不前一刻还在说王家村一个婆子很是可怜;儿子没了;儿媳妇跑了,留下两不多大的孙子,也没个帮衬的;说道这儿两老人又唏嘘一番。
到了她们这个年纪才是最能体会那种感觉。
人老了最怕凄凉。
“对了大花,刚我家老大媳妇跟我说村里来了个货郎,也不知道走了没;你要不要去看看缺点什么也好补上!”
张氏别了别针;转过头朝着王曼问了一声,手上纳鞋底的动作也没停过熟练的针纳着。
“货郎?”王曼疑惑一句;泗水都瘫痪了还有人卖东西?
“是啊;听说一个人来的;东西还不少呢!这兵荒马乱的这人也是本事!不过来有一会儿了;不知道人走没有。”张氏也感叹一句;自打乱了后她就少出门了;以前还时不时往镇上走走的。
包包可听不懂这些,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玩了起来;拎着肉块一边跑一边逗着大喵小喵;俩小豹子屁颠颠的追着肉跑。
正在跟包包玩儿的老爷子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突然说道。
“包包娘,你要是缺什么你跟老头说,咱让云恒送来就是,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个来历不明的货郎,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心下一定,想着一会儿回去了就让人去查一查,别管真的假的,真的就当图个安稳,要是别有预谋,那可要警惕了。
毕竟大半辈子都是战场上待的,有些预感还是挺准的。
这突然冒出来的货郎,不定有什么目的呢!
“没啊,家里不缺什么!”王曼说了一句算是回答两人的话了,又看着张氏继续说到。
“对了婶子,让叔他们这几日不要出去太远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张氏愣了一会儿,又想起之前包包太爷爷说的那话,心中狐疑不已,难不成那货郎有问题?
想了想打定主意,不管有没有问题小心点总是不错,想到这里张氏正色点头。
“行,我记着了,回去我就跟他们说哪儿也不准去!”
王曼见她听进去了,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又聊了一会儿,张氏拿着她的针线篓回去了。
刚进到院子里就听到王贵他们也在谈那货郎的事,老二承志还说着要去跟大花他们说一下。
张氏听着踏步走了进去。
“那倒不用了,我刚从大花家回来,她还让我跟你们说这几日最好不要出去太远,不出门最好!”
“大花真这么说?”王贵眉头一皱,正色问着,心里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大花这丫头敏锐得很,这种事她从来没出过错。
“那还有假,就包包那太爷爷也说了突然冒出个货郎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呢!”
张氏又说了一句,回房放好自己的针线篓,出来的时候见两儿媳妇正在做吃食,洗了洗手上去帮忙摘菜。
王承志一拍手,莫名有些乐了。
“我就说,这人不一般,兵荒马乱流民堆积的,只那么一个人就敢跑出来做买卖的,要么就是光身不怕死的,要么就是底气十足无所畏惧的!前一个还好,图不了什么混口饭吃,后一个就悬了,谁知道揣着什么目的,咱这个村子有粮的消息可不少人都知道呢!这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啧!”
咋着舌,像是不在意的说着,其实心里也已经开始担忧起来。
“再看看吧,也不知真假万一猜错了呢,再说了,真有什么咱也没那本事去管,人也未必领情!”对于村子里那些人王贵已经无话可说,类似的事他不是没做过,只是徒劳而功罢了。
心中侥幸想着,不过还是认真的叮嘱到。
“你们几个这几日都安分点,还有看好家里的小娃儿,别让他们到处瞎跑,都老实呆着!”
“知道了爹,我们会看好娃儿们的!”王承德王承志两人互视一眼,点头应到。
经历过上次的事后,王承德俩兄弟对他们大花妹子几个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会儿心里其实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王承志尤甚,他的心思比较活泛,脑子转的快,对于他爹的侥幸也能理解,但是心里七八成相信大概又会生出什么事端了,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
豫城
安王府落梅院内。
一场未歇,女子喘息未定,有些语气不接的说着。
“国都那位让人给奴递了消息,陆云恒亲自给陆爵押送粮草,他不想边土这么快就收回来,让我鼓动你去搅乱这事!”
“你觉得你的耳边风有用?”安王轻笑一声,似有些不屑的说着。
纤细白嫩的手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腰动了动,攀附在他肩膀上耳语。
“芸儿已经是您的人了,为了您芸儿什么也愿意去做!甚至背叛他呃”
脖子猛地被扼住,不一会儿她的脸已经充血红成一片,忽而转白,呼吸已然不畅。
心里莫名凄凉,掐着她的这男人,他是真的想要杀她,也对,如果没有这张相似于那女子的脸,她在这里什么也不是。
不过就是一个替身罢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玩物!
可就这么死了,她又怎能甘心,害她家破人亡的贱人都还活着,她还不能死,至少不能就这么死去。
眼中迸发出无限生的渴望以及恨意,手倔强的推搡着身上这个扼住她脖子的男人。
“苑儿”看着那张不甘怨愤的脸,男人轻喃一声,神色恍惚手不自觉松开了,跳下床大步离去。
女子大口喘息着,手抚着自己的脖子,惊慌未定。
看着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意绵绵不甘怨愤,为什么一个两个总要践踏她的真心。
是的真心,她沉溺了沉迷于那双总是深情又狠厉的眼眸中,沉溺于那份属于一个死人的情爱。
女子无视发疼得脖子嗓子,起身来到了雕花铜镜前坐了下去。
镜中女子,脖子淤红一片。
直到将要死亡那刻,她醒悟了!她现在是吴芸,但也仅此而已,她不是吴苑永远也不会是,有些东西是替代不了的,只能覆盖把那些早该消散的存在覆盖掉,让他心里眼里只能看得到的她给的,完整的覆盖掉,不露一丝一毫。
让他见到这张脸想起来的只是她吴芸一个,既然先爱先输,那就把紧自己的心,不爱就好。
抚摸着自己的脸,女子面带微笑轻喃一声:“从今以后这是吴芸的脸,也只是吴芸的!”
面色淡然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倒出来一颗黑色药丸吃了下去。
又将瓶子里药丸倒在了手心,仔细数着。
“还一个月的量,不多了呢”说着又把药丸小心的倒了进去,仔细放好。
得想个法子了,不然她这辈子只能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能当下棋的人,谁又愿意当棋子,既然已经是棋子,不想屈服命运,也就只能抗争筹谋了。
泗水镇上。
平日里张狂无赖的流民们此刻异常安分,老实龟缩着。
自那日马匪进了泗水后,还没反应过来的他们,就见证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那些马匪骑着马儿那些刀,二话不说直接斩杀了几十人,血流了一地,
那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出头了,一个个都被杀怕了。
马匪们又让人在城门口钉了几十个木架子左右各一排,更是拿着刀逼着他们把尸体全都绑到了木架上。
对于流民来说,这些马匪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他们凶残异常,是吃人肉的恶鬼。
风很大,城门口那些尸体已经被风干了水份,狰狞异常。
城门口死人夹道相迎,城门内的流民们只觉身处炼狱之中,煎熬不已,害怕着自己也会成为城门口那些守城尸中的一员,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
镇上最好的几座大宅子都被他们抢占了去,马匪头子带中他的手下去了象征权威的府衙,一群人抢了好些女子就这么直喇喇的在明镜高堂下白日宣yin,极尽粗鄙做着各式各样的腌臜事。
像是在跟朝廷挑衅一般,到最后更是一把火烧了衙门,一夜过后县衙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镇上最大的宅子,此刻已经更名,硕大的匾额上只三个字城主府。
议事厅内,
主位上,光头络腮胡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兵器,那细致的姿态跟他的外表天差地别像是两个极端。
头也不抬,开了口。
“你是说那个村子确实有粮食?”
“回城主,他们确实有粮而且还不少!”那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见他们起了兴致,又示意手下把那三百石粮食搬了进来。
“这什么玩意儿?鲁秀才你忽悠咱呢!”厅堂内众人看着地着箩筐内的所谓粮食顿时吵吵嚷嚷起来,匪像十足。
“都吵吵什么!”光头络腮胡威吓十足瞪了他们一眼,一群前一刻还凶悍无比的人顿时成了小绵羊,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秀才,继续说!”
“是,城主!”鲁秀才也就是去了王家村的大高个货郎,回了一声,指着地上的番邦粮继续说到。
“这就是那瘪三口中番邦粮食,听说是那村正弄来的,然后分给了村子里的人栽种,这些都是新收上来的,我在村子里还看见了小孩儿捧着吃,估摸着是能吃的!”鲁秀才也不敢把话说死了去,有些含糊的说着。
光头络腮胡看了他一眼又大笑着夸了一句。